远洋豪华邮轮中的乘客们怎么都不会想到,
死神的号角会在他们的头顶吹响。
耶利哥号角的尖啸,为本土自家头顶从来没有经历过战火洗礼的北美财阀权贵敲响了死亡的丧钟。
不过也是,躲藏在安全的本土,将一代小伙子们送去十死无生的战场的他们又怎么能想得到,尚未能掌握,也永远不可能掌握制海权的邪恶轴心国旗下,那些法西斯爪牙会对他们发起致命的袭击呢?
一千千克的重型穿甲航弹于邮轮船体四周落入水中,近失弹爆炸产生的冲击波损毁了船只上脆弱的光学设备与玻璃舷窗。
第二轮中队攻击接踵而至。
“不......不......父亲......”
某户人家的大小姐如铁板上被烤熟的肉片般趴伏在被新砸出的大洞前失声痛哭。
就在刚刚那一瞬,马上动身准备一同避难的父亲,突然奋力将她一推。
重心不稳的她摔倒在地。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什么东西被砸穿带来的剧烈震动使她晕厥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在眩晕感中的女孩终于稍微寻回了一点点最基本的意识。
鲜血自她的嘴角流下。
好想吐......有什么要出来了......
少女不知道,刚刚她吐出的,是自己被航弹冲击震碎的内脏碎块,新鲜的血迹拉出黏稠的丝状。
但眼前真正的地狱,让她从根本上忘记了,自己同样命不久矣。
宽达十余平方米的破洞,夹杂着血液与碎肉。
少女不知道自己是否是真正幸运。毕竟,动能过剩的航弹击穿了远洋邮轮的多层甲板,却没能在船舱当中爆炸,造成更大的破坏。如果这是一枚碰炸引信的高爆航弹,想必全船上层建筑的乘客已经全数在爆炸与引发的大火当中与上帝面对面了吧。
但是,少女的面前,摆放着半只男人的手掌。
数根手指已经不翼而飞,但少女在残余的部分发现了,被戴在无名指上的一枚戒指。
那是自己还没有出生,双亲在神父的祝福下,结为连理的那一刻交换的戒指。
刚刚还在安慰自己,一直说着不会有事的他,现在只剩下这一点碎肉仍然属于那个人。
“那些飞机的航程怎么能够来得到这里......”
经历一轮轰炸后,耷拉在被震碎的窗户处,负责维持整座邮轮秩序的幸存安保们手提冲锋枪,时刻警戒海面
但很快,带来了更坏的噩耗,令不乐观的状况再次雪上加霜。
其中一位猛然发现了伸出海平面的黑色物体。
“该死......”
“是混蛋纳粹的潜艇......”
......
康丝坦兹接到命令,要她配合自身附近的大西洋海狼们,于海雾之中无差别对非我军的舰船进行猎杀,无论是军舰,还是民船。
她这一次,是作为海狼们的保姆战斗。利用自身舰载机的速度优势,空中闪电揭开意图在大西洋上宣誓自由航行的船只面纱,待海狼们就位时,先行利用航弹、航空鱼雷、火箭弹、机炮等一切可用之物首先俯冲发动第一轮袭击。待到瘫痪敌方防守力量时,海狼们再一拥而上,为那倒霉的孩子送上饱饱的一顿鱼雷大餐将其处决,在绚丽的爆炸火光与浓烟下品上一杯咖啡,欣赏钢铁巨兽被蔚蓝大海吞噬的那一刻。
而海狼们所需的潜射鱼雷与艇员的轻武器弹药等军火补给,除开定期临时发布的补给舰位置外,康丝坦兹也同样可以携带部分为孩子们缓解燃眉之急。鉴于康丝坦兹自身作为整个第三帝国科技结晶的特殊性,即使她不进行出击,能够真正做到在盟军“掌握制海权”的眼皮底下神出鬼没的康丝坦兹仅仅作为一艘隐蔽性极高的运输舰使用,为作为猎杀主力的潜艇们提供补给支援也是不错的选择。
而上级需要需要康丝坦兹瘫痪一艘表面上的合众国民用观光邮轮,那里有他们的重要目标。
或许正是为了保密,又或者是对制海权自信过了头,这艘邮轮甚至没有配备防空机炮与小口径速射炮等自卫武器。很快就在自康丝坦兹所在的那艘“不存于世”,不被盟军情报组织截获查明的航空母舰起飞的舰载机攻势下瘫痪了整个动力系统与损管系统。
“暂时不要击沉它,艇长持续进行监视。你们,随我来。”
康丝坦兹拉低空军军帽帽檐,端起为贴合自身使用体验进行过配件改装的通用机枪,自正常人类会被直接摔死的高度,从航空母舰甲板跳下落到在身旁接应而上浮的潜艇艇身,搭载一同前行的突击队员们前往那艘失去反抗能力的合众国邮轮。
“平民么......这就是宣传所谓‘自由’,贬低祖国的杨基佬表皮下的真相吗......”
胸前挂上冲锋枪的同行男性,随康丝坦兹一同登船。虽然潜艇部队司令已经下令,“一个不留”,但是他还是希望以俘虏挟持的方式,放这些手无寸铁的幸存平民一条生路。他们所要击杀的目标混入这些“肉盾”其中,但没必要让这些被洗脑的无辜者们为其陪葬。
“消灭一切有生单位。”康丝坦兹没有理会那名士兵的小心思,只是在登船同时无情下达冰冷命令。
“小伙子,收起你那无故的仁慈,”另一名手持自动装填步枪,党卫军打扮的中年男人警告那位士兵,“这些家伙,可是在凡尔赛后意欲毁灭整个德意志。”他是那场战败的亲历者,“而他们当中的更大多数,则是‘水晶之夜’的漏网之鱼,逃到了大洋彼岸而已。”
“这些劣等种族,早就应该被送进集中营的毒气室里。”
年轻士兵沉默不语,那位几年前被特别抽调来潜艇部队的党卫军大叔说的对。即使没有此等国仇家恨,他也意识到自己忽视了,仅靠他们根本无力押送与照看如此数量的战俘。他们按令行事,也不会被司令送上军事法庭。
康丝坦兹以常人不具备的力量,踹开进入船舱的隔离门。
同时,密集的步枪与手枪弹雨穿透了试图开枪反抗的安保身体。
尖叫声与血腥味诱惑狼群神经,巨大兴奋刺激下,令军人们胆寒的那把骨锯收割生命的响动如今正在折磨受害平民。
无论是还有力气与武器反击的,还是躺倒在地上绝望等死的,都平等地化为康丝坦兹率领的突击队枪下亡魂。
血泊中的少女亲眼目睹,为他们报道潜艇来袭的安保,明知寡不敌众,却独自面对穷凶极恶的法西斯屠夫抬起了手中为自由世界而战的打字机。
然后,他瞬间被那个纳粹女人手中的骨锯撕成了碎片。
“不......上帝啊......”
相伴着一地的尸体与残肢,双手无法动弹,画不出胸前的十字,生理上少女已经绝望地等待那颗为她准备的子弹,但嘴上却顺从地遵照生物本能祈祷宽恕。
“还有活口!下部动力舱已经肃清,这应该是最后一位。”是一名青年男性的声音,少女因为十年前的“那件事”,虽然已经停用德语,但多少还是没有忘词。
“伤亡。”那个女人似乎是这群屠夫的头子。
“有一人因为反抗中枪......是的,就是那位。”
那位对祖国充满热爱,总是冲锋在第一线的党卫军老兵,要求青年掩护背后,却是自己挡住了射向年轻国防军士兵的枪线。
“能带走带走,不能带走就留下。”
康丝坦兹依照自身意念缓缓赶来的母舰被发送了一封加密电报。
是盟军舰队的发现情报,潜艇们被命令协助“曼弗雷德·冯·里希特霍芬”撤离当前海域。
同时,那个人,保罗·冯·齐柏林,也是“曼弗雷德”的创造者,在“希特拉万岁”的赞歌下,命令康丝坦兹返回法兰西海岸补给,并由专人护送秘密前往“她”的诞生地进行身体技能的检查。
“真可惜......多余的食品与物资都没法带回潜艇......只能带这么多了。”
“不留活口,这艘船因为进水也快沉了,我们走吧。”
年轻的小兵拖行因他受伤的党卫军,其余队员也收起长枪,呼叫接应潜艇艇员登船支援,尽可能在邮轮沉没前自船舱中缴获食物等海上赖以生存的辎重。
直到估算的撤离最后时限到来,邮轮进水倾斜迫使德国人们弃船撤离时,
“那名女孩,怎么办?只有她还活着,要带走吗?”
小兵依旧没有放弃。
“不必。”是康丝坦兹面无表情的回绝。“她是犹太人。”
寥寥几个单词,宣判少女的死刑。
康丝坦兹抽出腰间备用的全自动手枪,枪口对准奄奄一息的少女心脏。
但她没有扣下扳机,命令同行者随她返回母舰。
鱼雷和火箭弹已经不必在这艘马上就会完全沉没的船上补刀。
就连一枚手枪子弹,康丝坦兹都没有必要浪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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