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节
人们带着假意笑容来往穿梭与人群之间，贵族群体带着谄媚与虚假迎奉着那些大人物，表面热闹实则无趣。
作为今天中心人物的洛达尔打着哈欠从二楼窗户观察着这些人，作为女仆长的奥希莉亚自然不用和其它女仆一样去照顾那些客人。
“这些人不会乱来吧，我听说贵族之间有些事还是挺混乱的。”
“不会的，少爷，您对晨曦家族的认知还是太少了，哪怕是帝国皇室或同等级的大贵族们都不敢对晨曦家的人乱来，因为哪怕是一个普通女仆从武力上讲都能碾压他们。”
毕竟是一群活了好几百年的大姐姐啊……一想到这些年轻貌美的女仆姐姐年龄放在前世都够做他祖奶奶的奶奶，洛达尔小心脏就受不了。
“少爷，您的想法要是让她们知道了，会伤心好长一阵时间的。”
奥希莉亚从洛达尔脸上看出自家少爷在想什么，心里也是有些气愤，毕竟自己也是他现在想的那批人，作为女性怎么可能不在意身边人对自己年龄的看法。
“抱歉，奥希莉亚妈妈。”
听到自家少爷对自己的称呼，奥希莉亚面色如常。
作为女仆长她只在初的时候次会对这个称呼感觉紧张羞涩，听得多自然也就习惯了。
“今天来的这些贵族里有什么特别的吗？虽然看不出，但身份高贵的应该还没有进场吧。”
“是的，帝国皇室的使节、猎魔人公会会长与三正神教会的特使现在正在对面会议室与老爷、夫人会谈。”
“大人物啊，哪怕在这里也是这么现实呢。”
“那下面那些伯爵就是凑数的，对吧。”
“他们大多是由各公爵与帝国将军们派来的使节，不然以他们这个级别的身份是没有资格接到邀请的。”
通过女仆长的话，洛达尔对自己家族的实力又有了一个新的认知，那就是深不可测。
根据帝国阶级与法律诠释而言，这些伯爵的身份对于常人来说已经是高不可攀。
他们有着广袤领地与私人护卫，大量财源进向，一部分还是荣耀世袭，可以册封下级贵族，可就是这样身份显赫的贵族也只能借助其它人之手才能来到这个会场。
“看数量，基本上帝国境内能到的实权伯爵都到场了吧。”
“是的。”
“不想和这群人玩啊，他们心太脏，我这种过去万一被下了套怎么办。”
洛达尔摇摇头，前世作为生长在红旗下，接受红色思想的青年，怎么可能看的惯这群自诩封建绅士的家伙。
“话说我还是不懂，奥希莉亚妈妈，为什么一场宴会要搞这么大动静。”
“因为今天您的专属女仆除了向您献上誓约，还要接任晨曦家族女仆长的职务，这样的规模是必然的。”
“女仆长？那奥希莉亚妈妈你？”
洛达尔再也没有之前那种风轻云淡，奥希莉亚对他而言是和费丽娜同等重要的母亲，如果她离开晨曦家，那对洛达尔而言是不可接受的。
“基法修管家认为自己在帝都担任家族驻皇家特使，离家族太远，无法及时协助老爷、夫人家族事物，刚好今年少爷的专属女仆可以接任我的位置，所以玛修大人会让我今年正式接任家族管家这个职务。”
洛达尔这才松口气，因为这和奥希莉亚之前干的事情没有区别。
基法修大管家是自己父亲卡塞德手下的第一骑士，在救赎战争结束后，因为缺少相关人员就一直同时担任家族管家和帝都特使。
虽然如此，可实际上家族事物一直是由女仆长奥希莉亚在处理，奥希莉亚缺少的只是一个家族管家的名号罢了。
“少爷您与其担心我，不如期待一下今晚谁是您的专属女仆。”
“这……”
要说不期待是不可能，可自己思想上毕竟不是封建贵族的逻辑思想，真要有人来日夜专门服侍自己，洛达尔心底还是有些不适应。
“不说这个，我听说这些伯爵手里都做着倒卖奴隶的生意，这些人不怕天罚吗。”
“少爷您又在说这种话，这对贵族而言是正常生意，他们家族三分之一的财政收入都来自于奴隶贸易。”
“那说明这个世界是错误的，需要人们一起来改变。”
奥希莉亚摇摇头，她跟在自家少爷身边这么久，自然知道洛达尔的想法，可那样的道路过于艰险且布满荆棘，她不想让这个和自己孩子一样的少爷去冒险。
人与人是平等的，这是在整个晨曦领流传的话，领民们都知道这句话出自那个在风雪夜给他们带来恩惠的公爵之子。
而奥希莉亚和城堡的女仆们、佣人们在这些年也确实感受到自家少爷那种平易近人气质与对人发自内心的平等尊重。
所以大家才会对这位少爷十分关心爱护，几乎有求必应，不然那些跟随费丽娜南征北战的女仆们，怎么会随便调戏自家少爷，而且还抱有其它想法。
“那就慢慢来，还有十几年我才成年，有的是时间了解他们。”
洛达尔也没打算上来就胡闹，那样只会害了自己身边人与无辜的帝国民众，身份超然不代表可以为所欲为，这一点洛达尔心里是十分清楚的。
治大国如烹小鲜，自己仗着一口咬下去只会被反噎死。
解放人类思想，实现平等，是一个任重道远的路途，它迟早会到来，洛达尔知道现在只不过为这个历史进程加了把火。
自己老爹就做的很不错，最起码洛达尔观察这么久，发现自己老爹只是顶个贵族身份，贵族那些破事自家老爹是一点都没参和。
而且对待佣人、女仆和领民也是很亲民，没有任何虐待与剥削，严格依照自己定下的法律办事，不搞特权特办，甚至分土地给农民，说起来算得上一位贵族之耻。
“您的意志。”
奥希莉亚微微对自己鞠身，她是不懂少爷口中的事，但不代表她不尊重自己少爷的想法。
她没有那种眼界，可她能感觉到自己少爷在说到那种天下大同时激动，能看见少爷眼中闪动着的光芒。
洛达尔平复一下自己心情，坐在位置上细眯着眼，仔细观察着那些注定要被扫进历史垃圾桶的家伙们在宴会上你来我往奉承着。
而奥希莉亚默默从银制水壶里倒一杯自家少爷喜欢的葡萄汁，放到少爷随手就能拿到的地方，再静静坐在错开一个身位的椅子上。
她多次拒绝自己坐在少爷身边，可少爷说她不坐自己也不坐。
奥希莉亚实在没有办法决定妥协一下，决定她坐的位置靠后一点，彰显自家少爷的地位。
自家少爷看见自己坐下后就没想那么多，显得很开心说以后都这样，这让奥希莉亚她有些幸福的小苦恼。
老爷虽然性格也是这样平和，待人友善，可并不拒绝她们的侍奉，自家少爷可倒好，能干的自己干，绝不让别人插手，除非自己的事被别人提前干好了。
两人就这样坐在房间内，奥希莉亚不时给自家少爷倒倒好葡萄汁，端一些菜过来，省得自家少爷又自己跑去做这些事。
随着夜色更深，宴会进行到终曲时，洛达尔已经困的不行，脑袋已经完全放在奥希莉亚腿上等着这一切结束。
可奥希莉亚却在这时轻轻将自家少爷抱到怀里，手指指着宴会北面高大讲台处。
“少爷，您的专属女仆等会儿就会出现在那里。”
“哦……”
洛达尔揉揉已经快合拢的眼睛，将头放在奥希莉亚柔和舒适的胸前，心不在焉看着那个地方。
“诸位～请放下各自的酒杯，今天最后一个环节～我想大家都已经清楚了～”
“哦！是玛修大人，玛修大人您真是越发漂亮，让我想到维法森林里的水晶湖，那样平静且令人心动。”
“玛修大人！玛修大人……”
玛修的出现让台下这些贵族无论男女都看直了眼，疯狂向台上玛修表达着自己的热情。
可在玛修眼中，台下那些欢呼衣衫靓丽的贵族男女们，丑恶且肮脏的欲望之火在熊熊燃烧着。
玛修作为魅魇自然不在意这些人的言语和欲望，可作为丈夫的里约奥夫一声冷哼从二楼传遍整个会场，其中冷意让这些混乱的贵族们一下子安静下来。
“嘛～大家虽然很热情，不过我可是有夫之妇了呢～今天最后一个环节，就是宣布晨曦家族的人事调动，请各位小可爱回去转达给你们身后的人哦～”
玛修大人虽好，可也有命享受才行，台下贵族有的已经打算回去找几个样貌上等的女侍从发泄发泄自己刚才被挑动起来的心情。
谁不知道里约奥夫那可是跟随初代皇帝征伐帝国大敌的古老将军。
人家一个人的实力和在帝国皇室与贵族间的威望，随便一条都足以让自己整个家族灰飞烟灭，就更别说背后的晨曦家族了。
而且自己背后的那些帝国将军们还等着自己传回去今天的人事任命，自己要是传错的话，那才叫丢人和头疼。
“前任女仆长奥希莉亚将接任晨曦家族管家一职，而女仆长人选……”
玛修神秘笑了笑，这一笑又让底下贵族们心神荡漾。
“奥希莉亚之女伊琳娜，穹光家族的继承者将接任下任女仆长之职！”
“怎么会是我……”
原本应该坐在自己母亲身边，结果被玛修拉走的伊琳娜现在正坐在二楼一处房间内一脸震惊，她记得如果按照繁星之夜的狩猎结果而言，应该……
“赛娅觉得你应该担任女仆长，歌尔朵大人和玛修大人那边赛娅已经说过了。”
赛娅推开门走进有些昏暗的房间内，看着神色复杂的伊琳娜，平静说出这些话。
“为什么？”
“因为你和少爷都是赛娅的，赛娅不允许你离开，你就不能离开赛娅身边。”
“暂且不说这个，歌尔朵大人本来不会允许你这样干的吧。”
“其实一切本来都订好了，女仆长本来就是你的，歌尔朵大人这个笨蛋非要折腾，玛修大人和奥希莉亚大人为了照顾我的心情才搞出这个比赛，现在想要搞事的歌尔多大人已经被奥希莉亚和玛修大人联手扔到欲望深渊去反省了。”
伊琳娜感觉信息量有点大，不过想想好像也是。
如果自己不是定好的，为什么费丽娜大人要给自己誓约，自己母亲为什么会带自己去见少爷，赛娅可是见都没见过一面。
不过欲望深渊这个地方……歌尔朵大人得作多大死才能让玛修大人和母亲联手扔到这个地方去。
那地方可是会把生物欲望无限放大，如果不是心智坚定的，恐怕这辈子都别想走出来了。
“还有就是，作为曾经伤害过您的惩罚，赛娅将会成为您的贴身下属，听候您和少爷的调遣和惩罚……”
这句话让伊琳娜更加发懵了，大脑都一阵空白，甚至之后都不知道怎么上台，向那些贵族介绍了自己。
啊，这……自己还是没逃过赛娅的魔爪吗！！！还有人渣告白式的发言是什么鬼，男女通吃吗！赛娅你牙口怎么这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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