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我这个人很少有过后悔的时候。”
没有一点犹豫的,她继续挡在那些萨卡兹人的面前。
对面带来的压力完全在自己的承受范围之内,无论是保护自己身后的那个小女孩也好,还是保证自己的安全也好。
“你真的以为,这座城市能顾接受想那样子的感染者——体表已经出现了结晶的那种?”
“在旷野上面也是能够生存下来的。”
“那比杀了它还要残忍,你不会知道在旷野上生活到底需要付出什么东西。”
“那也好过在这里,就这样被他人决定生死。”
盯着那个萨卡兹人的首领,她握紧了武器。
“至少在这种事情上面,你们应该给她一个选择的机会。”
“......”
没有把握能够绕过她去清理掉后面的那个感染者,清理者也是受到过长期的训练才能够进行任职,如果在这次仅仅只是为了杀掉一个小孩子的任务里折损几个,那肯定是得不偿失的。
“我们会盯着它,直到它远离这座城市。”
最终,他还是做出了让步,放走一个感染者并不是无法被原谅的失误,和这件事情一直头铁做下去可能导致的后果要好上太多。
因为自己对面的那个家伙,之前一直都在留手。
“我应该感谢你们的善解人意,尽管你们刚刚还想要杀掉一个无辜的小孩子。”
“感染者没有无辜的,我们也是一样。”
手上沾了同类的血,这件东西无论如何都不是一件能够轻易洗刷掉的痕迹,或许水能够冲走血迹,但刻在心上的痕迹根本就没办法清洗。
他自己也知道,无论粉饰得多么冠冕堂皇,这都是一种在泰拉之中十分扭曲的现象。
如果说那些感染者犯了什么罪的话,那就是他们不应该变成感染者吧。
“或许......吧?”
看了一眼那些已经收起武器的萨卡兹人,她同样将自己的武器收起来,直接背在背上的挂带上。
“小家伙,从现在开始,你可能就得一个人走向旷野了,或许选择这条道路真的没有像是现在这样轻松,但记住,这是你的选择。”
追上跌跌撞撞的那个萨卡兹人小女孩没有花费多少力气,背着奇特武器的女性毫不在意的牵起了她的手。
“这个或许对你有所帮助,但也只是有所帮助罢了。”
一个金属罐被塞进了她的手里,没有任何的标识,只有一个类似计量表的透明玻璃能够让她看到里面到底装了什么。
灰色的粘稠液体在罐体的里面轻轻晃荡着,稍微有些透明的液体让这个金属罐变得就像是某种工艺品一样,这样子的东西还是自己第一次见到。
“这个是......”
“在你感觉痛苦的时候就喝下它吧,它会治愈你身上的病的——虽然只不过是饮鸩止渴。”
最后一句话她说的声音很小,就像是只说给自己听的一样,那个小女孩自然也没有听到。
“现在,让我送你到一处比较安全的地方吧,但从那之后,你就得自己一个人生存下去了。”
轻轻地摸了摸小女孩脏乱的头发,她的眼睛里闪过一丝不忍。
但是自己不能带一个感染者回到自己的队伍里,这是对传统的亵渎和践踏,没有一个人会尝试这么做,因为自己身上的责任不允许自己产生那么做的想法。
这个世界是残酷的,很多人光是想要活下去就已经需要竭尽全力。
于是就这样,她带着那个萨卡兹的小女孩径直离开了这座移动城市。
“接下来的路,就只能让你一个人自己走了。”
蹲下来看着小女孩的眼睛,她掏出一块手帕为她擦拭着身上的血迹。
她在逃离那些清理者的过程中难免会在那里磕磕碰碰的弄上一身伤,但好消息是,在查看了她身上的伤口之后,并没有发现什么特别严重的地方。
至于伤口接触源石会导致感染这件事情也可以不用太过于担心,对于她来说,这点小事已经算不上什么值得特别注意的地方了。
反正已经进入了感染中期或者是后期了,不是吗?她身上的源石结晶已经开始成片的生长,相信就算那些清理者什么都不做,她也会在之后的某天里死掉。
“真希望你们能够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
简单的为她处理了一下伤口,那个从头到尾连姓名都没有说出来的女性就这样离开了她的面前。
在旷野上面的生活对于她来说是完全未知的,自己接下来应该怎么行动也是一个迫切需要解决的难题。
“咕——”
脱离了危险,之前一直被压制下去的饥饿感瞬间开始侵蚀自己的神经,大脑已经做出了警示,如果再不找点什么东西吃下去的话,自己也许会就这样饿死也说不定。
或许是有心,也或许是无意,在她正在迷茫的时候,一群穿着破烂长袍的人慢慢的朝着她靠近过来。
那些事游荡在旷野里面的感染者,移动城市没有他们的位置,只有在野外流浪,或许还能够保留有一点点微不足道的自由。
他们只是一如既往地聚集起来准备休息,但就是在这个时候,他们看到了那个呆立在原地的小女孩。
“那是谁?为什么会站在这里。”
疑惑在他们之中慢慢发酵,或许是有人将其抛弃在这边,但一个孩子又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这里距离最近的移动城市也有大概数十公里的距离,这么远的地方只是为了抛弃一个孩子,这种事情怎么想都不太对劲。
“等等,你们看她的手臂。”
有人看出了她感染者的身份,于是一个悲情故事直接被他们一人一句话给构造了出来。
一个感染者小女孩,一座有着专门猎杀感染者部门的城市,或许是这个小女孩的父母在城市内部不小心暴露之后拼死将其送往这里,然后独自引开身后的追兵。
那么现在这里的这个小女孩就是一个原本幸福家庭的唯一幸存者,这让这些同样身为感染者的人不由得发出几声悲叹。
“我们带上她吧。”
有人这么提议道,但所有人自己的粮食都不够吃,有的时候甚至还需要去啃食那些恶心的源石虫才能够勉强果腹,这样子的队伍,再带上一个小女孩?
“我们可以让她和我们一样,自己去找吃的。”
这是感染者必须学会的生存技能,因为没有人会在自己都没有办法活下去的时候将自己的食物送给其他人,或许能够有一次两次,但如果次数多了,那么他们是绝对不会再将这种行为继续下去的。
“可怜人。”
只是这么感叹了一下,他们就朝着那个小女孩走去。
没有过多的交涉,也没有任何额外的条件,渴望着生命的女孩仅仅是在‘你愿意跟我们走吗?’这样一句话之后就抓住了向着自己伸过来的手掌。
那是一双粗糙的手掌,上面布满了因为徒手接触各种事物留下的沟壑。
但至少那双眼睛是明亮的,是还残留着一点点希望的。
从那之后,她就跟随着这群感染者东奔西走,每天为了自己的肚子和晚上的睡眠与并不善良的自然搏斗,依靠着自己身上的源石学会了施术、依靠着经常和源石生物搏斗学会了一定的作战技巧。
同样的,几乎每一段时间,队伍里面就会有人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死去。
或许是疾病,或许是意外,也或许是因为在寻找食物的过程之中被食物链上面的其他生物吃掉。
能够找到尸体的,就会被其他人用火焰烧掉,防止变成一个新的传染源,不能够找到尸体的,他们也会立起一个小小的木板,上面没有任何名字,也没有任何的记录。
有的仅仅就是这样一块简简单单的木板,或许在旁边还会摆放上那个人生前一直带在身边的某种小玩意,就是这样的东西,在他们前进的时候也总是能够遇到。
平静的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的呢过去,自己身上的矿石结晶也在一天一天的慢慢扩散,这样子的生活就像是死神已经将套索套上了你的脖子,随着时间的流逝,套索一点一点的慢慢缩紧一样。
但就算是这样,她依旧在享受着现在这种平静的生活。
每天吃不饱肚子,这样也没问题,只要能够活着,只要能够满足‘活下去’这样子最低限度的标准,她就不会因此而抱怨什么。
因为这是她最后答应自己母亲的事情,自己的母亲也是一名感染者,而自己也曾经亲眼看到过自己的母亲被那些拿着武器的同类杀死。
“活下去,就这样就好。”
像是朝圣一样虔诚的拍了拍自己的手,然后她就开始享用今天的午餐——一卷被火烤过的,能够食用的野生植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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