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休息时间还有四十分钟,阿尔哈特岛——旧式避难所。
「质问,旧避难所?」
「是的。有样东西必须交给你,现在还是不能说是什么,不过你可以期待哦。」
真 狐疑地看着带路人。走在前方的雫拉心中涌上一股莫名期待 真 的反应,雫拉想也许这是前代资料留存下来的遗憾。
「好奇,之前就想问了,为什么你是永恒之翼.雫拉.尤克?」
「我出生开始就是这个名字,战斗数据是继承上一代的,除了我还有其他人也是这样被制造出来的。」
「疑惑,如果是继承数据,那你的名字里应该会有二代吧?」
「继承数据里好像是当时人类驾驶的机体,包括残留的遗憾也被继承了的样子。」
「猜测,那接下来带我去看的会是机体?」
「真厉害,你是怎么猜到的?」
「回答,我认识驾驶永恒之翼的驾驶员,之前也来过这边,这里只有一台被布盖着的机体。」
「那你应该猜到会是什么了吧?」
就在这时,灯光突然亮起。端立在黑布下的机体此刻展现在他们的面前,两人位于对立在机体胸部前方的控制室。
真 睁大眼睛,像是看见了不可思议的东西。
「惊疑,这是什么?」
「诶?这个机体不是叫Radiance Destiny吗?」
「否定,这不是我的型号。这个该不会是用残缺的部件接上……」
「虽然我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不过这台机体确实是送给你的,你看这边。」
雫拉引导 真 来到操作台,高科技荧幕上显示完整的留言。真 表情十分复杂,不知是感动还是气愤,眼角流下一滴眼泪。
『MA-MR08 RADIANCE DESTINY——希望未来的某一天那孩子能收到这份礼物。给 真 的礼物。』
明明我死在你们面前,为什么还认为我活着?
真 抓紧了挂在脖子上的石头,这颗石头据说有保护持有者的自然力量,同时也是名为雫拉.尤克的人类给自己的唯一宝物。
雫拉眼看 真 的状况有些诡异,打从心底感到担心的靠近 真,担忧地声音响起。
「真,身体状态不好吗?」
「回应,没事!」
面对雫拉的关怀,真 不耐烦地打掉对方伸出的援手。眼看对方就要离开,雫拉抛开一向的懦弱,下定决心地抓住 真 的手臂。
「我不知道为什么你会这么烦躁,但我希望你能收下那些人留下来的遗物。」
「反驳,收下了又能怎样,我又没办法把这东西带回去!」
「这份遗物是你的东西,要怎么处置由你来决定。」
这份生命是你的东西,要怎么处置由你来决定。——真 仿佛听见了那个人在斩杀自己之前,犹如哀求的呐喊声。
在 真 与复杂的心情抵抗时,雫拉看见了令他惊讶不已的东西。那是岛上机体驾驶员才会有的东西,用于与机体同步神经的装置。
雫拉很清楚在 真 后勃上的那个装置是用来连接电脑的插口。虽然很抵触这么做,但他只能这样做才能强行让对方接受。
雫拉立刻拉进两人的距离,伸手把自己的连线绳打开,不顾 真 的反抗,插入 真 后脖上融入皮肉的装置。
电流流入两人体内。真 的身体僵硬不敢乱动,雫拉并不知道他为何这么害怕连线,直到对方的记忆流入他的记忆库。
那时候的记忆很清晰,只记得自己被母亲抛弃在游乐园的公园,坐在长椅上等待了三天都没来接我。
靠洗手盆的水补充了水分,采取公园里的花朵吸取里面的**来缓解一些饥饿,就在想还要等待多久的时候,大人小孩突然慌张的从自己身边跑过。
伴随着震痛耳朵的声音,人们接一连三的倒向血泊中。刺耳的声音导致听力出现问题,声音开始远离了自己,隐约听见有两个孩子抓着倒在血泊上的大人哭喊。
身穿宇宙服的大人将枪口对准了倒在血泊里的大人,就在孩子们的面前枪 杀 了他们的父亲。那一瞬间跌入绝望的两个孩子被那个人抓起丢进了铁栅栏窗的车子。
我呆呆的看着流过来的血,就和母亲偷袭父亲后喷撒的液体一样是红色。对父母的印象只能用虐待来形容。和母亲吵架后会嫌我太叛逆就拿起棍子打在我临时做出防御的双手。说不会游泳,他就把我的头强压在水里说快学会。母亲做的饭黑焦一团,不吃的话会被恼羞成怒的母亲用烧烫的锅按在皮肤上。
想到这里我醒悟了,原来就算父母不在,我也能好好的活着。就在这个时候,我被大人发现了。
那个大人和刚刚枪 杀 孩子们父亲的人,两者身上穿的制服一模一样,我没有像同年孩子那样向不在附近的父母哭喊求救。只是像个断线人偶,仍由对方把自己抓起,然后丢进了那个车子。
真 冷眼旁观地看着周围的孩子,多数都是比自己还年长的人,视线好不容易瞄到了与自己年龄相仿的人,伸手触碰后,传来冰冷的感觉让他明白这个人已经不行了。
「死、死了——!这个人已经死了!又死了!不要,不要啊啊啊啊啊啊!我不想死!我不想死!放我出去!!!!!!」
不知是哪个孩子开始抓着铁栅栏大喊,其他人也开始哭喊,哭喊声犹如高音的镇魂曲,刺耳又吵人,难以忍耐。
在外面的大人似乎也很不耐烦,朝铁栅栏踢了一脚后,吐出舌头恶劣的嘲讽。
「要出来就杀死其他人啊,没有这个胆子就别想活下来,温室里的虫子!」
「大、大叔,杀了其他人就能出来了对吧?那我杀了人家能出来了吗?」
「如果你杀得了他们全部的话,做不到就别口上说风凉话!」
咚地一声,大人好像上了这辆车的驾驶座,从这里没办法看见那边的状况。
「呀啊——……!」
随着某人的叫声,有个孩子倒下,脖子处流出的血渐渐扩大,其他孩子看见这一幕都难以置信,而我只是冷漠无情的注视这一切。
刚刚那个向大人单方面下约定的孩子拿着匕首对着其他人诡异的呵呵一笑。
「哈哈……什么啊,原来 杀 人是怎么简单的事情……呵呵呵,只要向之前一样!像割开那个女人一样,把你们的脖子割开就行了吧?哈哈哈哈哈哈!」
疯癫的笑声让在场的孩子们都陷入恐慌,脑子都变得迟钝,无法去思考,恐惧绝望夺走了孩子们的判断。
以一位九岁早熟的女孩为开端,这个车子里开始了单方面的厮杀。真 只是瘫软在角落,视线渐渐清晰,女孩像个疯子挥动危险的匕首,孩子们的脖子一个接着一个被她割开,空气中蔓延着铁锈味。
女孩没看见已经融入黑暗的 真 ,从他面前经过,伴随着下一个受害者的惨叫声,真 隐约看见了某个东西滑了过来。
刀刃反射出了 真 的身影,然后他听见了那病娇般的声音。
「小弟弟,能把那个给姐姐吗?姐姐没有它的话就没办法出去了呢。」
不知何时,惨叫声已经停下。在空间里回荡的只有女孩的声音。
面对女孩的请求,真 握紧了匕首,眼里闪着杀意的光。脑袋比以往还要清晰,身体变得轻飘飘的,对周围传来的恶心感已经随风而去。
「诶——?」
在女孩的惊吓声短暂的结束,这场狼与绵羊的悲剧现场。
当大人们打开门后,映入眼帘的是喉结破损的身体和 冷冷看向他们的 真。真 赤红的双瞳在这场面里显得格外骇人。
孩子因为饥饿而倒下,吓得大人们连忙确认幸存者,这辆车厢里存活的只有 真 一人。
「糟了,没想到绵羊群里混有狼!」
「还以为这孩子是胜利到最后的狼,没想到里面还有更机灵的狐狸。」
真 在完全沉睡前听见了这对话。真的就好像童话故事那样是梦就好了。
身体已经失去了时间观念,真 感觉到身体异常的重,艰难的爬起来后,这次被关在了白色的空间,比起刚刚到车厢,这里像是一间半独立式洋房的大小,只有白色格子构成的墙壁。
「你…你没事吗?只有你一个人一直睡到现在哦」
真 望向声音的方向。好像木质家具颜色的棕色头发,紫水晶般的眼瞳是他此今为止中最漂亮的东西。
不顾对方露出惊吓的表情,真 好奇的伸手摸了他的脸颊,软软温温的。对方像是被这个动作逗笑了,摸了摸 真 的头,温柔的说道。
「我叫雫拉,雫拉.尤克。你叫什么名字?」
「真。」
两人才刚告诉彼此名字,在墙壁上方角落的广播器发出了令他们绝望的声音。
『最后的两人可以离开这个地方。』
墙壁的格子开了洞口,从里面吐出了各式各样的武器。
仅仅是这一句话广播的一句话。
好几个男孩就像刚刚在车厢里遇到的女孩一样,发出了诡异的笑声。女孩们瑟瑟发抖,惊恐绝望的看着那些男孩。
耳边又传来了喊叫声,随着男孩们发狂的喜悦,女生们的 呻 吟 声伴随着血液渐飞消失。雫拉怕的抱紧娇小的 真,嘴里碎碎念着没事的会没事的,真 感觉到了冰冷的东西,往下一看。
雫拉手里拿着一把短枪。真 呆呆的往上一看,原本紫水晶的眼瞳变成了碧蓝色,从那双眼瞳里传来了刺痛皮肉的杀意。
「没事的,真 只要睡一睡就可以囖,在你睡醒之前恶梦就会结束。」
真 惊恐的点了点头,不敢多说一句话。虽然害怕却从杀意中感受到了安心,真是不可思议。
真 和雫拉一直都是在一起,不管是实验时间,还是休息时间,又或是吃饭时间。研究员都不让我们分开,而我们也没有想与对方分开的想法。
雫拉对分析程序的测验很感兴趣,经常在研究员不知情的状况下,偷偷分析里面的程序。有一次雫拉在 真 的面前把一只不愿伤害人的机器狗体内的杀人程序改掉,真 不明觉厉的看着亲近他的机器狗。
从此之后,陪伴在自己身边的伙伴增加一个,虽然没办法对话,但是对方萌萌的样子让他们感到安心。研究员发现了想把那只机器狗扔掉,不过被一位大人物阻止,并留下了那只机器狗。
那位大人物身边还站着一位与雫拉年龄相似的男孩。
「斯兰若!?」「雫拉!?」
两人惊讶地呼叫对方的名字。有一瞬间,真 感觉到雫拉会离开自己,不过这些都是错觉。
之后的测验里都会出现那位大人物,有一次他这么问我。
「你有没有想过要雫拉过着平凡的生活呢?」
平凡的生活是指什么?像父母对我做的事吗?若平凡的生活是那样的话,我宁可不要!
真 当时就拒绝了,那位大人物露出诧异的表情。
某天,斯兰若偷偷来到了这里,从雫拉和斯兰若的对话中能听出斯兰若也和他们一样在其他空间里接受实验,当雫拉质问他为什么会在这里时,他眼神变得很凶,似乎遭受了难以想象的背叛,强装冷静地这么说。
「我被父亲强迫参与实验的。」
从他身上的伤疤就能知道,他也和我们一样经常经历生死一线的实验内容。真 不由得靠近拉了拉他的袖子。
斯兰若温柔一笑,心情似乎冷静下来了。他立刻邀请我们一起逃脱这里。
从他口中说出的计划十分详细,回想起来那根本不是一个九岁孩子会有的复杂思路。就这样我们听完计划后同意参与。
我们开始执行了计划。
雫拉负责黑客进名为尤菲露号的战舰,真 则负责除掉妨碍雫拉的研究员,根据斯兰若说的,还有其他两个伙伴,一位是经历操作盖亚法芙娜机体实验的史黛拉,还有一位是操作诺尔法芙娜机体实验的塞维恩。
这么说来,我和雫拉的实验主题是兄弟机的闪耀命运和永恒之翼的实验,听大人物说这是特别为我们打造出来的法芙娜机体。
警报器响起,我们开始了逃脱,乘上尤菲露号离开了这个地方,在宇宙飘浮,直到被人们发现
那些人把我和其他人分离,我不愿意和雫拉分开,雫拉把戴在身上的护身符给了我,那是有着纹路的石头。
「这是我故乡的守护石,你一定要带好哦,我回去找你!」
还未说完雫拉就被其他大人拉开,离开之前眼中透露出不舍和不甘心。
那之后我被大人们带回到了实验室,又一次的实验轮回到了我身上。不知多久我就没有再想为什么我会在这里。
十二年后,我被带上了战场,驾驶名为恶劣法芙娜的机体冲向战场,战场上我没有所谓的队友,前方敌人恨不得想把我击溃,后方的友军不管我的死活,连我也攻击。
因为雫拉的那一句话,为了活下去开启了恶劣法芙娜搭载的法芙娜系统,这个系统会通过脖子上的装置连接驾驶员的精神,人机合为一体,附带狂化效果。
回过神来,我的第一场战场似乎被称为噬血之海,在未来也能看见对此感到恐惧的人们。
斯兰若混入军队找到了我,但我已经不认得他,在军队里有了斯兰若后,我总算没有再被队友攻击,在斯兰若的解围下我和其他人的关系也变得友好。
本来斯兰若就是来接我回去,但脖子上装置传来的剧烈痛觉使得我拒绝了对方。
脖子上的装置已经损坏,除了能驾驶法芙娜以外,一无所成。里面存有的闪耀命运所有资料都变得零碎,已经不能复原。
斯兰若离开后,真 快崩溃了,连续好几场不允许休息的战场逼得 真 心态都坏了。曾经的队友一个接着一个死于战场,即使自己很努力的守住他们,还是在战场以外的地方死去。
在砍爆盖亚和诺尔后,从他们那边接受到的残留数据让真 放弃思考了。已经没办法回去了,我把同伴……用这双手……亲手……杀掉了。
这个事件被敌方人称作为深海的孤独。这是在对敌人同情吗?
宛如命运的作弄,醒来后被失忆的雫拉拾到,像是在保护我似的,经常提醒我不要说其他东西,遵从命令就行。
直到被命令攻入阿尔哈特岛,在那里遇上了驾驶反叛救世主机体的斯兰若和驾驶香车机体的琪露卡,雫拉驾驶骸骨之翼机体与斯兰若弑杀。
无论斯兰若说了什么,雫拉都以行动拒绝,就连琪露卡的劝说也没能唤醒雫拉。真 放弃想回去的念头,削了香车机体的手脚和引擎。
最后一战是被称为黎明之光的事件。
雫拉在琪露卡的不断说辞下唤醒,在战场途中被强行带回了尤菲露号。雫拉回去我也安心了,我微微一笑,脖子上的装置,足以说明是我的心脏部位被拆除,我的意志被转移到了悲鸣命运机体上。
雫拉和斯兰若在不知情下疯狂攻击过来,没办法,谁叫我杀了那么多人,这是逼不得已。真 没办法控制机体。
逼迫到绝境的雫拉启动了永恒之翼的『创世纪』,那一炮捅穿了所有的敌人,雫拉以自己的意志使用了这个破坏力足以让星球灭亡的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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