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维特当然不知道索拉已经把他怀疑成同行了。
翻墙踏入前院后,戴维特就感觉到莫名的熟悉感,那是一种较为正统的神圣元素,虽然比起阿比盖尔的双手还要差上些许,但在这个圣徒被严格控制的世界里已经算是稀少的了。
当然,如果空气中没有一些‘小尖刺’就更好了……他心想。这些‘尖刺’是苦难元素的象征,只不过太过微薄完全没法让戴维特感到任何的痛苦,只有类似干树叶划过皮肤的不适感。
正门是肯定不会走的了,他还没那么皮。
绕着豪宅一圈来到后院,戴维特利用触手打开了后门。
进入房间后感觉到神圣元素浓了许多,他甚至感觉到有小银针在扎自己的脸,将触手的感知扩散出去,不在局限于属性的感知,大宅的构造也展现在他的脑中。
较宽敞却堆满物资的大厅、典雅的餐厅、办公的书房、二楼的卧室等,甚至在书房内还有一扇暗门,可以通往地下区域,但好像有什么易碎物挡着,戴维特怕自己一不小心把对方吓跑了,到时候他就没得玩了。
嗯,玛希勋爵和一位男人正坐在大厅,其他房间都是空的,难道这么大的房子就只有俩男人!我该不该去看看盥洗室的肥皂呢?
直奔书房,戴维特踩在地毯上,进屋的瞬间就被办公桌对面的墙壁吸引了目光,除了属于家族的盾徽外,全是充满宗教意味的饰物,但与他所认知的不同,扭曲荆棘的木雕、被纯白布条蒙蔽双目的白瓷面具和类似圣母怜悯世人的画像,甚至还横挂着两把较为古老的长剑。
可以看出玛希勋爵是个强迫症,因为这些墙饰都被他摆放的整整齐齐,只有一幅中型框的油画好像歪了一点。
办公桌的右侧是壁炉,正上方挂着一幅三名妙曼少女在一棵古树下聚餐开茶会的油画。壁炉的木台上还放着几张相框,森林背景下的玛希勋爵,面带喜色手持猎枪的与他的战利品合影。
可以看出他是位敏捷的猎人。
戴维特翻了翻办公桌,找到三封未拆开的信件与没有任何加密的本子,于是他拿起桌子上的拆信刀将信奉划开,取出里面的信件开始阅读。
第一张没有署名,大概率并非原件,里面的内容也像以第三人称的点评,说明了玛希勋爵的特殊教育计划已经拯救了金两百多贫民窟的人了,赞美了他的智慧和远见,也道明了他与同事的分歧已经大刀,将导致同事们以着的方式去极力阻挠教育计划。
第二封就无趣的多了,一名穷人用自己并不是很丰富的词汇量向玛希勋爵道谢而已。
最后一封到给了他点惊喜,因为这是一封未寄出的信件,是玛希勋爵写给另一位贵族的,是科斯林勋爵。信中的一段“我们可以从踩在脚下的人身上学到更多治理帝国的东西”这句话,让戴维特感到好笑,尤其是与上一封感谢信放在一起时。
将信封用‘消化液’粘好后,戴维特将现场恢复到原样,将摊开的笔记本拿起来。
他眉头一皱,感觉事情不太对。
纸业上没有任何的机密,有‘教堂’、‘医院’、‘肉饼店’、‘精神病院’、‘学校’这些建筑的名称,也有‘密石’、‘斯图拉特’、‘莫尔索’等奇怪的标签,相互之间有箭头连接,不知道具体代表着什么。
突然,一阵脚步声传入耳中,他立即反应过来,背后触手涌出攀上天花板将他自己贴在上面。
随着脚步声停下,书房的门被推开,一名看起来25岁左右的男人走进来,戴着金丝眼镜,白衬衫配蓝马甲,看起来不像主人而是男仆。
他将桌子上的笔记本拿起就直接离开了,可以看出他非常的着急。
重新落地后,戴维特用触手挠了挠头,他感知到那位男仆与玛希勋爵就在刚才已经出门了。
也就是说,这栋大宅现在他可以随便嗨了!
“唔……还有三小时。”戴维特看了眼时钟,确认了晚饭时间。
背后的触手已经遵从他的内心,掀开脚下的地毯,露出一扇地下暗门,在他的眼中在门板上刻有一道‘荆棘环绕’的印记。
唰唰唰!
四条触手插在门板上轻易的将印记击碎,打开暗门,出现的是一条昏暗、但异常干净的长廊。
戴维特毫不在意的吹起口哨,走了进去,没有想象中的潮湿,反而异常的暖和,而石壁间的缝隙还透着莹莹微光。
随着戴维特的深入,长廊的温度越是温暖,石壁上也渐渐攀附上荆棘这一植物。
这也并非普通的荆棘,在表有着细小的扭曲纹路,流淌着充满神圣的汁液。
不知道阿比盖尔会不会吃这个?他忍不住思考这个问题。
这个有趣的问题他没有得出答案。
因为面前的门吸引了戴维特的注意,那是一扇生长着荆棘,中央雕刻着王冠图案的铁门。
“门……”他低喃一声,然后微笑着伸出手。
这扇荆棘门打开的一瞬间。
戴维特听到的破空声,感知到有数条散发微弱圣光的荆棘从正面袭来,速度快到人脑反应不过来。
背部的触手出于本能聚集到身前,相互缠绕构成肉盾为主体挡伤害。
荆棘一部分直接扎入了触手团中,其自带的神圣属性将软嫩的肉质烧焦成黑,另一部分的荆棘只是抽打在触手上,在上面留下一道道血痕,棘刺也会带走了细碎的肉块。
“好疼啊!”戴维特的脸险些没绷住,触手太过敏感也不好,这又是扎又是灼烧的委实难受。
散去肉盾,戴维特看了看自己伤痕累累的触手,感觉阿比盖尔的口粮又增加了。
可还是好气呦!
门的内侧,不是什么古老的洞窟,而是一座被建立在地下的教堂。
在教堂的尽头,立有一尊高达三米的石像,那是一棵扭曲的树,一位虔诚的求道者,一名嘶吼的苦难者。他的头融入树干中,他的脸痛苦的只剩嘶吼的嘴巴,他的躯干、四肢盘乱着无数的荆棘。
这尊石像的顶端,一条与众不同的荆棘生长着,光是注视就让人感受到神圣,藤蔓表面每隔1cm的位置就有一根棘刺,棘刺的尖端呈淡金色,散发充满痛苦的光明气息。
戴维特的心情并没有被这些光明缓解,受伤的触手缩了回去,更多完好的触手挤了出来,感觉他仿佛下一秒就会直接显出原形。
他看向造成坏心情的罪魁祸首,一众不应存在于世的教员。
这些教员有男有女,两排,大约二十来人,皆穿着一套绘制灰色荆棘的教袍,赤足站立,外露的踝部与其他皮肤有着明显的伤痕,一些人甚至还在流血,但他们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
刚刚抽打他的荆棘是从他们的手掌中长出的,但都只有一条,或是左手或是右手。
除了一个人,一名同样穿着教袍,绘制的却是银色荆棘的男人。
只不过他太胖了,肿胀的体态让教袍都无法遮盖,外露的皮肤不止是伤痕,还有不明的凸起,就像有什么可怖之物在他体内游走,光秃秃的脑袋上长有密密麻麻的小棘刺,与别人不同,他可以同时控制四条荆棘。
但是,这些教员并给统一的,戴维特注意到后方,有着一群龟缩在角落的其他团体,9个人,他们的身形都异常消瘦,身上穿的不是较为整洁的教袍而是平民向的亚麻服,看向他的这个外来者时,眼神不也是敌视而是畏惧。
这些人中还不抱着一些孩子,有些孩子已经满身伤痕,有些则是脏兮兮的,但都被他们统一保护着。
“哦呀!看来有意外收获呢。”
不容他多想,又是漫天的荆棘袭来,戴维特毫不犹豫的一把关上被自己推开的门,只听见咚咚咚的响声,但门没有半分的毁坏。
“外来者!”那位胖子教员大喊。“我是荆棘司铎-瑞斯。”
“你闯入的是我们荆棘会的圣地,向第一奇迹,在无尽痛苦中忏悔你的罪吧。”
“我们是仁慈的荆棘苦修者,你生为有罪之身,赎罪后亦可成为我们的一员。”
门后的戴维特脸色不变,但他触手表面的深色斑块仿佛活了一样开始游走,正了正戴在右手食指的铁质指套。
说真的,他不会打架,额,大概也不会杀人。
所以对于打斗,
他一般都是从心的……A上去!
那扇坚固的铁门再次被踹开,不同的是戴维特向一众教员奔跑而来。
后一排早已准备后的荆棘苦修者发射出荆棘,麻木的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灵性,对于闯入者就该杀的规则,还是对于闯入者傻傻的向前冲这件事。
戴维特的脚步不停,但背上的触手却暴增一倍,每一条触手对应一条荆棘,将其缠绕、抓紧,忍受着痛苦将荆棘对应的教员直接拉出来、甩飞。
阵型被破坏,前排的荆棘还未完全回收,司铎只能亲身上阵,四条更为粗壮的荆棘分别从他的大手射出。
戴维特的右手上闪烁出一道绚丽的彩色,一只虫形似蝎子的怪虫出现在他的手背上。
怪虫的前肢、尾尖与口器分别凝聚出能量弹,精准的将四条荆棘打断,并且有着一种瘟疫在腐蚀这些神圣的荆棘。
“大罪者,去死吧!”那位司铎大吼着,五条荆棘从他肥大的肚子里破体而出,同时控制被腐蚀的荆棘快速再生,打算配合着另外四条荆棘来围杀戴维特。
但是,
戴维特的触手比他更多,又陆续挤出来十条条触手,让他看起来背后异常臃肿。
“罪……”司铎的话没来得及说完,戴维特已经来到了他面前。
一条触手攀附在那颗长满细小棘刺的头颅上。
这一刻,面对胖子油腻的脸,戴维特微微一笑,少有吐出了自己的母语。
“罪nm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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