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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寻觅

第1章 寻觅

【巨渊】的隐患被彻底解决,圣剑无双,魔族残党被清除,不再是一个有去无回的禁地。这个消息被提·瑞博亲手操办,消息在大陆上广为流传。圣女露娜又立下一项功绩,为人称道。

守护者一族,彻底回归人们视野,相较于以往,只有我开·天佑一人,现在已经壮大太多。有种别样的温暖感。

反猎杀血脉组织的建立、发展的相关事宜也在由人主持推进中,据说安妮也参与其中,且,安妮的前男友至今仍在锲而不舍。

无论如何,这份精神……还是很值得认可的(大概)。

一呼百应,人族社会上的许多人,包括贵族豪绅,都选择支持,顺着这股风气,有人开始翻旧账,站在道德的制高点谴责某些家族罪恶而肮脏的过去。不过,这并不是我们希望见到的,比起挑起矛盾,更需要的是团结一心的氛围。不能引发内乱,且一些检举者、揭发者究竟是为了所谓的正义还是别有用心,有待考究。

总之,主体基调是选择揭过往事,从头开始。一些大家族,例如兰家,就主动承担责任,捐献出了很多人力物力财力,协助露娜推动反猎杀组织建与壮大的进程。

真的又有其他隐藏于世外的守护者遗族悄悄出世,寻到露娜这里,探探口风。得到保障后,彻底放下心来,愿意加入这一可靠阵营。

杨·艾德蒙,靠着自身的不懈努力,成为了新一代军事将领,统领斯佩兰迪王国的军队。他站边露娜,为其助阵。

金·索尔背后的金家,也搬出部分底蕴,强力支持露娜,态度坚决,看上去不留余力。

拥护圣女露娜的队伍逐渐壮大,一片欣欣向荣,未来可期。

露娜身边的阵容愈发强大,各种助力层出不穷,又有了一支智囊团,帮忙出谋划策,我的存在也显得没那么必要了。

“是时候了,露娜,很抱歉,我不得不离开。”我找到露娜,道出想法。

“嗯,我可以理解!”露娜自然懂得。

与此同时,我也想借此机会做一番经历感悟,修炼一下自在法。以及制作替身。制作替身有两种思路,一种是制作露娜的替身,一种是制作我的替身,前者被否决了。因为圣体本源难以复制,作为吸引目标完全不够。

替身做得再好,也不可能比拟最终觉醒的圣女,猎魂血枪会锁定成神中气息爆发外露的露娜,怎么会去理会一个半吊子的赝品?即使这个赝品再像原本的露娜也不行。

不可能制作出一个半步成神的露娜。别说我,露娜她自己都还做不到那一步。而且要知道,完全觉醒的圣体本源,即便是守护者本源也无法掩盖分毫。

所以露娜替身是吸引不了猎魂血枪的攻击的,只能制作我的替身。强化吸引力。这本就是守护者一族的拿手好戏,是守护者本源特有魔法的专长,现在相辅相成,有成功的可能。至少远比上一个方案可行。

不久后,找机会商讨完毕,人类王国结成的联盟,在圣女露娜的主持下,授予我特殊的许可证,有了它,我就可以在各个国家来回穿梭,不会违法犯罪,不仅如此,各地方政府见到此证明,都要在一定框架、规范下,资助我的行程消耗、配合我的要求。

“我出发了。”

“嗯,一路保重!”

露娜没法一直陪伴,她必须留下坐镇。

时不我待,我必须去完善替身魔法、制作可用的替死替身,同时寻找长生之法。不可能停滞于露娜周围,那样不亚于坐以待毙。

将各个王国的秘密图书馆拜访,

翻遍古籍,翻遍魔法书,阅遍各种石刻、骨刻。又各种永生之术,超强之法,或囫囵吞枣、或咀英嚼华。

无用,无用,都是虚假的,都是幻想,都是泡影。这些都不适用于我,仅仅是参考起来都觉得别扭不堪。十有八九都是妄想的产物,为了满足自己对悠长生命抱有的渴望,用一生去追逐,欲求得长生法,最后含恨而死,抱憾而终。

人怎么可能真正的永生。成神?先不说是不是真的可以成神,总是有,又如何,成神就意味着永生吗?成神就不怕死亡了吗?成神也并不意味着无敌,神亦有敌。或许只是寿命实力的跨度与人类相差巨大罢了,小知不及大知,小年不及大年。朝菌不知晦朔,蟪蛄不知春秋。

与神相较起来,我终究是差了些什么呢?……是信仰之力?那只是外力;是心境、是觉悟?就大陆上留下的记载来看,目前为止,只有圣女辛西娅这一成功例。会不会这还是圣体本源拥有者的专属?其他人根本没有成功的门路……应该不至于。

百思不得其解。

唉……若这么简单就能参悟到,那成神也未免太小儿科。

“今天的午饭吃什么呢?”我认真的思索着。

实不相瞒,不开玩笑的讲,对于我来说,“午饭吃啥”这个问题毫不亚于“如何成神”。

能好好吃上一顿美味可口的午饭,所获得的幸福程度,我也不认为会输过成神。

成神就不会有代价吗?变强变长生难道不用付出代价吗?

说到底长生不死到底有什么好的?

我最终抛下书籍,抛下石头、骨头制作的各种刻印。回归自然。看花开花落,看日升日落,走遍天涯海角,到海边到沙漠。

从广阔的大自然感受生命的渺小。须弥纳芥子。

从一滴水一粒沙感受浩瀚宇宙洪荒。芥子纳须弥。

此间,感受到了“自在法”的奥妙,它没有那么多的文本,更多的是感悟、体验。这些东西是用语言无论如何也描述不出来的东西。刚想用某个词语去形容,就已经错意,偏离原本。

见识到了这个世界的许多种族,矮人族、兽人族、翼人族等,受到他们的文化熏陶。其中,许多种族有着自己特有的语言,大陆通用语只不过是补充,少部分个体才会去学习。

意料之中——虽然我从未学习过这些特有语言,不会讲述,却神奇地可以听得懂。能够理解这些语言的具体含义,从而可以较为轻松地做到简单沟通。

期间也帮助了很多人、其他种族的病患,为他们做了大大小小的手术,挽救了许多生命。谁也没有比谁高贵,无论是哪个物种,都逃离不了种种病痛的折磨,在这一点,疾病如此的一视同仁。

对于他们的感激与回报,我只选择适量接受,希望他们将恩情归结于圣女露娜身上就可以了。这也是我行善的一个附加目的,也是现在许多其他守护者后裔正在做的事情。

然而终有例外,有很多生命是不能挽救的。即便是身为守护者纯血后裔的我也无能为力。

生命终究会逝去。准确的说,是个体的生命终究会逝去。

夜晚,我仰望星空,银月照应我的面庞。

什么是永生?物质不灭?精神不灭?

那,生命的传承算不上永生吗?新生命的降临、精神的文化传承——这些做不到吗?

一成不变,是不可能活得长久的,因为,环境会不断更迭变化,若是跟不上变化,无法适应,自然会被淘汰。

所以那种个体可以无限代谢、生存的物种终会夭折,断绝传承。而那些会繁衍、会进化、对环境适应性更强的物种更有机会存活下来。

一味地追求永生,真的正确吗?

嗯?事到如今,我居然开始怀疑起成神的正确性了……比起成神的可行性,我竟然觉得成神的必要性更值得探讨。

我对我“无欲无求”的态度还真是感到意外,不过,很明显,这就是我啊。

唉,还是为了陪伴露娜,怕她太孤独了。

那些神话传说、小说故事等,总诉说着一个概念:成神、成仙要做到无欲无求、要斩去情感、斩去过往、斩去红尘心。才可近仙近道。

我现在,是不是还是太像一个“人”了?所以才存在各种各样的局限性,得不到解脱?——

“哈哈,胡思乱想到了这个地步,我是不是都快疯了?”我不禁自嘲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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