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张……吗……”我深感遗憾与可惜。
她说的话一点不错,错过就是错过,机会要是可以停下来等每一个人,那还能叫机会吗?那样的机会也未免太廉价,不会有人再珍惜。
无力与不甘促使我紧了紧双手。
就这么灰头土脸地回去了吗?回到那个天天压榨自己、难以看到出头之日的第三医院去吗?
薰·雪莉就这么静静地看着我,没有离开。
好半晌。
“今天的应试是错过了,但是还有明天的。”她开口。
“诶?”
心情就像坐过山车似的,苦苦爬上顶峰,哗——地一下冲刺。
好家伙,这个薰·雪莉,看不出来啊!看上去挺正经的一个人,竟然跟我玩这一套,说话大喘气。
真是着了她的道了!
不过说是这么说,冷静思考一下。应试时间肯定不是说推迟就能推迟的,国立第一医院院长是多大牌的身份。我何德何能让他迁就我、为我挪时间,不用说,应试延期肯定又是薰·雪莉的功劳。
“真的非常感谢!”感激之情无以复加,“要不,改天请你吃饭?”
这是必要的人情世故中的一部分吧,我理所应当地想要回礼。
“不必了,你明天好好表现就行了。”她并没有掩饰自己的所作所为,间接承认了,并且也直接回绝了我的邀请。
“就是这位小姐的眼神有点可怕呢。”她突然莫名其妙地来了这么一句。
“嗯?”
顺着她的视线,回过头看去,薰口中的“小姐”不是别人,正是露娜。
露娜神色确实不大好看。
“露娜,你不是走了吗?”我疑惑。
“我跟过来看一眼不行吗?怎么,难道你心虚了?”
“这和心不心虚有什么关系……”露娜的话简直莫名其妙,让人感到摸不着头脑。
“你好,我叫银·露娜。”露娜没有理我,上前和薰·雪莉打招呼并伸手。
“嗯,你好,我叫薰·雪莉。”薰·雪莉毫无顾虑,顺势握手。
“请问我刚刚的眼神真的很可怕吗?”
“嗯,是的。”
“那真是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我对你绝对没有恶意,我的恶意都是集中到这个天佑身上的。你是不小心被误伤了。”
“哦。”雪莉反应冷淡,并不关系,“你和凯·天佑是什么关系?”
“很亲密的关系,非常~非常亲密。”露娜煞有介事地说道,好像在说什么非常神秘的事情一样。
“喂……”我感到无语还有一点羞耻。
就算你压低声音这边还是听得见的好吗?
“嗯,我和他只是同事关系。你不用担心。”薰·雪莉的淡定,始终如一。
“嗯,那我就先相信你好了。”露娜闻言一笑。
“唉。”
真不知道说什么好。
……
第二天见到了薰·雪莉的爷爷,也就是该院的院长。
性格乖不乖张还不知道,圆滑倒是挺圆滑的,这个一眼就能看出。
啊,我不是在说性格,我是在说他的脑袋。
这就是工作于全国最大最先进的医院的最高管理者吗?恐怖如斯,于此可见一斑!
“小友一直盯着我的头顶是在想什么呀?”院长面带微笑。
“不好意思,”确实一直盯着人家的光头并不是很礼貌的表现。“有点情不自禁……”
费了好一般功夫与时间,向他们展示了我的手术技术,并对他们提出的试题做出了一番解答。即便他们的表情始终如一,察觉不出什么波澜,我还是对自己的表现感到自信。
应该没有什么问题,足够出色了。至少有值得培养的潜力,年轻也是一种重要的资本。
“你觉得自己的还有什么其他的优势吗?”执笔记录者问道。“毕竟你应该知道,这里是国立第一医院,是国内最好的一家医院。每年都有无数来自全国各地的医生,挤破头想要进来呢。”
“有的,我自带一群等待治疗的病患者。”
除了自身的技术水平够硬,还需要有一定的人际关系。这也是我的一大底牌。
兰家族,他们的先天性心脏病一直是个棘手的问题,没人能接,没人敢接。一是认为心脏脆弱,容易损坏,基因型疾病无法靠治愈魔法治愈,在这个依赖魔法、滥用魔法的世界,技术水平没有发展到那个地步,只能靠存粹的人力来对待。二是兰家家大业大,在整个斯佩兰迪王国也算是举足轻重的一个大家族,没人敢随意出手,进行尝试。万一失败了,连吃不了兜着走都算不上,绝对比那严重得多,搞不好小命都不保。
面对他们的疾病,从来没有根治的手段,只能靠药物、魔法等滋养,尽量延长寿命罢了。相对缓和、保险得多。
反过来,若是真的能够处理、解决他们的问题,绝对是一个“财大气粗的大客户”,相信这种规模的大家族,一定不会缺钱。收付费绝对出得起,而且出得毫不心疼。不如说他们一直都巴不得有能力帮他们治愈的人赶紧出现。这种人对于他们来说就是有价无市的存在。
我确信我能够成为他们要等来的人。
听完我的解释,几人收颚,若有所思。
“如果你所述为实的话,确实是一个很大的优势呢。”
“后生可畏。”
最终,我脱离了国立第三医院,第三医院的院长对我很冷漠,不会再给我更多的假期时间让我在这边考虑,我已没有退路。
如果成功完成了对兰家的手术,那么我就可以作为正式的手术医生在国立第一医院工作了。
不成功,便成屎。
……
经过一番商讨,第一次对兰家的手术日期定下了。
期间,对方还考虑要不要将从我这抽骨挖髓提取出来的物质进行一番处理,返还给我。被我拒绝了。
再怎么处理、返还给我,于我而言都只是杯水车薪,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最清楚。绝对无法比拟遭受创伤的之前的情况。
打个非常不恰当的比方,你不能指望有人把你脑子切了一块,你指望吃回去补脑吧。
还不如就让给他们,那些东西对于非守护者血脉体质的人来说还是相当有作用的,比归还给我相比,性价比高多了。
最终他们简单谢过,给了我不少滋补品。这些我倒是毫不客气的收下了。反正这种东西他们这一家族并不缺,而且如果病症都被我治愈好了,就更不需要这些东西了。
在医院里,我又再一次见到了兰·伊莎贝拉。
除了同学院的同学这一层关系,现在我们之间又多了一层关系。
——医患关系。
“第一个是你么……”虽然以前做过设想,但实锤得见真章后,还是有些惘然,轻叹一声。
和她最早相遇,也是相处时间最长的。并且,第一次相遇就注意到其心脏可能有问题这件事,追溯时间,已然是几年前。现在还是第一个手术对象,有种莫名的情愫。
“我对于家族,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重要……”伊莎贝拉自嘲一笑。“而且当初也是我出头为你做的担保,现在自然也是由我先来打头阵,算是一种‘负责’的表现吧……”
虽说这个世界,男女不平等的情况没有那么明显,因为在性别带来差异之前,对魔法斗气使用天赋会先一步展现出来,这个可不分性别。
不过总是有特别的例外。
就比如兰家。
兰家的发迹,说是靠着特殊血脉,绝对不过分。兰家对光明圣女血脉的继承捆绑着遗传性先天心脏病。而这个病自带“性别歧视”,易男传女,不易女传男。
就算伊莎贝拉本人的血脉觉醒程度再高、实力再强,也很难传承下去。一个人的兴盛是一时的,而一条血脉的形成才是持久的。血脉传承主要依靠家族中的直系男性成员。
其他兰家的家族分支也是这么来的,在很久以前并没有明显差别、不会区分,可以相处融洽。可自从有了血脉的“高低贵贱”之分,一切都变了。
“如果世界上没有什么血脉之分,人人平等,会不会变得更好呢?”伊莎贝拉看向窗外,像是自言自语地呢喃道。
“可能变得更好,”我擅自回答。“也可能变得更遭。”
窗外吹进一股微风,撩动伊莎贝拉的两卷长发。我看在眼里。
那么美丽的生命,如果让先天性心脏病这个不知何时引爆的定时炸弹缠身到毙命,那是多么遗憾的一件事啊。
“总之,先把眼前的事情给办好吧。”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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