催眠术。
简直让人谈之色变。
大多数人,也就是正常人,精神力水平并不高。一旦遭遇来自极少数念动力者的精神攻击,往往猝不及防,难以招架,最终吃大亏。
当人们提及催眠术的时候,往往就会将其同精神操控联系在一起。
这个时候,纳·西彭就会大翻白眼,试图用他最最鄙视的眼神对说出这些观点的人进行发自灵魂的鄙夷,并嗤之以鼻。
都是门外汉。
催眠术是一门艺术!是一门门槛极高的艺术,岂容得下你们这群头脑简单四肢也简单的凡人来评头论足,就连恐惧都不配!这些统统都是曲解、都是亵渎。
人的大脑是何其精妙,简直是造物主最完美的作品。
而催眠术就是可以同这世间最为复杂最为精美的“仪器”打交道的方法。可以说是唯一的方法。
这技术简直就是上帝的恩赐!纳·西彭感觉自己简直就是神选之子,能够这种能力,已经不仅仅是可以用简单的“幸运”来形容。毫无疑问,这就是命中注定。
……
……
……
纳·西彭是穷苦人家出身,在最烂的公立学院读书,拼了命地用功学习,实践课程先不说啊,理论课程几乎门门都能够拿到满分,堪称学习天才。
拼命到了这个份上,才在这个烂学院中争取到了一点点奖学金。除了免除学费以外,多余的部分甚至还可以略微的补贴家用。
说是这么说,明明自己已经十分努力了,却还是被家里人所厌恶,自己甚至不如别人家的小孩讨喜。
这对父母简直就是不可理喻。
年轻时就不学无术,人到中年,还是各种游手好闲,脸皮越活越厚,越活越硬。对老板的漫骂形成绝对的抗性,以至于他们的老板最后都懒得再冲他们大吼大叫,存粹浪费口水。
纳·西彭觉得,自己拿奖学金在父母眼中已经成为司空见惯的事情,若是哪一次没能拿到奖学金。呵呵,又会发生什么事呢?
他索性真的做了一次实验:公布成绩、发奖学金的日子,告诉父母自己这一次发挥失常,排名下落,刚好与奖学金擦肩而过。
在这个特殊的日子,原本父母还算有点和善眼神,立马变得冷漠无比,家里的空气让纳·西彭如坠冰窟。
反差太大了……但纳·西彭并没有感到错愕,毕竟,一切不过是在预料之中罢了。
在遭受来自父母的皮肉之苦之前,纳·西彭乖乖掏出与往常一样的奖学金,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但是纳西彭与父母之间裂痕的距离,至此,彻底远如鸿沟。
在学校,也因为自己家庭没钱没权没势,受尽屈辱。不就是家里有点钱有点权势有点地位吗?不就是成绩比你们都要好吗?这就绷不住了?就要靠最卑鄙无耻下贱的手段来找回自己的优越感?这不就是**裸的嫉妒嘛,呵,呵呵,he~tui!真是令人不齿。
被打伤了,就会留下伤口,在这所糟糕的公立学院,医务室只是一个摆设。医护人员才不管你死活,顶多给你用一点最基本的治愈魔法,一点药都舍不得给你用!
真的想用上药物?对不起,得交钱!有钱万事好商量!有钱能使磨推鬼!
那群欺负自己的混蛋,也是仗着自己有背景,给老师塞钱,让他们闭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默许他们在背地里欺负自己这件事。就算对对钱没那么感冒,有一定“职业操守”的教师,也因为惧怕某些学生的报复,从而选择“明哲保身”。
带着伤口回到家里,不仅不会受到半分该有的温暖关怀,反而还要被冷眼告诫,不要惹是生非,被人打出大问题可没有闲钱拿来医治。
呵呵,医治我的钱叫做闲钱吗……
我到底怎么了,我招谁惹谁了,我明明那么地完美!可恶、可恶、可恶!
为什么,为什么从来就没有人喜欢我,愿意和我打交道,从小到大,我居然连一个朋友也没有!一个真正的朋友也没有!更别说女朋友了。
所有的人都讨厌我,同学讨厌我,老师讨厌我,就连亲生父母也嫌弃我……
不该是这样子的,不是说所有人都有光明的未来吗?不是只要努力就能够获得幸福吗?骗人的,骗人的骗人的。只不过是用来诓骗天真的孩童,让他们更加听话,更好地服从大人的命令罢了。
就算成长为大人,还要被地位高于自己的其他人欺负压榨。永无出头之日,没有好日子可言。
“努力就有回报”?这句话,到底是真理,还是仅仅为一个笑话?
生活就像是一个黑匣子。
纳·西彭被关在里面。
没有光照进来。
却听到得到外界的谩骂与喧嚣。
黑匣子时不时被搅动,颠倒,使得纳·西彭时不时就要吃一番苦头。
这里别说门,连窗户都没有。
那他到底是怎么被关进来的呢?
哦——
他不是从外面被关进来的。
他就是在这里出生的。
……
某天。
隐约间,发现某些同学脖颈上带着某种特殊饰品,看上去精致漂亮,应该价值不菲。
“这是什么东西?”跟班的人发现了这新鲜玩意儿,像是身上的某个开关被拨动,一下触发了询问行为。
一贯的调性。以前不是没有类似的事情,要给这些人的头头一个炫耀的机会,马屁拍好了,好处自然不会少。
“这是代表光明女神信仰的项链,可是我父母费了好大功夫,通过专门的渠道才好不容易弄到手的,光是有钱还不够,必须关系够硬才行。”
其余人睁大了眼睛和嘴巴。
“哇~好厉害。那么,这个项链又有什么用呢?”跟班小弟在一旁挤眉弄眼地奉承。
“用处可大了,光明女神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啊,那可是乱世中的救世主,人类的启明星。代表了人类乃至全大陆的最强战力,这个项链可不是普通的项链,不是空有其表,其中可是蕴含了一丝丝圣体本源的。”
“圣体本源,天啊,这未免也太逆天了,到底是怎么搞到的?”
“圣女在成神之前就在大陆留下子嗣。她本人就是最纯真的圣体,诞生的后代自然也继承了圣体体质。再多的我就不能多说了,我自己也不是很清楚,毕竟这是机密。不是谁都能听的,外人知道,小命可就不保了。”
“原来是这样!”
“那么老大有了这枚项链,一定会受到光明女神降下的福泽吧?荣光永驻,庇护你一路高升!成为全国、啊不,全大陆的顶尖强者!”
“呵呵呵,一枚小小的项链,作用怎么可能有你说得那么大,真是离谱过头了。”
这人嘴上是这么说着,可实际上,这番奉承明明十分受用。他心里已经在想之后该怎么褒奖这名跟班了。
可是,角落里的纳·西彭,心中却不平静。
简直是怒火中烧。
哈?
开什么玩笑!?
他说拥有了这枚项链,所谓的神明就会为他降下庇护,保佑他?祝他获得成功?
忍无可忍!
桌子被掀翻,发出巨响。
“别惹人发笑了,你们这帮和动物没什么区别的弱智!”
“神明瞎了眼了才会庇护你们这些狗屎!!神佑自强者,你们这帮喜欢借助外界帮助的废物,没了父母、没了家庭背景,和垃圾到底有什么区别?说狗屎都是抬举你们,狗屎还可以拿去做肥料,你们呢?趁早死了拿去葬了都污染土地。”
纳·西彭冲这帮人愤怒地吼道。
周围的人一脸惊愕。
纳·西彭极为罕见地突然爆发,明明都还没有开始欺负他。
然后……
然后……
然后纳·西彭又被揍了一顿。
……
回家路上,风吹得伤口生疼。
纳·西彭一脚踢开想要在自己脚边撒尿的野狗。
或许,自己来到这个世上就是错误。
即便千百般厌恶,纵使千万般愤恨,哪怕否认否认在否认,最后,也不得不面对这个现实:
所有人都不喜欢自己,
最大的原因是——
自己的脑袋先天畸形。
与正常人的大脑形状大相径庭,用“古怪”来形容都是可爱的说法,实际上,在大多人眼里看来,先是恐怖,然后是恶心。
“怪胎”“畸形儿”“变种人”之类外号早已屡见不鲜。相比行动上的殴打,言语上的侮辱反而是轻的。
可,明明是轻的,却远比伤口留下的痕迹能持续更长的时间。
……
最终,在某次被同学五花大绑,倒吊起来。美名其曰“净化”实则不过是将头浸入奔涌的河水时。纳·西彭做梦也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他用吼声将这帮人都震得双眼翻白,口吐白沫,昏倒在地。
一路上,他不断试验着自己的能力。
第一次发现自己的能力,让纳·西彭无比兴奋。
仿佛自己化身成为神,居然可以影响到其他人的思想!
我如获至宝,不,这种能力是任何至宝都换取不来的。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
这先前的所经历的一切,不过是神明大人给予的考验与试炼!自己一路忍耐下来,通过了重重考验,攻克了重重难关。现在收获的时间到了,一切都是值得的。
要感谢神明,更高感激没有放弃的自己。
自己竟然觉醒了强大的精神力!啊啊啊啊,这是多么振奋人心的事情。
这种能力是不能通过后天锻炼一蹴而就的,显然是与生俱来的能力。看来这个畸形的脑袋带来的不全都是厄运,在最后还是给我带来这么大一份惊喜!
他发现,自己的能力并不是随心所欲地操控别人的思想。
如果用力过度,就会在对方大脑留下不可逆的损伤。即便并不想关心他人死活的纳·西彭也不得不正视这一缺陷。
因为一旦造成过这种后遗症,这些人基本就再也不会收到自己能力的影响了,就像产生了一种抗性。
某些人还会对纳·西彭更加憎恨、暴怒。
好像只有进行更轻更柔和的精神干涉,才能更长久地对他人造成其影响。
纳·西彭并没有因为得知精神控制力的缺陷而苦恼。
恰恰相反,这使他更兴奋了!
这才对嘛,这才像话嘛!
绝妙的艺术品之所以为人称道,不正因为它不是一般人能够创造出来的、并且整个创作流程又长又艰难,容不得丝毫差错吗?
纳·西彭决定拿他父母下手,尝试好好改造他们,调教他们。让他们不再懒惰,让他们积极向上,让他们热情洋溢,让这个家变得更温暖!
纳·西彭下定决心要净化整个世界,让这个世界变得更好!
纳·西彭他……
纳·西彭他失败了。
他放弃了。
真麻烦,麻烦死了。
坚持这么久还是失败了啊。
这对垃圾父母,怎么改造都不行,真是白瞎我这天赋。
还是用这种能力赚大钱,收编天下美女。
自己爽才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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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在滥用催眠术、控制术来洗脑的人。可以以此制造奴隶,或者操控人心,或者把竞争者变成白痴。
催眠大师名叫纳·西彭。
他现在并不在斯佩兰迪王国,为了自己的生意得到发展,并且方便不被抓捕,处处留下自己的据点,所谓狡兔三窟,就是如此。
并经呆在一个国家搞风险实在太大,纳西彭疑心很重。实际上,第一次与傲马洛打照后,纳西彭就下定决心马上溜之大吉。
“保命要紧,生意在其次!”
这是纳·西彭的第一信条。
这没得商量,你不能指望纳·西彭能过做一个可以舍生取义的圣人,恰恰相反, 为了活命,牺牲一下自己做人的底线又有何妨呢?花钱消灾啊、雇人暗杀仇家啊等等,利用催眠术搞一些偷鸡摸狗的勾当、啊不对,是做出一些英明的裁决……反正多大点事儿啊。
下限?多少钱一斤?
“只要能保命,就要将生意做大做开,做出品牌,做出好口碑。总之,要想办法将利益最大化,同时还要维持品质,做可持续发展、长期发展的计划。”
这是纳·西彭的第二信条。
“管他洪水滔天,妨碍到我‘做生意’了就是不行。”
这是纳·西彭对待战争的态度。国家之间有各种冲突并不鲜见。但是真要打起战,物价飞涨,几乎所有贸易都会被压缩,所有服务业都要面临最严峻的考验,更别说自己的催眠生意,本来就是个在灰黑色地带行走的生意。
战争期间,大家就不敢乱花钱了,变得畏畏缩缩,束手束脚。
对于西彭来说自然不是什么好事情。这可不是他怀有什么仁心,只是单纯的认为战争阻碍到了自己财路的发展。
你说为了钱财那么绞尽脑汁、费尽心思至于吗?财富积累到一定地步不久足够了吗?再多自己也花不过来不是吗?
纳·西彭会说你不懂,不懂理想、不懂艺术。重要的自然不是结果,重要的是,你要享受这个过程。
魔族入侵也不管,一是西彭自己也觉得很扯,二是说不定情况比自己想象得还要糟糕,无法预见未来走势。说不定为了团结力量,各国之间相互监督,各国内部进行各种肃清与整顿,自己的藏身之处很快暴露无遗。
自己总不可能躲到深山老林、海滩隔壁吧?那生意还做不做了?
西彭才不会坐以待毙,任由事态自行发展。拜托,他是搞催眠搞洗脑的,最喜欢的就是那种将他人的所有行动掌控于手中的**了。
快十年了,西彭的势力终于慢慢渗透进了几个王国的政治高层。虽然不能直接洗脑——那样太容易被发现了,会打草惊蛇,起到反效果。但还是可以下足够的暗示,让各国都以为是斯佩兰迪王国一手自导自演魔族入侵的戏码,大幅度降低各种事情的可信度,甚至忽略掉一些可以仔细追究的证据。
比起魔族入侵这种巨大而又缥缈的危机与恐惧,还是某个国家别有用心这个可能性更来得让人放心与容易接受。
对的,只要下暗示,加深人们内心深处对魔族的恐惧,人们趋利避害的本性就会被激发,就会逃避、不愿面对这件事,会选择否定、会选择遗忘,再树立一个真实存在、看得见摸得着的标靶——斯佩兰迪王国,头脑中的攻击对象自然就被转移到了这个新的目标。
一切水到渠成。
可是世事难料。
斯佩兰迪王国居然跟精灵族建立了关系!而且还是精灵族方面先起头,主动示好!
即便不是达到莫逆的地步,也相当不一般了,毕竟,那可是精灵族啊。
即便只是增加了一些贸易、文化往来。也可以反映出很多事情了。
毕竟从斯佩兰迪王国的地理位置来看,它并非是最接近精灵族的人类王国。而精灵族会选择与其建交示好,必定有什么更为特殊的缘由。
不管这些缘由到底是什么,对于西彭来说都不重要。乍一看没什么,可是长远看待问题就很明显了。
精灵族可是相当重视诚信的种族,藐视一切谎言。并且,他们在精灵之森生存啊,足以自给自足。也从来不会对人族的特殊资源有着不能拒绝的需求。
不可忽视的强烈矛盾出现了!
自己催眠的关键点就在于把有关魔族入侵的一切事情归结于斯佩兰迪王国的谎言,这个阴谋论有着一定的说服力。
可是如同精灵族对人族抱有根深蒂固的偏见的一样,人族对精灵族也抱有根深蒂固的偏见。根深蒂固的程度已经足以动摇先前结论的怀疑。
又一段时间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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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转之核
金家给的东西,说是可以翻转本源的力量。似乎可以用来对付强大的魔族。
“你们家族研究出来的东西?”
“是的。”金索尔回答道。
“天佑,在和你相处的这段时间里,我了解到你是什么样的人,我选择相信你,你也喜欢露娜吧,是的我也喜欢她。为了她付出生命也在所不惜,我相信你也有这份觉悟。”
“金家发现了魔人的踪迹,不过很很可惜没能活捉,甚至完整的尸体都不能保留,只留下的一些尸体残块。”
“你们没有公布出去吗?”
“没有,希望你能理解,保密。我们家族也有自己的苦衷。比如,万一公之于众,肯定会引来各方关注,糟糕的情况是,被强迫交出研究成果。金家希望低调行事。”
“嗯,我知道了。”
“因为没有实验对象,没有活体魔人,不确定是否可以借此翻转魔人的破坏性魔力,从而有效削弱魔人的力量,不过在理论上是可行的。目前的情况是至少,可以让原本攻击性较差的本源反转成攻击力较强的魔力本源。”
“因为觉得很适合你,就送你一个。这可是非常珍贵的。我知道,你无法使用攻击魔法对吧?”
“很适合我。”
“凯,虽然我知道你的治愈能力很强,不过不能使用攻击魔法始终是你的短板,这个反转核可以以防万一,在没有其他手段的时候可以使用。使用方法很简单,只要纳入身体就可以了。”
“嗯,谢谢。”虽然觉得哪里怪怪的,但还是收下了。
“还请你向露娜保密。这东西很危险,她会担心的。”
“这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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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眼望去,一片狼藉。
原本整齐划一的建筑,现在支离破碎,形成一片又一片的废墟,没有一条街道幸免于难,没有一座建筑完好无损。
薇琪倒在地上,身上被开了个大口,血流不止,一旁掉落着她的残肢。
双眼紧闭,呼吸沉重。
似乎在等待自己的死亡。
我二话不说取出药物,为她填补身体,给她施加治愈魔法,促进伤口愈合。
“……”她睁开眼睛,看到是我,又重新闭上,没有说话。
“你们队伍的治疗员呢?”
“死了。”
那个女孩儿死了吗……
我给她嘴里塞了一块布。
她眉头微皱。
“咬住。”我冷静地出言告知,“会有点痛。”
现在没有功夫做更细致的治愈工作,只能做一些基础性的。
我按住她的身体,将她错位的骨骼扭转为正确的方向、拉回正确的位置。
过程中,发出了肉耳可闻的复位声。
她死死咬着嘴里的布,得亏是一块布,若是换做一条不算结实的木棍,应该早就被咬碎了。
复位工作结束。我将她口中的布取下,她贪婪地呼吸着空气,大有一副刚从深水处氧气不足,终于浮上水面的阵势。
她的呼吸平稳下来。
“去帮别人。”她声若游丝,是从嗓子眼勉强挤出来的。
“正有此意。”
“谢谢……”
回头后,听到身后传来了一个极为细小的声音,小到让人怀疑是不是错觉。
这只不过是我出于个人意志的所作所为,并不求回报,也不指望让对方对我产生感激之情。
即便有了这次经历,我们之间很有可能还是难以互相理解。但不能相互理解,并不意味着不能共处。
希望她经过此劫难,可以有所成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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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伤的人数实在太多。这附近的医疗人全跑路了,要么是出于恐惧难以忍受,在个人意志的影响下跑路,要么是被官方召集,跟去充当官方的临时医务人员。
简单问询一番,在场除我以外拥有治愈能力的人只手可数。
寥寥几个人是在能力有限,杯水车薪。
怎么办?就算治愈能力再厉害也不可能全部处理。
就算吊着一口气也行!
“妈妈——呜呜、妈妈——”孩童呼唤着自己倒在血泊里的母亲,撕心裂肺。
“……”他母亲想开口,却十分的艰难。
“不要说话。”我出言提醒。
强行说话势必加重伤势。
“杀人犯!去死!别过来!”他的眼神中充满憎恶。
“啪嗒”一颗碎石子朝我这边砸了过来。被我随意挡掉。
“去死啊!”
这不只是个别现象。其他在场的所有伤残人士,都向我们投以恶意的目光。
此情此景,我感受不到自己任何形式的情绪波动。
头脑的齿轮一一连接,从最小的齿轮开始旋转,引发联动反应,掀起思维的巨浪。
我在飞快思考,想要做出一个判断。
最终,我下定决心。
是时候了。
“莉莉安,把你的小刀给我。”
“嗯?哦。”
莉莉安没有多过问,将自己的短刃递给我。
我接过短刃,可以感受到体温在缓缓升高——我的身体在亢奋,在不由自主的亢奋。
但同时,我又不得不压制住这股亢奋,因为接下来要做的事,为了效率最大化,不容许出现任何差错。
往自己手腕竖着划了一刀。可以将这一部分的身体防御松懈,强化了刀刃。
顿时,鲜血直流。
“天佑,你这是在干吗?”
我走向那些受伤的人。将血液分成无数份,传了出去。
守护者一脉的血液,还会纯血血液,功效之大,不必多说。
人数太多,以至于每个人分到的分量也非常稀少,想要痊愈自然是不可能的,即便如此,只是用来吊住一口气在也是没有太大问题的。
“天佑……”露娜眼中露出了深深的担忧。
我知道她的担忧从何而来。
血液能发挥这么大的治愈作用,这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做到的。守护者血脉的事情,是隐瞒不住了。
“无妨,差不多是时候了。可以不用再畏畏缩缩地隐瞒身份了。无论是我的守护者后裔,还是你的圣女。”
“!”露娜闻言,感慨万千,不知道说什么好。“这一天……真的来了吗……”
“一直以来,辛苦你了。”我自己也倍感欣慰,终于还是到了这个时候,嘛,不过,并没有当初想象得那么亢奋……此时此刻,内心更多的是沉重。“不过在那之前,还有一个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你是说?”
答案呼之欲出。
“去把圣剑【破晓】取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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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战,西彭没得选择,背水一战。
因为强行用催眠术操控人脑会留下后遗症,对人的大脑造成不可逆转的损伤,
这当然不是因为西彭怀有恻隐之心。而是因为,一旦造成这种损伤,以后就很难再用催眠术对这个人造成影响了。此外,一旦催眠解除,他们就会意识到有多大的危害,激发他们愤怒的情绪,愈发将矛头对准西彭,报仇。
不到万不得已,西彭是不会动用这一招的。
战斗的突破口是傲·马洛骑士。
因为他的精神力足够强大,可以跟西彭的催眠术抗衡,做到滴水不漏的防御。
最终,纳·西彭被傲·马洛打倒。
【作者言:咳咳,真是对不起。还是太赶了,没能整理好。容我缓几天,见谅见谅!!!】
【作为补偿,给你们稍微剧透了一点后面的情节~这部分已经超了全勤字数了哦~
诶嘿(・∀・)】
(尝试萌混过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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