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姐姐你的剑道是什么水平?”苏梦华问了一个自己非常好奇,也觉得非常重要的问题。
“我啊?”苏清晖想了想,然后说道:“我剑道自然是比不上李诗酒这些剑仙的,但应该差不了太多,如果是真正交手的话,不好说。”
苏梦华嗤笑一声,显然是不信的,交手不好说?
别人毕竟是剑仙,你未必还能是仙人不成?
“这世间剑仙又能有几人?我教你还是没问题的。”苏清晖认真说道。
“那行吧。咱们开始吧,首先怎么做?”苏梦华也只能如此了,毕竟没有更好的选择了。
“练剑首先肯定得有剑啊。”苏清晖素手一伸,自厢房的方向有一剑飞来,轻轻落在她手上。
这一幕倒是把苏梦华看得一愣,自己这位姐姐还是有些实力的嘛,就是不知道是真功夫还是花架子。
苏清晖将剑递到苏梦华身前,“拿着。”
苏梦华仔细一看,觉得有些眼熟,剑在鞘内,整体蓝色,握在手上有丝丝冰凉感,在剑尾系着一条剑穗。
“这不是冬雪姐的剑吗?”苏梦华这才想起来,这剑他不止见过,还用过,以前热得受不了的时候,他就是用这剑消暑的。
“嗯。”苏清晖点点头。
苏梦华拔剑出鞘,剑身泛着蓝光,还有一阵寒意,即使是外行人的苏梦华也不禁的感叹,“好剑。”
“练吧。”苏清晖平静的扔下一句话。
“练?怎么练?”苏梦华一脸迷惑。
“就那样练啊。”苏清晖继续说道。
这句话直接把苏梦华整不会了,他只能看着剑身发呆。
过了半晌,他又朝苏清晖投去疑惑的目光。
“当年我师傅就是这样教我的。”苏清晖很肯定的点头,表示自己 教的没问题。
夏花和冬雪两人扶额不语,身后的陈玉容倒是笑得花枝乱颤。
“行了,你也别怪你姐。”陈玉容上前拍了拍苏梦华的肩,“你姐天纵奇才,不同于凡人,修炼方法自然也不同。”
“练剑当知剑,你好好感受。”陈玉容缓缓说道:“这剑不是凡品,名剑有灵,你若能与剑相通,一朝得道也不是没可能。”
闻言,苏梦华双手握剑,紧紧盯着手中长剑,似是真的在感受什么。
“有这么难吗?”一边的苏清晖不由得低声轻语。
“那是你,对普通人的起点来说还是太高了。”陈玉容轻笑道。
苏清晖不服气的努努嘴。
“你啊,还是不适合教弟子,干脆换个人来教吧。”陈玉容思考了一下,说道:“天下名师不少,总有适合的,不行的话就回到你的师门。”
“不。”苏清晖果断拒绝。
“不管是论什么,这天下能有几人比你师傅更好?比你师门更好?”陈玉容继续说道。
“这天下谁都能教梦华,但唯独她不行。”苏清晖冷声道。
至于这其中缘由,苏清晖没说,陈玉容也没问。
这说话的功夫,苏梦华眼神一亮,眉头一挑,竟像是感悟到了什么。
他站直身子,好似连着气势都拔高了不少。
苏清晖和陈玉容皆是一脸好奇。
夏花和冬雪也是屏气凝神看着苏梦华接下来的动作。
苏梦华嘴角一勾,自信道:“我悟了。”
在一众人期待与激动的目光中,苏梦华双手有力握紧剑柄,大喊道:“卍解!”
这句话发音古怪,苏清晖等人是听不懂的。
然而并没有发生什么,苏梦华和那剑,一点都没变。
再然后,苏清晖一拳打在苏梦华的脑袋上,不悦道:“你在怪叫些什么啊?”
用力不重,苏梦华的脑袋也不痛,但他一脸呆滞的盯着手里的长剑,喃喃自语:“不应该啊。”
也不去管苏梦华是不是受到了什么打击,苏清晖一把拿过他手里的剑,“练剑当知剑,可你连这剑叫什么都不知道,怎么知剑?”
“那这剑叫什么?”苏梦华呆呆的追问了一句。
“凝冬。”回答他的不是苏清晖,而是冬雪。
“既能入道,亦能出道,方为大道。”苏清晖说道。
她拿着凝冬剑,对着院内一棵树,缓缓落下。
并没有苏梦华想象中的那种猛烈气势,也没见那棵长了好些年的树如何。
同样一切都没有变。
“就这?”苏梦华还以为能有多厉害,结果半点反应都没有。
“行了,我去洗澡睡觉了。”苏梦华摆摆手,走回了房内。
而苏清晖看了眼那棵树,将凝冬剑还给冬雪,轻笑道:“这树也有些年头了,不好看了,换棵新的吧。”
“嗯。”冬雪点点头。
不过是这片刻的功夫,那棵树上竟已经开始结霜,原本的一些嫩叶也逐渐凋零。
春风吹动欢铃响,二月枝头不解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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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苏梦华除了练太极,还练剑。
没人教,他也只能简单的练习挥剑。
正在这时,苏府大门被人敲响。
苏梦华放下剑,前去开门,“谁啊?”
‘我。’
这声音有些耳熟,但苏梦华一时想不起。
打开门,门外站着一位身着布衣的男子,面容刚毅,约莫着就二十岁左右,长发被一根简单的木髻竖起。
“你是?”苏梦华试探的问了一句。
男子轻轻一拳砸在苏梦华胸前,笑道:“怎么?连我都不认识了?”
苏梦华瞬间反应过来,“余兴。”
“是我。”男子点头。
“你小子怎么变化这么大,差点没认出来。”苏梦华勾搭在余兴的肩上,高兴道。
“在外面这几年发生了一些事。”余兴也没过多解释,只是说道。
“能回来就好。”苏梦华带着他进入苏府,问道:“一大早就回来了,吃了没?”
“还没呢,饿死了。”余兴摸着肚子,说道。
“那你等会,我去给你炒碗饭。”苏梦华说。
“你还有这手艺?”余兴有些诧异。
“那可不,你以为这几年我都在干什么?混日子吗?”
“难道 不是吗?”
“滚。”
时隔多年的见面,并没有什么多余的话语,就像当年的两人一样。
此情经年久,不减当年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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