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司音扶着林凡到一旁坐下歇息，又从手镯里拿出一些灵果，“喏，固本培元，最主要的是很好吃。”
果子很小，一口一个，入口即化。
林凡看着她吃，想起了一个词，娇艳欲滴。
至于他，垂涎三尺。
“还看，口水都快流一地了。”
“啊？”
林凡后知后觉去擦嘴角，才知道上了当，哪里来的口水，分明嘴皮子干巴的都能揭下一层皮了。
才结束一场战斗，难得放松，夜司音生了玩笑的心思，至于林凡会中招她是没有想到的。
“看你馋成什么样了，本来就是拿出来给你补你身体用的，吃吧。”
“唔。”
嘴里被强硬塞进一个果子，林凡有心吐槽，“我馋什么你难道不知道？”
夜司音装糊涂，“知道知道，就是馋果子嘛，来我再喂你一个.....诶，你别躲啊。”
可怜林凡虚弱无比，只能任她拿捏，一颗又一颗，嘴里很快塞的满满的，直到再也装不下。
“行了，你慢慢炼化吧。”
夜司音拍拍手，视线转移到上官午纪和云执那边，嘴角笑意浮现。
真好啊，小胖小执的家人们都没事。
不管王元拘下他们家人神魂的目的何在，至少现在，不幸中的万幸。
没来由的，夜司音忽然开口询问道：“你说这件事应该到此为止么？”
一阵冷清，她没有等到回答。
因为林凡嘴里塞的果子还没咽下去，而且他也在想该怎么说。
双手撑在台阶上，身体微微后仰，少女抬起头，眸子最后定格在了星空，“得知衍月圣地和小胖家噩耗的时候我很担心她俩，也格外的气愤。”
“帮忙下葬了衍月圣地的弟子和小胖家的人后，我的愤怒提升到了极点，杀意也涨到了最高点，我想要王家死光，不止是为了小胖和云执，也为了出我心中的气，凰姐姐劝过我，我没有听。”
“可是现在王元死了，小胖还有小执的家人也救了下来，看着他们，我的气忽然一下子就消了大半。”
“但衍月圣地的那些弟子们也有家人，小胖家死的人们也是有家人的，还有我调差过被王家杀害过的许多人，他们.....”
少女欲言又止，声音空灵却又带着落寞，“林凡，你说我该怎么办？”
林凡在静静倾听着，然后说出了自己答案，“动手的是王意，幕后黑手是王元，他们都已经死了。”
伸手握住台阶上的小手，他继续道：“王家其他人和这件事无关，他们做的恶事，害的人也与你无关。”
“我知道，但我就是不甘心。”
林凡正了正嗓子，“音儿，你知不知道这世上有一种人？”
夜司音转过头，带着好奇，“什么人？”
“吃饱了撑的。”
夜司音愣了一下，旋即恼羞成怒，“你才吃饱了撑的！”
林凡幽幽叹了口气，“有人为了修炼资源拼死拼活、有人因为天赋低下努力修炼、也有的人只单单为了活下去拼尽全力，而夜家小公主呢，因为吃得太饱想为不相干的人龚行天罚。”
“闭嘴！”
夜司音气的不行，关键是她心里居然在隐隐承认这家伙说的没错。
林凡也不在意，轻笑了声，“好点了吧。”
“好你个头。”
夜司音没好气，要不是看他身体虚弱，早小拳拳呼过去了。
只是比起方才的暮气沉沉，确实灵动了许多。
林凡费力的把手搭在少女脑瓜子上，“遇到了想管就管，不用太过强求，顺其自然。”
夜司音白了林凡一眼，废话，道理谁不懂，但钻牛角尖的时候哪还管的了这些。
林凡语气认真，“其实仔细想想，这件事的根节还是因为王家，既然他们惹到你了，那就灭了吧。”
夜司音：“......”
林凡接着道：“等我伤养好了就去平了他们。”
夜司音一脸的不信，单单杀一个王元就没了半条命，还想平王家，小伙子你膨胀了。
林凡笑笑没有解释，他不想让夜司音背负带多杀孽，而且他杀了王元，王家一定会同他不死不休，仇怨已结，避不开的。
神族传承里有一个大阵名为“神祭”，一旦布下，发动之时，阵法之内，生灵皆陨，不过这个阵法有违天和，不到万不得已，他不想走这一步。
“修练之人需念头通达才能一往而无前，我修行至今所作所为，皆不过四个字，无愧于心。”
林凡又道：“你还小，等经历的多了，也就能看开了。”
夜司音少见的没有反驳，她知道他说的与年龄无关，而是阅历。
相比见惯了人情冷暖，经历过几番生死的的林凡，她确实只是空长了些年岁，之前杀的几个人也不过小打小闹，以至于在看到衍月圣地的惨状后生了魔怔。
少女的声音很轻，带着认同，“也许吧，可能再过几年我就会习惯。”
还有句话她没有说，认同并不代表妥协，就像她对凰姐姐说过的，错就是错，不可能变成对的。
以后究竟会如何，拭目以待。
“至于王家，交给我吧，我来帮你出气。”
林凡身上有杀意流露，经此一役，他必然会出现在王家的必杀名单中，不死不休。
“行，那我们就定个三年.....额，五年之约。”
夜司音目含期待，“五年后的今天，我们一起杀上王家，除去这个毒瘤。”
林凡微微顿首，他看见少女眼眸中印灿着星辰，他也相信彼时的今天，眼前这位少女依旧会保持着现在这份心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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