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句话说得好，伤害不高但侮辱性极强。
有些人就是此类，指望着和流氓讲道理是没用的，譬如爬在地上魂归寂寥的恶少。
夜司音理解林凡的想法，每个人或多或少都会遇到这种人，曾几何时，女朋友也被欺负过，他当时简直气的牙痒痒，恨不得过去给对方几拳，后来他也确实照做了，但之后呢？对方言语上的伤害已经造成了，这是不可逆的。
这个时候，除了细心的安慰外，就是深深的无力感，恨不得可以代替女友承受这些，但是并不能。
也许对当事人来说可能过会儿就好了，身为男友却不会这么觉得，他只会认为自己没能尽到保护好她的责任。
可能说的夸张了些，但应该与林凡这会儿的想法差不了太多，夜司音是如此认为的。
男人嘛，不难理解。
至于她自己，几句话而已，生气肯定是有一点的，但也到此为止了。
硬要说的话，或许把她当做林凡女友还要更让她恼火些？
恶少的死是必然的，天知道他祸害了多少女子，算是为民除害，所以夜司音没有太大的心理压力，只是也不得不感慨，果然无脑小反派都逃脱不了这个结局。
于是，少女拍拍林凡肩膀，“放心，我好的很，你别往心里去就行。”
“当真不在意？”
“难道非要我在意才行？”
林凡连忙举手投降，“当我没说，你不气就好。”
恶少剩下的仆人被他这一手吓破了胆，本就失了斗志，更别提什么复仇了，跑也不敢跑，纷纷跪倒在地上，不停磕着响头，“大人饶命....大人饶命！”
少年漠然扫过几人，最后转向夜司音，他的态度很明确，除恶务尽，但他也知，眼前的少女不太喜欢杀戮。
看我做甚？
层层递进，夜司音将目光转向凰姐姐，谁惹出来的谁负责。
出乎意料，神凰没有多加追究的意思，只是温声道：“该走了。”
“好。”
少女乖巧应答，以凰姐姐温和的性子，她并不会感到意外。
离开前，夜司音在人群中撇见才匆忙赶到的赵烈，朝他眨了眨眼睛，算是打招呼告别。
众人视野中，三人凭空消失。
而跪在地上的几人则一动不动，保持着三人离开时的动作，仿佛被永远定格在了那一刻。
圣兽之威不可辱。
性子温和指的是只追究这几个罪有应得之人，而不株连。
人们眼皮狂跳，恶少一开始调戏的女子，才是真正的强者。
事无巨细，从发生到结束之间的一切，赶来的赵烈很快从手下那儿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越听越心惊，后背的冷汗也在嗖嗖直冒，居然不要命的调戏到了这位身上，赵烈一把擦去额头溢出的汗珠，忽又回想起夜司音离开前那个意味深长的眼神，隋将目光移向了已经断气的男子身上。
他，悟了。
灵梧城，万南国四大城池之一，其中地位最为崇高的要数三大家族，赵、钱、孙。
赵家本位于三家之末，因数月前叛子赵烈强势回归，整合，短时间异军突起成为第一家族，坊间传闻赵烈背后疑似有恐怖的势力。
原因就是灵梧城城主乃原第一家族钱家之人，且钱家心甘情愿让出首位，没有和赵家发生纷争。
剩下的孙家实力也不弱，此恶少便是出自孙家，乃孙家家主小儿子。
..........
“却说那事发生不过半日，孙家家主尚在家里哀悼已故的小儿子，却在毫无征兆间受到赵钱两家的突袭夹击，一时间打的那叫一个天昏地暗，日月无光......”
老者语气故意一顿，取过桌上茶水抿了一口，才捋着白须慢悠悠道:“不消片刻，传承了近千年的一大家族便永远从万南城中除名，成为历史。”
“出来混，胡秉言呐！”
众人唏嘘，有人出声询问道:“那两名女子究竟是何身份？”
老者摇头，“至今无人知晓，不过.....”
“不过什么，你倒是快说啊！”
众人被吊起了胃口。
老者啧啧不语，直到台上响起了络绎不绝的噼啪声，他大袖一挥将散落一地的灵玉收起，煞有其事道：“据传是某圣地圣女。”
“吁！”
台下一片嘘声，这和没说有什么区别。
眼看观众要离开，老者赶紧道：“哎哎哎，别走啊！我这里还有那二位女子的画像。”
有人再次被勾起了好奇心，不信道：“老头，那女子真如你说般好看？”
老者像是陷入了缅怀中，虽后悠悠叹道：“真乃天女落凡也，我所言尚不能描述其美貌之二三。”
“我不信。”
“我也不信。”
“.......”
老者不屑冷笑，“画就在我这，信与不信，你们一看便晓。”
当即有人戳穿道：“老头你这骗术也太低级了，现在谁还用画的，留影玉它不香么？”
“哼。”
能用留影玉谁还用画呢，当时自己倒是想用来着，可拿出一个就莫名碎一个，无奈只能事后凭着想像来画了。
老者怒道：“老夫怎么说也是个有操守的人，未经他人允许擅用留影玉这种下作的手段老夫怎么可能会去做。”
话锋一转，他又循序渐进道：“再说了，留影玉并不是万能的，有些时候画中那虚幻朦胧的美感才最让人流连忘返。”
听着描述，众人被撩拨起了心思。
“童叟无欺，一幅画一千灵玉，一手钱一手货，概不赊欠，概不退换。”
一千？怎么不去抢，没人动弹。
“限量五十张，先到先得。”
还是没人上前，不过已有蠢蠢欲动者。
“劳烦拿一张给我。”
就在这时，场中响起一道较为清冷的女声，众人询音望去，女子面貌被薄纱遮掩，看不真切，不过这窈窕的身姿，再想想声音就知道差不到哪儿去。
一旦有人开了头，后面自然不用说，陆陆续续有人上前购买，再然后供不应求。
而第一个买画之人早已不知所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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