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终焉的答案枫杨感觉到了一丝困惑，当时自己明明已经失去意识了，怎么可能靠自己活下来。
雷律则是叹气耸肩，接着拿起桌上自己的茶杯送到嘴边。
“大致情况明白了，我要先声明一件事……”
“嗯?”
枫杨站起来，坐到椅子上，面容稍稍放松。瞪着终焉的脸，说：“我绝不喝雷的体液，这个不许强迫我！看在你告诉了我这么多的情况下，原谅你刚刚把茶泼我脸上了。”
“我知道你现在最想知道什么。因此，终焉姐先来说明我们这边和虚数那边的关系吧。”
为了把那个坐上椅子的枫杨节约时间，雷律提供了话题。
枫杨对内容没有异议。
枫杨首肯后，终焉竖起手指。
“细节不能告诉你们太多，我举个例子，虚数之树和量子之海就像是一个大企业旗下的两家子公司，董事长是那位至高神。这两家公司有着各自的职能和管辖范围，而且有时会起冲突。”
“也就是说……”
“我们这些律者就是量子之海的最高战斗力，而那边的被叫做觉者。觉者有很多，但能拿出来和我们战斗的只有十人，分别为虚数壹到虚数拾。”
“这……对面十个打你们十四个，你们只能打平手?”
这说明让枫杨感觉到了一丝恶意，雷律侧过身的动作更是让枫杨闭上眼。
“啊……确切来说是十二个呢，毕竟终焉姐天天不是睡觉就是睡觉，时间律者核心也不见了。我们十二个女孩子对付对面的那些家伙还真是麻烦呢！”
“啰嗦！我那叫睡觉吗？那……那什么……”
“什么那什么！要不是两个最高战力都跑了，我们近几万年怎么可能被他们那些家伙步步紧逼！”
面对自己的摸鱼现状不好解释的终焉，被雷律无情的话语给郁闷的说不出话来。只能沉默、无力地靠在椅子上，整个人都丧了。
雷律以手指敲桌，略带不快的对枫杨说到。
“你的烦恼全都只有神知道答案。在我们这里没办法帮你解除苦恼，使得我现在也非常焦躁！”
她以异于安慰的形式，说出关怀枫杨内心的话。
但是……即使是终焉，整个世界上最接近神的存在，都无法揭露枫杨现在是什么情况。
多希望她明确否定枫杨最后的旅程一定会成功。
假如不行的话，希望她肯定地说：你的自以为是一定会失败。
不管答案是哪一边，枫杨都能战斗。
“可是，连答案或者说问题……都没有……”
缓缓转动脖子，枫杨看向终焉，终焉朝他点头，用截至目前为止最认真的表情说：“你以往的旅行或许是伴随了许多牺牲。你拋弃、无法挽回的事情未免太多了。但你不可能只有失去吧?要知道，你至少改变了最早的那次崩坏了。”
而枫杨不需要安慰，雷律的话只是悦耳的宽慰。
曾经拋弃的世界多不胜数，其中无论是枫杨救过的人、救了枫杨的人，有许许多多的人都被留在了枫杨心里。在至今为止的日子当中一同共有诸多回忆、制造回忆的人们，都在消失。
终焉朝甩开安慰话语、在负面情绪上越走越远的枫杨说道:“在你这样一路抵达这儿的轨迹上，我们都看到了。看到了你那有可能的未来。”
“我做什么……你懂我什么……”
“这里是我们的世界，我是终焉律者。我知道在来到这儿之前，你用自己的方式拼尽全力，全心全意地活到了现在。所以我才能说，能这么说。”
“你为什么……要这么为我着想？”
“要女孩子亲口说出来，不觉得太坏了吗？”
之前义正言辞的终焉，头一次在这儿搪塞敷衍。
然后，终焉脸颊微红，装模作样地咳嗽。
“要跟我签订神之契约吗，枫杨？”
声音平静，却能让人感受到坚强。
她的话让枫杨眨眼，花了几秒的时间才得以正确地理解。
“契约？那个……签订后能干嘛？”
“很简单。今后你遇到束手无策的障碍时，我就能跟你一同烦恼。如果你期望别人的话语，我会努力传达你希望听到的话。假如你快被负担给压垮，我会全力支撑你。如果你死了，我也会和你一起死去，真正的形神俱灭。”
一口气说完，终焉略带腼腆的微微一笑。
“要不要跟我交换这种契约呢？”
“你不是说就是因为你是最强律者，所以不能干涉现实吗？”
“是会挑战神的领域。但是事已至此就别计较那么多了，而且我认为这也不坏。假如你同意的话。”
终焉手贴胸膛，低头说道。
她的声音震响枫杨，震动传进体内，逐渐发热，与血液一同巡遍全身。
“对了，不是我在自夸，我对力量可是很有自信的。绝大部分的问题我都能应付，不管你面临多荒诞无稽的困难，我也和其他的人不同，你没有说服我的必要。毕竟再怎么说，原因恐怕只有一个，因为我爱你！”
“刚刚是怎样，你是在告诉我和你签生死契约的卖点吗？”
“我事先声明，刚刚那种情况只要能稍微让你的心偏向我这边就算赚到。这是盘算啦，盘算。”
方才讲大话的风格荡然无存，终焉得意洋洋地向枫杨推销。面对终焉这么亲人和蔼的态度，枫杨的表情不禁放松。
享受吹过耳边的风，眯着眼睛看着虚构的蓝天白云，枫杨为中心的风景使他感到安宁。
“那样也不错呢……”
“也就是说？”
情不自禁踢开椅子、探出上半身的终焉直盯着枫杨瞧。她的过剩反应让枫杨瞪大双眼，终焉脸颊泛红，说:“啊，没有啦……嗯。假如你无论如何都要我的话，也是能跟你订更开放的那种契约啦……”
“不过嘛……事到如今才来掩饰已经太迟啰。该说，不是我主动，是你主动……不对，这种情况下，计较谁主动就太不识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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