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在一片纷闹中落下了帷幕,柳澜为自己的过失之举道歉,洛薇这才勉为其难地展现自己宽广的胸怀,大度地原谅了他。
没办法,就算不原谅她也不能将柳澜如何,总不能让柳澜也脱光了给她看回来吧?虽然她的确有点想这么做,但矜持之心的存在还是令洛薇放弃了这个不靠谱的念头。
小木屋前的草地上,洛薇又将桌子挪到了外面,一边沏茶一边询问柳澜:“所以,你这次跑出来就是为了来向我炫耀你知道我身上哪个角落有痣哪个角落有胎记?”
看得出,她对柳澜刚刚的话还是耿耿于怀的,即使翻篇了也不忘抓住机会讽刺一下他。
柳澜笑着摇头:“怎么可能,我可是有重要的事情来拜托你。”
“你一个被禁足的人,能有什么重要的事。”
洛薇不屑,熟练地将倒好的茶水放在柳澜面前,然后给自己也倒了一杯,端在手中轻泯。
“陈婉,你认识吧。”
虽是询问,但柳澜的语气却没有一点疑问的意思。
洛薇愣了愣:“当然认识,你之前不也见过她吗?就是帮徐莹师妹治病那次……”
说到这里,洛薇忽然顿了顿,看向柳澜的眼神顿时诡异起来:“我说,你该不是又盯上人家徐师妹的清白之身了吧?啧,果然是死性难改,是不是只要是个女的,就算是牝猪你都不忌讳?”
正喝茶的柳澜被洛薇这话搞得险些呛死,连连咳嗽:“我还没那么重口味。”
牝猪?开什么玩笑,他只是想找洛薇打听一些关于陈婉的情报,怎么就和这个扯上关系了?
“是吗?我觉得你很有这方面的潜力,加油。”
洛薇送出一句不怀好意的鼓励,柳澜根本不想要。
“借你吉言。虽然我确实没什么这方面的想法,不过……如果你愿意当牝猪的话,我倒是真的不介意尝试一番。”
柳澜目光在洛薇胸前和腰身上逡巡着,面带微笑反击道。
“呸!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洛薇白了柳澜一眼,伸腿在桌子下面踢了他一脚。
“所以你到底对陈师妹有何企图?速速招来。”
玩笑之后,柳澜将陈婉可能有问题,想拜托洛薇让人多留意一下的事说了出来,他没有讲是从哪里得到的情报,洛薇也没有追问,她完全被这个出乎意料的消息给惊呆了。
“陈师妹……是其他宗门、魔道安排来的卧底?”
她喃喃地重复着柳澜的话,脸上满是难以置信的神色。
这……怎么可能?
那个说起话来细声细语,一点儿存在感都没有的陈婉,居然是卧底?她更愿意相信这是柳澜在胡说八道。
“刚听到这个消息时,我也很难相信,但仔细想想,之前就已经有些端倪了不是吗?”
听柳澜这么说,洛薇有些疑惑,不懂他所指何事。
柳澜放下茶杯,靠在椅背上悠然地打开了金雀扇:“此前徐莹莫名其妙的病症,你应该还记得吧,不觉得这事太过蹊跷了一些吗?”
被他一提醒,洛薇也想了起来,此前徐莹因为奇怪的病症昏迷不醒险些丧命的事情,的确处处充满了诡异,只不过后来这种感觉被柳澜以灵丹妙药治愈徐莹带来的喜悦给冲淡,再加上随后就发生了柳澜斩杀邓湖、秦毅当晚身死、柳澜上昊阳宫接受质询等一连串的事情,也就没人再去纠结一个外门弟子生病的事情。
但如果陈婉真的是魔道中人,而她又与徐家兄妹关系密切……两者结合起来看待,就难免令人浮想联翩了。
“你怀疑徐莹患病与陈婉有关?”
洛薇道出了柳澜的想法。
柳澜点头,将自己的分析娓娓道来:“徐莹患病——其实是中了一种寒毒,我当时询问徐扬的话你也听到了,徐莹并未修炼什么阴寒属性的功法,也没有接触过可能致病的源头,那这些寒毒是如何来的呢?乍听之下可能毫无头绪,但若是现在加上‘与徐莹关系亲密、且在徐莹昏迷后始终贴身照料她的陈婉与魔道有关联’这个条件,事情是不是就忽然变得明朗许多了呢?”
“所以你想说是陈婉给徐莹下的毒?她有什么必要这么做?杀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外门弟子,不是徒增自己暴露的风险吗?”
洛薇似乎很自然地代入了陈婉的角色,开始与柳澜辩论。
“谁知道呢?说不定是她爱慕徐扬,但徐扬眼中又只有徐莹,于是心生嫉恨,想要除掉徐莹独霸徐扬。”
“真恶俗,能想出这么狗血的剧情,你的品味真是难以令人恭维。”
洛薇直言不讳地嘲讽,却也不得不承认的确存在这种可能,毕竟就她的观察,陈婉与徐家兄妹的关系的确是非常亲密,三人同一时期入门,有什么任务也常常一起行动,彼此互帮互助,再加上徐扬身材长相都很不错,性格也好,陈婉心生爱慕也很正常。
至于她会不会因为嫉妒徐莹而痛下杀手,那就说不清了。
知人知面不知心,谁知道陈婉内心的真实想法究竟如何,说不定以上这些都是她与柳澜两个在这胡思乱想,人家陈婉根本就是从内纯到外的小白花,也没做过毒害徐莹的事情呢。
想到这,洛薇有些头疼,将手肘放在桌子上,揉了揉太阳穴。
“唉,你可真是能给我找事情做。”
柳澜微微一笑:“谁让你是外门弟子的大姐头呢,有事情不找你找谁。”
他的目光落在洛薇被桌面托起的两坨肉上,暗叹以前只是在漫画中看过这种场景,如今终于亲眼得见,果然……大就是好!如果换成文萱,除了能和桌面比一个直角,其他什么都做不到。
“哈啾——”
无殇宫内,文萱忽然打了个喷嚏,有些茫然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她对面是一张宽大的桌子,上面摆满了各种瓶瓶罐罐,透过透明的外壁,可以看到里面装着各种颜色的奇怪液体,花花绿绿,煞是瘆人。
桌子后,东方曦正一脸兴奋地鼓捣着什么。
“泡泡花的精华三滴……嗯,再加上一勺清心莲子的粉末,还有爆裂藤的汁液十滴……对了,不能忘了神奇的木瓜……最后再加点湛流泉水……”
她不断向一个架在火上烧煮的白色小药缸内加着材料,嘴里还念念有词,同时适当地调整火焰的烈度。
药缸内的液体在她不断的搅动熬煮之下慢慢融合,褪去原本的颜色,最终变成一缸无色透明、散发着淡香的粘稠液体。
“好了,搞定!”
东方曦打了个响指,将火灭掉,然后变戏法一样取出一个透明玻璃瓶,将制好的液体倒入其中。
全程注视着她一举一动的文萱立刻颤抖了一下,仿佛提心吊胆的犯人终于要听到自己的判决书一般,有种从煎熬中解放的解脱,也有对未来的期待与不安。
东方曦拿着玻璃瓶,笑眯眯地来到文萱面前,看着个头儿与自己相差无几的爱徒。
“为师可是信守承诺之人,答应了你的事情自当说到做到。只要将我这以秘法炼制的精油涂抹在身上,按摩吸收,你就能如愿以偿地变大,去找你的情郎滚床单啦!”
“才、才不是情郎!”
文萱条件反射般地反驳了一句,目光盯着东方曦手中的玻璃瓶,眼中多了些火热。
半晌,她有些迟疑地问:“这个真的管用吗?”
东方曦故作生气地瞪了瞪眼,然后得意地一挺胸脯,在文萱羡慕的目光中晃了晃:“好看吧?告诉你,为师就是真实案例,你若是怀疑,大可试一下手感,看看其中有没有作假。”
文萱赶忙摇头,表示无需验证,她愿意相信。
真去摸摸?万一东方曦趁机给她安上一个非礼师尊的罪名,那麻烦可就大了,指不定她会借此来要挟自己做什么事呢。
“弟子谢过师尊。”
文萱冲着东方曦躬身行礼,然后伸手就去接装着精油的玻璃瓶,然而却借了个寂寞——因为东方曦忽然把手缩了回去。
“师尊?”
文萱不解地叫了一声。
“萱儿啊,机会难得,不如你现在就把它用了吧?等放凉了效果可是会打折扣的。”
东方曦意味深长地说道。
“是,弟子等下回去就用。”
听她这么说,文萱心中一紧,有些迫不及待起来。
然而东方曦却摇了摇头:“为何非要做那些无谓地耽搁呢?依为师看,不如你就在这里用了吧。”
“啊?”文萱惊讶地张大嘴:“这,不太合适……”
“这有何不合适的?这里又没有其他人,你还怕被人看去不成?再说无殇峰全是女弟子,真被人看到也无须在意。”
“可是……”
文萱还在犹豫,就听东方曦又说。
“啊,对了,这精油需要以特殊的手法按摩吸收才能使功效最大化,否则会起不到应有的作用,甚至可能出现意外,比如一边大一边小的情况……”
文萱的话顿时卡在了嗓子里。
“萱儿你功力不够,这里便由为师代劳。我修为高深,深谙此道,以灵力帮你按摩,定可将精油完全吸收,不浪费一分一毫,发挥最大的功效。来,脱吧!”
东方曦一脸正气地说道,只是眼神中的期待与雀跃却是毫不留情地出卖了她的真实想法。
“……是,弟子遵命。”
遇上这么一个靠谱又不靠谱的师父,文萱只能认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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