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想说什么,那些邪气虽然看上去没什么影响,但我未来的力量如果变弱,那些力量会想毒蝎一样刺穿我的心脏。”
“不,你不会死亡,你只会变成更为可怕的存在。”镜子低声说道。
“那是很久以后的事了。”夜和摇摇头,说道:“其实我更想知道,你究竟是什么,那面镜子已经碎了。”
“在我讲述我自己的故事前,我想问问,神光岛……”苍老的语气有些迟疑。
“那里已经变为了魂魔岛,无数的暗影与恶灵在那里盘旋,即便是我的力量也不敢贸然进入。”夜和环视着周围模糊的景象,说道:“我大致猜到了,这应该是你生前的记忆,所以很多地方都很模糊,外面的景观也有很多不合理的地方,这里的东西都是靠着你那仅有的记忆重构。”
“想不到你这么聪明。”
“一面保有某人生前记忆的镜子。”夜和轻轻舒了口气,说道:“看来你来自千年以前。”
“从他开始折磨我的那一天起,我就预见到了神光岛的结局,只是没想到……”
“他?”
“他曾是一个善良且正义的孩子,被圣魔法师看重收为学徒,随后被派遣到地底的仓库看守这些邪器。”镜子的语气中带有着惋惜,“可惜,那些邪器对人心智的影响实在太大,这让那个孩子的心智变得扭曲,他开始偷偷地使用那些邪器,也开始折磨那些曾经魔法师们留下的法器。”
“我曾经的主人就是一位强大的魔法师,他在弥留之际将自己的记忆封存在这面镜子中。但那个孩子在受到邪器的侵染后,用着一种极其残忍的方式使用这面镜子,毁掉了魔法师生前所有的记忆,最后将这面镜子打碎。”
“打碎了?”夜和心中微微动了动。
“是啊,我碎掉了。”镜子中忽然出现老人的影像:“你想看看这面镜子最后的记忆么?”
天空忽然变得阴暗,原本充满圣洁气息的神光岛忽然出现了强大的魔法波动,那是死灵术士的力量,阴影笼罩了整个世界,像是有什么可怕的东西降临人间。
死气以神光岛大殿的中心蔓延开来,夜和不知道上面发生了什么,但在那些邪器落入地下室的时候,他下意识地展开手中的光元素,挡住了那些力量。
他面前的镜子早已变成了碎片,但那些碎片在死灵法术的力量下重新复原,还有之前那个闪耀着幽光的灯笼,死灵法术的邪气唤醒了幽光,火焰像是要焚尽一切,直到……幽冥的火焰烧断了那个闪耀雷霆的牢笼。
里面的那个头盔复苏了,这是夜和第一次感受到压迫感,他的体内流淌这神明的血脉,除了六翼的大天使长,没有任何人能给他这种感觉。
“那是……”夜和喃喃道。
但是来不及了,钢铁身躯随着那个头盔的苏醒迅速重塑,它举起了自己的巨剑,对着夜和当头劈下。
剑刃在夜和眼中迅速放大,光元素形成的护盾在那把巨剑面前像是纸一样被切开,带着死灵的黑暗,像是要刺穿夜和的心灵。
记忆到这里就戛然而止,世界静止,夜和回身看向那面镜子,说道:“这就是你的过去么?一个本应该死去,然后被死灵术法重新复活的法器?”
“是啊。”镜子中映照这黑暗的天空,“你面前的是有史以来最可怕暴君,它将自己的身体和灵魂炼制成邪器,获得了永生不死的力量,在神光岛失控的那天,这件邪器从牢笼中苏醒了。”
夜和看着眼前这个黑暗气息的铁甲,手指轻轻向前触碰了一下,他看着那盔甲的缝隙,忽然想看清里面的那双眼睛。
然后,原本应该静止的世界,盔甲中的眼睛……忽然动了。
“这不可能?这是我的记忆,为什么……为什么它还能动?”镜子中的老人惊呼了起来。
心悸感袭遍了夜和全身,夜和猛地向后退了一步,光元素在夜和手中凝聚为同样大小的一柄剑,在这个静止的梦境里,光明与黑暗的两柄巨剑在空中相撞,强大的元素风暴以碰撞点散开,梦境在这一刻碎裂,包括夜和身后的那面镜子。
“那个孩子!夜和,那个叫琳达的姑娘并不是被我控制了!你要去看到她真正想要诉说的话!她的心里有更加可怕的怪物!”镜子里的老人对夜和大声说道,却被那股能量风暴带离了这片世界。
夜和猛地从床上坐起,床下的莫珂叹了口气,站起来整理好自己的作业,熄掉宿舍的灯,借由窗外昏暗的月光,抬头看见坐起的夜和。
“我去,你还没睡呢?”莫珂把自己衣服搭在凳子上,说道:“你那么早睡有啥用,最后还不是睡不着?”
“我……睡了多久?”
“啊?你刚刚睡着了么?这么短的时间?”莫珂想了想,说道:“你上床的时候,我最后就剩化物学那门课了,大概补了半个小时吧?”
“半个小时?”夜和回忆着梦境中的那只铁甲,躺倒在了床上。
“真是麻烦。”夜和的手臂搭在额头上,只说了这么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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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魔岛的大殿中,那副身着铁甲的暴君慢慢从王座上站起,看向被黑暗笼罩的远方。
魂魔岛的君主很少从王座上苏醒,只有在每年魂魔岛结界破灭之时,他才会带领这岛屿上的魔魂前往科鲁兹港口。
但此时的他带着君主的威严,地下的亡魂皆是战栗,无边的邪气在大殿中翻涌,而穹顶上的雕像不知何时早已破碎。
无人敢在这人面前发声,之后暴君背后的那人,身着阴绿色的骨甲站在王座之后,低声问道:“是出什么变故了么?”
“我感觉到有一股强大的力量在注视我,但我不知道那种力量从何而来。”
“能让您感到强大的力量?莫非是萨尔哈沙漠下的虚空?”
“不,那份力量来自大陆,但给我的压迫感中,力量的源头却是来自神界。”铁盔下的君主沉吟道:“莫非……米凯尔还没死……”
“不,不可能。”王座背后的人连忙说道:“他已经放弃了大天使的不朽之身,在那样可怕的地狱中,放弃不朽之身的天使,不可能再存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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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开始恢复日更......虽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会断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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