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叔茫然地站在一条污浊的河岸边,后脑勺在剧烈地疼痛好像忘记了一件重要的事。
这时他看到了母亲在河对岸向自己招手。
是要让自己过河去吗。
王叔向前踏了一步,铅灰色地河水浸湿了他的裤腿。他看到母亲布满皱纹的脸上正慈祥地看着自己。
啊,王叔自己都快忘记有多少年没见过母亲的样子了。
五年?应该有十年了吧。
随着王叔不断深入河流,污浊地河水逐渐漫延到他的大腿,而母亲的身影似乎一直在不远的距离没有变过。
“咦,母亲你的眼眶怎么空洞洞的。”王叔望着河岸上的母亲,失神地喃喃自语道。
他就像一个提线木偶,被无形地线牵制着向前走。
当他再往前踏下一步,他猛然惊醒自己的母亲早已过世很多年,怎么可能会再见到自己的母亲。
他突然意识到难道自己已经死了?
王叔摸了摸腹部上被魔种贯穿的伤口还在。
那眼前地母亲是来带自己前往酆都的吗。
王叔想起母亲曾在他小时候讲过的一个传说,每个去世的人灵魂都会被最亲近最想念的人接去灵魂的居所“酆都”。酆都之主霄汉之龙会让每个善良的灵魂忘记过去,重新投胎入尘世。
而邪恶的灵魂则会被打入酆都的六道地狱不得超生。
那自己属于是善良的灵魂吗……王叔低声呢喃着,自己的一生宛如走马灯般不断浮现在自己的脑海中。
如今乱世死在魔种下的人这么多,灵魂怕是已经塞满酆都了吧,恐怕酆都之主也顾不上自己这样的小百姓。王叔苦笑着摇了摇头。
望着母亲慈祥亲切地面孔,他的眼眶酸涩地流淌下泪水。自己似乎已经好久没有跟母亲好好说话了
“母亲等等我,孩儿这就来和你团聚。”
王叔加快了迈进河水地脚步,母亲的虚影似乎就在眼前。就在他即将伸出手便能触碰到母亲时,突然耳畔听到有人在呼唤着自己的名字。
“是……是什么声音?”王叔疑惑间停下了前进的脚步。
似是有两道声音在不断地呼唤自己的名字,而这声音让他感到耳熟。
而河岸上的灵魂见王叔离岸上就只差一步之遥时,似乎是着急地想要王叔迈出最后一步。
但王叔对母亲的举动视若无睹,他低下头在认真地沉思。
河水虽然污浊但却倒影出王叔的模样,他看着自己的模样略有所思。
突然似是有根针扎了一下他的脑海,让他一瞬间想起来了被自己遗忘地重要的事。
是了……还有我的夫人、云襄、还有一起逃难的乡亲们。
王叔想起了被自己遗忘的事。
是还没有告诉给恩公重要。
自己现在还不能跟母亲过去。
“对不起母亲,孩儿现在还不能跟你过去。”王叔低下头不敢去直视母亲的眼神,“孩儿不孝,你不用等我了早些去投胎吧。”
说罢王叔毅然决然地转过身跑向自己来的地方,这是在他转过身的那一瞬间有一滴泪水在空中留下了轨迹,滴落在浑浊的河水上泛起一层层涟漪。
王叔的母亲站在河岸上静静滴注视着自己儿子的背影,非常安静的伫立在原地。
即使王叔的背影已经消逝在前方,她依旧执拗地久久没有散去。
当王叔感觉到身体有一丝力气,慢慢地睁开了眼睛,太阳的光芒刺得他半眯着眼睛。
仿佛他即将要去见霄汉之龙的灵魂被拉了回来,他看着正一脸担任地看向自己的两人,虚弱地开口问道:
“我,这是活了?”
“活了活了!”
看到王叔活了过来,周命欣喜地一把抱住了果儿。
系统的恢复药剂果然有效,原本他打算如果不起效果便多灌几口来着,没想到王叔只喝一口便从垂危的状态清醒了过来。
“王叔你身体还可以吗?能说话吗?”周命小心翼翼地给王叔再灌了一口药水。
王叔喝着那淡红色的液体,苦涩地药水入喉差点没让他吐了出来:“咳咳,怎么那么苦啊。”
但下一刻王叔便惊奇地发现自己的身体逐渐恢复了力气,腹部上的伤害也痒痒地似乎在愈合。
“恩公,这是何药?我只喝了两口便感觉身体有了力气!”王叔诧异地大声说道,也证明了王叔并没有说话,身体已经恢复到可以大声说话的地步了。
“恩公又救了我一命,我无以为报。以后王某的命就是恩公的了!”王叔说着就要起身向王叔拜谢。
周命连忙阻止着挣扎起身的王叔,说“使不得使不得。你的命是你自己的,并不是我或者别人的。如果硬要报答的话,那你好好珍惜自己的生命就是最好的报答。”
“恩公……”王叔哽咽着说道。
周命有些不好意思滴摆了摆手。
“不说这些了王叔,这里发生了什么?云襄和乡亲们呢?”周命正容亢色地说道。
王叔的脸上露出恐惧地神色,他皱着眉努力地回忆:
“在恩公你们把那两头魔种吸引走后,我们找了一个非常隐蔽的地方分散躲藏着。就在你们走后不久突然从天上落下好几个跟人差不多的生物,但它们背后有双黑色的翅膀,就好像蝙蝠。”
“而且它们的脸非常狰狞与奇怪,脸上没有一处部位是人类该有的。所以我断定它们绝对是魔种。当时我还让身旁的云襄不要说话。”
“我们用泥土涂抹在身体上遮盖气味,那些嗅觉很灵敏的魔种就不会发现我们。靠着这个方法我们一直逃到这里,当时我认为那些魔种也不会发现我们。”
王叔露出了黯然地神色,继续说道:“但不知道为何它们的嗅觉不受影响地,很精准的找到了我们的位置,它们…它们还把二虎给杀了。”
“都怪我……”王叔用手捶打着地面自责地说
周命沉默不语,只是把手搭在王叔的肩膀上安慰他。
“后来它们对着天上闻到了什么,找到了我与云襄躲藏的地方。”
“我依稀的听到它们再说什么龙女?”王叔有些艰难地努力回忆当时那两头魔种在说什么。
“你听得到魔种的语言?”周命诧异道。
“因为那两个词的音节与汉语的龙女很像。”王叔也有些不太确定的说道,“而且它们把云襄叫作龙女,然后就把她抓走了。如果不是云襄坚定保护在我前面,可能我也跟二虎一样当场就已经被杀了。”
“噢对了,它们再抓住云襄时,正好响起了一道震耳欲聋地雷声。它们当时还在叽里呱啦地不知道在说什么,然后就急匆匆地走了。”
“然后我就昏迷过去了,抱歉恩公我只知道这一些。”王叔的国字脸上露出惭愧地神色,“还有一件事,恩公我的妻子…我的妻子应该还活着求求你救救她!”
“还有活人吗。”周命神色一震,连忙说道,“知道方向在那吗?带我过去还有一口气的话应该还有的救。”
王叔马不停蹄地带着周命前往附近的躲藏点。
他当时在因为失血过多而陷入昏迷前,看到的最后一眼是那些魔种对着周围扫荡了一圈并没有抓出来杀死。
运气好的话是有可能躲过去的,王叔内心期盼着自己的妻子与剩下的乡亲们能侥幸躲过活下去。
周命和果儿跟着王叔在附近搜索了一遍,有找到已经失去气息的尸体,也有和王叔一样伤势严重还存有一口气的乡亲,却迟迟找不到王叔的妻子。
众人心情陷入沉重地继续寻找,终于当王叔拨开一处藏身点找到了自己的妻子。
幸运的是王叔的妻子只受到了轻伤。周命先喂给王叔喂下的药水还有很多剩余。
他把这瓶药剂喂给还能救的乡亲们喝下,包裹里还有很多上次抽到的药剂。
道具池没有什么多,唯独药剂出货率是最多的。周命没想到这些他在游戏中被认为没什么用就是占池子的药剂,此刻却成为了比任何道具都要重要的存在。
而且经过这几天的相处,周命知道这些乡亲都是一群善良朴实的普通人。
其中有一个前几天还说要给我介绍亲戚的女儿认识,但这乱世他那亲戚的女儿说不定已经惨死在魔种爪下了。
所以周命跟着王叔搜寻的时候,看到他们有些被魔种杀害心里挺不是滋味。
这些药剂周命只要想,想抽到多少就有多少,但在这个世界人的生命只有一次。
如果能用恢复药剂就能挽救一条这些善良人们的生命,周命还是想救下他们!
把药水都喂下还幸存的人们,见着他们和王叔一样逐渐恢复了意识,身体上被魔种洞穿的部位也开始恢复。
药剂也在他们身上发挥作用真是太好了,周命松了一口气。
“谢谢恩公救了我们一命啊,否则我们就已经死了。”
“是啊是啊,我们没有什么值钱的玩意,只能用自己的命来来偿还恩公的救命之恩了。”
周命叹了口气,又重复了一次跟王叔说过的话,给他们复述了一遍。
见他们终于不再执着要给自己做牛做马,周命才松了一口气。
这时姜果儿走了过来,悄悄地牵上周命的手掌。
美人入手玉骨冰凉,还有些微微地颤抖。
姜果儿抬起长长地眼睫毛,好看地眼眸中充满着担心。
“夫君,我担心云襄会出事……”
“我想去找她,这是我唯一一次任性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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