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那个酒后的夜
“爸爸又和女王陛下闹了。”雨琪苦着脸看着她，双手撑着下巴，眉头微皱，像是在抱怨地说，“爸爸昨晚差点把我最爱的葡萄酒......不说这个，总之爸爸就是一个不高兴的样子。”
艾斯丽亚挑眉，拿了一块点心就放进嘴里，“所以，你要我怎么做？”
雨琪顿时两眼放光地看着她，“我就说艾丽丝是好人了！我说嘛，女王陛下竟然将你贵为公主殿下，你的话她肯定听。”
“我的话？”艾斯丽亚冷笑，谁说女王陛下将她贵为公主殿下就一定听她的话了啊？
“不谈这个了。”雨琪揉了揉太阳穴舒缓一下情绪，然后露出笑容问，“艾丽丝，班级的鬼屋大冒险你要参加吗？”
鬼屋大冒险？班级什么时候有这个活动？
见艾斯丽亚露出疑惑的表情，雨琪笑着解释，“就是那个修学旅行啊，修学旅行。听说修学旅行住的那个房子曾经闹鬼，如今变成空房，已成为皇室的东西，所以修学旅行才会选择那里。”
“闹鬼？”艾斯丽亚不是很明白，但是她曾经在网上看过那名为「鬼」的资料，她一点也不害怕那种没有科学根据的东西，更何况现在的地球人根本不相信神或鬼的存在，荒唐！
“是啊！艾丽丝不怕吗？”雨琪面露崇拜之色。
艾斯丽亚摇头，她相信那种不切实际的东西都是不存在的！
“果然艾丽丝就是强啊！”雨琪的笑容垮了下来，趴在桌上闷闷不乐。
艾斯丽亚嘴角弯起一个漂亮的浅笑，拿起盘子里最后一块点心就吃了下去。
然后，教堂的钟声响起。
“最近有个音乐比赛，我要你参加。”不知为什么会来她房间的二公主殿下，缘缘居高临下地看着坐在椅子上的她。
“拒绝。”想也没有想那是什么比赛和缘缘那目的是什么，艾斯丽亚马上拒绝。
“你连原因也不问就要拒绝？！”缘缘有些气又有些无奈地看着艾斯丽亚，她从来没有遇过如此直接的人。
“你的原因我没兴趣。”如果去参加了，就是自找麻烦，艾斯丽亚从来不是个喜欢自找麻烦的人。
“我不管！我要和你一决高下，输的人就不可以喜欢扉羽！”缘缘皱眉地将目的说了出来。
艾斯丽亚冷笑，她啥时候说喜欢扉羽了，不过如果是同学之间的喜欢，她还是有的，可她知道缘缘所说的喜欢肯定不是同学之间的。“你说的是男女之间的喜欢？”艾斯丽亚冷冷地看着缘缘，然后对方在听了她的话后脸整个红了起来。
“废、废话！”缘缘结结巴巴地说，然后低下头。
艾斯丽亚冷笑地打开书桌下的抽屉，抓出一包零食就一副悠闲悠哉像是在看戏般地等着缘缘的下文。
“总之，你就是要参加就对了！”缘缘丢下话，就像是逃跑似地跑了出去。
看着虚掩的门，艾斯丽亚走上去关好门后，就走到床边拿起刚才缘缘一进来就丢在床上的报名表格和比赛的详细资料，然后叹气。
唉！她怎么就遇到怎么多麻烦啊，不管是修学旅行还是这次的音乐比赛......
虽然说她不是没有参加过音乐比赛，不过她最多参加的是双人比赛，和丹露一起，她是伴奏的，丹露是主唱。
而缘缘给她的资料是写可以双人也可以单人，麻烦啊......
单人的话就要唱歌兼伴奏，她又不是很喜欢唱歌，她只喜欢当伴奏，唱歌对她来说难度太高。
不如输了算了，反正她爱的人是艾伦，也只有艾伦一人，对于扉羽，也只有朋友之间的喜欢。
如果要输，就要输得有头面一些，好歹她也是个公主殿下，而且又不能让缘缘起疑心......麻烦啊！
不如找个人来随便唱唱算了！就这样决定！
人的话，就找雨琪来吧！反正雨琪的声音不错，进入五强应该没问题，剩下就要看缘缘争不争气了。
麻烦啊！
报名表格已经呈上，雨琪兴奋个不停地问她要选什么歌。
音乐比赛的时间是在后天，学唱一首歌应该很简单吧！反正艾斯丽亚就是要简简单单地打入五强，简简单单地输去。这个输去的计划，她没有告诉雨琪。
“艾丽丝，你发什么呆啦！”雨琪不满地嘀咕，埋怨艾斯丽亚的不专心。
艾斯丽亚勾起嘴角露出不明的笑，让雨琪看了一阵发毛。
屋外传来汽车的声音，雨琪站起身就往大门奔去，“爸爸回来了！”
艾斯丽亚看着那离去的背影，听见了大门被打开的声音，还有雨琪那不停地询问要唱什么歌的声音。
“晚上好哦，孩子。”普尼特杰叔叔笑着对艾斯丽亚打了招呼，然后就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艾斯丽亚回以浅笑，就静静地看着缠住普尼特杰叔叔像个长不大的小孩一样的雨琪。
“爸爸，你认为要唱什么歌好呢？”雨琪兴奋地问着，双眼发光。
普尼特杰叔叔怜爱地摸了摸雨琪的头，笑说，“孩子，去拿一打酒来，我们来喝酒吧！”
雨琪的笑容瞬间变成一脸无奈，眼巴巴地说，“爸爸，我的葡萄酒昨天......”
“放心放心！爸爸今天就酒商那里订了很多酒，明天就会到，你肯定会喜欢！”普尼特杰叔叔自豪地笑了笑，然后看着雨琪那一副高兴的模样离去。
一桶又一桶带着酒香的酒桶就这样被拿了上来。不要看雨琪身材小小瘦巴巴的，力气可一点也不输人，酒量更不输人。
看着那眼前的两人不停地喝着酒，艾斯丽亚自从上次不小心知道这两人是酒鬼后，时不时都会看到有空酒桶在客厅或者是其他地方，空气中还有淡淡的酒香味。
“艾丽丝要来杯吗？”嘴角带着没有擦干的酒水，雨琪拿着酒杯脸颊红扑扑地看着艾斯丽亚，此时的画面竟然看起来有点**。
“不。不必了。”酒会伤身，艾斯丽亚明白这点。
普尼特杰叔叔哼着不成调的歌声抱着酒桶坐在了艾斯丽亚和雨琪之间，看起来非常**，“弹「the truth that you leave」吧！我喜欢！”
“好啊！”雨琪傻乎乎地回应，笑得比平时灿烂。
“艾丽丝，我送你回王宫吧！”有些醉意的普尼特杰叔叔笑着站起来，摇摇晃晃地走出饭厅，“雨琪！我们回来再喝！”
“好啊！”傻笑着回应，雨琪喝了杯酒，朝艾斯丽亚挥手，“艾丽丝，明天见！”
“明天见，别喝太多。”稍微做了提醒，艾斯丽亚走了出去。
普尼特杰叔叔凝视着夜空，在看到艾斯丽亚时露出了温和的微笑，看起来整个人清醒了不少。
“我们去王宫吧！”普尼特杰叔叔身上还穿着未卸下的蓝色盔甲，脸上挂着笑容。
进了温暖的车里，艾斯丽亚有点舍不得离开这里。
这里，才是她的家。
王宫，她不想回去。
公主殿下吗......真麻烦！
他待在爱琳娜女王陛下的房间外待命。
顺势地偷听了房间里面的对话。
“你来了，坐下！”
命令般的语气，是爱琳娜女王陛下。
“......女王陛下，三更半夜，男女两人独处恐怕会有些问题......”
是皇室剑卫队队长，普尼特杰。
“这件事我不希望会有第三个人知道，所以不得不秘密谈话。还是怎样？难不成你会**焚身到袭击我？”
“怎、怎么会？！不可能！”
“啧！早就知道你喜欢米莉达那种平胸类型的。”
“谁告诉您的！...不，是谁乱胡说？”
“你的好儿子，扉羽啊！”
“该死的他竟然出卖我，臭小子！......不，女王陛下，请你相信我，扉羽那家伙绝对是在胡说八道。”
站在门外的他听了心里不禁咒骂，他哪有胡说八道啊！
“嗯，差不多该进入正题了。其实......普尼特杰，我认为自己差不多也该以一国之君的角度替国民着想了。”
不知道是爱琳娜女王陛下那出乎意料的话语或者是刚才的玩笑令普尼特杰动摇，此刻的普尼特杰的声音竟然有微微颤抖。
“女王陛下，你忘了吃药了吗？”
“不，我吃过了。是这样的，你之前有把王宫的粮食偷偷运送出去给国民吧！别慌张，我无意要定你的罪，反而为你重视国民这点感到非常高兴，也非常感激你这样爱惜国民。”
“......”
“从今以后你可以自由领取粮食。只不过！你必须确实获得我的同意以及批准才能将粮食运送出去，我最讨厌在背后偷偷摸摸的人！”
沉默。
“感、感激不尽啊！女王陛下！”
“啊哈哈哈哈哈！不用太感激我啦！你我以前形同水火，不过今后可要好好相处哦！”
“......女王陛下！真的非常感恩！”
听起来，普尼特杰真的很高兴。尽管声音仍在颤抖，不过连门外的他都听得出那颤抖的含义与刚才完全不同。
接着屋里传来一阵声响，似乎像是端起玻璃或银器的声音。
“今天值得好好庆祝。来！我们喝一杯！”
他知道，普尼特杰绝对不会拒绝酒。
“谢谢女王陛下的厚爱！”
“来，我这里有上等好酒......”
爱琳娜女王陛下似乎又拿出了什么高等货。
“喔喔！好酒！女王陛下你怎么不喝？”
“最近有点不舒服...没关系！你尽管喝！”
“那我就不客气了！”
于是，两人独处的宴会就一直开到深夜。
那贯穿胸口的剑，那依然带着笑的苍白面孔，那破碎的话语，...还有落下的泪水。
“......起码，在最后一刻......叫我一声「爸爸」......真是不可爱的孩子。真是的......”
“对不起。”为了保护她，即使双手染上鲜血他也愿意。
“扉羽......最后送你一句话......要好好保护好她......还有......别哭了......”
那最后的话语，在无声的叹息中消失。
他握紧双手，长长地呼了口气。
若是为了保护你，即使化为恶之身我也愿意。
头很痛。
揉着凌乱的头发进了浴室，在看见自己现在模样的时候，雨琪吓了一跳。
让自己清醒了些，雨琪整理好自己后，带着不安的心情坐在客厅等待。
昨夜，爸爸没有回来，她很不安。
通常爸爸说会陪她喝酒都会回来的，可是......莫非在王宫出了什么事？
紧皱眉头，抿嘴，雨琪不安地扭着手指。
不，爸爸是皇室剑卫队队长，不可能会发生什么的，他一定是有事耽误罢了......肯定！
然后，送酒的人来了。
看着那些天使族工人一一将她喜欢的酒放进仓库，她没有一点高兴。
爸爸，为什么你还不回来？
这样想着，雨琪看见了一个大礼物被抬了下来，体积大约是她的三倍。
“小姐，这是普尼特杰先生送给你的礼物。”一个看似工头的人朝她笑了笑。
勉强露出一笑，雨琪将那大礼物丢进了房间。
她想去找爸爸。
看着天使族的工人们离去，雨琪咬牙，拿出手机拨打电话。
“诺威，过来我家。”
等了大约有十分钟，一辆宝蓝色的车子紧急刹车在雨琪面前。
上了车子，雨琪皱眉地看着窗外。
今天的天气不是很好，白色的雪依然在下，可是显得有些灰。
要下雨了吗？
随着雨琪的不安一点点地增加，很快，就到了王宫。
熟悉地在王宫里转绕，虽然她不是住在这里，可是长来的原因让雨琪慢慢地熟悉这里复杂的路线。
“艾丽丝！你又看见爸爸吗？”推开那门，雨琪迫切地问。
没有任何回应，原本熟悉的人影不在，只有空虚。
雨琪更加不安了。
在王宫里跑来跑去，雨琪最后停在王宫的南边中庭。
那里，聚集了很多人，还有熟悉的身影。
“艾丽丝！”看着那抹身影，雨琪冲上前拍了拍对方的肩膀。
“雨琪......”艾斯丽亚的声音带着颤抖，原本冷着的脸孔这个时候竟然有些莫名软弱。
“那里为什么这么多人？”雨琪指问着艾斯丽亚身后的情况。
说着，雨琪越过艾斯丽亚缓缓地走了过去。
艾斯丽亚没有任何动作，只是低低地垂着头。
然后，雨琪看见了熟悉的东西。
谁来告诉她不是真的......雨琪的脸色苍白了下来，接着就是用力抱住那躺在地上已经没有呼吸的人。
“爸爸！！！”歇斯底里地大喊，雨琪哭了出来。
在场顿时没有了任何声音，只有雨琪的哭泣声。
然后，下雨了。
下雪的冬天，意外地来了场雨。
在这场雨中，其他人纷纷散去，只有零碎的人留在这里。
撑着黑色的雨伞，艾斯丽亚默默地站着雨琪旁边，不发一言。
“艾丽丝，你知道是谁杀的吗？”许久后，雨琪淡淡地开口问。
艾斯丽亚没有说话，雨琪就问向了同样撑着伞在等待的诺威，“你知道是谁杀的吗？”
“雨琪，我们回去吧！”诺威轻轻地说，没有回答雨琪的问题。
“为什么？”雨琪抱紧了那冰冷的身躯，眼泪再次流下。
“艾丽丝，恩斯顿葛殿下找你。”扉羽走了过来，这样告诉艾斯丽亚。
艾斯丽亚先是迟疑地看了一眼雨琪，才缓缓地点头走到诺威旁边，低声说，“照顾好雨琪。”
诺威点头，走到雨琪旁边为雨琪撑伞。
抬头看了一眼天空，艾斯丽亚叹气，然后看见了扉羽那温柔的笑容，心情也好了些。
这是她第一次看到死亡，希望也是最后一次。
那感觉，一点都不好过。
葬礼是在黄昏的时候举行，地点是在雨琪家旁边有点距离的山丘。
雨琪拒绝了在王宫里国葬的提议。
即便如此，大批王宫相关人士仍然赶来参加葬礼。曾是爸爸部下的剑卫队队员之中有人哭泣，也有人愤怒得大声吼骂。
三剑大臣的另外两位也出现了，都是女的。其中一个穿着魔法师袍子的是艾尔比亚，金色长发，眸子是碧绿色的，带着一个看似是她徒弟的女孩。另外一个是安佳娜，已经有点年纪，不过仍然春风满面，一来到就抱着雨琪，像个妈妈一样地静静地抱着。
雨琪没有哭，她冰冷的面孔，原本应有的灿烂笑容全无，冰霜一般的冷度。
安佳娜没有哭，只是肩膀微微颤抖，看起来很难过。
艾尔比亚朝艾斯丽亚点头算是招呼，走到普尼特杰叔叔的墓前喃喃念了一句“...笨蛋。”就走了。
葬礼上还有其他贵族皇族，大多都是普尼特杰叔叔生前的故交。而同学呢，则是只有马克、诺威和德立梵斯公爵的双子，还有一些艾斯丽亚忘记名字的人。而那两个女生也有来，那两个曾经欺负过雨琪的女生。
葬礼结束后，很多人都回去，只留下雨琪、诺威和艾斯丽亚。
雨琪看着普尼特杰叔叔的墓，落下了今天的第一滴眼泪。
爸爸你看着，我一定会为你报仇雪恨！
没错......不光是为了爸爸，也是为了全国上下众多的国民。
即使要与王宫为敌......
若是为了打倒女王，即使化为恶之身我也愿意。
今天是葬礼的第二天，也是音乐比赛的日子。
“艾丽丝，今天的音乐比赛上，我想演奏「the truth that you leave」。”已经恢复开朗的雨琪挂着淡淡的笑容看着她，“这是爸爸最喜欢的曲子，我知道这样会导致比赛失败......”
“就这首吧！”简单又能很轻易地输去，这样是最好的选择。
雨琪露出大大的笑容，可那双眸子已不复以往的清澈，染上了一抹黑。
“你会弹钢琴吗？”艾斯丽亚笑着按下眼前的白色琴键，响出一声清脆的声音。
“会，爸爸曾经教过。”雨琪有点哀伤地说着，“而「the truth that you leave」则是他唯一教我的歌。”
艾斯丽亚不语，她知道在雨琪的心目中，普尼特杰叔叔的死亡已成为她那不可磨灭的伤痛。
不过艾斯丽亚真没想到普尼特杰叔叔会弹钢琴，那个粗鲁大咧咧的大叔！
说到「the truth that you leave」，她会这首歌，因为她的母亲大人也喜欢。
或许，这就是所谓的缘......糟糕，她怎么变得越来越像这里的人。
“我们来练习看看吧！”勾起笑，艾斯丽亚觉得自己好像有哪些变了，可是又不确定。
“好啊！”
然后王宫的音乐室，传出淡淡的悲伤乐曲，没有歌词，就是那哀伤的旋律，说出了心里的难过以及......仇恨。
躲在音乐室外的扉羽深深地叹了口气，带着复杂的心情离去。
原来已经开始了。
晚上的音乐比赛，艾斯丽亚和雨琪毫无疑问地输了。而音乐比赛的冠军是二公主殿下，缘缘，她可气得不轻，可艾斯丽亚给她的理由她又无从反驳。
艾斯丽亚很佩服缘缘，听缘缘的钢琴声和美妙的歌声，她简直无话可说，甘拜下风。
缘缘在音乐方面很有天赋，艾斯丽亚不否认。
“恭喜你成为冠军。”艾斯丽亚勾着不屑的轻笑，冷眼看着缘缘，“愿赌服输，我不会和你争扉羽。”
一脸不甘心，缘缘瞪着艾斯丽亚，嘴唇动了动像是想说什么，可是最后还是硬生生地说了句，“...记得你的承诺。”
看着缘缘高傲的背影，艾斯丽亚叹息。
最终，正义还是抵不过爱情啊......
“失败的感觉如何？”讨人厌的声音从后方响起，是学生会会长。
转过身，艾斯丽亚冷笑，“挺不赖的，音乐不是我的强项。”
“你的剑呢？”看不见熟悉的剑影，学生会会长有点好奇对方是怎么样制服那把剑的。
挑眉，艾斯丽亚露出一抹不明的笑，“我不知道。”可能是在哪里的臭沟渠也说不定。
暗地里为那把剑祈祷了下，学生会会长对于眼前这过于奇怪的女人还是有些畏惧，“希望你不要太狠......”对方只是一把剑，虽然不是普通的剑。
“听说你要接任皇室剑卫队队长的位子？”艾斯丽亚随口问问。
“是啊！需要我的服务吗，公主殿下？”学生会会长单膝跪下，朝艾斯丽亚伸出手。
艾斯丽亚嘴角勾起一抹玩世不恭的笑，“二十四小时待命。”
“是。”
“那现在去把我的剑拿回来吧！”
“是。”
“那我先走了。拿回来后记得要清洗干净，不要有异味。”说完，艾斯丽亚走向雨琪的方向。
待人走远，学生会会长才一副回神过来的样子，然后心里大叫不好。
糟糕！怎么就这样跳进陷阱了呢！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都怪她长得如此美丽......”这样想着，学生会会长耸肩，离开了比赛会场。
答应了别人的事总要做到嘛！更何况是个大美女所交代的。
从小，她就因为是人类的关系而交不到任何朋友，甚至被鄙视和欺凌。
但她从来不会告诉自己的监护人，她不想要别人为她操心。每当监护人问起时，她都会笑着说过得很好，即使那是自欺欺人的表现。
直到国中的时候，她有了两个好朋友，是天使族的。
好朋友，那只是她自己认为罢了，只是她不想承认。那两个天使族就是之前一直找她甚至是道歉的天使族，布诺尼和艾迪。
她们道歉的原因没有别的，就是因为她们把她的一只眼睛弄瞎了。
对于身为三剑大臣之一的养女做出这种事情，虽然她只是人类，但是还是个有身份的人类。
而布诺尼和艾迪，则是在伤害她之前，忘了她的身份。
诺威对她有惭愧，那是因为他说过会保护好她，可他却因为家里的事情而丢下她一人。也不算是丢下，只是诺威有事情要做而离开而已。
布诺尼和艾迪会伤害她是因为受了指使，这是她在右眼瞎后知道的，可她却不知道幕后指使者是谁。
而那之后，她失去了布诺尼和艾迪，守着她的是那带着愧疚的诺威。
「别难过嘛！我不是还活着吗？」当时的她已经看开了，至少，她不会去恨。
而诺威只是紧紧地握住她的手道歉。
她知道他在道歉什么，可这都不是诺威的错。
而监护人则是大为震惊，像个孩子一样地哭着说为什么不告诉他。
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她才改口称呼监护人为爸爸。
可现在，那爱她如亲生孩子的爸爸不在了......
不在了。
被杀死了。
被女王杀死了。
不要问她为何如此肯定。
因为......
「雨琪，晚上我送艾丽丝回去后会去会面女王。回来后，我们一起喝酒吧！」
他去会面女王了，可却迟迟未归。
他回不来了，被杀了......
爸爸......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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