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一天的课,同学们早已经倦了,全部萎靡的要死,只有几个特别爱学习的好学生还一副津津有味的模样,听着数学老师讲着一般人看来是天书的题目。
在听到下午第三节课的放学下课铃后,那些原本萎靡不振的学生全部满血复活似的站了起来,冲出了教室。
真可怕,他们飞奔着去食堂的模样,像极了一头头被斗牛士拿红布条戏谑的公牛。
值得一提的是一中食堂的饭菜和饭店里的味道有的一比,味道和分量都有保证,价格还蛮实惠,不像某些学校的食堂搞“一次性”生意,又贵又难吃还吃不饱,学生情愿吃泡面喝八宝粥都不去食堂吃,这种情况在一中缓和的多。
【但是从小娇生惯养的我还是吃不惯食堂,而且一大堆人挤在一起吃饭想想就没胃口,食堂里也没有鱼翅汤、法式鹅肝、神户牛排,厨师也不是米其林三星以上的大厨,所以我每顿都必须回家吃,不然吃了食堂的食物,我金贵而娇嫩的胃会被毒死的啊。
看到没,校门口那辆几百万的GranCabrio就是我上下学的专车,这是我家最便宜的车,我爸为了不让我在学校太引人注目而特意买了这辆车接我上下学。】
咳咳,请无视上面括号内那段小学生般的炫富独白。
真实情况才不是这样的呢,我天天在学校里吃食堂的饭菜,还是最便宜的那种。
你们问我为什么?呵呵……
告诉你们,虽然出生在一个富裕的家庭,但是我一点都不觉得高兴,试想一下,如果你成为一位成功的商业精英,富甲一方的商人,总喜欢在各种媒体上说自己一点都不喜欢钱,还总是鼓励别人先定个小目标挣它一个亿的那种男人的儿子,你会被培养成怎么样?
如果你想象不到,那我来告诉你吧,从记事起,我的父亲就总是各种大道理来教育我——你要和什么人玩、你要学会独立,你要懂如何驾驭别人而不是被人驾驭、你要自己规划人生……
那时候我还是个玩泥巴的小屁孩啊,谁懂那些个乱七八糟的大道理,于是,稍微长大了点,我父亲开始了新的教育方式——放养。
什么叫做放养?简单来说就是给予孩子广泛的自由,将自主权,选择权大范围的交于孩子。
但是!
千万不要把我父亲的放养方式想得很简单。
他会给你创造各种各样稀奇古怪的“人为环境”让你“活下去”。
比如说:每个月月初给你点钱,之后整整一个月都不再给你零花钱,学校里交补课费都不给,非要你自己去借钱交的,完事之后他还会嘲笑你,说:“叫你月初乱用钱,现在好了吧,真正要钱的时候你却无能为力了吧?”
或者玩的更坑的:月初给你两三万元巨款,然后吃喝拉撒都不管你,家门钥匙都给你收走,让你在外面自生自灭,开始还有饭吃,有宾馆住,但是熬了一两个月,最后只能靠着母亲偷偷给的救济,还有同学的帮助和施舍,冒着被宿管阿姨逮到的风险偷偷跑进学校寝室睡木板床,吃食堂里最便宜的三块五一顿的白菜豆腐肉沫饭活下来——那个时候一包辣条都是奢望啊。
有这种坑儿子的家长,谁受得住?所以说呀,我虽然有着这富二代的名头,从小到大却没过过几天有钱人的生活啊。
经历了这些事情之后,我终于开窍了,变成了一个“都市生存专家”,不仅偷偷存着一笔钱,还囤积着各种资源,以备不时之需,因为鬼知道哪天我父亲又想出什么鬼点子坑我,人间蒸发消失不见一段时间,然后让我哭都找不到地方,只能上街讨饭。
嗯哼,现在知道我为什么在学校吃最便宜的饭菜了吧?真相很凄惨啊!
我的校园生活就是这么悲催。
“梓逸哥!”
就在我回忆痛苦,默默吃饭的时候,有人喊了一声。
我抬头一看,端着两个餐盘的王浚和一个扎着单马尾辩的妹子正向我走来。
那个女孩子,正是王浚的青梅竹马,刚刚正是她喊我名字。
樊玲玲,一个扎着双马尾,长相清秀但颜值算不上很出彩的邻家妹妹形象的小姑娘,王浚家和她们家是世交,俩人青梅竹马,从小就互相喜欢,两人的感情是相当令我这个从小活在青梅竹马砍刀下的可怜男孩十分羡慕的。
“嗨!”我对他俩招了招手说:“这里有空位。”
“我靠!”王浚把他和樊玲玲的餐盘放在了我桌上,看着我盘里的青菜萝卜,习惯性的问:“你又在完成你爸发布的‘生存任务’呢?吃的这么清贫。”
“我是被玩怕了。”我翻了个白眼:“当维持身材好了,绿色食品健康。”
“啧。”樊玲玲带着些许同情的问:“梓逸哥你要不吃我这份吧?我再去打过一份。”
“别的!”我晃了晃脑袋半开玩笑的说:“上次就是因为吃了你的那份饭菜,结果王浚生了我好几天气呢,怕了怕了。”
“滚你丫的。”
王浚笑骂了一句,和樊玲玲坐下来开始吃饭……
白天过去了,熬过了三节晚自习,终于熬到了放学时间。
今天有人来接我,但车子不是几百万的GranCabrio,只是一辆普通的黑色宝马x5。
车里,穿着黑色高档手工西装坐在后排座位上拿着平板看企划书的男人就是我是父亲,驾驶座上那个年纪有稍大的老男人是我家的管家兼我爸的私人司机,叫刘项,我一般管他叫刘伯。
父亲见我上了车,笑呵呵的把脸凑了过来问:“儿砸!今天在学校过的开不开心?”
“开心你个大头鬼!”我推了他凑过来的脸:“你可别对我这么笑,上次就是因为你这一笑,我就半个月都是吃学校的醋溜土豆丝过日子。”
也许是因为放养过头了,又或者是我父亲在我面前从来就不正经,所以我和我的父亲完全没有维持那种父子该有的状态,调侃扯皮简直正常的要死,反倒是像朋友一样。
“额……呵呵,别这样嘛!”父亲尬笑了一下,继续半开玩笑的道说:“这次不一样,明天就是你十八岁的生日了,成人礼呢,今年的生日宴你打算怎么搞?是荒野求生还是孤岛余生?”
“滚!”我翻了个白眼,终于露出了稍微认真的表情说:“时间过的可真快呢,你不说我还不记得我明天生日了。”
“怎么样,老爸我是不是很爱你,你哪天出生我都记得。”父亲挺起胸膛,一副贼牛x的样子,鼻子都翘上天了。
我看着他的模样,满头黑线的大吼道:“难道记住自己亲生儿子的生日很值得骄傲吗?你怎么会好意思摆出那副骄傲自满的嘴脸啊喂!”
“咳咳,言归正传。”老爸整理了一下表情说道:“这次生日,我请了你的蔡菜子妹妹来……”
“桥豆麻袋!(日语:等一下)”我心中一抽搐,打断了我爸的话问道:“你说谁?蔡菜子是谁?”
“你的青梅竹马呀!”父亲笑呵呵的说:“那个小时候跟在你屁股后面,流着鼻涕喊你梓逸哥哥的小姑娘啊,你忘了?人家现在可是长的美若天仙呢!在M国可是追求者众多欧!”
菜菜?!蔡菜子!嗯,对!没错,就是这个万恶的名字!
“卧槽!卧槽!卧槽!”我抱住了头,再次想起了那些年被柴刀支配的痛苦!
父亲见我抱着头,以为我是因为马上要见到儿时的玩伴有些激动过头了,于是赶忙问我:“开不开心!激不激动?惊不惊喜!刺不刺激?”
“是挺刺激的……”我怒视着父亲:“你丫把那个疯子叫来干什么啊?你想让你儿子死在自己的十八岁生日上吗?”
我爸被我的眼神吓了一跳,但是超强的心理素质没让他有太多的表情变化:“不……不至于吧,你这是咋了啊。”
“你说我怎么了?”我哭丧着脸说:“爸你平时坑坑儿子也就算了,你现在还想弄死我,我绝对不是你亲生的对吧?!你干嘛要把那个家伙叫回来啊!”
“不是,人家小姑娘相隔万里特意打个越洋电话问我你是不是明天生日,连请带求的要我邀请她来参加来着,我一想也没啥吃亏的,不就答应了吗!”
父亲挠了挠头,很是不解,不明白我为什么这么大反应,但特意补充道:“人家这么多年了,还记得你生日,你都没点感动吗?”
“我感动你个大头鬼!”我双手抱头,绝望的大喊道:“啊啊啊!谁来救救我啊!大魔王要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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