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尘渐渐消散,莫拉看见不远处的哉,他站在巨型蠕虫的中段,相当于腹部的位置。他一手放在蠕虫的腹部,闭上眼睛,探查了一番。
“果然有那个吗。”说着,握拳打了下去。
一阵酸液带着血喷溅开来,随后沙尘又一次被扬起。
沙尘莫名地大,一直飘散到莫拉那里,也许是哉故意所为,莫拉刚刚清明的视野又变得模糊不清。过了一会儿,沙尘消散,哉已经不见踪影。
莫拉还是坐在那一块块铁皮的废墟中,机甲破碎地已无原型。
人造恒星升起地莫名得早,但是疲劳的莫拉没有想这么多,她主观地感觉自己已经战斗了很久。它升地很快,释放的光芒洒在地上,照到莫拉和地上的机甲碎片,银白的头发和银白的碎片反射着虚假恒星那真实的光,耀眼美丽。
莫拉环顾了一圈周围的机甲碎片,发现身上的驾驶服也出现了不少破口,露出了一点她白嫩的肌肤。但自己除了些许疲劳一点也不觉得哪里受了伤。
明明之前还像快要死了一样。
受到高温的煎烤,痛苦地趴在地上在心里乞求死亡。
但就在刚刚,不到五分钟前她战胜了一只巨大的怪物,扔出了难以置信的一矛。
她目测一眼怪物头部的厚度,越来越不敢相信,这样的东西竟是被自己给打败。莫拉平复一下自己的心情。“是他?”她摸了摸自己的后背,那个融入火球的地方。
莫拉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身后传来了嘈杂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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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求星球控制中心调整斯特兰转速,我们需要光源,就是我现在的坐标……”前来的队伍中,一位负责通讯的成员正在请求各方面的援助,他刚刚挂掉星球控制中心的通信讯号。
“真是漫长的几分钟啊。”芙蕾突然说道。
“是啊,只是希望这不会是我们最后的几分钟”卢恩回答道。
“你是我们这实战经验最丰富的人了,一会儿要麻烦你了。”
“我最多也就是和那些家伙手底下的喽喽交过手,和格拉尔特大人交手的机会可是百年难得一遇的。”
“那也比我们这些蜷缩在总部的所谓‘后方人员’能打。”卢恩自嘲道。
“能打吗……希望不会连敌人的脸都见不到就被杀死就好。”
芙蕾的话音未落。
“那是……什么!”队伍最前方的人突然喊道
所有人的视线都被吸引。
虽然远处看很小,但所有人都能看见,一条巨大的。无法辨认的扭曲柱型,好似生物一般的东西摇摆着,随着风,还传来一阵隐隐约约的嘶吼声,随之倒下消失在人们的视野里。
虽然远处看起来迷迷糊糊……但这个巨大怪物的恐怖气场已经传达到了众人的心里。
“报告……训练机的信号消失了”首先注意到这一点的人跟卢恩报告道。
……
“到底……我们要和什么东西战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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训练营里,无刻印或被注销刻印的教员和一些警卫正在把所有学员和没有战斗力的工作人员全都聚集到各个避难所中,它们位于地下,墙面由可以隔绝各种探测信号的材料构成,按常理来讲是个发生超大型战争都较为安全的地方。
但是,敌人可不是常理能够理解,活在传说之中的格拉尔特啊!
“安娜教官,根据名册,由您负责的机甲科的那个班级的一名学生还没进入避难所,现在已经派人去找了,希望安娜教官可以辅助我们寻找。”一名安保人员穿着漆黑的外骨骼装甲通过终端向安娜说着学生避难结果。
“是谁?”安娜急忙问道。
“额…是一个叫莫拉·德卡的白素人女生,居然还是红色刻印……”安娜没有继续听下去。
她早就认识了这名女生了,在她来到这个学院之前就认识了。莫拉的录取工作就是安娜处理的。
她知道这个女孩的身世,学院的校长甚至星盟的人都十分看重这个女生,因为她太特殊了,她是一个“自我觉醒者。”
自我觉醒者——自我觉醒刻印的人,那个女孩就是这么特殊。安娜也见过几个自我觉醒者,但这样的人无一例外全是格拉尔特的信仰者,他们人数不多,驾驶着非正规的自制或改装机体却十分强大,虽说可能不及格拉尔特那般,但每一个都能单挑好几个小队。
所以,自结识莫拉后一直在默默地注视着她,星盟高层的人似乎也很重视她。
“她不能有事……”安娜嘀咕道。
她赶紧同终端联系了所有教员和自己班里的学员,问他们有没有看见过莫拉。莫拉的特征不难描述,认识她的人也很多,毕竟她是学院内最少数的红色印记。
“我知道喔。”一阵询问后,终端联系的众多对象中出现了这样的回答。
这是个毫无感情的电子发生器发出的声音,安娜思索了一会儿才想起来会用这样的声音说话的人是谁。
“是……个图老师吗?你见过了莫拉!”安娜有些激动和难以置信。
“嗯,我见过喔。”还是和刚才无二的机械语调,“就在训练场里,大概是傍晚的时候,机甲班的训练结束不久,我路过了那里,看见她一个人站在训练场里,没有开灯,但我的面具可以看见她。”个图的声音似乎有些高昂好像在为她的面具而感到自豪,也可能是带入可以表达情绪生物不自觉的想象。
“训练场…傍晚…”安娜自言自语道。
“不好!”她还没来得及道谢就挂掉了个图的通讯,随即打给了给自己班维护机甲的机械师。
“喂,为我准备一架用其他能源就能启动的机甲……嗯,两分钟后我要出发。”说着,走出避难所,向和机械师约好的地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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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将和目标相遇,略微减速,调整队形,最后一次检查装备是否正常,校准显示器和准心,集中精神,不要飞一半因为太紧张刻印失效嗝屁了,都明白了吗!”卢恩做出最后的整顿命令。
“明白了!”众人齐口喊道。
“……”
卢恩沉默了一会儿,接着说:“虽然有些话不太应该说,但我还是要说清楚,不知道天上的那些巡逻军队是集体眼瞎了还是怎么回事,放进来这样的怪物,我们是距离这里最近的武装力量,我不认为我们能撑到支援部队到来,远程武器的打击对这些东西几乎没有作用,所以火力支援也根本不存在,如果那股帕伊尔能量的来源真的是格拉尔特,那么我们一定会战死……”卢恩哽咽住。
“要不然……”他继续开口道:“我们可能会不明不白地窝囊的死在战场以外的地方,你们想这样吗?想让自己的刻印一辈子只是一个华丽的装饰,不让它和本该面对的敌人见面就跟随着你烂掉,泛滥在烟尘里?不!起码要让神明大人见识见识这死亡之光!至少,要刺刺他们的眼睛,不是吗!”
“是!”所有人都大声回应,这充满激情的演讲点燃了所有人拼死一战的决心。
“报告……”一个声音通过透过终端传来,“安娜教官驾驶着普通燃料驱动的机甲向你们驶去。”芙蕾听到这个消息首先平复了自己的心情。
“什么时候?”芙蕾赶紧问。
“刚出发。”
“为什么她要擅自行动?没有刻印,她一点战斗力都没有。”卢恩紧接着问。
“好像是因为安娜教官要去找自己的学生。”那一头的声音有些迟疑,他好似也不太确定。
“那她为什么要往这里……”卢恩好似明白了什么,没有再说下去。
“失踪的学员是谁?”卢恩顿了一下,接着问。
“叫莫拉·德卡……”
在场的教员们都知道这个名字,但都想不明白为什么她会出现在这种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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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带着迎接拼死战斗心情前来的教员们来到了现已消失的帕伊尔能量波动的中心,但他们只看到一条已经死了的巨大蠕虫尸体和站在银白机甲碎片中的莫拉。
“这是怎么回事?”所有人都满心疑惑地注视着女孩,其中有人不禁问了一声。
蠕虫的尸体,女孩破碎的机甲和略微损坏的驾驶服,仿佛已经给出来答案。
人造恒星已经升到近乎早上八九点的位置,少女注意到脚下的显示器还没有完全损坏,现在还未到午夜。
少女有些惊讶地望向天边的太阳,轻声地问了一句:“今天的恒星是坏掉了吗?”
所有人的热血都被冰封,卢恩打开机甲,从中走了出来,缓缓走近莫拉。
“这是你打倒的吗?”他瞥了眼大虫的尸体问莫拉。
“算是吧。”莫拉的话语里没有战胜后的喜悦,也没有透露出一丝疲劳的感觉。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还有其他的人来过吗?”卢恩接着问。
“为了和强大的生物战斗,……没有其他人来过。”莫拉本不想多说话,但这样的情况又不得不说。
其余的人也都走出机甲,有些围住见所未见的怪物尸体,有些围住莫拉东问西问,但莫拉答之甚少,还有些在往上面传递情报。
沙漠大致恢复了寂静,只有太阳升起的地方还传来一阵飞行破空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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