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闵,还好吗?快醒醒。”
应晃动睁开眼,亮光冲入空洞的瞳仁中,刺激紧闭起眼再适应性地打开眼睑。
被人不断摇动的凌闵趴在桌子上,晕眩无力地从桌子上撑起身子,摸了一圈完好无伤的脖子,现实与幻境的无规则地混淆他的思绪和判断。
记得没错的话自己刚才不是死了嘛,难不成这是一起和随后被处决的同伴在另一个逝者的世界相聚了?
是灵魂吧?
“凌闵,没事吧?”
没有回答身材高挑的女子问他的问题,而是不明所以地摇摇头,女子旁边的小个子女生松了一气。
“这是哪里?”
“当然是审讯室啊,被俘获了还想逃?源能都用不出来想去哪呢?”
紫汐沫敲了一下凌闵的头训他。
“怎么到现在还是傻傻脑子转不过来的,搞不懂你没什么优点和笠薇怎么走到今天的。”
“深入了解过才会喜欢上一个人,你没恋爱过当然不懂。”
抬起他无措的脸正视自己,眼中盛满温情,凌闵的眼睛不太好意思地躲避。
自己喜欢的人可不能让别人平白欺负了。
紫汐沫邪笑着双手叉放在胸口,嘴角上扬得不怀好意。
“哦~‘深入了解’嘛,我懂得了,那你和他具体有‘多深’啊?”
“你不准乱说。”
“这常识不是稍微了解一下就知道的吗?小情侣间的那点事做都做过了还有什么可藏的。”
“你······”
不知何处来的的声波震动让三个人捂着耳朵痛苦万分。
仅是这种随意的程度就能让他们瘫软无力,不比他们用来对付启源使的声波武器差。
“两位女士这么活泼,可不像躺在地上的样子哦~”
“你是谁?启源使吗?”
宫笠薇四周环视,对看不见的敌人提出了心间的疑问。
“只要记住你们几个已经是我的人了,别的不需要知道。”
“要我们反戈投靠你们这帮为主人做脏活的狗腿子,做梦!!”
刚呵斥完广播声,紫汐沫头顶上的一片天花板拉开,绿色的粘稠液体向下方倾泻,反应迅速的凌闵在还没有完全波及拉走宫笠薇,拖离了液体的覆盖范围。
但两人身上还是不可避免地被溅过来粘液粘上,还带升起黑烟。
经对方的相互提醒,难以置信地检查了一圈自己身上‘啃咬’过留下的窟窿眼,不妙地将视线转回紫曦沫处。
下方来不及闪躲的紫曦沫浑身沾满绿色粘液,尽管她很快拨扫,黑衣依然随着身上冒起的细黑烟被腐蚀得几乎不留片缕,身体肌肤没有受到绿色粘液的侵蚀。
她扫干净吸在身上粘液,发现自己身上的外衣物被不明粘液腐蚀殆尽,留只剩下勉强还能几处即时清理干净的几片黑布。
仅剩下的贴身内衣裤因为布料稀少在粘液地啃咬下,撑不住地化作一缕灰烟消失,幸得及时手捂住才没完全暴露,不过看她身上剩余的碎布料相继化作灰烟消失在空气中,离全露出镜也没区别了。
还有残余的液体附着幸存的衣物上在啃咬光她所剩无几的自尊心。
飞出的金属球张开覆罩物露出‘眼睛’,兴奋地绕着手足无措的少女周身飞行,无死角记录下这‘宝贵的素材’。
后知后觉的紫曦沫惊恐地用手护着关键部位,背对他们的视线跪坐遮掩,羞耻至极快要流出眼泪。
“不要拍我啊,走开啦!”
她双手抱膝盖,身子拼命地蜷缩,可这依旧无法遮盖住那些已经暴露在外的肌体,金属球依然在肆无忌惮地触碰她身为女性的道德底线。
“嘿嘿嘿,怎么样,喜欢的话把这段‘粘液艺术写真’发给你们,难得一见的好素材哦~”
霜翘起腿,看镜头下紫曦沫的慌乱地遮掩裸露在外的身体,满意舔了一圈嘴唇,看着两位启源使。
“默认啦?行。”
没等俩人吱声给反应,他们的手环震动弹出提示框,显示收到了一份ID名字乱七八糟的用户发来的文件消息。
不打开用牙齿想都知道文件里面装得是什么玩意。
“为了防止被你们的家人发现,我设置为加密文件,密码是:我爱霜霜,记好咯。”
洛韶辰想也不想直接划出删除键,不信邪地以超乎游戏连击的手速疯点删除按键,悬浮窗口上不断蹦出‘无法删除’的大红字,整得他当场崩溃。
风星寒看着发来的文件包,在‘理性’和‘变态’间作犹豫,被霜抢过来摁下接收文件。
最终选择,变态。
凌闵急急脱下自己的黑色外套叫宫笠薇拿过去为她充当遮掩物,目光定在前方不移动。
帮忙扫除几块残余的粘液,给紫曦沫套上大几号的外衣,笠薇抚摸她的后颈安抚情绪不稳定的紫曦沫,尽量用自己的躯体挡住烦人的金属球。
它这才忿忿不平地归回墙体。
“沫儿姐,那东西走了,可以抬头喘喘。”
轻捏紫汐沫的后颈,轻声告诉她安全了。
即使有信任的同伴一番好言安慰,她也宛若受惊的兔子一般心有余悸,长睫毛挂着委屈的泪珠四处探看。
“谢谢······你们,真、真的很感谢。”
“没事,一家人。”
宫笠薇从背后抱住予她安心。
一紧张还连话都说得不清楚,高冷示外的紫汐沫当面的表述能力很差劲,不会说多少婉转好听的话,这也是她多年来交际圈一直保持着与原先人际圈差不多的原因其一。
加入联盟后依然保持着不超过跟十个人有关系的范畴内。
“一时气昏头做了很过分的事情呐,沫儿女士无大碍吧?”
“罪魁祸首没资格说这种的假意又恶心的话!”
宫笠薇终于看不下对方厚颜无耻的行径,哪怕没命回去也要当面回击一下,用卑鄙无耻都配不上这种人。
“笠薇,别说了。”
“阿闵,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怕惹事啊。”
“现在能有命在就已经是他们的仁慈了,无下限地挑衅对方······损失重大的只会是我们自己。”
凌闵拉过笠薇,在她耳朵旁悄悄劝诫,宫笠薇不敢相信地看着既是作战伙伴又是男友的凌闵,说不出的古怪。
以前他虽然内向谨慎,处处小心,可内心定力够强,除了感情之外的事不容易被任何人干扰,还不至于今天的这般畏首自私。
宁可相信他是被狡猾的敌人以同伴的生命所胁迫。
“阿闵不要理会这群无耻混蛋的威胁,有什么问题我们一起扛过去。”
宫笠薇安慰着抱上她最喜欢的人,紧紧相贴,希望他是朝自己所想的那样被迫改变。
“这些全是我自己的真实想法,对方真的很强,何况现在连源能都使不出,我们一点反抗的能力都没有。”
“你真是这么想的吗?当初加入时一起宣誓过的,我们是同一条战线上的同伴,同生共死,绝不背叛本心。”
凌闵拉开两个人之间的距离手臂沉重地握上她单薄的肩膀,目光炯炯地注视着恋人的眼睛。
“确实如此,同时你们也是我的家人不是吗?我也应该为相同目标的同伴多考虑吧,不能我自己为了大义而拖着你们一起做无用的牺牲。”
在生死抉择的面前,再大义的决策都是以必须牺牲小我和小部分人的利益为前提方才有可能成就的,没有不牺牲轻易迎来的胜利。
经历过一次‘死亡’带来的切身领会,凌闵不能接受自己的亲友成为的‘小部分人’。
“自加入起就已经做好了随时为理想目标牺牲的决心,如果大家都有你这样的徇私心,那还不如解散得了。”
“笠薇······”
即使是刚才凌闵私自下决定让她们两位陪自己一起为议会共同的理想殉葬,也总比现在的这种背叛信仰来得较容易接受。
可气他并不是人之常情的贪生怕死,而是以‘为同伴考虑更多’为理由想叛出联盟,连同伴忠诚于组织的信念也一并动摇,背弃当初融入议会的最初信念。
怒火冲刷过后,宫笠薇怀疑的直觉聚集在他身上,不做声的冷静会让她作出更正确的判断。
真的是凌闵吗?感觉他变了好多,虽然以前也不怎么把团体利益挂在嘴上,都没有今天被俘后的态度转变得不敢相信。
将思想定在回自己所处的阵营中,关于目前男友的反常思维,还是秉持着之前的想法,坚信是他们的敌人从中策反离间。
议会内的战友也好,身边的伙伴也罢,都是曾经一起为共同的追求努力的战友,忆起当初的决意,她不想背叛议会的同伴们,他们还在与敌人拼命斗争,自己若就此听信叛徒的挑拨与同伴们反水岂不是敌人正喜闻乐见的?
经历过人心冷暖的她毕生只想和联盟战友一起去争取共同的理想,以忠诚的心将未来那个全新的世界,作为此生唯一的目标。
但要是他真的反叛心决,那也只能······
“不,笠薇,能先听我说完吗?”
尽管宫笠微怀疑自己最喜欢的人已经在敌人的引诱下背叛了联盟,出于仅剩的耐心兼信任,她蹙眉注视凌闵,默许男友继续发言。
忠义,这词本身就带有相左的矛盾,却以自己的观点逼迫同为正理的对方选择自己认同的大义,在那些少数部分看来,这不也是自私的一种吗?
“我的追求同你们一样没有变,只是这次不比以往遭遇的······我想把心里的那些想法说给你们听,即便它可能是错的。”
凌闵说话时眼神中诚心恳切,很难看出这是与议会伙伴一起为新未来并肩战斗过的忠实战友。
作为相处过半载的女友,笠薇能区分开不同情绪下的他,差不多已经可以确认他选择成为背叛者。
“各位高举‘造反有理’之名,不就是为了自己和在乎的人能过得比以往更好生活上更舒心吗?我这————”
“刚好有几位可能满意的选择,今天晚上没有任何人能够替你们决断,决定权,只在你们自己的手上。”
为了避免走光的尴尬,只敢坐着的紫汐沫才被对方恶意整蛊,受到人生第一次最失体面的委屈,对未知的敌人只有愈发的憎恨不已,咬牙切齿将对方暗骂得不堪龌龊到极点。
“贵方真心想要与我们商讨,那能请贵方对自己的来历身份交个底,好让人放心考虑吧?”
不知来历的人总是没办法让人放心地信任,不知对方是谁的情况下,怀疑再多都合理。
那个未知的声音当然陷入他们认为的退避沉默,审讯室神经紧绷的三人好不容易伺准了片刻的喘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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