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过后,卡洛斯召集了罗恩一行人。在忽明忽暗的篝火前,大家围绕着坐成一圈。等待着卡洛斯的到来。
“罗恩,你说帝都来的家伙们真的那么厉害吗?”赫夫曼有些不信的问罗恩。
“我认为是的。高阶武技可是这群大贵族的传家之宝,就算爵位退化,也能凭借这些武技从战场上杀回来。更何况,为了维持地位,他们会和有魔力天赋的人通婚。后代即便成为不了魔法师,魔力的存在也会比普通人更加强壮。”罗恩有些忧心的说道。
“照你这么说,我们不是死定了?就像猎户的孩子学着捕兽一样,我们就是给他们试手的工具。”赫夫曼说道。
“不一定,看看卡洛斯会怎么制定计划。看看他身上的疤痕,他可是死里逃生的老兵。我们目前能做的,就是听他的吩咐行动”
卡洛斯缓步走近学员们。开始了一番讲话。
“在演习中受伤或者死去,是没有人为你们鸣不平的。跟何况还是那些总院来的。”卡洛斯声音略微带着怒气说道。
“长官,难道那些从总院来的家伙们可以为所欲为吗?”赫夫曼说道。
“很不幸,是的。大贵族掌控小贵族,小贵族掌控平民。只要还在帝国生活,就必须遵从这个规则。我也见过不少下克上的前线指挥官,但他们的下场都不好。”
“卡洛斯长官,我选择退出学院,我没必要为了毕业把命搭上。”先前偷懒被罚的学员站出来说到。
“退出也是一种选择。乌尔达军士没告诉你们吗?退出可是要按逃兵处理,直接去前线的新兵营。排头兵的生存空间不比这高多少。”
“那也总比被那些高贵的上位者杀了强!”另一个被罚的学生补充道。
“你们真的这么想吗?比起默默无闻的死在前线,不如从那些人身上咬块肉下来。你们觉得呢?”
“卡洛斯长官,您能帮我们活下来吗?”罗恩问道。
“我不确定。目前已知的信息是,来者一共有5个人,其中3名战士,2名法师。战士里两名是【精通者】,一名是【熟练者】。法师一名【熟练者】,一名【精通者】。而你们少数人只有【熟练者】的能力。大多数人都是【初学者】。情况很不利。”
罗恩看了一眼赫夫曼,【熟练者】说的就是他。
“卡洛斯教官,请问您的武技段位是?”赫夫曼问道。
“我?我只是个普通的【精通者】,所以我能帮你们的上限很低。”卡洛斯说道。
“乌尔达教官呢?”罗恩问道。
“我不知道,至少是【精英级】。别看他总是带着笑,他生气起来应该很可怕。”卡洛斯摸了摸胡子。
“现在,一是提升身体素质,二是掌握基本的战术手段。你们按我说的做,做到极致,剩下的就靠老天了。”卡洛斯说道。
“好好休息吧,明天开始,为了活下去,锻炼”卡洛斯说道。
东部堡垒的宿舍里伴有海风的咸味,这咸味有另一种解释,血的味道。动物在面对死亡的威胁时,肾上腺素大大加强身体机能,瞳孔放大,心跳加快。学员们正是如此。
在床上辗转反侧还算心理素质可以,表现差的,睁大双眼冷汗直流。少年人很少思索死亡,但是一旦开始想这些问题,注定彻夜难眠。
睡在上铺的赫夫曼弓着身子,在黑暗中疑问道。
“罗恩,你怕吗?我指的是怕死。”
“不是很怕,人的结局是注定的,所以关键看你生活的精不精彩。我倒是希望能从那些老爷身上咬块肉,这样四舍五入我也是大贵族了”罗恩有些开玩笑道。
“你可真是乐观。我是家族的长男,我要是没了,前面培养我的资源就白费了。”赫夫曼有些忧心忡忡。
“教我的老兵师傅说,【熟练者】足够我混完军事学院了。现在想想还是太早了。”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乐观点,你至少还有武技底子,要死也是我死你前边。”罗恩说道
“可不能这么说,我们都会活下来的。”赫夫曼急忙说。
“zzz···”罗恩。
“你心脏也太大了,这都能睡着?”赫夫曼有些羡慕,随后翻了个身闭上了眼睛。
宿舍里悄悄讨论的声音络绎不绝。但随着罗恩的呼噜声越来越大,大伙儿也渐渐遁入梦乡。
第二天一早,太阳还未突破海平面,所有的学院已经在校场集结完毕。
“长跑是提高身体素质的好方法。请你们注意两点,一是跑步时候的呼吸,二是坚持到极点的到来。”卡洛斯说道。
何谓极点?极点就是身体切换运动模式的关键点。身体在正常跑步会优先维持剧烈运动。当剧烈运动模式供能不足时,会出现干呕,恶心,动作迟缓。再坚持一段时间,身体器官供能会开始调节,调节到与当前运动相匹配。此时恶心,干呕症状极具减缓,维持长时间的运动。
卡洛斯带领着队伍再东部堡垒奔跑。他口中喊着有节拍的号子。
“一,二,三,呼吸!”
有规律的步伐如实提高了效率。比上次慢腾腾的练习截然不同。但不少人还是开始气喘吁吁。
“加油,坚持下去。冲过去!”卡洛斯的声音铿锵有力,就像无形的手助推着在场的一伙人。
太阳渐渐攀到天空的正中间。一行人结束了他们的长跑训练。
“罗恩,你到底练没练过武技,为什么你这么游刃有余?”赫伯特看着深呼吸的罗恩说道。
“也许是我适应力强,倒是你,【熟练者】还这么喘。”罗恩回复道。
“我那是武技是【熟练者】,这么长途奔袭,我也吃不消。你要不信待会儿和我比划比划。”赫夫曼说道。
“我信,当然信。不过你看卡洛斯长官,跟没事人一样。”罗恩瞥了瞥眼。
“确实,他还要给我们喊口号。瞧瞧,这还在伸懒腰。不知道的,还以为才做完热身运动呢。”赫夫曼说道。
卡洛斯眼神瞟到赫夫曼。后者立马闭上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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