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部的眩晕感突然的加重让我猝不及防,眼前的一切变得摇摇晃晃也不知道是我在晃还是地面在晃动,我倒在地上没有任何痛感仿佛栽倒在一团棉花上面,异常的柔软。
恍惚间听到了别人的谈话,我也无法分清是幻觉还是真实。
“情绪波动很大,停止。”
“这家伙也太难办了。”
我听到了谁的声音,异常空洞,可是周围一篇黑暗,身体也软绵无力,我到底是睁着眼睛看不见事物还是根本就睁不开眼睛。
“恢复初始,更换场景,身份更替!”
“3,2,1,切入!”
声音传来的距离愈发理我远去,身体的眩晕感也越来越强烈,那感觉就像是晕船的感受不断的放大,每隔一段时间就放大一次,永远不会衰减一般,周围的声音变得嘈杂又瞬间消失,一切恢复寂静,不断重复。
岁余的身影再次出现在我的视线当中,但是眩晕感还没有消失,我躺在地上也无法站起,记忆有些模糊,脑海里有些场景在闪烁却想不起来发生过什么。
“怎么样,小子。”我总感觉他这句话在讥讽我。
“我好的很。”我整个人都晕乎乎的,根本适应不了这种状态,“大叔,你怎么进来的这座监狱。”
“你最好不要知道,小子,对你没有好处。”
“影卫说······”
“影卫说?”他打断了我话语,“不管你听到了什么只言片语,我不想知道,你就当他们告诉你的事情是真的吧。”我不知道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你不该死在这种地方,有想过离开这里之后去做什么吗?”他突然转移了话题。
“我不知道我该做什么。”
“不知道算是什么回答。”他换了个姿势坐着,“你总归有些想做的事情吧,或者想见的人?”
我自然是想去找陵墓可是那个灵体只是告诉我在南方,这么笼统的方向我要找到猴年马月,我怕是会在找到之前就会被死亡气息侵蚀到只剩一具白骨,或者更糟。
“没有什么想见的人,也没有什么特别想做的事情。”
“哦?一点世俗的欲望都没有吗?”
“为什么突然问我这种问题。”
“没什么,就当我唠叨好了。”他有些不耐烦,我不明白他有什么可不耐烦的,“不过,我有件事情想不明白。”
“什么?”
“你有活下去的想法吗?”
“废话!”
他笑了出来,“开个玩笑。”
“笑点在哪?”
“在你自己身上,小子。”
他看着我,突然来了一句,感觉你无欲无求一样,我反驳他说我怎么可能是个无欲无求的人,人都有欲望,可是他问我我的欲望是什么的时候我却回答不出来。
“你说的对,人都有欲望,否则我也不会在这里呆着了。”
他不在理会我,每天的日子里和岁余说话拌嘴就没有其他打发时间的事情了,在秘狱称不上是度日如年,我已经失去了对时间流逝的感觉,这种感觉让我烦躁,到最后整个人都有些呆滞,岁余倒不在意,对他来说这种感觉早就习惯了。
“小子,睡了吗?”
“没,怎么了。”
“起来陪我唠一会。”
我坐起来,火把的光芒在闪烁,我伸了个懒腰,脑袋空空的,虽说是岁余让我陪他说话,但大部分的时间都是他在讲述,而我只是偶尔附和一句,我没什么可说的事情。
不过岁余的经历也真是让我惊讶,他经历了太多的生死抉择,我也愈发好奇岁余究竟是什么原因被抓进来的,不过好奇心害死猫,我还是不要有那么浓烈的好奇心的好。
不过想来也是,岁余身为无畏军,经历的事物自然不是我这种人能见到的。
突然的一天,我听到了脚步声,很细微,来的影卫还是像往常带着面具,他打开了牢门,让我出去,回到地面之上的时候,手铐被解开,我整个人处于呆滞状态,没有反应过来,也没想明白现在是个什么状况。
身体突然被抱住,许久没有过波动的心脏突然被唤醒一般,快速跃动起来。
“好久不见,祈年。”
“很久了吗?”
“好久了呀。”
道路上的马车等候多时,车夫搀扶我上了车,我仍旧虚脱无力,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恢复。
我从未想到我的人生经历里会有一段被关押三个月的经历,不过世事无常,发生什么事情谁又能真的预测到呢。
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跟个野人似的,胡子拉碴,好久没有清理过自己了,自己跟所在的房子格格不入,我就像是个乞丐进入了宫殿。
“换洗的衣物给你放在床上了,你洗漱完好好休息,我就在隔壁房间,有事情就叫我。”
白鹿儿的声音从卧室中传来,我在浴室里一直盯着镜子里的自己许久未动。
“祈年?”
大概是我太长时间没有发出任何动静,白鹿儿有些担心我的状况,我干咳了一声,问她怎么了。
“没什么,你好好休息。”
“恩。”
白鹿儿没有在对我说什么,我打开水龙头感受到了热水的温暖,在秘狱里的阴冷潮湿已经成为常态,我闭上眼睛任凭水流流过身体,以前寒冬之时总是想着能找个落脚的地方能让我好好休息一番,洗个热水澡安稳的睡一觉。
如今回春了,我的愿望实现了,代价却超出了我的预料。
穿上衣服躺在床上的时候,背部的柔软感反而让我有些不适应,坐起来走到窗前看着外面的屋房,那感觉,恍如隔世。阳光照在身上,却感觉像是幻觉令我不敢相信,我打开窗户,微风略过身体,我听到了外面街道的喧嚣,声音填充着脑海内的空白。
当我睡醒张开眼的时候看到白鹿儿坐在床边,“你醒了。”
我看着她,做不出什么表情,眼神呆滞的看着她,我用力的揉了揉自己的脸改变不了什么,我干脆不再与她对视,视线移向别处,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饿了吧,家里还有些糕点,你先应付一下,一会出门带你修整一下。”她伸手摸了摸我的侧脸,“好吗?”她看着我,等着我的回答。
我点头,不想说话。
我起床去客厅自顾自吃起来,我不知道怎么接白鹿儿的话语,白鹿儿没再说什么,我吃的很慢,在秘狱里吃的都是些维持身体最低机能的东西,根本不能维持太多体力,能够明显的感到身体大不如从前。
“等一会就出去好吗?天快黑了。”
“好。”
我现在只想离开这里,明天一早我就想离开,可是我现在两手空空我也走不了,突然感到太多无力。白鹿儿带我下楼,来到街道上时能够看到正在西下的夕阳,阳光照在脸上已经没有了午时的温暖。
“店铺离这里不算远,待你好好打理一番,叫辆马车带你去吃些东西。”
“你的伤,痊愈了吗。”
她点头,浅笑,“已经好了,你不用在担心我了,”她张开双臂,“你看,我现在可以活蹦乱跳了。”
“恩。”
“其实晚上有好多好玩的东西,你先好好休息,等你身体恢复了,我再带你好好游玩一番。”她脸上带着笑,好似脑海中已经有了畅怀大笑的场面。
“你很了解这里啊。”
“都是别人告诉我的,实际上我也没有去过,我没有在这里待过很长时间。”
“恩。”
白鹿儿抿着嘴,想在说些什么,可是我的态度貌似过于冷漠,让她不知道再怎么往下说,店铺确实很近,我也好久没自由的走过一段路程了,店铺的主人是个年过半百的老爷子,但是精神确实很好,面带红光笑脸相迎。
我就像个木偶坐在椅子上仍凭他拿着剪刀或是剃须刀修整着我的头发和胡须,我看着镜子里坐在一旁的白鹿儿,她有些失落。
可是我现在的情绪产生不了太大的波澜。
待一切完毕,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仿佛完全换了一个人,白鹿儿付了钱,我在门外等着她,看着街道上的行人和马车,风吹过的时候还没有适应春天的到来,我错过了一个季节却像是错过了一整个人生。
路灯亮起,唤起了我的记忆,从前我也在路灯的映衬下在街道里漫步,观看者世界的变换,品尝着小街里小吃的美味,嗅闻过花店里的花香。
白鹿儿安静的站在身后,我抬头看着已经显现的星星,我与它们之间的石板,地面,阻隔,终于消失不见。
“走吧。”我说道,“你不是有地方要带我去吗?”
“好啊。”白鹿儿挽住我的手臂,抬手却被我抓住,“怎么了?”
“走着去吧。”
“我怕···”
“我没事。”
白鹿儿跟我说了很多事情,大多是她的一些小见闻,我的注意力不在她身上,我总感觉有人在后面跟着,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关押太久产生的臆想症,这感觉从出门之后就一直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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