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像?”
“大概是凶手的模样吧。”
“可是那些妖怪是怎么知道凶手的样子的呢?”
不太理解为什么艺泽婆婆会把那个人的相貌告知于我,难不成不让我把那个人交给别人意思是让我解决他吗?那是抓他去妖馆还是让我了结了他?不管怎么选都对白鹿儿不利,我必须要把他交给影卫,然后了结他。
就算能剔除他身上的死亡气息,又怎么能判断他是自愿还是被迫呢。
“不要小看妖精的情报网啊。”
“我没有,但是一般妖精不会帮助人类的吧,也不能去打扰他们,除了术士之外······上学的时候老师都教过的啦!我又不笨。”
“看我做什么?”白鹿儿目不转睛的盯着我,好像我脸上有什么一样。
“没什么,看你发呆而已。”
“要把这个交给影卫吗?”
“你要是想要影卫帮你的话······”
“这倒不是,我以为你会想要把画像交给影卫来着。”
“这是它们给你的东西,怎么处理是你说了算。”
我是不打算跟影卫其他的人有太多的交集,可是盘州城这么大就凭我跟白鹿儿在茫茫人海中寻找一个人也恐怕是天方夜谭,只能去求馆主让妖精们在盘州城里帮我留意一下了。在这之后我还要摆放一下艺泽婆婆,我倒是想知道她到底想让我怎么处理这件事情,如果能折中一下的话自然是好的即保全了白鹿儿又不会得罪艺泽婆婆。
白鹿儿在一旁提醒我还有两三个小时差不多要天黑了,要不要先回家呢。我其实想去妖馆,可是白鹿儿说明天去又不是不可以,我表示我身体状况良好还是撑得住的,白鹿儿不顾我的说辞。
在仓库战斗之后,你脸上的疲惫感可是越来越重了,白鹿儿说完便转身去拦马车。
我明明一直提着精神来着,就那么明显可以看出来的吗,我打了个哈欠,中午过后困意就在大脑里挥之不去,因此在马车上我就睡过去了,白鹿儿让马车尽量慢一些怕吵醒了我,我觉得那时候除了马车翻车外我估计是醒不过来了。
白鹿儿准备晚饭的时候,我只能躺在沙发上看着早上送来的报纸,厨艺方面我就是一张白纸,上面没有任何文字。
花落叶静魔法学院的访问团昨日到达云翼魔法学院。
花落叶静?好像在哪听说过来着,不过一时间想不起来了,倒是挺好奇两个魔法学院之间相互访问他们到底会交谈什么。
“吃饭了。今天早点休息吧,养好精神,明天指不定会发生什么事情呢。”
“遵命,鹿儿小姐,吃完饭洗完澡就立马上床睡觉,可是我还不是很困啊。”
“那在马车上睡着的是谁啊?是哪位啊?”
“睡过了就不困了。”
“枕着我睡了一路还好意思说。”
“迫不得已。”
“吃饭!”
盘州城的天空很干净所以晚上天上的景色也是绝美,白鹿儿在浴室里沐浴,我站在窗边打开窗子想让晚风吹走我的疲惫,明明今天没做什么却累的要死,难道是我年纪大了吗。
我被我自己的想法逗笑了。
明天要去拜访一下馆主呢,也不知道它会不会答应我的请求,我毕竟和它没有什么交情。
“祈福者大人!”
一只妖精站在楼下的门口抬头叫着我,我摆摆手算是打了招呼,他的样子有些交集,脸上的四双眼睛透露着恐慌,路上还有行人我不能直接开口问它有什么事情,好在它能理解我的处境,直言相求,有妖怪进了死亡气息的陷阱,希望我能去查看一下状况。
而且那里有很多人类。
馆主一般不会出阵的,不过敢在有神格的馆主的地盘上做出这般举动想必对方也不是寻常人,会是杀害骆田的凶手吗?可是黎应该能够看出我现在使用不了魔力才对为什么还要来相求于我。
妖精在下面哀求着我,我点头答应,它传达了馆主的话语,那里的情况危及希望我抓紧时间动身,事后必有重谢。
重谢我倒不是太在意,可是让我一个暂时性失去魔法能力的人去解决这件事情,好像并不是最优解。
一个人脸豹身的妖精飞到窗边,身体的黑色羽翼微微震动,好似乌鸦的双翼。
我刚踏上去它便朝着目的地飞去,身形不稳我差一些掉落下去。驿妖告知了我那边的状况,两只妖精回去平常会去的酒馆吃酒,只是今天那里的人很奇怪,那里的客人不知道问什么能够看见它们两个,但是却丝毫不畏惧反倒是拿起武器想要做掉这两只妖怪,逃出来的那个妖精说那些人类的眼睛里好像有东西在蠕动。
我表示那个妖精因为恐惧添油加醋了什么,驿妖却一本正经的告诉我绝对没有。因为死亡气息的侵蚀逃出来的那个妖精也是命不久矣,艺泽婆婆无能为力。
这么看来没有逃出来的那个妖精结局已经可想而知了。若是艺泽婆婆都无能为力,那里的死亡气息浓度不能低估,我倒不是对艺泽婆婆的医术过于夸赞,毕竟能当妖馆的医生,没点本事也坐不稳那个位置。
驿妖在半空中停住我能感受到它本能的恐惧,超脱生命的范畴谁又能不恐惧呢,我也是贪生怕死之人啊。
我从它的身上一跃而下,它告诉了我那家酒馆的位置,大概离这里有百米远。
百米远!?
我完全没有感受到周围有死亡气息的存在,我原本以为死亡气息已经蔓延到这里了,才让这只驿妖如此恐惧,结果是恐惧先行。
我大致是能记住位置,不过如果那里的死亡气息真的很浓烈的话我倒不需要记住它的位置。
心脏的刺痛让我的思绪维持在最清醒的状态,我也不知道是该给那个心脏的寄生物道谢还是什么的。这里离酒馆较近的话附近不应该这么冷清的,我看到前方有人靠在墙壁上,但是那人不在路灯下,我看不清他的状态。
他的身体附着在墙壁上,怪不得在远处望着他的时候有一股违和感,他身体上蔓延着菌毯,大概是菌毯的黏性把他粘上去的。
还真是你啊,我不禁感叹,在剧院,那把匕首差一些把我送走。
他微睁着眼睛,我拨开查看了一下,并没有什么异常,这个人只是暂时昏迷过去了,应该没有什么性命之忧,那个妖精所说的眼睛里蠕动着什么,应该是酒馆的光线太暗了导致看错了吧。
酒馆的喧嚣传入耳中,心脏的刺痛提醒着我目的地到了,可是这般痛痛几乎让我窒息,我站在原地猛咳,我招谁惹谁了啊。
我抬头看着酒馆,二楼窗边的客人在谈笑风生,喧嚣声就像往常一般热闹虽说我也不知道往常应该是个什么样子。
能够感到整座房子散发的黑色瘴气,可是从外向里看去的话,除了有死亡气息的存在之外,我察觉不到任何的异常。推门而入,服务员问我是不是一个人,我点头,心存戒备,我看到了倒在酒馆中央的妖精,还有脸上停留着的惊恐。
这里每个人就像是木偶一样被人操纵者行动,目光里的木纳,行动上的不协调像是一个初学者在向我表演木偶戏,可是演技的拙劣我这个门外汉也能看出弊端。
服务员问我需要些什么,我说随便来点吧,这里什么受欢迎就给我来点什么吧。反正我也没钱付,如果要我付钱的话。
我坐在座位上观察着周围人的行为,我坐着的位置刚好能够看到二楼边缘的那几桌客人,酒馆不算太大,人倒是挺多的。旁边那一桌人类的大笑声被其他地方传来的喧杂掩盖掉,服务员从托盘里给我拿出来一杯酒,上面漂浮着大量的菌子掩盖住了液面。
这个状况从我一进门我就看到了,里面的人拿着的杯子里酒里全部混杂着菌子。
因为是死亡气息的缘故,人类看不到吗?
因为不是天地间魔力造成的的魔法,所以那天晚上我看到的菌子在第二天影卫并没有检测到,他们根本就看不到。
幕后的凶手是一直呆在这间酒馆里,还是污染了这里的酒库之后就离开了,让酒馆里的人全部喝下他所产生的菌子这对他有什么好处吗?
菌子是幕后之人用死亡气息产生的,只要切断了魔力链接,这就不会是实物,也就是说这间屋子里的人类还有得救。
一旁有人前来向我搭话,他倒是毫不客气的做到我的对面,眼睛里的呆滞像是个刚出厂的木偶,他的笑声有些怪异,他向我说周围的人的装扮都好傻,衣服上还有脸上都沾着灰色的尘土,还跟没事人一样穿着,看起来不觉得奇怪吗。
那不是尘土,那是菌子。
他看的见。
他像是喝醉了,口齿不清,他的衣服和身上也是布满菌子,但是却没有丝毫的察觉,有两个服务生想要把对面的这个男人带走,他虽说着你们要做什么,可是却没有任何的反抗。周围人的行动在重复着,除了那几句话和那几个动作就没有别的要做。
只是他们的行为怪异的并不是很明显,如果他们的身上没有菌子的话。
我跟着那两个服务员的身后,他们把男人带到了后院里,我跟了上去,背后的凉意让我躲开了门后藏匿者的斩击。右肘发力打在了他的鼻梁上,他背靠着墙壁,我转身侧踢踹到了他的胸口。
他背靠着墙滑倒在地上,没有了动作。
院子里带着面具的那个人手里握着匕首正盯着我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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