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像看到了黑色气息内部包裹着的东西,却看不真切,用手挡住传来的光芒,我好似看到它在哭泣,可是光芒消失之后一切又沉浸于黑暗,燃起火炎,它已经化作团状消失在眼前,周围的树木开始枯萎,原本停留在树枝上的积雪压断了承载它的力量积雪和断掉的树枝都砸在了我的头顶,犹如盛雪。
燃烧的树木倒塌,我护住白鹿儿待周围的树木化作尘土回归大地,在火光之下新芽从地底再次冒出,看着它展现出自己的新叶,好似生命诞生在了自己的眼前。一颗根芽在自己的眼前逐渐生长长成树苗,短短十几秒的时间不断的健壮不断的变高,整个树枝上长满了新叶,周围的寒风在那一刻不在寒冷,我仿佛看到了这里再春天之时的景色,看到了生灵。
在火光的映射下树枝摆动,树叶之间相互摩擦,声音在山中回荡,余音绕梁。
这山,在呼唤什么。
树叶掉落在半空中闪烁消失,发出了淡绿的光芒,我抱起白鹿儿熄灭了唤起的焰火,周围的落叶犹如星光指引着我朝着某处前行。
“这是什么,幻术吗,我还从来没有见过。”
白鹿儿看着掉落下来的落叶在空中消失发出光芒,白鹿儿包括我都有一些心安,虽说不知道前方的亮光通往何处。突然的放松让白鹿儿放下了戒备,在我怀里安然入睡,我也想休息可是我不能,还是要拖着疲惫的身躯继续前行。
我不知道走了多久,直到全部的光芒消失,我不在前行,小心翼翼的放下白鹿儿靠在树干上心甘情愿的当她的睡枕,周围又回到了冬天的模样,寒风继续呼啸,不一样的是天上浮现出了月光。
那轮圆月驱散了周围的黑暗,这是我第一次觉得它是如此的耀眼,此刻的它没有缺陷,是如此的完美。
感觉到有物体在靠近,接着月光我看到站在不远处的那个黑色怪物,隐约中我感觉它身上有了些许细节不再是一团黑色,它扶着树干远远的望着我们,我看着它立在原地不再靠近,随后消失在了我的视线当中。
逐渐放松的神经唤起了我的睡意,我也撑不住了,就这么睡过去了,朦胧中感觉寒风变小了声音不在嘈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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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嘛一直盯着我。”
“看你睡觉。”
我抬起头天空中的阳光刺眼让我有一种恍惚感,我闭上眼睛感受着来之不易的阳光,犹如隔世。
“那你兴趣真是独特。”
白鹿儿笑出了声,“我才不爱看别人睡觉呢,只是···没想到真的有人睡着之后身体还那么防备,我都不敢动,怕惹醒了你。”
“那你现在可以动一下了,当了你一晚上的睡枕我的肚子可不好受啊。”
白鹿儿显得有些不好意思,我把她扶起来,她的状态比昨天要好些了,可是摸了她的额头和颈部情况可不好,我不希望她是回光返照的猜想成真,拼尽全力救不活一个人的感觉是撕心裂肺的。我站起身稍作活动,阳光照在身上让我体验了进山后再也没有体验到过的温暖,我和白鹿儿身上都狼狈的不成样子,她看着我笑了,低头又看了看自己身上也好不到哪里去。
还没有离开昨晚休息的地点太远我又看到了那个身影,站在不远处的树干旁身体散发着死亡气息,只不过今天我好像能看清它的脸了,特别是它左脸处的红色图纹。
我没有理它,它就一直跟在旁边与我们的距离控制的特别准,那个距离正好能让我看见却又让我伤不到它,直到风大我又有些累了,才意识它也许没有什么意图。可是昨天要杀死我也是它,我放下白鹿儿,手掌凝聚炎刃它反而靠近了我,我不想在白鹿儿身旁开打,朝着它走去身上燃起焰火,结果离得近了它扔给了我一只受伤的雪兔,然后又小心翼翼的后退。
“它或许有什么事情要相求于你吧。”
我回头看了一眼白鹿儿,转头抬手举着炎刃指着它,“你想要什么。”
它抬手指着白鹿儿,注意到我的杀意渐浓它竟然后退了,一时间搞的我摸不着头脑,我跟本不是它的对手反倒显得我欺负人一样。
“你是想要这个嘛?”
白鹿儿摘下面具朝它示意,它竟然还点头,怕是成精了。
“我想要···要···得到···”
“啊?”
它的声音异常沙哑像极电台的搜索不到频道时那种杂音,我跟不清楚它在说什么。
“祈年?”
白鹿儿想尝试站起来,我熄灭了焰火去扶她,她和那个家伙都看着我,现在做决定是我。
“这是你的东西理应由你处理。”
“海···眷顾···”
我接过面具,心情复杂,“海神的眷顾会把你杀死的,死亡气息已经和你融为一体了,强行剥离你也会没命的,如果你愿意在等一等或许有人可以帮助你。”
“我···等不及···等···我···我···已经不想···伤···伤···守护···”
“它在说什么?”
白鹿儿听不清它的声音,我也一样,但是我脑海不知为何浮现出它伤害生灵的画面,视生命为草芥,践踏所有生物活的尊严;也看到它曾和这里的一切和谐相处,守护这片山林护佑着一方平安,也见它帮助迷路的猎人回家。
有的时候怀念过去,或许过去是真的美好。
它若不消逝,就不会诞生另一位山灵,破除灵体化身为神,守护这片山林。
我将面具递给它,它伸出散发着死亡气息的手,气息在躲避并阻止它这种自杀式的行为,它停住了,也许是泪也许是衰败的气息从它的脸颊划过。它如此坚强不应该让两个陌生人看到眼泪,我将面具戴到它的脸上,面具迸发光芒,死亡的气息开始溃散,我挡住眼睛后退,透过指缝看到它悬浮在空中,白鹿儿别过脸我挡在了她的身前。
光芒强盛我看不清楚它的模样,光芒退却它也消失在了这山林,我捡起掉落在积雪上的面具,周围的树木快速枯萎这片山林渐渐失去了生命力。原本作为交换那只受伤的雪兔也化作白骨,这片山林落得衰败零落的下场。
“究竟是什么能够侵染它的神格,就算是死亡气息它也应该有自我净化的能力,可是那股力量却像是寄生在了它的身上并且保证它不会消逝,会一直呆在这片山里之中却又无法离开,只能在这里逗留。你说人类有一天遇到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会不会像蝼蚁一般被践踏。”
“那是以后的事情,当前的事情是早日下山能够给你找个看病的人,而不是去想这些没头脑的事情,你又怎么知道这位山神是不是自甘堕落呢?”
“自己心甘情愿么···”
“你要明白,你和我都不是当事人。而且你现在应该想怎么活下去,而不是去管一个逝去者的过往。”
“大概是职业毛病,有的时候就想的太多了。”白鹿儿朝着我笑了笑。
“你才多大就在这里跟我说职业毛病,不管是什么导致了这件森林的落败,若真是有人有意为之,那也不是你我能够抗衡的,至少独自不行。”
白鹿儿抬头看着我,我将面具戴回她的侧脸,白鹿儿看着我挤出一丝笑容,我捏了一下她的脸颊。
“疼!”
“还知道疼啊。”
察觉到危险靠近,抬手唤起焰火挡下了一道攻击波,听到了鞋底踩在积雪上的嘎吱声,穿着一身白衣逐渐向我靠近,要不是周围树木的枯萎我都不一定能看到他。离我还有十步远的时候他站定,看着我手中的火炎有些意外。
“没想到收海妖所眷顾的人却拥有着能够焚烧一切的魔法,还真是有意思。如果可以,能把这个女孩脸上的面具送给我么,我会给你相应的报酬。”
“那可能要价会高一点,怕你支付不起这个报酬。”
“你不说,又怎么能知道我是否付得起呢?”
“我不需要问,你也一样拿不出我所要的报酬。”
“那可真是遗憾。”
他伸手要来拿,我抓住他的手腕他抬脚被我躲过向锁住他的手摔倒树干上,结果被他挣脱,他的动作要比我灵活,毕竟在他面前的我只是一个受过伤的人可能压根就没有把我放在眼里。
他笑了一下,跑到我面前,我燃起炎刃,划地上斩他倒是很轻松的躲过并朝我腹部来了一拳。他突出手指朝着我的脖颈发力,我后仰到底躲过趁势绊住他的腿,翻空起身踢到了他的胸口,他的跑动速度非常快,出掌想要划伤我的眼睛,双臂挡住却被他反锁住手臂。
侧翻发力摆脱了他的力道,我破不了他的防,爆出火炎空中滑动,他的速度对于现在的我确实要快,他的脸上仍然挂着微笑,他放弃了从我身边突破,直接向侧方跑去直接去找白鹿儿,我很累但我慢不得。
他滑步停住掏出匕首朝我刺来,我抓住他的手腕他也挡下了我拿出匕首刺向他的手。
“还以为你受了伤能力有所下滑,看来是我低估了你的实力。”
他后退,摆好了下次进攻的姿势。
“我能问一下,你从哪来吗?”
“跟一个强盗自报家门可不是树木明智之举。“
“强盗?哈,我可不是强盗,我曾是花落叶静魔法学院引以为傲的学生,可不是做什么烧杀抢掠勾当的人。”
花落叶静魔法学院在安沭公国境内,我曾在那个国家游历,没什么让我特别在意的地方,但是白鹿儿好像情绪有些波动。
“那你现在在做什么,好人。”这种自报家门的方式我还真是第一次见,特地加一个引以为傲是为了显示自己的优越感吗?
“你没有必要讽刺我,哪个面具在你们手里不过是一件随身神物,而我能发挥它的力量,把它交给我要比在你们手里更有意义。”
说罢变朝我冲来,弯腰躲过匕首的划刺,我手中的匕首反倒被打落,锁住他的手被他后空翻化解,肘击打中我的胸膛,那力道是下了死手,完全不留情。
“有些东西不是你们这些普通人可以拥有的,有些东西就应该交给专业的人士来保管。”
“那你可真是专业呢。”
被他抓住了手臂直接把我摔倒了树干上,他想扭断我的手臂抬腿提到他的头部,我也得到空隙能够起身。
“你要这面具又有何用?”
他看向白鹿儿表情有一些嘲笑,“至少要比在你们这些残喘活着的人手里要有用的多,这个世界需要有人去守护,而不是一味的去绞尽脑汁的活着。”
“世界要是交给你来守护,那这世界可真是倒了血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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