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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剧场

第九章 剧场

说到那由和花子酱,那是一场戏剧的相遇:

可真是寒风泠冽的冬天,还要穿上厚重的衣服,连呼吸似乎都是用尽力气。

抬起头,灰蒙蒙的上空亮着光,光之间是黑色的点点,它们重重地落在眉宇之间,一半化作了水,顺着鼻梁流到嘴角,那由舔舐了一下嘴角,那水带着些尘土的味道。那由眉头紧锁,叹了叹气,「果然回不到过去了。」

郊区的荒野上,一眼望去,白色尽头有一个个「瑕疵」,就如雪落下的点点阴影,仿佛眼前的空间已经被旋转90度一样,那由闭上眼睛仰面朝天倒在雪上,他睁开眼看着天空上的雪降,「就这样埋葬,似乎也不错吧?」

那由刚刚经历西缇的事情,这一心灵知己的失去。在这雪上,那由想起一个个和她的故事,许多幕的深夜,在一起编写剧情,自导自演着,终是自己入了戏中戏,成了牵挂,丢了洒脱。

谁让这世间的知己难觅,有着共同的爱好,聊不尽的话题,在彼此的真情和调皮「陷阱」中一次次沉浸。偶尔的争吵,竟也是为了看到对方一本正经解释的模样,怀着窃喜的心情。 「西西子,现在这个剧情,似乎也是一种发展分支。」那由笑着,簌簌泪下。

「可我如今,还剩些什么?」

「喂,怪人。」一个萝莉看着地上的那由。

「躺在地上哭的人,除了内心脆弱的小朋友之外,你是第一个我见到这样的大人。」

「……」

「世间最过于无助的悲伤,却多是成年人,只是大家不愿意被人见到这样的时候,擦干眼泪,忍着心的痛楚,世间的设定名叫它作「坚强」。」那由许久才说了这样的话。

这位女子被那由这句话深深触动,看着眼前这位双目无神的男子。

「你怎么哭了?」那由问道。

「没有,没有……」

「哦,原来你也是。」

「哼!看在你这么伤心的份儿上,就可怜可怜你,让你成为第一个观众。」

女子拉起那由,朝着远处的点点走去,这里是曾经的老剧院,那由在观众席第三排的地方看着前面老式旧木地板搭建的舞台,一盏悬吊的暖光灯下,一位身着黑色长裙的女子坐在高椅上,双腿斜放,依靠在椅腿上,手里拿着吉他……

「嘿嘿,怎么样,我的新歌很好听吧。」

「哦,忘记自我介绍,你可以叫我花子。」

「那你就叫我那由吧。」

「怎么,我的新歌?」花子酱似乎很自豪地且胸有成竹地等待着自己想好的答案。

「你的歌声,和整体形象都很好。」那由说完,花子酱露出得意表情。

「但是,你的歌词为谁而写?你的歌是为谁而唱?你是否期待对方的回应?」

「不好意思,可能我比较在意这个。」

「哼,勉为其难接受了。」,那由眼前的这个女孩子一副傲娇的模样。

他们二人在这灯下谈论着乐律和文字,从诗经楚辞到乐府诗集,从宋词元曲再到明清的小曲说唱。文字、乐律从未离开这山和水,承载着时代的情绪,承载着那些感情细腻的人,它们的灵魂,让你我未曾发觉而喜悦,亦或是悲伤的那扇门悄然打开,无数个夜晚想要哭泣,无数个夜晚期待窗外夜下有流星当成过客可以许下重愿,仿佛此刻就可将悲伤打包寄走,不再难过。

「花子酱,你这么有才,怎么去当网络主播了?」

「看样子你很看不上这个职业啊?」

「不雅,不雅。」

「呵,那由同志,肤浅了哟。」

「好,好,好,求同存异,在下错了。」那由对于某些争论不休的话题总是行「投降主义」,宁可理解对方的想法,认同对方的立场,也不愿意争到面红耳赤,其实也只是还未触及本心,所以不屑与之争论。

「这可乐,度数真高。」那由一口气将手里的可乐喝完,嘴里还念叨着。

「你可真的是戏精呢!」花子酱捧着一罐那由买来的热姜茶,坐在椅子上前后晃动着双腿。

「那当然,我可是未来的文学家呢!」

「大文学家,请你叫我音乐家,好嘛?」

「我很期待你的音乐。」那由满眼放光,认真地看着花子酱,嘴里还在念叨着要是这句歌词,那句歌词可以改成什么什么就完美了。

花子酱全身变得暖暖的,斗争激昂,这可能就是在回应这位「严格」「歌迷」的热情吧。

「不好意思,我要回去了。」那由突然站起来,似乎想起了什么悲伤的事情,眼睛也变得昏暗了起来。

「啊?去哪儿?」花子酱不经意地发出声。

对于眼前这个集可爱和魅力的御萝来说,没有什么人肯给她提出什么异议,爱其者早已近视,又不能近其身一探究竟,光鲜亮丽的背后,却也是一只将要折翼的孤傲灵鸟。陷入悲伤的那由,他此时不经意的话语,却重新点燃起花子酱对音乐为何而作的希望,

「我不能忘记悲伤……」那由转身打算离开。

「那你还会听我唱歌吗?」花子酱似乎很期待地说。

「不是有了联系方式了吗?」

「我会的。」

那由回过头,脸上挂满超阳光且治愈的笑容。

「……」

镜头拉到今天,立七对于花子酱的热爱究竟是什么呢?让人难以分析,如此的热爱之下,又承载着多少情感黑洞的吞噬,如果这世界的游戏不符合零和规则,就不会有那么多悲情成了绝唱。

那由想象着立七此刻的画面,「是我走后,一个人放声大哭?」还是「盯着花子酱的直播间打call?」。

陷入职业病的那由,总是这样,为了一个特别的剧情,总是「想太多」,毕竟这世界逃逸到排列组合之外的可能性就是剧情的转折了。

收起刚才的思绪,目送它们离去,那由的肚子也开始诉苦了,又陷入了世纪难题,「吃什么?」

这个时候那由的身体燃起了「叔」的「意志」(孤独的美食家主角——井之头五郎),目光坚毅地在这条小巷里「狩猎」美食。

一天的美好,是终于一餐的口腹之欲,用那由的话说,没有什么悲伤和不痛快是大餐一顿解决不了的,大口大口吞咽刺激神经的感觉,纠结于众目睽睽下吃相的可爱内心,正是生活之趣,没有什么悲伤能够丢弃,只是短暂的忘记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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