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天晚上的“加餐”特殊教育之后，我已经精疲力竭。被扔回车厢的时候横卧在“地板”上，失神地望着进来给我双手双脚重新铐上的胖子。
那种肥胖的程度……在蹭过我手臂的时候，甚至能感受到他的手掌流汗时像在流油一般。
“咔嚓--咔哒。”
是已经听习惯的清脆响声，但那胖奴隶贩子似乎没有打算就这样放我安睡，他一脸淫笑着用那双肥腻的手摸上我的浅灰蓝长发，毫不客气地捏了一把——向上一提。
他另一手又把一盏油灯贴近我的脸颊，强烈的光芒让我条件反射似的迷上双眼，同时把脖子往后缩。
“躲、躲……你还躲？！躲什么！”
“给我睁开眼！你这东西！”
“呜……嗷…”
脸上挨了一巴掌，但让我奇怪的是，自己所估计的痛感足足过了一秒多才清晰地传到脑子里………
我已经，这么迟钝了吗？
再这样被折磨下去，说不定真的会死在这里的……怎么办啊。
“啧啧啧…确实是长得不错的家伙。如果不是混血的杂种，是那种可以很快大手笔出手的货。”
“只可惜目前没人敢要。”
我迷糊地望着这个提起我头发的胖子，想要吼出什么，或者想扑上去咬掉他一只耳朵——但完全没有力气。
“嘶……………呼…呼呼。”
我用最后的力气从嘴里挤出一点警告，但却被完全无视了。
“而且药用多了，看上去像是一个残次品了喂——喂，妈的。”
“下面呢，下面还是完好的雏呀。哎，真他妈的让人心痒。要不是指望你靠这个身体抬高一点价钱，大爷我早就尽兴了！”
我的身体被胖子提着头发慢慢提起，头皮传来的痛觉明显增加了。
“那听好了，现在，我要解开裤子绑绳。我让你吃什么，你就吃什么。”
所谓‘那个东西’就算我不用去看，都知道是什么。这都要拜这里一日都不间断的“教育”所赐。
“伺候完我，接着伺候外面排队的兄弟。他们每天为教你很累，应该好好补偿一下不是么？”
胖子十分麻利地把解下来的一条粗布绳在我眼前晃了晃，仿佛是在故意提醒我该怎么做。
我伸出舌头舔了舔自己的虎牙和嘴角，柔软的舌尖划过两侧虎牙，我确定它们依然锋利——至少足以狠狠刺入猎物的肉，不会轻易放松。
“呜嘶——放到我嘴里，你就别想拿回去。”
胖子动作的手迟疑了片刻。
“不，我看你没搞明白吧。你要是敢稍微用力下，我保证你的小脑袋会被项圈烧成一团烂泥。”
胖子咬牙切齿地再次扇了我几个巴掌，然后挺着‘那个东西’就要抵到我的嘴缝前面。
“那……唔咳，那你可以试试。狼一旦咬住猎物，两、两个成年人也扳不开它的嘴。”
在煤油灯的映照下，我清楚看见胖子的脸一下子从淫笑变得极其难堪。
他把自己的家伙从我嘴唇的位置悻悻移开，随后用旁边的铁棍对着我的肚子就是一阵猛击。
“呜…痛……痛…”
我不得不蜷缩起身体，抬手护住头。这是多次挨打总结出伤势最轻的经验。
这天夜晚，我被一直守夜的贩子轮流照顾身体各个部位，他们挥舞着铁棒和做饭锤肉钝器，直到他们的手都酸痛不已……………直到自己的身体基本已经麻木，直到我在被击中后没有精神发出哪怕一丝的呻吟。
最惨的时候，浑身上下只剩下腹部在虚弱的呼吸之中微微起伏——这是唯一证明我还活着的证据。
临走前，奴隶贩子们丢下今天的唯一一餐，烤的半生不熟的、非常柴的，不知道是什么动物身上的肉。
他们故意先把食物扔在泥地上踩了几脚，再甩到我的头发上。
“喜欢野？下次再敢，每天只有泥巴吃，懂么。”
我眯眼盯了这块小的可怜的肉一会。在奴隶贩子的注视下，缓缓正坐起来，颤抖着双手捧起，来，送到嘴边，舔下上面附着的泥土。
如果我不乖乖嚼下去的话，这群人肯定会一边灌药，一边把这整块肉直接往里面塞，那样我会噎死。
马车开始再次启程，在晃动之中，铁链磕磕碰碰发出的响声才使我稍微有了点久违的睡意。
只要马车不停在路途中也没人会来打搅我，肚子也暂时没那么饿了。
得到了一点点苟且的满足感————除开身上哪里都在疼之外。
睡吧，在梦里就没那么疼了，也可以一时间忘掉所有的事情。
我这样想着，迷蒙的视野终于眯成了一条缝。
我轻轻呼出一口气，把木板染成了一小片湿热。
我还活着。
但就在我要彻底躲进梦里之前，一声讨厌的，不像是正常人类能发出的嘎嘎怪声又打破了自己仅存的‘舒适’。
狠狠地从鼻子里喷出一股气息，我磨了磨牙。
要是有机会的话，我一定会咬断那胖子的喉咙，把虎牙刺进血肉里。
坐外面的奴隶贩子，那个胖子的声音，在那里高声尖叫。不，是怪笑，恶心的笑声。他在和其他人交流着什么，似乎很是兴奋。
“老大，还有一天就要到城里了，我们把她打成那样，会不会卖相不好哇？”
“嘿嘿嘿……这你就想多了。城里的伯爵老爷们可好这口了。伤总是养得好的，以他们眼光，不至于放掉到嘴的肥肉，知道吗。”
“哦哦，就是说，不怕没人买？”
“那是当然，你想啊，要是一般的，我们每天那样揍不是疯了就是残了，可那母崽子居然还活蹦乱跳的不是。”
“这样经得起折腾的杂种，老爷们的用处就会更多。哎，等你做到我这个年头，就明白了。”
原来我的意志和身体，也只是被当作加价的筹码啊。
我的心里一阵酸陈。
明明是为了努力活下去，然后找机会杀光你们的。
真是可笑。
外面的笑声渐渐淡去，而睡意又重新袭上心头。
至少祈祷能做个好梦吧……
在梦里，我可以轻松扯断锁链，身体轻盈如风，然后……
然后……
意识堕入黑暗的深渊里，悄无声息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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