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是林登。”
“不管怎么看，威尔逊才是最有影响力的那个人吧？”
“林登的经验比威尔逊丰富得多，他才是那个最适合的。”
“可是只有选票才能决定结果，所以影响力更重要啊。”
“林登背后的共和党势力更大。”
“杠上了是吧？赌不赌？100卢布！”
“呵，谁和你赌，自己一边凉快去吧。”
“你们在聊什么？”
斯凯伦看到两个人坐在沙发上，围着报纸不知在讨论什么，便问道。
黑衣男子抬头了眼斯凯伦，疑惑道：
“地精？”
“早就猜到了西海联邦和暗夜教团有关系，但没想到你们地精已经开始明目张胆地做些见不得人的事了。”叼着烟的人说道。
“你们是血灵共和国的？”斯凯伦说，“我没走错房间吧，难道血灵共和国也开始勾结暗夜教团了？”
“……地精的脑回路都挺奇葩的。”
“你有什么事吗？”坐在窗边的白发男子回头看向了斯凯伦。
与那阴沉目光接触的一刹那，斯凯伦瞬间感到一股刺骨的寒意。他的腿一软，身体踉跄了一下，若不是他及时控制好身体，恐怕这会儿已经跪在了地上。
如此威势，甚至不亚于他当初见到的那位总统。
“是这样的，斯图因先生，我来替联邦穿达一些消息。”
斯凯伦说完，又看了看沙发上的两人，“这两个人…….”
“他们已是将死之人，不必在意。”
“我觉得还能抢救一下。”黑衣男子说。
可惜没人理他。
“那就好。首先是自由法庭方面，裁决官玛文说，秘密局方面他会想办法拖住的。”斯凯伦小心翼翼地说，“至少在几个月内，秘密局的手都伸不到乌曼城。还有行星防御理事会，他们肯定不会对乌曼城的危机置之不理，但联邦也会想方设法干扰他们的行动。”
“你的意思是，教团在乌曼城可以放开手脚做事了是吗？”
“一半一半吧。毕竟乌曼城的本土势力和教廷势力也不弱，不过我想也比不上暗夜教团十几年的经营就是了。”
“我不会插手乌曼城的事情。”斯图因说，“我还有其他事要做。我并不是抬举秘密局，但我严重怀疑你们地精到底能不能拦得住秘密局的人，据我所知，洲际安全局从来没有在情报、渗透、暗杀等任何方面胜过秘密局。”
“不不不，至少冷战……”
“呵呵，洲际安全局还有别的值得吹嘘的事迹吗？”
“您说的对。”斯凯伦懒得反驳了。
血族和地精毕竟是世仇，更何况在第六纪元里血族和地精的地位一个天一个地，哪怕放在现在，傲慢也仍然是刻在血族骨子里不可变动的一部分。
“韦乔汤商会会倾尽一切资源帮助暗夜教团的，这是罗德南总裁的原话。”
“希望你们说到做到。”
“当然。”斯凯伦忽然说，“除此之外，还有一件事。有个人，想和暗夜教团做一笔交易。”
“哦？说说看。”斯图因饶有兴致地说。
“有个人希望暗夜教团的目标不止是人类教廷和血灵共和国，还应该把西海联邦囊括在内。”
“……”
“噗嗤。”黑衣男子忍不住笑出了声。
叼着烟的人则是沉稳地说：“没想到西海联邦里面还出现了叛国贼。”
“我想知道谁的口气这么大。”
斯图因承认自己也差点笑了出来，但如果深入一想，敢提出这笔交易的人绝非善类。
是谁？国会议员没有这个胆量，也没有动机，自由法庭就更不应该了。
斯凯伦缓缓说道：
“联邦总统。”
“哈哈哈哈！”黑衣男子放声大笑，“太好玩了！地精这个种族，真是大大出乎我的意料啊！”
“……这怎么可能？”
列钦斯基想了又想，现在坐在联邦总统位置上的人是谁？林登？威尔逊？中央政治局为了研究应对西海联邦的策略时可是专门了解过这两个人的，可这两个人都不像是能干出这种事的人。
如果这两个人，甚至说他们所了解过的候选人都不是现任总统，那就很有可能会影响到他们的计划。
“你这是什么意思？”斯图因皱了皱眉头，提出了疑惑。
“字面意思。总统大人想将暗夜教团纳入自己的麾下，用来对抗国会。当然，总统大人愿意为此支付不少代价，哪怕……帮助暗夜教团复国也未尝不可。”
“谁是联邦的现任总统？”列钦斯基插口问道。
“柏洛文。”斯凯伦喵了一眼列钦斯基，随口答了一句。
“这是谁？从来没有听说过。”黑衣男子搜索了自己的记忆，发现自己对这个名字似乎有点印象，但又完全想不起来是谁。
然而斯凯伦并不打算解释。要是让这两位知道了现任总统是谁的话……那他们保准会认为西海联邦已经没救了。
虽然就连斯凯伦自己在不久前也是这么认为的。
“您意下如何，亲王陛下？”
“可以。”
“既然这样，我会回去向总统大人禀报的。以及，绿冠草原的事，您也该早些提上日程了。联邦军目前正在实行战略撤退计划，打算在斐利塔勒州的边界重建防线。到那时候，您可以在前线与自由法庭庭长会面。”
“战略撤退？说是败退更准确一些吧，没想到联邦军已经弱到连原始部落都打不过了。”列钦斯基说。
斯凯伦倒没有避讳：“感谢第九集团军的废物们，现在全伽兰德都知道联邦军有多烂了。”
因为他也是这么觉得的。
当初陆军的大爷们在刚入侵巨魔的时候放了狠话，说是两个月占领绿冠草原。国会也乐得高兴，手一抖就给陆军拔了一千个亿，然后就没有然后了，一千亿西元打了水漂。
直到现在，国会议员们见到陆军的人就像见了杀父仇人一样，喷一顿都是轻的，有些暴躁老哥甚至直接上手。每次国会议员一去战略规划中心，中心的警卫们都要头疼一番。
“我知道了。”斯图因说。
他透过玻璃窗看向了楼下喧嚣的会场。不知道在想什么。
“那真是感谢了，斯图因先生，联邦非常重视和暗夜教团的合作，希望您不会辜负了联邦的希望。”斯凯伦深深鞠了一躬，退出了房间。
空气寂静下来。
“现在咱谁都拿不到100卢布了。”黑衣男子打破了沉默，“要不要把这件事告诉中央政治局？估计他们会想办法抢救一下我们的。”
“你可以试试。”斯图因冷冷地说。
“那么，亲爱的斯图因先生，我们还可以活多久？”列钦斯基淡淡地问道，似乎对斯图因的威胁毫不在意。
“看我心情。”
“你们打牌吗？”
看着气氛越来越不对劲，黑衣男子灵机一动，拿出一副扑克牌，笑着问道。
“打什么？”
“斗地主。土改的时候好像很流行这个。”
“……”
“……”
两分钟后，三个人围在桌边打起了扑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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