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一声惨叫响彻于营地之间,惊动了所有人。大家纷纷跑出来,看看是怎么了。众人各自左瞧瞧右瞧瞧,然后耸耸肩,虚惊一场,不对,少了个人。“啊!我的老伙计呢。”船长叫道。
“不是和你一起的吗?”山先生说着,偶然抬起头,好像看见了什么,厉声喝道:“谁?是谁?出来!”
似乎有个诡异的身影在棚子的顶上窜来窜去,鸦司觉察到后立刻跳到上面,东张西望了一会儿,没有发现什么。她正准备下来,却感觉脚底下踩着东西,低头一看,脸上的表情十分复杂。
“人找到了。”她说。
看着这具不堪的尸体,众人先是疑惑,不解,接着又害怕起来,随后又相互猜疑起来。在那之后,他们全都看向鸦司。
“看什么看!又不是我。”鸦司极不情愿。
“可是,你看看这惨状。”山先生指着那尸体。它已被撕碎,几乎快要成一片一片的了,看不出这是人的形状。
“这像是被野兽破坏过的样子。”罗姆在一旁说道。“而且,你是怎么一下子跳这么高的。”
“天赋而已。”鸦司随口搪塞。不过这位负责人并没有过多地注意这些,因为显然他面临着一个更大的事情。
又一声惨叫,这次是从棚子里面发出来的。大家一齐冲进去,只见得铁皮墙上烂了一个醒目的大洞,和吓的瘫坐在地上的张恒。
“你有看见什么吗?”罗姆把他扶起来,并问他。
“白色的怪物,长着一张大嘴,身上好像还反光。”张恒这会儿冷静了下来,但刚才那一惊一乍属实让他没看清那东西到底什么模样。
“嗯,这些我就明白了。果然,又是那个该死的传说。”罗姆嘴唇微张,声音细微到别人根本听不见,这些话是说给自己听的。
“有味道。”鸦司鼻子似乎轻轻抖动。“好熟悉,好讨厌。”她趴到地底下,脸挨到那些毛茸茸的毯子上,表情极其扭曲。“海洋的味道,呕。”
“来自海里?”张恒猜测。
“恐怕是这样的。”山先生稍点头。
“对了,你说的那个传说是什么?听起来你很了解似的。”鸦司突然转头看着罗姆。
“让人听见了吗?算了,告诉他们好了。”罗姆心想。于是他说起了这个传说。
“我记得在我刚来这里工作后不久就开始流传这么一个传说,也有渔民向我报告过,说他们在海上常能看见这么个怪物,描述就跟他说的差不多。”他指指张恒。“也有人向我报告说,他们尝试用猎枪鱼叉去攻击这个怪物,结果发现它刀枪不入。”
“我一直以为那只是他们集体搞恶作剧,而且就算有,也没造成过什么人员伤亡,所以我之前也没怎么在意,也没怎么调查过。但今天我才发现它居然有这么强的破坏力。”
“它到底是什么呢?”最后他补了一句。
“我是个研究生物的,但听你这么一说,我也犯迷糊了。即使是查幻想生物图鉴,也找不出这么个玩意儿。”山先生叹口气。
突然,大家都听到一阵翻箱倒柜的声音。“啊呀呀!是我棚子那边发出的。”老船长指着那边,浑身颤抖地说道。
罗姆和山先生都想冲上去看看,却被鸦司一把拦住。“小心!慢慢靠近。”
“小心什么呀!再小心新生物都跑了。”山先生不顾阻拦,直奔棚子的门口。这时,门口的铁门“咚咚咚”地剧烈晃动,“砰”地一声飞出一道白色的残影,如同离弦的利箭直冲山先生的心脏而来,已近乎毫厘,千钧一发之际,一片黑影挡下白影,黑影不用多说便是鸦司。白影结结实实地撞到她身上后就立刻反射,一直射到老远的地方,再一个加速,一溜烟没了。这些几乎是在一瞬间完成,同时,鸦司也紧随其后,立马追了上去。只在一眨眼的工夫多一点,两者就已无影无踪了。这可把其他人给看呆了。
“等等,我也要。”山先生也跑了出去,也是很快的。张恒左右环顾,不知所措,干脆也跟着一起跑了。他竭力想要跟上山先生,一边跑一边喊“等等我”。一阵大风刮起,只往他脸上糊,弄的他啥也看不清。风同时卷着雪,更加让视线模糊不清。风如刀头面如割,大风吹的他难受,也使他耗尽了体力。待他停下,艰难地睁开眼,山先生呢,没有了,什么也没有了,四周只有一片白茫茫,真干净,真可怜。想要寻找回去的路,却不可能。之前踩过的雪的痕迹,也早已被雪覆盖掩埋。
“这下可怎么办?”说完这句话后,本应随之而来的恐惧感却迟迟未到。相反,他似乎很享受现在的这种处境,一种超然的处境,脱离了本我的束缚,只是随风而去,随风而逝,随风而终,和这漫天飞雪一起。
“不行,不,你不能就这么倒在这里。”这话像是自己对自己说的,也像是别人对自己说的。可这冰天雪地里,还会有除自己以外的其他人吗?张恒举起双臂,护住头,在狂风雪中漫无目的地走着,每走一步都是巨大的痛苦,不能流泪,每一滴眼泪都会化成无情的坚冰。渐渐地,两条腿酸了,麻了,无力了。他由站到跪,最后只能爬着走。他明白,自己与风雪的搏斗已毫无胜算,罢了罢了,算了算了,随它去也。但即便这样,他的双手依旧是划个不停,这是他生命的最后的证明,这是仅存的一点点生命之火。在这弥留之际,他抬起头,用上了最后的力气,去看看这个杀了他的白色荒漠,这美丽的,又冷酷的,暴风雪夜。在如瀑的雪幕之中,他似乎迷迷糊糊地看见一个人影,实在是看不清了,只记得,那双满是星光的眼睛。
怎么回事?这和我预料到的不一样唉。鸦司呢?人呢?不应该这时候来救人吗?妈耶妈耶,整个时间线都错掉了。这是这么搞的呀?额,不会是因为我掺入进来了吧。哎呀!全搞砸了。容我想一想,这下可咋整。啊,算了算了,人类有句话叫“船到桥头自然直。”。走一步算一步吧。哎呀!你可千万别死了呀!
我很庆幸,也很确定,我没死,活的好好的,虽然不知道是谁救了我。当我醒来时,看着四周,都是营地的棚子,感到匪夷所思,也许这就是奇迹吧。我不记得了,可能是我靠自己的意志力走回了营地,依稀记得,在混混沌沌的一团黑暗中,我感觉我在漂浮,在往某个方向漂浮。
我找了老船长和负责人,问他们那两个人回来了吗?他们摇头。好吧,那就没什么可说的了。于是我走到棚子外面,看着天上的苍穹黑夜,淡绿的极光像一条青蛇,又像一条丝带,看着在动,实则为静,看着为静,实则在动,动静之间,没有边际,没有界限。望向远处,有两个身影,让我大喜。鸦司,山先生,回来了。
“发现什么了吗?追到了吗?”我走上前,问他们俩。果不其然,他们俩连连摇头。
“可恶!那家伙通体白色,躲在雪堆里我根本找不到。”鸦司气愤地直跺脚,震的地上的雪溅起几丈高。
“我研究了它留在雪地上的脚印,说实话,根本辨认不出它究竟是何等动物。我从未见过,这太不可思议了。”山先生平静地说着。我好像听见了心脏急剧跳动的声音,就是不知道是谁的。
“那东西白的吓人,都不像是自然界能正常产生的物种。”鸦司把右手摊开,放在腰间,表示它是这么大的一种生物。“不光是白,还很光滑。我觉得……”她停住了。
“觉得什么?”我问她。
“我觉得,它是人造的,或者说是,被人为改造过的,比如给它装了什么东西的,甚至,这压根就不是什么动物,就是个机器。”鸦司涨红了脸,接着又说:“我随便猜猜啦。”
“也不是没有可能。”山先生表情突然凝重。
“什么?”我呆呆地盯着他。
“你知道内情,对吧?”鸦司也突然变脸。
“不,不知道,只是你刚才的那番话让我想起另一种可能,我不方便说,这关系到我们这一族的秘密。”山先生摇头。
“一直以来我就觉得很奇怪,那个以赛亚教授到底什么来头,根本不是生物学教授这么简单,也绝不是失踪这种事情。我就觉得奇怪,他失踪了你为什么不去找救援队而找上了我,我难道更专业吗?我可只是个三流侦探而已。”有两点,一,她居然还还还记得自己是个侦探,不是打手保镖什么的。二,她真有自知之明,不过,还是夸大了,她根本不入流。好吧,接着听她说。
“你来找我只能说明一个问题,这是圈内人的事,只有非地球人类才会找我办事,你也是同样的,不是失踪,是怎么回事?你说吧!如果你选择沉默,那我也可以选择离开,别忘了,你还没给我钱呢。”说着,她就抓住我的胳膊做出要走的样子。
“好,我告诉你。”山先生立马就答应了。“但只能告诉你一个人,他不行。”他看着我。行,行行,我也不想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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