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自己惹人讨厌,但我不愿改变。我光是使自己开心就要花费我一生的时间,哪有空去管别人。
想做一个幽灵,不被认识,不被知晓,所做之事不被明了,站在人群之中,却在人群之外,想旁观这个世界,做一个孤独却不孤单的幽灵。
我害怕被指责,那会使我不快,于是想要逃离,但我被堵在路上,周围全是一样在逃跑的人,我厌恶这些,当然包括我自己,所以我走了。
这本应该是一条孤独的道路,但我害怕孤独,于是许下不再孤单的愿望,这个愿望很快就实现了。那是我心中的存在,是能理解我的存在,是本应该只存在于幻想之中的理想单位。
我每日沉浸在幻想之中,本以为这样的日子会一直持续,直到那自以为是的成长。
相处的时间已经很久了,但可笑的是这些时光甚至比不上那一瞬间的想法,所以说靠时间积累的感情不堪一击,如何比的上那一瞬间的感动。
我以为自己长大了,或者说想长大,那只是一个简单的想法,但在任何想法都会实现的内心世界,那一瞬间的想法可以改变许多。
我看到自己的手掐住一个看不清面目的人的脖子,那是一道纯白的身影。我将她平举着,冷漠的看着她伸手抓破自己那伤害她的手,血液流了出来,但没有疼痛,这使得我更加冷漠,我还没意识到不对,事件仍在继续,最终我松开了手,但她掉在地上,一动不动,而我仍然冷漠的看着她,对此我感到害怕。
我仿佛以旁观者的身份看了这一切,但清醒后却发现那就是我。我知道自己又一次犯下了错误,而且是不能被原谅的错误。我感到害怕,害怕那份许久不见的孤独。也因背叛而愧疚。
我抛弃了那份无所谓的成长。乞求原谅,我拼命的去幻想,她是心魔,是梦魇,只要有欲望便会不断出现,是不会消失的。这种想法支持着我,减少了我的愧疚,这种自我安慰,不值得称赞。
总有一种空虚感环绕在身旁,那使我不安,但无法摆脱,于是为了寻求安慰,我变本加厉的幻想,只为了那自欺的安慰。我幻想她回来了,只不过没原谅我,所以躲着我。
当我快要忘记的时候,我好像在脑海中听到了:“啊!她是谁?”这样的尖叫。开心、安心,还有她的真实存在被证实的开心。不过似乎多了一人。那对我来说是幸福的烦恼。
但那之后没人回应我了,不知是她们没原谅我还是我“长大”了,还是她们害怕被背叛呢?
对于她们,我的行为无谓是背叛,伤害了第一任,还以他人取代;无视第二任的意愿,把她当作他人对待。
伤痛已经造成,前者害怕背叛,后者害怕抛弃,我只能不断寻求原谅。
一
某年某月某日,一颗流星划过天空,那份光芒以生命为代价,我不羡慕,也不喜欢。但不久之后天空落下了光,很美但很短暂。我本不会在意这种小事,因为不止我看到了,它不属于我。但那天过后,人们做起了同一个梦。
梦是精神的世界。梦中,精神先于物质存在,想法可以改变世界。但梦本是不真实的,存在许多不合理之处。但每个人都是不同的,他们的合理与不合理也是不同的,那么,如果把所有人的梦都集合起来会发生什么?一个崭新的幻想世界就这样形成了。
梦中的我如果没有记忆,那还是我吗?
………………
他站在一座孤儿院前,这是他的愿望——没有他人的世界,但他并不开心,讨厌他人但也讨厌孤独。这似乎是一对相反的愿望,不过愿望会实现,但不一定美好。
孤儿院看似崭新,但到处布满灰尘,如同许久没有人居住。
他知道这里缺少了什么,但不知道缺少的是什么,他只能盲目的寻找。
有些东西即使是失去记忆也不会消失,那种空虚的感觉徘徊在身边。一定少了什么,他总是在寻找。这样的日子一天天过去,渐渐地,一切染上灰色,世界变得黑白,没有创造,没有毁灭,这个世界停止了。
他躺在地上,不用吃喝也不会死亡,但孤独围绕在四周,多么平静。梦中,没有未来,也没有过去,只有模糊的现在。
时间仿佛停止了,这不算是个噩梦,也不算是个美梦。
他走回那个大的出奇的孤儿院,那里有一条很长的走廊,一道道门分布在一旁,另一边是院子。他知道可能就在这些房间里,但每一间房间里都布满灰尘,很久没人的样子。他渐渐对这种躲猫猫感到厌倦,不再一扇扇打开来看。他离开了那个院子,整整一天没再出现,但院子并没有因此安静,悄悄的,有身影在院子里走动。
但第二天,他回来了,带来了一整套的工具,不是拆房子的而是打扫房子的。有时候放弃是个明智的选择,但或许放弃意味着失去,他讨厌那个。
他一间间打扫过去,这里的房间里的景象都很熟悉,但记不起来。
每一间房间都是不同的景象,但他依旧感觉无聊。他重复着工作,唯一的期待是下一个房间的景象。这种日子不断持续,直到有一天,他站在下一个房门前。忽然看向刚打扫完的房间,没有原因,他悄悄走过去,推开了房门,入眼的是杂乱的房间,但不是很久没人住,而是有人住了很久。但他看不到人影,沉默了一会,他走出了房门。
再一次推开门,果然还是没人,他默默拿起刚刚去拿来的工具开始打扫房间,比以往都要认真。
打扫完之后果然也是熟悉的场景,但他没有久留。稍微看了一下就退了出去。站在门前等了一会,发现没有动静。他叹了口气,打开了下一道房门,入眼的是另一个杂乱的房间,同样是有人住了很久的样子。他愣了愣,带着笑开始了新一轮打扫。
过了一会,他仍在劳作,但表情很僵硬。不对,完全不一样,这不是同一个人的房间,上一个房间找不到任何私人物品或痕迹,但这里更本不用找,直接就放在那里,想要不看到根本不可能,他有意避开那些去打扫,但其他地方已经快要扫完了,接下来就不得不去面对那些。他面无表情的看着那些,准备清理时,四周如镜子般破碎,露出黑色的空间。他愣愣看着四周,刺眼的光亮起。再睁眼时却发现自己处在一个森林里。单薄的衣服挂在身上,他看了看四周,一阵凉风吹过,露出了一张愣住的脸。
。。。。。。。。。。。。。
这个世界有里梦境和外梦境,外梦境是整合后的梦境,而里梦境相当于塑造角色的地方,每个人都会得到相应的东西,根据他的梦和反应。
。。。。。。。。。。
两个月后,他站在另一个孤儿院中。事情的经过很简单,独自一人在森林里游荡的他很快就被发现,然后就被送到这里来了。他知道自己是特殊的,因为别人似乎没有里梦境的记忆。
各种幻想中的生物都在这里出现。这些生物在每个人心中或许有不同的形象,但在这里他们被整合起来,出现在了幻想世界。
在这里每个种族依然存在隔阂,他们互相看不起对方,同一种族扎在一起,聊着各自的话题。但他不一样,他独自待着,相似的种族有很多,这并不能增加归属感,他不知道自己的种族,所以不知道该躲到哪个群体中。或许是因为特殊吧,他倍感孤独,但他不讨厌这种孤独,因为他不愿被认为平凡。
一种沉闷的气氛总是围绕在这里,渐渐的,他们不在欢笑,他有种感觉是自己的错,是因为自己的孤独感染了他们,还是因为他们总是看到自己这张板着的脸,还是因为自己总是盯着他们。
还好空闲的时间不会很多,所以不会无聊。只要找个地方躲着,就可以躲避这种氛围。他想:“他们不行,他们害怕被群体抛弃,所以不能躲起来,只有我这样的特殊单位可以这样。”
他看着,不想做任何事,也想不到能做什么事,害怕无聊,也只是静静的看着他人。于是,他发现了她,那是不久前送来这里的孩子,是一个特殊的存在,总是笑着。他知道,不只是他,他们也在看着。
她偶尔也会转过来笑,不只是对他,对别人也一样,这不是什么特殊的东西,他不应在乎。她也是这里唯一会和他玩的人,或许那不是玩,只是一起工作,但只有她会和他说话。或许是这样的原因,他很照顾她,每周都会把好吃的零食和她交换,但这只是因为珍贵所以珍惜。
二
时间是近乎永恒的动力,命运的齿轮不停的转动。
一天晚上,他轻轻爬起来,走到院子里,坐在那固定化了的位子,尽管没有他人,还是害怕这种改变。
他盯着天空中的红月,身后的脚步声吸引了注意。“给。”她扔给他一颗糖,他认得这个包装,少见的辣椒口味,同时也是用来惩罚不听话的孩子的道具。他撕开包装,扔进嘴里,面容扭曲起来。她问:“你不喜欢吗,格雷?”他扶着脑袋:“难吃。”她也吃了一颗:“嗯,果然不应该做坏事。”
“没有规定说晚上不能呆在院子里。”
“但有规定说晚上要睡觉。”
他撇过头去,吐掉了糖果。
“呐,你讨厌我吗,格雷?”今天的她似乎不太一样,还是笑着,但很奇怪。他瞥了一眼:“我只是有点自卑。”
她还在笑着:“但和你待在一起很安心,所以我们做朋友吧。”他看着她伸出的手,摇了摇头:“我们是不一样的。”
他曾问过她为什么会来到这里,她没有回答,但露出了悲伤的眼神。
所以他想:她一定曾拥有过,那她一定明白,拥有不是永恒,但失去会是。
人们生来便带有诅咒,那是遗忘,但人们也因此获得幸福,他想:或许是她忘了曾经。但他觉得这样是不对的,用现在的人去将过去的影子填充是一种背弃,是欺骗的行为。他害怕自己被当作填充道具,害怕她用不属于他的情感来对待他。这些是他讨厌的,所以他讨厌她,因为害怕有一天被取代的会是他,也害怕自己连留下一个影子的资格也没有,被当作填充道具,只如一朵水花般被遗忘。
所以他拒绝了她的邀请,拒绝了那只手。“这不是孤立,从来都只是一种选择,你不用因同情做出什么,我不需要怜悯,我不喜欢那个。”
他站起身,把糖碾进土里,回到屋子里睡觉。身后的讴歌抿着嘴站着,手扶在一旁的树上。
他本以为他们之间不再会有交际,但她如往常一样来搭话,不,甚至比以往要多,他并未拒绝,甚至因此高兴。但他不久后就疲于应对,打了个哈欠就躲到树荫下睡午觉。
在睡醒的时候,他推了推靠在他身上的讴歌,这个举动弄醒了她,她伸了个懒腰:“为什么不能和我做朋友?”
这是一个麻烦的问题,理由有很多,但不应该说。“我们不是家人吗?是比朋友更亲密的关系。”他辩解,一边避开了讴歌的手。“骗人。”她晃了晃空着的手。行为总是比话语更有力量。
“我讨厌肢体触碰来着。”
“那这是家人的任性要求呢?”
“、、、、、、”
他握住了那只手,果然是奇怪的感觉,当他感觉差不多想要放开时,她却先放开了。情理之中,这即非必要,也不舒服。但她背过身,看不见脸,不知道是否失望了,总是这样,轻易就能使他人失望。他忽略了周围的视线,沉浸在悲伤中。
“那以后你要待在我身边,因为是家人。”她这样说着。但他没有回答。
无法理解,那种漆黑的怪物是什么,它冲进院子里大肆破坏。他仔细观察着,却被讴歌拉进一个房子,躲在一个柜子里。
咚咚咚,她的心跳很响,响到外面的怪物也能听见,他明白这一点。心情不由的烦躁起来,他将手放在讴歌的肩上,示意她冷静,她抬起头。这是他第一次看到她的哭泣,不知为何,他走了出去。他想:这或许是虚荣心作怪。但我想,那是怜悯。
他是害怕的,如果可以,希望别人可以来取代他,或是被“谁”阻止,但没有人,他是孤独的。他想:应该失望吧,但不应该责怪任何人,这只是一次自以为是的牺牲,并非因为心中存在勇气或正义这种东西,只是因为那无谓的怜悯和自我的傲慢,这是充满自我意识的行为,并非为了他人,只是羞于尊严,只是为了自己,这种牺牲并不值得称赞。
结局是注定的,他躺在地上,失去了右手,意识模糊,偶然听见:“果然幸福是不存在的吗?”想辩驳,不是因为不相信,只是讨厌这个说法,但没有力气说话。
仿佛周围会带来伤痛,他昏了过去。
三
四周一片漆黑,能意识到这一点说明意识已经醒来了,根据以往经历,我应该快要醒来了。
渐渐的,四周亮了起来,陌生又熟悉的画面浮现,我记起了属于自己的另一段人生。这是一个神奇的过程,我仿佛站在旁观者的角度看了一遍自己的人生,但之后却发现那就是我。
这并不令人开心,匆匆回想一遍过往,总是悲伤的比较醒目,我再次确认了自己的失败,我看到自己的人生到处是悲伤和灾难,值得骄傲的是一些小事,但这点希望染不黑绝望的大海,我沉浸在其中,清晰地看着自己的倒影,看着那副败犬的模样,如同被两个世界抛弃,找不到容身之所。
似乎因为我为这个温柔的世界带去了恶寒,所以沦落至此。我不喜欢黑暗,似乎太过宽大,四周看不到边界,感到危险,但我知道,纯净的光下容不下其他东西,只有包容一切的黑暗才能允许我的存在。于是,我不再向往光明,但也不愿身陷黑暗,故而执其两端,身处灰色的理想乡。
我蜷缩在其中,希望我的一切不被判断对错。
在迷茫的灰雾之中,我看不到其他人的身影,所以许下了不再孤独的愿望。
虽然这是在梦中,但我讨厌之物并没有因此远离,现在的我再次陷入孤独,但这并不需要担心,因为没人在乎。
无论紧握还是松开,拥有之物都会如水般从指缝间溜走。但我还未曾达到一无所有的境界,我本不应陷入孤独,但我亲手抹去了那份温暖,只为追求他人的认可,为了那所谓的“长大”。从哪一刻起,我不愿再为他人而活,不愿听从他人话语,只是企图将这份罪业归到他人身上。
这是错误的,我现在已经明白,但我已不会因回应他人期待而开心了,我开始讨厌他人。
我伸手向着身边不断变化的光景摸去,但还未摸到,它们就如镜子般破碎,我看着镜子后的两个身影,僵住了身子。我想叫她们黑和白。求你们了,别让孤单环绕我,也别让我无聊。
然后,我就醒来了,如果不是我要醒来的话,她们也不会出现吧。
。。。。。。。。。。。。。。。。
“果然幸福是不存在的吗?”我听见讴歌这么说。
别这样想,讴歌,这是一个梦,如果你一直这么想,那它就会变成现实,你会毁掉自己的幸福,不论多少次。
我挣扎起来,用力睁开了眼睛,周围有很多人,我本想告诉讴歌这个道理,但我又昏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我再次醒来,身边有不认识的人在走动,他们看见我醒来又给我打了一针,在我还未彻底清醒前,我又昏过去了。
在梦里的孤儿院,我一如既往的打扫着房间,在这里我仍然四肢健全,这让我忘记了痛苦。但她们告诉我有人为我装上了一个新的手臂,在好奇中,我离开了那里。
我并不清楚在梦中保有现实记忆意味着什么,但我确实能做到一些事。
。。。。。。。。。。。。。。
我适应着新手臂,艾依来到我面前,她是我的主治医生。似乎我是珍贵的案例,她对我很重视,总问我感受。实话说,新手臂很难受,但我一旦如实回答,她会沉着脸走出去。于是,我说感觉很好,但她一边说我骗人一边走出房间,不过之后又回来了,问我是不是真的,我鉴于刚才的经历回答了她真话,然后她说我果然在骗她,我觉得这样很好玩。
在治疗期间,讴歌来过几次,她似乎有很多话要说,但我不知道要说什么。到头来,我害怕了,我害怕梦会醒来,害怕如今的一切会消失,害怕她们不再原谅我,我不想放弃这次机会,毕竟,在我心中讴歌比不上黑和白。所以我不曾告诉讴歌真相,说到底,她的幸福与不幸福,我不是很在意。
讴歌总是一脸悲伤的回去,这似乎是我的错,我感到愧疚。但我不会做什么,或许这种行为会让我一直需要去道歉,毕竟我可能伤害到了她,但我不会改变。
讴歌总会牵着我的手,但她避开了我的右手,她想要带我回去,即使每次都会被拦住,我不明白这种行为的意义所在,但她乐此不疲。
我也曾问过艾依我什么时候能离开,她从来不愿回答我。但她从未要我付出什么,所以我不能提出更多了。我们的身份并不对等,我讨厌这样。
不知过了多久,我渐渐习惯了这只新手臂。在我练习的时候,艾依带着一堆人进来了我的房间,没有敲门。她像个孩子一般,希望被夸奖,那是我从未看到的——自信又喜悦的笑容。虽然她长得就像个孩子,但这的确是我第一次看到她露出那种表情。
但那些人嘀嘀咕咕的,似乎并不满意,我看到了她脸上的表情暗淡下去,她恨恨的看了我一眼。我似乎,又让别人失望了。“果然不如她姐姐啊!”我听到了这句话,她似乎想要证明自己。但我不够优秀,那些人对我没有太高的评价,我从来都不是一件值得夸耀的东西,披上再美丽的外套,挂上再美丽的装饰,也不是。
他们全都走了,那天,我没在看见她。她没有敲门却紧紧的关上了门。
自那时起,我即使在梦中也害怕受伤。
四
病好的我没多久就想离开了,她似乎很吃惊,但最终还是同意了。
我走在大街上,单薄的衣服遮住了受伤的手臂,嗯?这件衣服是谁给我的,不记得了,我对此并不在意。只是在街上走着,抬头看见的是似乎一样的行人,但能分清男人、女人、老人、小孩,只是,记不住脸,仿佛一切都是陌生的,我想,这很正常,毕竟种族不同。
我总归会在不经意间拥有什么,我的湖泊靠着不时的降雨,至今未曾干涸。
但于此,我环顾四周,我不知道,在这我还拥有些什么,空无一物,脚下尚有大地可以支撑,但我也知道,那不属于我。
于是,在无所不能的梦里,我发现我一无所有。
我唯一能回去的应该是孤儿院,但事实证明,我不再属于哪里,他们拒绝了我。不过我明白,即使我回去,一切也都不一样了。
事情总以悲伤结局,因为我一旦感到幸福就不会想要轻易结束,而悲伤相反,这似乎是在折磨自己。于是,因为这种自我折磨,我讨厌我自己。
。。。。。。。。。。。
如果你理解了世界的本质,是否会不再迷茫,我不知道。但当我知道这是一个迟早会破灭的梦时,我不知道该去做什么,一样不会留下痕迹的事是否有付出的价值,我不知道。所以我想这种无所事事并非坏事,这让我高高站在观众的角度看待世界,这让我不会白白付出。总之,什么都不做才是人生的理想状态。
从一开始就跟在我身边的讴歌静静的看着我,那眼神让我怀疑我是否不经意间将内心的想法说了出来。
但她最终叹了口气,牵起了我的右手,指尖传不来任何感受,我下意识不将这只手臂当作身体的一部分,在身躯被牵动时,我感到意外,但这并非衣物一般的附着物,如同被扯着头发一般,难受,于是,我甩开了她的手。
这,是我对自己行为的解释。
但这始终是不礼貌的行为,但她似乎没有生气,只是示意我跟她走。
我们来到一个陌生的建筑。在她的指引下,我做了一系列测试。茫然间,我似乎听到了他们惊讶的话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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