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猬不可置信的瞪着着蒋逸飞,他的手被牢牢握住,动弹不得。
“我要赢!”
手腕被捏的嘎吱作响,剧痛使得冷汗直流,刺猬咬紧牙关,捏紧拳头向蒋逸飞挥去。
但刚抬起手,蒋逸飞的拳头已经充斥了他的瞳孔。
没有来得及做出反应,砰!刺猬直接向后倒飞出去。
刚才仍在搏斗的野兽,已经有一方变成了猎物。
蒋逸飞面无表情的看着刺猬挣扎着起身,猛踏两步一记飞踢冲去,刺猬绷紧手臂试图用双手挡下。
砰!
刺猬倒退几步没让自己倒下,眨了眨模糊的双眼,刚来得及将视线移到面前。
却只看见了一个映入眼帘的拳头。
剧痛模糊了意识,但刺猬再次后退几步挣扎着没有倒下,因为他知道一旦倒下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刺猬自鼻孔和嘴角流出的血已经染红了他的下巴,却依旧瞪着眼睛不愿倒下。
刺猬视线已经一片模糊,意识已经无法运载超负荷的身躯。
但还是一步一步走到面前那模糊的身影前。
“我...要赢!”
挥拳!
蒋逸飞低头躲开铺面而来的拳头,然后一记直拳打在刺猬的胸口上。
刺猬吐出一口鲜血,眼神逐渐失去聚焦,还能听见耳边的低语。
“晚安。”
“不甘...心。”
从喉咙挤出最后几个字,跪倒在地,昏倒前,想起那个还在家里等着他吃饭的女人。
不知道还能不能看见她呢,她会伤心吗?应该不会的,毕竟她说,最讨厌我这个愣头青了。
蒋逸飞看着刺猬倒下,再也没有动静,嘴角流下一条血线,用手背轻轻抹去。
喝彩声不绝于耳,但蒋逸飞觉得十分吵耳,有些心烦。
“人人都说自己不喜欢不喜欢暴力,但是谁又不喜欢看呢?”
讽刺地嗤笑一声,回头看见狂狼已经趴在地上,身前的还有一摊鲜血,
“疼吧?”
蒋逸飞开口询问,嘴角控制不住地流出一丝鲜血。
狂狼耸了耸鼻子,双手撑地试图站起来,他知道自己的儿子没有看起来这么轻松。
‘旧伤未愈又添新伤,看来又要推迟找她的日期了。’
现在这个模样,甚至不能把我们要找她的消息告诉她。
狂狼直起身,半跪跪在地上,眼满是阴沉以及懊恼。
“起来吧,我不能想折寿。”
就在蒋逸飞俯下身刚伸手想扶起狂狼时。
“真是漂亮。”蓝面罩又出现在他背后,
不知是在说人,还是刚才的搏斗。
蒋逸飞皱紧眉头,强撑出一副无关紧要的模样,回头问道。
“还有什么事吗?这回已经结束了吧?”
“是的,已经结束了,我是来给你们送上奖品的。”
蓝面罩眯着眼,微笑道。
拍拍手,几天青铜面具从伪装墙壁的门后走出来,其中一个提着一个箱子。
蒋逸飞嘴角微微抽动,感情为什么看不到门,是被你们藏起来了?
“这里面是五十万,是你身前躺着的男人能与你对峙这么久的原因,你可以拿走,也可以不拿。”
蓝面罩轻笑出声。
“如果你想拿走,那么都归你,这是你应得的,如果你不拿....”蓝面罩卖了个关子,稍稍停顿。
蒋逸飞不耐烦的打断,
“屁事真多,爱给给不给拉到,这里头没有我的精神损失费吧?这可得另外算。”
“嗯....很有道理,那么,把赏金也拿过来吧。”蓝面罩摸了摸下巴,拍手决定。
一部分观众不可思议的惊呼,这样子就已经有七十万了。
哪怕他们有闲心来看这里的表演,对他们来说也是一个大数目。
毕竟,面罩下的脸,多半都是贫民,他们喜欢的,是这种高高在上的体验。
“那么,你的决定呢?”蓝面罩眯着眼,看着蒋逸飞,似乎是期待他的回答。
“把赏金拿来吧,赶紧把这个愣头青送去医院。”蒋逸飞淡淡开口。
看着蓝面罩又想说些什么。
“爱送去哪送去哪,反正我睡得安心。”
蓝面罩似乎有些意外的微微睁大了眼。
而狂狼看着自己儿子的背影,轻轻摇头,但勾起的嘴角似乎表明了他还比较满意?
“真是....有趣,好!表演结束,各位观众,可以离席了。”
蓝面罩微笑拍拍手,说到。
蒋逸飞接过青铜面具递过来箱子,蓝面罩则戏谑的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蒋逸飞忍住给他一拳的冲动,转身去扶自己的父亲。
蓝面罩盯着蒋逸飞扶着狂狼离开,而观众席也已经散的差不多。
而二楼的观台似乎除了自己没有别人了。
“果然今天没有贵客吗?但也不是毫无意义。”
语气稍显失望,却又有些欣喜。
“真是有趣的小家伙,真想.....”
“想什么?”
身后冷不丁响起声音。
“谁?!”
蓝面罩急忙转身,瞳孔微缩。
‘谁可以躲开我的感知出现在我身后?’
回身,铺面而来的是一阵烟雾,掩盖了他的视线。
蓝面罩只得眯起眼,看不清身前的人。
“我?一个被抓来当苦力而已。”
带着黑色面罩的黑衣男抓着烟,面无表情的回答。
蓝面罩心里冷笑,苦力?在哪找的?我能不能蹲到个百八十个?
脸上却微笑道,“如此贵客,有失远迎,不知道客人为什么现在才出现呢?”
蓝面罩自然已经想到面前的人跟刚才的小家伙有所联系,想套点话知道这人的来意。
“这里没什么好看的,我就直说了,那个小家伙,你动不了。”
黑衣男说着,抽了口烟,吐向了蓝面罩。
“都是聪明人,相信我,你不会想知道后果是什么的,你父亲也保不了你。”
黑衣男把剩下的半截烟摁灭在蓝面罩的脸上。
漂亮的面罩被烫出一个焦黑的洞,蓝面罩依旧保持着微笑。
“好的,我知道了,客人还有其它事情吗?”
“没事了,对了,告诉你爹,叫他告诉医院最近最好消停点,太过分,惹怒的可不止贫民。”
黑衣人嗓音渐冷。
“如果引起了暴乱,你们家,谁也保不住。”
话音未落,黑衣人已经不见踪影。
蓝面罩终于绷不住脸,连喘几口气,把面罩摘下,用手掌擦了擦脸上的冷汗。
“呼~,真是....难得一见,可是你这么说,我可是更加的感兴趣了。”
面罩之下,是一张俊逸的脸,微笑着低语。
只是这个微笑,怎么看怎么危险。
蒋逸飞扶着狂狼从一条小巷里拐了出来,
“你这模样,没个把月都不用动了,等着饿死吧。”
蒋逸飞忍不住挖苦道。
狂狼觉得自己有些理亏,没有反驳,看你表现良好的份上,不跟你斗。
无视他人惊奇的眼光,扶着狂狼一瘸一拐的走回到家里,
蒋逸飞突然想起来,自己的外套还在观众席上。
“淦了!”
狂狼看见了自己孩子有些抽搐的脸颊,就知道这小子又犯傻了。
“抬头,那节水管左边,备用钥匙。”
“哎呦,还好老东西有点脑子。”
蒋逸飞撇开扶着狂狼的手,踮起脚去拿钥匙。
狂狼差点被这一惊一乍的小子害得摔倒在地,扶住墙壁咬紧牙关没让自己受到二次伤害。
蒋逸飞刚打开门,就看到自己老爹那怨恨的眼神,
想起自己刚刚干了什么蠢事,不好意思的挠挠脸。
“你小子...算了,进去吧。”
把狂狼扶到沙发上,蒋逸飞兴冲冲的打开箱子,却发现箱子里的钱数目不对。
“不是二十万吗?怎么这么多?”蒋逸飞诧异道,
“可能是他诚心不想给你睡个好觉吧?”
狂狼就比较淡定,那家伙出了名的不按套路出牌,会出现这种情况,也是正常。
蒋逸飞咂咂舌,真是莫名其妙的趣味,没有在意,漂亮话都是说着听的,你都给了我能不要?
大不了去医院找人还回去,如果找不到也无所谓,毕竟可能已经被拆了,那钱还不是归我?
起身到柜子里去找药物,还没走两步,身体再次传来一阵剧痛。
疼得蒋逸飞小脸煞白,跪倒在地,冷汗直流,狂狼眯着眼盯着蒋逸飞,欲言又止。
“看来也差不多了,让他自己去感悟吧,不知道还能不能想起来?会发生什么变化吗?”
狂狼闭上眼,心想道。
“要是我的‘痕’还能用.....”狂狼不觉握紧了拳头。
“得了,老东西,这么弱,生气有什么用。”
睁开眼,蒋逸飞已经拿着绷带和药物来到身边,狂狼抽了抽嘴角,没有说话。
‘你现在比我厉害,你说得对,管教无方啊!’
蒋逸飞给狂狼包扎时把狂狼疼的龇牙咧嘴,倒不是蒋逸飞手法粗糙,而是狂狼伤的太重。
久病成医,打了这么久的架还不知道该怎么包扎才是难事。
“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蒋逸飞询问道,虽然对医院有些反感,但狂狼的情况不容乐观。
狂狼摇摇头没有说话,看着蒋逸飞有些不满的可爱表情,狂狼轻轻一笑,伸手想揉揉蒋逸飞的头。
蒋逸飞撇了撇嘴,没有避开,将绷带打紧,轻声询问道,
“要吃点东西吗?”狂狼轻轻摇头,“把我扶到房间吧。”
“随你,希望你能看见明天的太阳。”
蒋逸飞一如既往的毒舌,把狂狼扶到床上躺好。
蒋逸飞想了想,还是把门带上,虽然有些担心有了什么情况没有察觉,但狂狼的情况确实很需要休息。
“不知道这几天他是不是一直挨揍,真是太好了。”
蒋逸飞想着,有些生气,这事也得瞒着我?
回到沙发上坐下,放松身体,看着桌上一箱晃眼的钞票。
蒋逸飞感觉心情大好,似乎疼痛也没这么剧烈。
数着一沓沓钞票,将二十万分出来,剩下的算我保管的。
“如果找不到人....”蒋逸飞漏出小恶魔的微笑。
‘如果那人说话算数的话,应该是能找到的吧。’
蒋逸飞合上箱子,提起来回到房间,放在床底,拿几个破箱子挡起来。
“哟西。”
蒋逸飞拍拍手,闻到自己身上的汗味,决定先去洗个澡。
将衣服脱光走进浴室,看着自家的浴缸,没由得来的想试一试,打开开关放水。
对着镜子臭美了一下自己,只是胸口发青的拳印有些渗人。
蒋逸飞伸手碰了碰,疼的龇牙咧嘴,摇摇头,躺进了浴缸里,热水已经放好。
不得不说老东西还挺会挑房子,应该花了不少钱吧?他好像说过是母亲....怎么样来着?
“不管了,真爽啊!”蒋逸飞舒服的闭上眼,嘟哝一声,这就是奢侈的生活吗?
以前都是图快点用喷头洗澡,没想过浴缸可以这么舒服。
蒋逸飞闭着眼,只觉得意识渐渐模糊,然后...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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