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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话 生命的意义

第三十五话 生命的意义

生命的意义

我爱你——

一夜都在被兴奋和不安困扰着的我,不免得思索起一些琐碎杂事。想起第一次与每一次和穆拉同学的相遇与相知。一份份感动又温暖,即使偶尔也会夹杂些彻骨寒风的记忆响彻心底。

“我真的说出那样的大声表白?真的说出来了吗……”

反复自己这样的问题,仍然可以感到心跳和不可思议。这就是表露爱意之后的心情吗。

虽然那本该死的《变态至上》让我不安,可是应该也不会有什么吧。毕竟那只是些错觉罢了,无论如何第二天的太阳依然会升起的!一定如此。

次日十点

一夜的疲惫加上暑期的懈怠,头还是昏沉沉的,一通电话却把我叫醒。

“喂,哪位?”

“小樊!是我赵贺!”

这家伙一大早干嘛啊!貌似还挺着急的。

“什么事啊,这么大声音?”

“出大事了!”他又提高了声音。

“都说出什么事了,搞得这么激动?”

之后便是我一辈子做梦都没想到会发生的事……

“我刚刚路过桥底时,听围观的人说卡穆拉她跳河自杀了!”

脑袋像是被一拳击中似的,懵了,懵了。

“赵贺你肯定是搞错了!肯定不是穆拉同学!”唯一觉得需要反驳只有这件事。

“怎么可能搞错,全镇只有她一家才姓‘卡’这种少数姓氏啊!总而言之,今早八点左右就在那个桥底被发现尸体,说已经确认死亡了。也已经被她父亲认领了……喂,小樊,你还在听吗……喂……”

“你在胡说什么啊!”

我狠狠地挂掉了电话。

赵贺那家伙说的怎么可能是真的!

“怎么了,小男?发出这么大的声音!”

响声惊动了老妈。老妈一脸惊恐看着我扭曲的样貌。

“嗯嗯嗯——(门铃)”

定了定神的老妈,“来了!”

(此组对话视角为“老妈”)

“你好,哪位?”

“抱歉打扰,我们是今早代号‘7.08坠河死亡案’的负责调察的警务人员,死者为住在三岔口东街的卡穆拉,请问你对此人有什么印象吗?”

那两位警察都拿出了警察证。

“卡穆拉?抱歉,我不是很了解,只是知道是前不久搬来的人,也是听别人说的。”

“这样啊,可是我们调查了一下她的人际关系,虽然卡穆拉不擅于与人交往,但意外的和令郎有很多密切联系,并且昨晚也有人目睹到令郎和卡穆拉在桥底……”

“和我儿子?警察先生,您是在怀疑我儿子是杀人凶手!?”

“并非如此,因为也有众多目击者看见令郎于七点多就一脸开心的奔跑走掉了,而卡穆拉的死亡时间报告为昨夜九点至十一点,令郎是没有作案嫌疑的。所以我们此次前来,仅仅是听取一些关于昨晚令郎和卡穆拉之间究竟谈论了些什么,看有无助于确认是自杀。”

“这样啊……那好吧,我去叫他。”

切回“我”

“小男,你出来一下。”

楼下老妈在喊我。

“小男!”

老妈一下子把我拉出了房间,走到客厅,有两位陌生的人在沙发上正坐。

“樊米兰是吧,打扰了,有些事想找你了解一下。我们是今早代号‘7.08坠河死亡案’的负责调察的警务人员。详细的情形是这样的……”

他们两个很详细的和我讲解事情的结果。

“你们一定搞错了!!”我再也受不了任何人和我说这种该死的事情,为什么每个人都在说这事啊,肯定是假的,她一定还活着!

“你先冷静一下,你的心情我们可以理解,不过如果想要尽快确认是自杀还是他杀还要请你配合一些。可以的话,能和我们聊下你和受害人究竟昨晚谈论了些什么吗?”

“我都说了穆拉同学一定还活着,你们在这里胡说什么!谁会相信你们啊,一定是搞错了!她昨天还和我在一起的,怎么会突然就去死呢!”我无力地撕扯喉咙。

“夫人,令郎的状态我们也无法问出些什么,我们晚些再来,请在这段时间好好照顾令郎,就先告辞了。”

“警察先生,我儿子才十五岁,不可能是去杀人的……”

“夫人,也请冷静一下,我刚才已经说了吧,从作案时间和动机看令郎都不太可能是杀害卡穆拉的凶手。所以请别太担心,我们就先告辞了。”

那两个陌生人走掉了。

妈妈一脸担心的看着我,“小男,你和那个卡穆拉究竟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会牵扯到你?”

穆拉同学一定在家的!我要去找她!一定在的!

我意识到这点立马冲出了门。

一路飞奔——

“呼啊呼啊——(大喘气)”

她一定还在这间屋子里,一定还好好地活着!但为什么我的手不敢按这个门铃……

在我犹豫不决按门铃之前,有人打开了大门。一个泪流满面的大叔从门里出来。

“大叔,穆拉同学在家吧!一定在吧!”

“在……”他用几乎哽咽的声音硬生生挤出了个字。

我鼓起勇气踏进屋子。

“我进来了,穆拉同学!”

偌大的屋子没有人回应,一步一步逼近事实,一定在房间里!就在这扇门后面一定是穆拉同学在普通的活着!

我用心底的力量轻轻推开这扇门,祈祷一切如常——

我睁开双眼,她横躺在床上,我暗自庆幸果然一切流言都是假的。

可当我无论怎样推动她的身体,扯动她的衣服,她都没有再动一下。

此刻映入眼帘的只是一具已经不会有任何变数的冰冷尸体。

我终于忍不住心里的脆弱,两行眼泪不经意间流淌……

“可恶——为什么……唔啊啊啊!为什么啊!开什么玩笑啊混蛋!开什么玩笑!什么玩笑啊!到底怎么回事啊!到底哪里不对啊!到底他(和谐)的开什么国际玩笑!她昨天晚上才和我在一起的啊!她才说今天要说答复我的啊!距离昨晚才十几个小时啊!到底开什么该死的玩笑啊!她才十六不到啊!她才仅仅十六岁还不到啊!为什么她会放弃自己的生命啊!为什么她会跳河自杀啊!她才在昨晚向我袒露出自己的心声,她已经不憎恨别人了!到底为什么啊!混蛋家伙!倒是哪个混蛋告诉我这些理由啊!啊啊啊啊啊!!!………………”

我疯狂的询问,疯狂的指责,疯狂的控诉。撕扯着自己的喉咙,干涸的声带,发麻的口腔,依然还是停不下对残忍现实的不解。

为什么非的是她啊!非得是穆拉同学不可啊!

“你起来!你一定是在和我开玩笑吧,穆拉同学你这混蛋,为什么要结束自己的生命啊,你不是说要好好考虑过后才答复我的吗!现在这到底算什么啊!”

脑子一片混乱,神魂颠倒,六神无主有些失真的感觉。难道这就是我优柔寡断,牵扯穆拉同学和许晴同学,不能理清这份关系得到的报应吗!

“这孩子确实已经……”身后传来传来大叔的抽泣声,“没想到,这孩子就这么……”

“一定有问题,一定不是自尽!一定昨晚有人加害于她!”

否则没有理由!

我想要开始自己调查这件荒唐的事。

“嗯嗯——(来电声)”

是许晴同学。

“米兰!你还好吗,究竟发生了什么?我听说……”

“那是假象,一定不是真实的。没关系,我会证明这荒唐的事情是假的!”

我挂掉了电话。

一口气奔走到了桥底,没有人在了。

往日的情景一一浮现,我还深深的记着第一次和她相约在桥底见面的事情。她那深邃的眼神我从未忘记,就连现在我的手掌还能回忆起她手心的温暖。

我静静躺在地上试着感受她的存在,时间一分一秒在流逝,可我再也没有勇气起身了。

在我无意识时,来自天上的微风送来一声简讯铃声。

发信人是已经不在这个世界的——穆拉同学,时间是十三点整。

我点开这封奇迹简讯。

“人生的最后时刻还能和你在一起,还能感受到你的温暖真是太好了。我的答复是,能在一起的话,那该多好。”

我,无力了。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又为什么要去另一个世界呢。

此刻百感交集。

可我一瞬间决定和她一起步入那个世界。

因为,我曾经说过的——

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会和永远站在你身边,和你一起——对抗一切。

即使是生与死的距离,我也跨越给你看!要我仅仅怀着对你的想念苟活这个该死的世界我才做不到!即使在这个世界,我也失去灵魂,再也想不起关于你的一切。也不能就看着你冰冷的尸体活下去,我没有这份巨大的勇气……与其如此,我宁可赌一次生命的意义,究竟死了就会失去一切吗?就用我的死亡证明这点吧,证明给我看!

舍弃一切感情吧——

我用备忘录写下最后一段在这个世界给她的留言。希望能怀着这份思念,超越生死,用最极端最变态的方法在另一个世界与她相遇……

你就是我的生命意义——活着的大义。

我站在了通往另一个世界的河流边上,保存起自己的贪生欲望,捂着她给我最宝贵的礼物——“烙印”和一份对她的思念,深深地沉入多年前就该坠入的河流。

在这个世界,我,再也没有变数了……

可在生命即将消逝的我这一刻,我居然想起那本小说的结局——突然明慧了一些意义——诚然,我们都选择了第一个方法,因为我们都是人。

卡穆拉,我永远要和你在一起,因为我爱你。

如果我(本我)告诉你这也不是最后的结局,你会不会再看下去呢……下卷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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