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的切城依旧是那么吵闹。
篝火燃烧的爆鸣,夜风的呼啸,还有人群举杯大笑的吵闹。
在众多的声音拥簇之下的楚萁璘醒了过来,无意中碰到了睡在一边的褚花,少女呢喃了一声,又沉沉的睡了过去。
——今天依旧在做噩梦。
楚萁璘在自己的日志上总结到。
把硬皮书放到一边,她摸索到了桌角处的水杯。
杯口还冒着热气,说明杯中的热水刚刚烧开不久——
楚萁璘已经经历过无数次因为噩梦从睡眠中惊醒过来,床头常备着热水,眼中的疼痛一如既往,深入骨髓,仿佛诅咒撕扯灵魂。
临近冬日,不知不觉Zucker小队已经离开切尔诺伯格三个多月了。
听说回收黑剑的任务并不顺利,萁璘在担心之余偶尔会去触碰外面结霜的墙壁,手指扫过城墙缝隙中的积雪。
切城一年四季都在下雪,但是在楚萁璘心中,唯独冬天的雪有特殊的意义。
“愿冬雪成为我的救赎。”
——少女在日志里如此写到,没有人知道这句话有什么意义。
……
去冲杯咖啡好了。
楚萁璘一边思考一边起身,左右伸手却摸不到床边的轮椅,干脆直接走下床来。
少女光着脚走出了卧室,留下了褚花一个人在床上呼呼大睡。
“……”
而刚刚走出卧室的楚萁璘突然停在了卧室的门口。
她闭着眼睛面向左边的沙发,脏兮兮的坐垫上还留着两罐酒瓶。
昨晚褚花醉的很厉害,房间里却没有了酒味,有人通风了,甚至好心的把成堆的垃圾收进了袋子里。
——有人。
随着时间的流逝,早早就暴露给萁璘位置的人影憋不住了——黑暗中响起了第二个人的喘气声。
对方好像有点放不开一样的往角落里缩了缩,楚萁璘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站在门前,闭着眼感受着对方,仿佛对眼前的情况了如指掌,搞的对面浑身不自在。
“我——”
而这位“入侵者”刚刚开口,马上就被楚萁璘身后的另一位打了一个措手不及。
是褚花。
说时迟那时快,躲在沙发后的家伙和褚花同时动了。
褚花抄家伙的速度比对方快上许多,少女无比精准的摸到了靠在墙角的扫把,以投标枪的姿态把尖锐的一头对准了黑影。
而对方却没想到褚花这么大反应,下意识的想要动手反击。
金属在皮革之间摩擦的声音褚花熟悉无比——对方要掏武器。
少女手里的动作比脑子转的还要快,她把“标枪”毫不犹豫的投了出去,结果是被出现的第三人呯的一声挡了下来。
“停停停,冷静点丫头!”
房间里的两人不约而同的停手,站在一边的楚萁璘微微勾起了一个笑容。
“Zucker。”
时隔三个月——
骑士的回归。
……
“简直不敢相信!你和个贼一样的摸了进来!是不是还要我来教你怎么敲门!”
褚花气势汹汹的敲着桌子,看样子被眼前的大心脏气得不轻。
在切城随意进出别人的住宅是很危险的事情——贫民窟不乏一些亡命之徒,口袋里常备的不是长刀就是毒品。
“还有萁璘也太缺乏警戒心啦!知道房间有人也不出声!”
被教训的两人没有丝毫反省的样子,楚萁璘在走神,Zucker站在一边无动于衷,完全是一副知错也不准备改的模样。
“这不刚回来就看你们来了,房间里这么乱,我和黑箱就动手收拾了收拾。”
“敲门啊!敲门!”
“晚上吵到你们休息多不好……”
“你这样偷偷进来对心脏更不好!”
坐在沙发上的楚萁璘如愿拿到了一杯热乎乎的咖啡,抿着小嘴喝了一口。
“Zucker?”
楚萁璘抬头问道,把话题从暴走的褚花那里抢了过来。
“嗯?”
“黑箱……是哪位?”
“哦,我的队员。”
Zucker回答道,用力拍了拍站在旁边的银发少女。
黑箱哎呦了一声,不知道是被Zucker吓到了,还是对方的手劲太大拍疼了她。
这一声哎哟把楚萁璘和褚花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去。
两人的视线把黑箱的第二声抱怨硬生生的憋了回去,看她的口型是要爆出一句很脏的粗口。
褚花皱眉,一声不语的叉腰站在一旁。
她和楚萁璘都想看看这货到底有什么反应。
“额……”黑箱没想到所有人都在盯着她。
少女把面罩拿了下来,视线飘渺不定。
“咳咳,我,我是那个啥,队……Zucker队长的战友,黑箱,比较擅长记东西,医疗兵,18岁!请多多指教!”
“这还请多多指教……”
褚花无力吐槽眼前少女的发言,她和黑箱四目相对,黑箱很僵硬的笑了一下,惹得褚花眼角一抽。
“你就是刚才那位躲在沙发里的人吧。”
楚萁璘点头确认到,Zucker噗嗤一下笑出了声。
“萁璘,她被你吓的不轻。”
“咳咳!队长队长!”
黑箱吵着打断Zucker的话,楚萁璘则是不解的抱着咖啡。
“被我吓到了?”
“我在路上就和她讲,你虽然看不见,但是总能找到所有人的位置,她不信,没想到你一下子就找到了她。”
“你就是楚对吧?”
黑箱嘿嘿笑了两声,她看向楚萁璘,两眼冒光。
“感觉你刷一下就看见我了,直觉准的和怪物一样,挺吓人的。”
黑箱上前和楚萁璘握手,楚萁璘把咖啡放到桌子上,很准确的握住了少女的手。
“真厉害。”
黑箱再次感叹。
一旁的Zucker看向褚花,开口搭话。
“丫头。”
“干嘛?”
褚花没好气的回答到,她有很严重的起床气,这次对Zucker的突然到访很不是满。
“我给你带了个惊喜。”
Zucker故意卖关子,褚花气鼓鼓的用余光瞄了一眼对方,但很明显对这个惊喜相当感兴趣。
“不过在这之前——”
Zucker话锋一转,用拳头锤了锤自己胸前脏兮兮的胸甲,她走上前去一下抱住了楚萁璘,搞得褚花青筋暴起。
“先陪我去洗个澡吧~”
楚萁璘嘴角微微抽动。
“容我拒绝。”
……
——楚萁璘对水有很大的阴影。
侧耳倾听水龙头的呼噜声,少女老实的坐在浴缸边上,就像是卧在水边强作镇定的家猫。
扑克脸都要绷不住了。
“因为你每次都是用湿布一点一点的擦干身体嘛~”
Zucker把干净的白布围在楚萁璘的脸上,这是为了防止水滴流进楚萁璘的眼睛里造成感染。
“其实泡澡很舒服的。”
褚花在一旁左蹦右蹦的脱光衣服,两只手不老实的伸到楚萁璘的后腰下面。
手指顺势在少女的腰间揉来揉去,楚萁璘惊叫一声,好像被吓到了。
Zucker啪的一声打掉褚花的手,楚萁璘连忙在一旁平复着自己的呼吸。
“呜哇,赚到了赚到了~”
“你再不老实点我真的把你踢出去了啊。”
“很少能看到这么动摇的萁璘哎~”
“去去去,滚远点。”
Zucker在一旁警告,随后一个一个解开自己衬衫的扣子。
少女白皙的脖子上有着点点黑色的结晶,青色的血管在皮肤之下隐约可见。
白衣落下,在战场中洗礼过的身体上有着数道明显的疤痕,箭伤与烫伤,数道刀疤集中在左肩,凶狠的程度仿佛要挖掉Zucker一块肉。
Zucker毫不在意的用余光略过它们,展示着自己线型的肌肉,稳重而又充满美感的身体。
更像是出自著名雕刻家之手的精美艺术品。
每一处肌肉的线条都表现着魄气与力量,柔和且完美的融入了名为Zucker的容器之中。
被骂的褚花不禁转过头来,眼睛直直的盯着她。
“干嘛?”
“我,我能——”
褚花还没说完就伸出了贼手,右手放在了Zucker的腹部,感受着对方光滑的皮肤和肌肉的质感,Zucker抽了一口凉气。
“你手好凉。”
褚花好像根本没有听见Zucker说话。
这货的眼神变得奇怪起来,还不自觉的咽了一口口水,她两只手都放到了Zucker的腰上,顺着腹部肌肉的纹理一直向上……向上……
直到双手如愿以偿的托在了Zucker的胸上,把两团高高的举了起来,褚花便满足的发出了痴汉般的傻笑声。
结果便是啪一声,很快啊,Zucker抓住了褚花的熊爪,额头上浮露出了条条青筋。
“你够了。”
说着两人便在角落里打闹起来,Zucker迅速的绕到了褚花的背后,以牙还牙的伸出了双手,胳膊像蛇一样缠到了褚花的身上,手掌冰凉的温度让褚花叫出了声,想要逃走却比不过Zucker的力气。
——“好凉好凉!笨蛋笨蛋!不行!呀!”
——“哈哈哈哈!好痒啊!等等!你这——”
——“我知道了!我错了!我错——啊!”
就在褚花的娇喘和悲鸣下,浴室内的温度变的越来越高。
可能是褚花情绪的上升。
——浴室周围的流体也逐渐开始活跃起来。
浴缸之中平静的热水中突然冒出了一个水泡,吓得楚萁璘不小心碰到了一旁装洗发液的瓶子。
瓶子倒地的声音让在一旁打闹的两人戛然而止,四目齐刷刷的盯向了楚萁璘。
——欲望,或者说是单纯来自于本能的气息让楚萁璘不禁屏住了呼吸。
“你们清醒一点……”
“萁璘你怎么还穿着内衣呀~”
“这里可是浴室哦~”
可是这两个人已经成为欲望的化身,正在步步逼向一动不敢动的楚萁璘。
“Zucker你别陪她闹……”
——“我来帮你脱掉吧!!”
两人齐声叫到,如饿虎扑食一般冲向了楚萁璘,两眼变成了发光的星星。
就仿佛拯救感染者的胜利就在眼前——根本没有这么伟大,只不过是两个色鬼齐心想要扒光眼前的绵羊。
“等……等等!”
楚萁璘迫于无奈只好叫停,两人十分同步的停了下来,但是完全没有住手的意思。
“我……我自己来……”
这声音完全就像是被逼迫做了什么不好的事一样。
……
楚萁璘一点一点解开了自己的内衣,白皙的脸上渐渐浮现出了淡淡的红晕,少女低着头,任凭发梢垂落在自己眼前,两人看不到她的眼睛,但是却被眼前的景色惊呆了。
少女的上半身已经一丝不挂,但是楚萁璘还是用手挡在自己的胸前,尽量遮住自己的肌肤。
呼之欲出的胸部被挤成一团,说明这完全不是一只手能够挡住的等级。
“糟糕,好像有点……”
褚花眼睛瞪的和铜铃一般大,她用手遮住自己的鼻子,含糊不清的说到。
旁边的Zucker一言不发,有点不好意思的扭过头去。
原来脱衣服是这么色情的事情吗……
无意间楚萁璘再一次给Zucker的世界观带来冲击。
……
……
“呼,回来能泡个澡,真棒。”
Zucker躺在浴池里,惬意的像条随波逐流的鱼。
“用的是我家的浴室~”
褚花在一旁拉长调,她在给楚萁璘洗头发。
闹剧的结果是率先顶不住的两人重新给楚萁璘围上了浴巾。
少女依旧坐在浴缸的积水外面,用湿巾一点一点擦拭着自己的身体。
“话说萁璘,你真的不想进来泡个澡吗?”
楚萁璘摇了摇头表示拒绝,她坐在浴池的边上,两只脚放在了水里——这已经是极限了。
其实回想起来,楚萁璘还有太多事没有和两人讲过。
——比如自己被拐卖的事情。
褚花和Zucker也都不知道为什么楚萁璘如此讨厌将自己的身体置于水中——
或者说是对于楚萁璘这个人的出身过往,两人的了解都接近于空白。
以前的生活习惯,爱好,她的哥哥和其他亲人,两人通通一无所知。
甚至关于楚萁璘到底怎么失去的双眼也完全不知情。
Zucker不属于那种喜欢刨根问底的人,神经大条的褚花总能把这些问题抛于脑后。
以至于楚萁璘的身世至今成迷。
“Zucker,惊喜到底是什么啊?”
不过许久,一旁的褚花开口问道,泡在水里的Zucker停顿了一下,把目光转向了楚萁璘。
“萁璘能猜的到吗?”
“嗯。”
坐在水边的楚萁璘点了点头,习惯性的把发梢别到耳朵后面。
“应该是莉莉娅要真的变成褚花了。”
“什么!?”
在边上托腮的褚花一滑差点没摔掉自己的下巴。
“没错。”
Zucker表示肯定的点了点头。
“恭喜你丫头,你成为正式干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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