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清楚许芊雨为什么在这，但林眴很清楚，自己好像要死了。
不是说伯父找吗，怎么变成许芊雨了，哦，要命。
“那个，我要不，先回避？”
然后许芊雨就扬起了个非常友善的微笑，拍了拍旁边的沙发。“林眴，你坐啊。”
“我还是去搬张椅子吧。”林眴想溜了。
“先坐下好好说说，你跟几个人上过床？”许芊雨问出这种话的时候脸都不带红一下的。
“啊这，姐姐你在说什么啊，我可是纯情小男生，不懂你说的这些。”林眴装模作样的捏着嗓子。
可许芊雨就是看着他，眼神里好像带着杀意，也许大概。
“好吧好吧，三个。”
“确定？”
林眴微微点点头。
“我，小茉初，还有这位黎忻安。没了？雨沫霜呢。”
“她真没有。”
“……信你一回。”
“你会把这些事告诉茉初吗。”林眴猜她不会。
许芊雨看着他，然后把视线移到了窗外。“她还不能知道这些。你该庆幸，你没有暴露，渣男。”
“我从一开始就说了，我不是个好人。”林眴略带苦涩的笑容还挺有韵味的。
“我很后悔，当初打探了你的消息，我真的很想知道你可以瞒多久。”
“我尽量在快暴露的时候和你们分手。”林眴找了张椅子坐下，和许芊雨和黎忻安的距离都不远不近。
“我小看你了，你的糖衣炮弹和迷魂汤对洛茉初真的很有用。”许芊雨平淡说出这些话，看着林眴的眼光并没有多锋利，似乎已经习惯了。
“多谢夸奖。”林眴好像想起了什么，这个场景自己似乎早有预料，在之前就和自己的发小聊过。
————
“你打算什么时候和她们分手。”他捏着哈尔滨的上端轻轻摇晃。
半夜三更只有傻子才会到江边坐在石椅上喝酒。
“还没呢，等我玩腻再说吧。”
地上是他们抽完的烟屁股，粗略估计有两包。
“你觉得你能瞒多久。”
“能瞒多久瞒多久，不能瞒了就开溜。”
“……太渣了吧。我已经后悔认识你了，万一到时候找你报仇的女生来找我把我砍了怎么办，我还年轻，不想死。”
“放心吧，我到时候尽量走的一身轻，不给你留什么麻烦。”林眴拿出手机，现在已经是凌晨四点半了，他们好像没聊多久，可时间却已经过去了四个小时。
困意早就在时间的堆积下慢慢抵消了。
“行了！该回去了，明天还要上课，不然学分都修不完了。”他扔掉瓶子猛的站起身。“今晚的月亮为什么这么亮。”
“话说，你喜欢的那个女生追到了吗。”不合时宜的话。“有结果了吗。”
“你要是想跟我打一场不用这么拐弯抹角。”他阴沉的可怕，看来已经知道结果了。
“她的理由是什么。”即便林眴已经知道。
“她喜欢的是你。”他一把夺走林眴的啤酒，把剩下的半罐一饮而尽，然后捏扁，用力的砸在地上。
宣泄的有理有据。
“……要不，我退学吧，反正只要不自杀，那个导师都不会管的。”
“黎忻安会同意？”
“我努努力？”
他轻轻叹了口气。“不用了，我都看开了。要颜值没颜值，要钱没钱，活的还不如你舒心，人生啊，真累。”
他看着江边，手支着栏杆眺望，四下无人。“行了，摆你那臭屁脸干什么，我又不怪你，明年我就走了，不要想我。”
“你去哪。”
“去一个很远的地方，没有爸爸我可别伤心，你还是继续背负你的感情债吧，既然你不想和其中任何一个好好发展，那就准备好被媒体曝光，被网友辱骂，被那群女生柴刀的准备。”
林眴知道他要去哪，也知道他为什么离开，可他没有办法。
没有办法。
他一直都没有办法留住任何一个人。任何一个。
“滚吧儿子，到时候要走了告诉我一声，爸爸替你送行。”
林眴被他的眼神盯得很不舒服。
“干嘛，爸爸可没钱请你吃饭。”
“好羡慕你，遇到了黎忻安。”
“……我宁可从没遇到过她。”
“别说批话了，你明明很感谢她，你们当初！……抱歉，我可能喝醉了，你们，还回得去吗。”
在看到林眴的眼神后冷静下来。
“早就，已经回不去了。”他看着夜空，浑浊，黑暗，不见星星，没有月亮。
“给你个忠告……哎呀，我也是听来的，你就当我喝醉了放个屁吧！我们的人生，好像可以重来。”他好像不是在开玩笑，但林眴就是觉得他傻.逼。
“赶紧滚，没空听你说屁话。”
“行行行，那我回去睡觉了，你爱呆多久呆多久吧，别第二天我起来你进去了，还得让我给黎忻安打电话让她赎你。”
“我早就不惹事了。”
“好了，最后送你个礼物。”
接住。
“Zippo？”
“提前给你的生日礼物。油没送，自己买。”
“行，那我收下了。”
“……”
“……”
“到家了给我个消息。走了。”
————
回忆的时间有些过长了，林眴从发呆中被叫醒。
“所以，你的答案呢？”
啊，什么，什么答案，我刚才没听啊。
“啊……嗯，我可以。”
“？”
“？”
“你可以什么？”
md完蛋。
“呼……你知道吗，我真的很讨厌你这幅心不在焉的样子，对什么都不感兴趣，像个只为了完成任务的机器。你除了会用下半身思考还会什么？”
“……69？”
“禁止开车。”
“抱歉。”
原来许芊雨是有颗泪痣的，左臂上还有纹身，是内双，说话的样子很御姐，大腿有点粗，但小腿很细。
林眴突然发现，自己好像对她们的关注都好少。
她点起一根烟，“分手吧。”
“现在这个时间点？”
她的眼神很可怕。看着他，用力的点了点头。
“嗯，我尊重你。”
“茉初那边，我来解决，你只需要提出分手，然后离开一段时间就好了。”
她的目光一下子又锋利起来，“反正你对她的感情，是死是活，都没有半点在乎吧。”
林眴不知道说什么好，揉揉眼睛。“也许吧。”
“你真是一个十足的渣男。”
“我知道，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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