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该醒醒了,已经早晨了。”
这是哪?
北狐睁开眼睛,确实一片漆黑,他什么也看不见。
记忆里……会叫他老爷的……等等,如果这个声音不是叫他的?
“嗯……。”
这个声音,的确是自己。
北狐明白了,这是他的老爷,是他。
“老爷,这是今天的公务,尚蜀之地有变……”
“老爷,这是您要的苦茶……”
“老爷,彦吾先生来访……虽然小人罪该万死,却是老爷万万记住,在选择那与外界的接口城市的市长,一定要谨慎啊……”
“老爷,小人罪该万死!小人罪该万死!小人没能救回夫人……小人,小人罪该万死!”
“承蒙老爷厚爱,小人今天便承担管家一职……”
“”
北狐猛然睁开眼,原本正常的呼吸变得极为局促,引得帐篷外的凯尔希走进帐篷。
“怎么了,做噩梦了?”凯尔希罕见的调侃着,双手交叉在胸前,“你竟然会在这里睡着,而且安稳到还在做梦。”
“呼……呼……呼……”北狐抬头不屑的撇了她一眼,掀开身上的被子,默默的提起身边带血的铁链,皱着眉看着上面已经断裂的相接处,无奈的再一次扔在地上,叹了一口气。
“不是她给你做的,用不习惯,对吧。”
“唉……勋爵……我想她了。”
凯尔希右手不由自主的颤抖了一下,她的语气中第一次带上了明显的情绪激动,而这种情绪,是悲伤。
“虽然她预言过她不会是我最后一个徒弟,但我也不是一个称职的老师,我无法对你做什么补偿,更何况……我也确实收下了那个天资聪颖的学生。”
北狐深深吸进一口气,低垂的目光中带着无奈、悔恨,他下意识的摸着自己的手腕,那里有着两个小小的圆圈,是他拔出枪时的地方。
“她用自己仅剩下的完整的皮肤,还有你的血,做成了可以隔离源石感染的皮膜……”凯尔希也伸出手抚摸着他的脸庞,脸上的神色像是在怀念着什么,“她深深的爱着你,你这个笨蛋,竟然拒绝了她,你这个笨蛋。”
那种温暖,让他一时间忘记了他们在哪里,也忘记了他要做的事,他现在只想扑进她的怀里,感受那久违的类似于她的体温。
这和W不一样……这和她不一样。
“这是奇迹,她是我的学生,青出于蓝而胜于蓝,那话是这么说的,对吧……希?”凯尔希好像没有察觉到他正在临近崩溃的边缘,反而双手一起摸上了他的脸,目光中带着可以勾去他理智的爱意……
“希,还记得我吗……?”
“凯尔希……可是,可是你并不是黎玛……为什么会知道我和她的事情?”
看着逐渐变冷的目光,凯尔希心中仿佛被刀子狠很砍了一下,但她抱有一丝希望。
“小希……看着我的眼睛,你能看到什么?和你那时候看到的一样吗?”
北狐不由自主的抬起眼睛,与她对视。
“是黎玛……吗?不,你不是她,你不是她!!”
北狐痛苦的尖叫着跪在地上,双手按住后脑,那种尖叫开始发展成了一种令人难以忍受的声线。外面的圣徒卡门从听见的一开始就冲进帐篷惊问道:“发生什么了?他为什么在尖叫?……等等,这种声音,难不成?!”
她不是她!!不是……那我是谁,她又是谁!
“已经晚了……它们要上岸了……”凯尔希脸上恢复了一如既往的冰山,但那其中不可避免的带了些失望与落寞,“我们得带着他去伊利比亚之眼,要快!”
『她不是她,她不是她!』
——乌萨斯,某处农村——
奉坐在一家农家院子的门框上,嘴里还叼着一根旧的很严重的烟斗,不过还能勉强抽着。
身边脚步传来,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人一边捶着后背,一边坐在他身边,手里也拿着一根烟斗。一时间,烟雾缭绕。
“呼……感谢大人救我和我的孙女两条贱命,不然我们真是活不下这个冬天。”
奉闻言笑笑,又抽了一口烟斗:“小事,不足挂齿,而且我们还需要您和您手下的人给我们指路和带人干活呢,为您做一点事是应该的。”
“深谢大人……”
“呼啊……”从农家门里走出来的伽揉着眼睛打了个哈欠,“奉,几点了?”
“已经十点了,臭小子,你不会忘了我们今天还要去凡林呢吧!”奉收起烟斗,埋怨着晚起床的伽,“在大人之前我们就至少要处理掉大部分的贪官和军队大官,老西已经出发了,他和内卫们将会在维玛黎和我们汇合,该走了!”
伽咕哝着什么走到奉旁边,“哦,老爷早上好。”
“不敢当不敢当,只是个快入土的老头子罢了。”老比恩忙不迭的点头推辞,“两位大人现在就走?让我去找人给大人带路。”
“好。伽,不要瞌睡了,拿着。”奉说着,从背后抽出他原本被人打坏的铳,“这次注意点,不能一个劲的往前冲,我们是打偷袭的,搞什么冲锋?”
“好好好,都听你的。”
老比恩看着两人收拾东西准备离开,不禁出声提醒道:“两位大人,多事之秋,定要多多当心些啊。”
“没事,放心吧老爷,我们都是刀口上舔血的人,出不了事。”伽满不在乎的笑着背上铳,“不过嘛,老爷您最近也要注意身体,这次出去恐怕要挺长一段时间,要注意后山上那个熊洞,最近里面的老熊生下两个熊崽,一定千万不要让小家伙出去,等我们回来……”
正说着,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乌萨斯女孩从另一边的房间里走出来,在这片环境极差的村庄中竟然有这样可爱的女孩,这是任住在这里的村民们谁都没想到的。
“伽哥哥,又要走了吗……米莉,米莉不想哥哥走!”
伽看见跑过来的米莉急忙扔下背后的铳抱住她,以防她碰到上面的扳机。
“伽……唉,给你五分钟,速度快点。”奉见状轻叹一声,独自走出了大门。
“奉哥哥,也要离开吗,为什么不能留下一个陪米莉呢……米莉想要和哥哥一起玩。”
摸摸怀里小家伙的熊耳朵,伽脸上露出了些苦笑:“因为奉哥哥和伽哥哥都有工作啊,如果不去工作的话,哪里来的钱养你呢?”
“呜……米莉好孤单,米莉、米莉……”
看着怀里的女孩就要哭出来,伽急忙抹掉她的泪水,轻轻摸着她的头说:“小家伙乖乖的,哥哥向你保证好不好?以后两个周回来一次陪你玩?怎么样?”
“呜……呜,米莉、米莉会乖乖的,等大哥哥回来的!”
“好,这是约定哦。”
“是约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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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午~~~~安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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