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
依诺达斯不满的从沙发上起身,紧皱着眉头朝门口走去。那两个家伙怎么回事,这点事都折腾半天?
也差不多是时候该换人了。这两个家伙手不是很守规矩,那天要是碰了最珍贵的收藏,那可就亏大了。在他们逾矩之前,找好下一批人就处理掉吧。
这么想着,他打开了房门。可房门外赫然站着一个娇小的身影,身上穿着干净整洁的衣服。虽然没见到看守的身影,但依诺达斯下意识就认为这是他们带来的。因为他享用之前,都会让他们把“收藏”打理干净。
哪怕穿着斗篷,依诺达斯也能看出这个女孩的不一样,于是一边伸手去摘她的兜帽,一边说:
“新来的?好好听话,能少受点......”
刚摘掉女孩兜帽的一瞬间,他就愣住了。这个女孩远比他收藏里最好的都要美丽精致,甚至还有一丝熟悉。看上去一点也不像流民贫民的孩子,反而像是被照顾周全的贵族出身。
依诺达斯犹豫了一下,皱起眉头。虽然她让自己的欲望有些按耐不住,但此时理智还是占了上风。能不为人知地践行自己的爱好这么多年,他靠的是绝对的谨慎。否则一旦被发现,自己的地位必然动摇。比如,他绝不会对有身份的孩子出手,都是在流民贫民里找优质的宝藏,更别提贵族的孩子了。
然而此时更让他警惕的,是这个女孩的表情和眼神。她的脸上看不出一丝慌乱和恐惧,除了不敢看他的眼睛之外,就好像根本没意识到自己正深处危险一样。这不是一个普通女孩应有的表现。
他不知道的是,这个女孩之所以不看他的眼睛,是怕眼神暴露了她内心的仇恨。
“谁让你来的?”
“谁?”女孩抬起头,在对上眼神的一瞬间,依诺达斯立刻察觉到了强烈的仇恨,“当然是你。”
说罢,女孩斗篷里的手瞬间举起,抓着一把匕首就向他刺去。然而依诺达斯根本没有警惕过,因为他能感知到,这个女孩根本没有一点实力。果不其然,女孩的手刚抬起来,就被一道真言术死死束缚住,动弹不得。
“大胆!”依诺达斯抬起手,就要抽向女孩精致的脸,“谁派你来的?”
然而在他的手抽到女孩之前,她手上的匕首居然自动弹出,以让他都反应不及的速度,轻松刺穿了护体神力,扎入他的胸膛。虽然只有短短的一丝刀尖,但一股难言的剧痛立刻让依诺达斯摔倒在地。他低下头,惊恐地发现匕首居然逐渐融化成液体,侵入了他的身体,而体内的神力居然开始不受控制起来,连一个完整的神术都无法释放。
真言术消失,女孩也落在地上。冷冷看着躺在地上的依诺达斯,眼神中的森寒让他有些恐惧。但就算放不出神术,神力也还是在,这个普通女孩怎么都不可能逃掉!
一定要抓住她,逼问出到底是谁发现了他的秘密!依诺达斯的手向女孩伸去,而她依旧只是在原地冷冷地看着他一点点接近自己,连闪躲的意思都没有。就在触碰到女孩之前,密室的墙壁突然破裂,一柄闪烁着金光的长剑以难以察觉的速度刺入了他的腹部。还不等他有所反应,又是一道浓郁的金光撞上他的大脑,将他彻底砸晕了过去。
莱茵收回短锤,一把扼住了依诺达斯的喉咙,把他提起的同时用圣力限制住他体内的神力自动愈合身体。芙蕾尔也抽出古剑,剑身上没有一丝血。她特地避开了要害,并且在刺击的同时就用圣力封住了他的伤口。
“没事吧!”
“啾呜!”
芙蕾尔一把抓住罗蒂的手腕,确认有没有受伤,阿芙也跳到了她的肩上。见罗蒂毫发无损,只是被真言术勒得有些发红,两人才松了口气。
“居然还能干扰他的神力。”莱茵看了眼依诺达斯胸前那个细小的创口,“这也是阿芙的能力?”
“当然了,不然还是我的能力吗。”
莱茵没有多问,只是松开手,任依诺达斯倒在地上。看着死狗一样的依诺达斯,罗蒂深吸了一口气,强心按捺住内心,转身向监牢的位置走去。
见罗蒂去而复返,监室里的女孩们一个个全都站了起来。这么短的时间里,能从那个比恶魔还强大的神父手中走出......女孩们心底那一丝几乎快要熄灭的希望又重燃了起来,黑暗中,数十对炽热的眼神锁定在罗蒂的身上。
“不用再害怕了。都结束了。”
阿芙长鸣一声,监牢的墙中伸出许多藤蔓,撑破囚室的牢门。可女孩们并没有全部一涌而出,大多数人反而向监牢的更深处蜷缩。她们害怕这是主教大人的又一次考验,如果踏出监牢,可能会招致更恐怖的责罚。
只有最角落里那个原本已经奄奄一息的女孩壮着胆子,颤颤巍巍地走了出来。她原本就徘徊在死亡的边缘线上,自然不会惧怕去抓住这最后一丝希望。
“没事了,没事了。”
罗蒂走上前,轻轻把那个女孩搂进怀里。女孩的身体颤抖着,随后开始发出低声的呜咽。现在已经没有看守的威胁了,并不是女孩压制着声音,而是此时她只能发出这样无声的哭号。
看着女孩没有危险,其他的女孩们也陆续动起身子。胆大的把头伸出牢房观望,胆小的还缩在牢房里,只是距离牢门越来越近。莱茵和芙蕾尔在走道尽头看着,彼此对视一眼,谁都没有踏出去,只是转身把地上的依诺达斯五花大绑。
终于,女孩们放下了警惕,一个接一个挪到罗蒂身边,彼此挤在一起,纷纷开始流泪。有几个坚强的还在强忍着,更多的女孩则是逐渐失去控制,彼此拥抱着大哭起来。
“没事,没事。再也不会有事了。”
罗蒂一个接一个抚摸着女孩们的头,脸上浮现出灿烂的笑容,可自己的泪水也从眼眶里涌了出来。随着周围的哭声越来越大,她也不由得一点点弯下腰去,紧紧抱着那个最先得救的女孩,慢慢也开始大声地号哭起来。
她在十年前得救时憋进肚子里的泪水,强忍在心中的那些害怕和痛苦,无论是对师傅,还是对莱茵和芙蕾尔,都没有宣泄过。她把这份得救的庆幸转化为复仇的执念,直到今天,大仇终于得报。
今天被解救出来的,不仅是这些受尽折磨的女孩子,还有那个在十年前就被自己扼杀了的小罗蒂,会害怕会畏怯的那个罗蒂耶尔,也在今天得到了解脱。
一群女孩们彼此相拥着哭泣,一直站在暗处观察的芙蕾尔终于没忍住,把头埋进莱茵怀里也开始哭起来。而莱茵轻搂着芙蕾尔,看着正肆意大哭的罗蒂,嘴角禁不住微微上扬。
他过去也曾和罗蒂一样,因为从前的伤痛而强撑着一个看似强大的自己,认为命运始终亏欠自己,认为一切的获取都是庆幸。而他的这份创伤,在来到这个世界后就被罗蒂和芙蕾尔治愈了。是她们让自己能摆脱过去的阴影,相信自己获得幸福的权力,并且勇敢直面过去的痛苦并着眼于未来的生活。
而今天,他终于也能彻底治好罗蒂的这道伤口了。他终于能把她从过去的阴霾里彻底解脱出来,终于能亲手惩戒曾经伤害过她的黑暗。
这下不管他们会面对什么样的未来,起码不再会有过去未能了解的遗憾了。
......
......
当我和芙蕾尔的脚步声在走道里响起,女孩子们纷纷吓了一跳,甚至连哭泣都停止了,看着黑暗颤抖起来。不过兴许是芙蕾尔面善,看到她从黑暗中走出,她们的情绪明显平复了一些。
孩子们身上多少都有被虐待的痕迹,不过应该说好在依诺达斯的兴趣还没那么畸形吗,没有人身上存在残疾。这些伤痕被我和芙蕾尔轻松治好,现在就剩下一个问题:怎么处理这些孩子。
虽然原本的计划是用蓝清沐给的传送卷轴把她们送到蓝弧城,但使用传送卷轴势必留下奥术能量痕迹,如果被后续追查的牧师察觉到,对未来的行动极为不利。最稳妥还是在能屏蔽能量感应的炼金载具里使用,但要不动声色带着这么多孩子从这里出去,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这时候阿芙再次给力了一把,它操纵大地的能力让我们能从地下一路通行到炼金载具的下方,并且不留一丝痕迹。只是在路过下水道的时候它一直很在意地盯着下水道深处的什么东西,不知道原因。
炼金载具并不算很大,这些女孩子们一进去,立刻显得有些拥挤。不过对现在的她们来说,拥挤完全不是值得考虑的事。
我们挨个询问了她们,有没有能安全回去的地方。但这些孩子们要么是罗蒂那样的流民孤儿,要么就是被家人卖给依诺达斯的狗腿,就算回家了也不安全。所以我们还是决定把她们全部送到蓝弧城,会长一定会妥善安排她们。
在和会长联系,并且用传送卷轴送走她们后,我们要处理的就只剩下了一件事,那就是依诺达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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