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汉中城外的大泽里的激斗也结束了,而空旷的芦苇荡中也仅剩下两人。
武佑帝与鬼王。
至于燕王,早早被武佑帝斥退,三恶道众也不知隐匿去了何处。于是,九州第一人便放开了手脚,全力的冲这名不可一世的天上之人举起了叛逆之剑。
似有默契般,二人的生死搏斗好好地控制在了无形的结界中。
不过比起默契来,武佑帝更相信,这是来自天上之人给予的些许慈悲与怜悯。可即便是如此,二人面前的地面也早已是满目苍痍,无数道沟壑深坑交错分布。
“所以,天上之人。您这次下界,究竟是为了什么?”
武佑帝抬头看向悬于半空的鬼王,饱经风霜的脸仿佛又苍老了几分。
月下,鬼王凌空而立,青衣下身段婀娜,纤细的玉手上则是那柄亘古长存的神剑。
无明颠倒。
她手中的剑非铜,非玉,非铁,非钢,似石,又非石。剑质怪异,样式古朴,遍布细细裂缝的剑刃上,密密麻麻的刻着龙蛇飞舞般的古篆文。
无明颠倒并没有想象中的光芒万丈,耀眼夺目,反而是散发着一阵阵颇为质朴的柔和灰光。
武佑帝再熟悉不过了。
因为他亲眼见证着,就是这柄看似破败不堪的古剑,轻而易举的一剑斩了太白上仙。
而此时此刻,手握神剑的鬼王宛若神话中走出的生命,介于美丽的女子与远古的神祇之间。
天神下凡。
仅仅是看了鬼王一眼,武佑帝便迫于她身上那几欲将自己碾碎成齑粉的威压忍不住单膝跪地。
即便他已是掌控着此世间半壁江山的九五之尊,即便他是九州第一人。
没有任何的悬念,仅仅三招,他败了,毕竟,人间世的半步仙,终究仍是敌不过那超越了凡世的上界来者。
于是,武佑帝不再直视鬼王,他的双目恍惚起来,转而看着手中渐渐褪去光芒的六神器之一的炼界鼎放生苦笑。
怕是以自己这身微末的道法,连这可以开天塑界的神器亿分之一的实力都发挥不出吧
若说,他是九州第一人,那么半空中那个不可一世的女人,怕不是这天地间的主宰。
若说,他眼前漂浮旋转的炼界鼎可重塑天地,那个女人手中的剑,怕不是可以一剑斩灭恒常大道。
根本毫无胜算可言,完完全全是单方面的碾压。
所以武佑帝面上的苦笑更多是在笑自己,笑自己的不自量。
区区蚍蜉又岂能撼动大树?
即便是跪伏在地上,他仍然能感受到那双圣洁的黄金瞳,毫无一丝感情的俯视着自己,正如同凝视着一只蝼蚁般,没有怜悯,也没有一丝同情。
武佑帝的心中闪过无数个念头,就在这个须臾间,闪过了自己这千载年岁的点滴苦乐。忆起了当年尚未继承帝位时,与结义兄弟们行走四方八荒的那些年,记起了那年踏雪寻梅,与伊人共赏的那一片梅花;也想起了在凌云阁里,冲着先皇的牌位前发下的誓言:于天地立心,为大武黎民立命,为大武万世开太平。
最后的时刻,这位九州第一人的心情归于平静,他面带释怀的微笑,伏在地上,静静等待着来自天上之人的最终裁决,莫名其妙的是,他的神识竟然陷入了一阵迷惘,紧接着是一阵困意袭来。他仿佛回到多年前的那片桃林之中,自己不胜酒力,昏昏沉沉的枕在结发道侣的膝间那时。
但是他却感到非常的安心。
朦胧中,他听到了一个声音。
[我呸!老夫的炼界鼎,被你用的连个痰盂都不如......不如给老夫用会儿,老夫打她十个。]
“前辈......您......”
[小朋友,先睡会。]
是......谁......
武佑帝的意识在完全沉入识海之前抛出了最后的一个疑问。
同时,现世中。
那一剑却迟迟没有落下,而那无与伦比的威压正渐渐散去。
相反,鬼王却一改居高临上的姿态,从半空中翩然飘下,而盯着武佑帝的双眸也是光芒闪烁,变得复杂难明起来。
她收回了【无明颠倒】,似百味杂陈般看着“武佑帝”又从地上爬了起来,若无忌惮的掸了掸灰尘的滑稽动作,朱唇轻启正似要开口那般,却几度欲言又止。
“太始哥哥......”
她终于的艰难开口,并且叫出了那个名字。
太始。
如名,先天五太之首,自无极过渡自天地万物生衍。
转瞬间,被称为太始的“武佑帝”右手青光乍现,黑白二气环绕,只是随意的一挥袖,他便动用法则之力破开了虚空。
天地开辟者,固然掌握了法则。
只不过这次并未出现什么六神器那般能毁天灭地的神兵,太始天尊只不过是掏出了两把折叠椅,还有一张做工粗劣,花纹俗气的要命的折叠桌。
对,那种某宝100多块,拍下来还会包邮的那种。
随后,他又摸出了两听可乐来......
简直是玩闹一般,动用法则之力,只是为了自顾自的享受而已......
是说创造这个世界的尊上都这般洒脱?或者说恣情肆意......
如果李穆白有幸能看到这一幕,一定高呼我艸,随后三观彻底崩塌......
“乖,别闹了,未来的弟妹。来,喝杯快乐水消消气。”
“你你你......”
这回,压力来到了鬼王这边......
“啊,不对。”
“武佑帝”双手叉腰,满脸写着与那饱经风霜的面庞丝毫不符的贱兮兮的笑容。
“别说,你现在的肉身还有‘这幅皮囊’的几分贡献呢,要这么论,你现在是咱,啊不对,‘朕’是的好大儿!”
“所以我们各论各叫,咱还喊你声洛洛妹子,你叫我声爸,没毛病。”
霎时间,一脸微妙表情的鬼王瞪圆了那双黄金瞳,美眸中充斥着怒火。
“......太始啊,当妹妹的可不介意用这【无明颠倒】劈您一次。”
语罢,她顺势做出召唤法则之力的动作来。
“你又劈不动我,你知道我带着什么的,所以......要劈去劈狗太白去。”
说完这段话,太始也不顾鬼王的眉头愈发紧蹙,面纱下的面色愈加难看,继续自顾自的说道:“说不定此时,你家狗太白去找你的四姐姐卿卿我我,你侬我......”
“闭嘴,你个狗东西。”
鬼王不耐烦的抿了抿唇,迅速的挤出了几个字来打断了那人的发言。同时回了他一个白眼,虽然嘴上仍然傲娇,可身体却诚实的跟泄了气的皮球那一般,自暴自弃的坐在了白帝对面的折叠椅上,熟练的拽开了拉环痛饮肥宅快乐水。
可乐入喉心作痛。
太始说的没错,仅仅动用神念一扫便知,李穆白确如他话中那般,此刻正端坐在四姐的厢房里,端着茶盏有说有笑......
“你们男人都是狗东西。你也是,太白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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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久违的更新。
理由不多解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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