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九州境有耳朵的人,都听过剑神李穆白的威名;但凡九州境长了眼睛的人,也都想见识下他那精妙绝伦的剑法,以及那张迷惑了九州境无数女修的脸。
只不过此刻他并没有一袭白衣,御剑临空,反而是披着一身血迹斑斑的铁衣,靠坐在这荒庙的墙上大口喘息。
若是此刻有人见到他,谁也不会相信面前这位就是技压群雄,风华绝代的半步仙李穆白。
应天府。
素来繁华的城变的空空荡荡,弥漫着一股刺鼻而又诡异的血腥味。
浩劫后仅存的三位幸存者在巷尾山神庙的小院中对峙着。
狂风裹挟着鹅毛般的大雪,似乎要把这座摇摇欲坠的荒庙吹得散架。
破败大殿里供奉着一尊山神像。
那神像的五官轮廓早已被岁月侵蚀的模糊不清,可那一双不喜不悲的双眸却仿佛在冷冷的注视着殿外三人。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雪地到处散落着被斩碎的散发着黯淡光芒的各式仙剑以及枪戟长兵。
“哈......呃......”
李穆白拄着最后一把仙器长枪,重重的喘息着,时不时的呼出来白霜一般的呵气,他吃力的解下了胸前被划破的铁铠,露出了里面那已被血浸透的白衣。
殷红的血顺着李穆白肩头汩汩淌下,滴落在雪地上,把白雪浸染成触目惊心的黯红色。
“陛下,不要......伤害......我们的瑶儿......”
呼啸的寒风,混合着出生稚子的啼哭,以及他那悲恸的声音,混合成一种令铁石心肠的人也会心碎的声音。
站在他对面那位怀里抱着婴孩,窈窕高挑的女子轻颤了一下,不紧不慢的提着剑走到了他的面前。
那张足以倾城的脸上溅上了点点鲜血,显得分外妖冶。
即便经历了这场生死斗,可她身上那身玄色蟒袍丝毫不见破损。
因为她便是九州境唯一的现世魔尊。
姒洛。
她挂着淡淡笑意,唇角似含花,可她那双淡金色的桃花眸却失去了色彩一般,空洞洞注视着面前这位伤痕累累的谪仙人。
姒洛丢下了手中的剑蹲下身,怜爱的看了一眼怀中啼哭不止的婴儿,柔声说道:“瑶儿,你爹爹他又不乖了,不肯回家,还不听朕的话了......”
她又侧过头看向紧闭着双眼面色颓然的李穆白,柔软饱满的朱唇轻启,故作一副惊讶的神情。
“蠢阿白,朕为你打下了整个九州万里河山,这盛世亦是如你心中所愿......”
她伸出那空着的手,用食指指尖玩味的挑起那谪仙人的下巴,精致的俏脸上渐渐染一抹羞赧的绯红色,嘴角上扬,弯出了一个大大的弧度。
“可是你为什么还不听话呢?”
她的呼吸倏然急促起来,面上红晕更重,原本淡色的黄金双眸渐渐化为阴鸷的竖瞳,化为了象征着嗜血的淡淡赤色。
手中的魔剑消散于无形中。
“阿白......阿白......”
姒洛的双眼里氤氲着水气,她扯开了李穆白那身白衣,俯首吻在了那他肩上那处可怖的剑伤,朱唇染上了鲜血,变成触目精心的猩红色,她闭着眼睛,虔诚的一路向上留下一个个轻吻直至脖颈。
李穆白别过头去,任由那人肆虐着。
他自嘲般的笑了。
毕竟,这是他今生亲手植下的恶果,如今便是对他的报应。
最后姒洛甜美的轻声喘息着,靠在他的耳畔。
“阿白,和朕回家......”
她放开身下紧闭着双眼抗拒着的李穆白,又在他的唇上留下了一个淡淡的吻。
倏然间,姒洛的掌中红芒乍现,并指如刀,猛地刺向了李穆白的心口。
“永远的和朕在一起......好不好......”
片刻后,她从李穆白的心口中掏出了一个散发着淡淡青光的小剑。
剑心。
那是剑修的灵魂,作为剑修毕生的心血。
她略一施力,那把小剑便化作齑粉,消散在寒风之中。
姒洛颤抖着,又趴在他的身上像是要化掉似的在他的耳侧呢喃着些什么。
只不过他依旧没有睁开双眼,面上甚至浮现了戏谑的笑。
李穆白的身体蓦的又飙出一道血花。但是他却放弃了抵抗,如同化成了烂泥般,仿佛早已经失去了灵魂。
下一瞬,他两侧肩胛骨上各自多出一道沉重的玄铁锁链。
好开心。
很想起舞。
很想欢歌。
心中的欢喜之声止不住地涌现。
实在是......
实在是太过于幸福了,脑子都要融化掉一般。
道基被废,剑心被毁,她的阿白再也跑不了了,也飞不掉了。
她已经想好了和阿白的下一个孩子该取什么名字。
不对,还是应该尊重下阿白的意见才好。
“永远的和朕在一起......好不好......”
“永远的和朕在一起......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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