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会这个样子!为什么我的领地里会涌现出这么多的阿坎暴徒!”巴尔沙的主城,阿卡巴嘶吼着,眼前那几个赶来汇报的士兵只能竟可能的压低自己的脑袋,那一刻巴不得自己就地消失,不用承受眼前那人的歇斯底里。对于阿卡巴来说,自己毫无疑问是对自己的安排感到万无一失的,将阿坎人隔离起来,给当地霍曼人灌输敌对意识和高低贵贱之分,最后效仿早期宗教的宣传方式对他们进行洗脑,一切在他看来都是万无一失的,阿坎人应该会老老实实的为自己做牛做马,为麦多领贡献劳动。
看着书桌上那一张张损害报告,自己的内心好似被千刀万剐,这是要花多少年才能补救回来啊!该死!该死!该死!愤怒支配了大脑与面容,极度的扭曲看上去格外丑陋。如同遇到不合心意的玩具而大发脾气的儿童,阿卡巴夸张的挥舞手臂,把桌上的纸张打乱,盛有墨水的水晶瓶也被碰到摔碎在地板上。“这不可能!这不可能!这不可能!”一旁的士兵稍微拉了拉头盔,有的眼睛都被完全遮住了,感到不适应的扭了扭脖子,仿佛受不住眼前的闹剧。“你们这群废物!我把事情安排的这么完美!这都给我搞砸了!废物!”阿卡巴的瞳孔颤抖着,过度的怒火冲上心头,过于激动地神经让他的手过分颤抖。
“你们先退下!详细的安排在之后会交给你们,现在所有人都离开办公室!”在一旁保持沉默的娜巴丽卡将场面平静下来,把闲杂人等赶出办公室后,娜巴丽卡缓缓靠近坐在椅子上喘气的阿卡巴。兜帽下不知是什么样的眼神,娜巴丽卡在他的背后悄悄伸出手交叉拥抱住了阿卡巴,而这个举动仿佛是什么开关,之前情绪不定的阿卡巴此刻仿佛是母亲怀中的婴儿,抬起手抚摸娜巴丽卡的手,时不时低下头用脸颊去蹭一蹭。“不用担心,我的领主,你已经做得很好了,你很棒哦~”说着,娜巴丽卡空出一只手放在阿卡巴的头上,轻轻地抚摸着,嘴里还哼唱着未知的歌谣。“都是那些阿坎人太愚蠢了,是他们残暴的天性没法改变,你没有错哦~你可是最伟大的领主!”
娜巴丽卡的语气里带着慈爱,这样的甜言蜜语一点点的侵蚀着阿卡巴的内心,他真的开始放下了,不在意了,开始自己说服自己了。见扭曲的面容一点点融化,娜巴丽卡微笑着,低下头贴到他的耳边。“是呀~你真的很了不起哦~我相信,你的母亲和父亲也一定会为你感到自豪哦!”“是,是啊!我没有错!我治理的麦多领很好!对吧!娜巴丽卡,对吧!”
“嗯!真不愧是阿卡巴大人,是小女最欣赏的大人呢!”甜言蜜语打破了阿卡巴,他真的放松下来了,不舍得离开了娜巴丽卡的怀抱,带着稚嫩的傲气,“这群肮脏的阿坎,真是不要脸!看来必须我亲自带领军队前去镇压了!”抛下这句话,便拿上随身的长剑,大步离开了。
看着眼前的身影于门口消失,娜巴丽卡一直挂着笑脸,轻轻坐在了阿卡巴的办公椅上,一点一点的仔细阅读着眼前的损害报告,身体慵懒的靠在靠背上,轻声哼吟着不知名的歌曲。“小姐,恭喜您终于学会《铃兰花》的曲调。”在娜巴丽卡的身后腾空出现一个身影,低沉的男性声线配上特殊的口音,壮实的背上背着一把造型奇特的刀。“嗯,明的故乡的歌曲曲调好特殊呢,学起来可辛苦了,下次可以教我词了吧?”“只要小姐想学。”娜巴丽卡厌倦的把报告的纸张丢到了一旁,转过身来望向混乱的城市,脱下了兜帽。
金色的发丝如同精灵般灵动,一根根挂在尖长的耳朵上,如同婴儿般白嫩的肌肤,加上那让红宝石般的瞳孔,简直不是这个世间所有的生物。没有温度的笑容对着混乱的人群,娜巴丽卡就这样,一副观察者的姿态,俯视着这个城市。
“主城那边还没有派人来增援吗!”伊哈蒂娜咏唱完回复咒语,转头对着士兵的负责人大喊。“谁知道啊!他们还有事吧!”“不用抱有太大期望,贵族区还没有疏散完呢!”阿蕾雅振臂高举长柄斧,扭动腰奋力劈砍。敌人开始一点点的增加攻势,在体格上已经输了一层的霍曼士兵,人数上也因为第一次的探查矿洞而失去了士兵。现在留在这里的都是和所属队伍走散的散兵和附近的巡逻队。
军队的主力恐怕要确保完有钱有权的人撤退才能赶到这边来,这么一想阿蕾雅的怒火就往头上冲,即使自认为已经习惯了这种事情,但是还是让人感到恼火。
不过,在阿蕾雅等人的奋战下,多多少少还是坚守住了,成功逼得敌方从无脑冲锋变成了长时间的拉扯。周遭的阿坎人见证了自己的同胞站在敌人的阵线上,再加上阿蕾雅的优秀战斗能力,都不敢冒然上前。此刻一名看上去像是这群人的头的家伙走上来,如果阿蕾雅的记忆没有出错,在腰上挂着一把造型奇特的匕首,那是小队队长的证明。“阿坎女人!为什么对同族挥舞你的战斧!”语气中带着怒火,但可以感受到在压抑着,手上的弯刀攥紧,时刻保持着警惕。
“如果你们不来侵略巴尔沙,老娘又怎么会向同族挥舞战斧!”阿蕾雅的话语反而让眼前这位阿坎队长感到疑惑,“我们是来解放同族的!在故乡听闻同族在异地饱受压迫,所以我们再次走上这片土地,让霍曼的猪用鲜血为阿坎赔罪!”说到这,身后不少的阿坎士兵也同意的点了点头。
“哼!老娘可不认为那群家伙有这种好心,只是为自己的侵略行为扣上了一个拯救同族的帽子而已!”愤怒的神情浮现在她的脸上,万万没想到,当年选择在此地扎根,结果给阿坎的主战派带来了一个完美的侵略理由。一想到上层的族长们挂着满脸的大义派出士兵在此地烧杀抢掠,青筋在额头上暴起,当年放弃救助战后留在当地的阿坎人,抛下我们离开。没想到过了这么久,那群老混蛋还是那么的恶心!
“阿坎的女人!放下你的战斧,与同族战斗有损我们的荣耀!如果你还有阿坎荣耀,拿起武器,砍下你身后的霍曼人!”
又来了,又是这样,又是那该死的荣耀!侵略就那么光荣吗!“杀人就那么让你们感到满足吗!”“这不是杀人!这是践行阿坎战士的光荣行为!是对我们的荣耀的履行!阿坎的女人,在霍曼的猪圈里活久了,已经被猪臭熏得忘记自己的样子了吗!”队长放出了怒吼,甚至疯狂的挥舞起武器,他为同样身为阿坎的族人感到不争气,更是为自己从小到大受到的关于荣耀的教育维护,不允许别人对自己的信仰做评价。
他高举手上的长刀,用刀背敲打着自己的胸膛,他的眼睛瞪得夸张,血丝布满,摩擦着的牙齿发出了怪异的碰撞声,用着歇斯底里的声音怒吼着。“阿坎的荣光!”
身后的士兵就像是下意识的反应一样,同样高举手中的武器,同样的神情高吼着。“鲜血与皇冠并存!”
“阿坎的战士!”
“撕咬敌人的血肉!”
“我们粉身碎骨!”
“我们不惧死亡!”
“战栗吧!我们将取走你的性命!”
“臣服吧!我们将夺走你的一切!”
“阿坎!”
“万岁!”
如同魔法的咒语一样,阿坎的战士们都越发亢奋,高吼着,震向云霄。而这几句话,如同锁链般牢牢地锁着阿蕾雅,锁在她记忆的深处。“阿蕾雅!你是战士!”
闭嘴...........
“阿蕾雅!你的荣耀要用鲜血和尸体铸就!”
闭嘴...........
“阿蕾雅!去杀戮吧!沐浴在鲜血中是你的宿命!你没法逃避!你也逃避掉的!”
闭嘴...........
“就像你最初的那样,【鲜红的恶魔】!”
“闭嘴!!!!!!!”阿蕾雅发出咆哮,带着愤怒,带着悲伤,带着与过去切割不断的渊源,忏悔与愉悦交织,一切的负面能量在那一刻爆发了出来!“再给老娘说一遍!有本事再给老娘说一遍!”双腿像是爆发了一般,以一般人难以注意到的速度冲了上来,高举长柄斧,斩断头部如同割草般轻松。
看着自己队长的脑袋落地,一切都还没反应过来的阿坎士兵各个瞪着眼睛。从颈部飞溅出来的鲜血洒满阿蕾雅的身体,一脚踩在尸体上,无力的垂着头,但是斧头上的鲜血毫无疑问在警示靠近的人会有如何的下场。那一刻,一个仿佛深藏在记忆里的称号一点点的爬了出来,占据了他们的脑袋,束缚了他们的四肢。对此情此景,只有四肢的抖动还是生理的反应。
“【鲜红的恶魔】.........” 颤抖的声音下唯独念清楚了这个称号,大脑还清醒的阿坎人听到这个名字后背部一阵电流闪过,仿佛一切都串联起来。留在这里的阿坎人,数年前的战争,战死与失踪者,女人.........此时的阿蕾雅,在他们的心中不只有恐惧,也有憧憬与敬仰,因为她是当年威震四方的阿坎英雄,据说在战场上的她身上就没有一处不是由霍曼人的鲜血所染红。她,便是阿坎的战士——多达顿族的族长,“阿蕾雅·多达顿”。
“长柄斧,女战士,想必您就是阿蕾雅·多达顿吧?”在士兵的人群后面传出来的声音悠闲又青涩,甚至带着一丝慵懒。而听到声音的士兵则是下意识的反应,整齐有序的排列让道,在小道的镜头,一个头上带着围巾的年轻阿坎男子吊着死鱼眼,挂着不明的笑脸,一点点的走了过来,腰上的两把弯刀晃悠着,碰撞的声音与四周的心跳同步。
“啊~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嗯......我记到要报上名字来着的.....(故意咳嗽),我是达沃族的巴洛,如果真要讲的话是您的后辈哦~”名叫巴洛的男人悠闲的插着腰,丝毫没有战斗的紧张感,眼睛都好像没有看着阿蕾雅。
在战场上一幅悠闲的模样,不是白痴就是对自己有足够自信,阿蕾雅相信自己战士的直觉,依旧眼前这个男人很危险,甚至有与自己以前一样的感觉,肩部神经更加绷紧。“话说回来,本国那边可是把阿雷雅大姐当成战死者呢,现在看到您还活着,不仅如此还站在了霍曼人那边,本国那边您的粉丝可会伤心的哇呜啊哭出来哦~”
“上战场别那么多话!要么撤退,要么跟老娘打!”依旧绷紧神经,不允许自己有一丝松懈,摆好架势,思考着下一秒会从那个方向杀过来。“嗯.......我还真不适合这种紧张的场景啊~唉!阿蕾雅大姐啊,我问一下啊!”巴洛缓缓的拔出双刀,却浮夸的踢踏着腿一点点的接近,巴不得自己全部的破绽出来。
“为什么,阿坎的著名嗜血英雄会拒绝同祖国一同撤离呢?”
“为什么,您会选择站在霍曼的猪的那边呢?尽管他们曾今那样对待您和同族,就算是念及前任领主的旧情也没必要吧?”
“为什么,从【叱咤罗计划】中诞生出来的您,会有多余的感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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