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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那时

第九章·那时

童话与现实——副标题

“那可真是在了解不过了!”古尼娅说完,指向自己的脑袋,说:“你想,一个置身于服务‘神’的人们竟然会和有钱的富二代们一样喝酒享乐,至于为什么我知道这些,那是因为我的家族是圣迹殿。”

“圣迹殿?”雅琳挠头,表示,这是啥,没听过。

“圣迹殿啊,就是历史上参与圣战的主力啊。”古尼娅说。

“没听过,我只知道我看到的历史书上说,参加那五次圣战的,有四次是街溜子、乞丐、傻子、山贼组成的,第五次是由一大堆十二岁的小男孩小女孩组成的,听说还没走出三百公里就全都跑的跑死的死。”雅琳毫不留情的说道。

“你从哪里看的书啊?”古尼娅简直无语,虽然雅琳说的是实话吧,但是只对了一半,圣战所派出的兵力最能打的——也就是主力,就是他们家族的圣迹殿。

圣战是六百年前,天主教会出于未知目的,掀起了一场跨度长达百年的征伐,他们的目标是远在大陆东方的那些神秘的异教徒国度,想要夺回上帝“应许之地”,获得粮食与金银的一次大冒险,每一次都会有不少于三百万人参与。除了最后一次,那一次当时在位的教皇为了彰显自己的强大,故意派了一支算不上军队的军队——三十万由小男孩和小女孩组成的军队。但是最终都会以虽然失败告终,但是,失败总是被教会当成一次“上帝的考验”来进行宣传,到了最后,往往结果是继续有人参军继续征战。

雅琳想了想说:“一些历史研究性书籍上,二十多天前刚看的,还算很熟悉。”

“那你愿不愿意听一下我的一个故事?”古尼娅调转了话题。

“你要洗白那些被忽悠的那些人?”雅琳问。

“当然不是,如果夸他们好的话,我就不会逃出来去找你了。”古尼娅说。

“好吧,你说吧。”雅琳靠在了古尼娅的怀中,忽然她似乎发现自己好像已经习惯了靠在古尼娅的怀抱中听故事了,想到这里,雅琳觉得有些不自在,她想要起身,头刚刚稍微抬起来一点,失去了柔软的感觉,让雅琳心中又有些空落落的,只好将头放了回去。

……

“很久很久以前,在一座城堡中,住着一个只能透过盒子大小的窗口看向由一个又一个的圆柱体或者长方体组成的庭院的美丽公主,她心思单纯,平时少数的活动就是学习如何做好一个会唱歌,会跳舞,会生孩子的好王后,她平时最常见到的是自己的母亲,她根本看不到自己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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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尼娅出生的地方是位于欧罗巴大陆最西侧,国土的形状像是一片三叶草的名叫“圣罗森泰勒”的地方,那里是教皇在数千年前御赐的国土,交给忠诚的布迪瓦伦斯家族,也就是所谓的——圣迹殿,说白了,古尼娅的家族就是天主教养出来当刺客的一个家族。

古尼娅出生的时候,由于她的母亲生了一个女儿而被家族里的人活活用木棒给打死,家族的现任族长,也就是古尼娅的父亲,为了物尽其用,在古尼娅的生长过程中教导她学会了暗杀术,意图让古尼娅学会美人计之类的技术,好更方便的进行对于异端的刺杀。

在古尼娅的生长过程中,陪伴她的是一个奶妈,与家族中无时无刻开始逼她学会“术”与战斗技巧的哥哥弟弟叔叔伯伯们。在庭院中总是有青翠的小草和高大的松树,生机勃勃的随风摇曳,时不时的会有野生的,矮小的,却顽强的花朵从其中悄悄长出。

谁能想到古尼娅动辄被打骂,被惩罚,甚至被当做泄愤的工具……反正会“术”的好处就是,不管打到何种程度,伤势都会恢复的完好如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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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知道自己早晚有一天会被嫁出去,所以她依照着当好一个好王后的标准强迫自己,毕竟自己将来要做一个好王后吗。”

“公主的手艺进步的非常迅速,她在刺绣的时候秀出的小鸟,可以引来另一只小鸟的求婚;她所唱的歌可以让劳累了一天的仆人迅速恢复干劲,继续去工作;她吹奏乐器的时候可以让很远处的云彩都为之停下脚步;她所跳的舞可以让花儿们开放更多的时间。”

“城堡上下,都对这样一个完美的公主赞不绝口,只要把她嫁出去,那么可以获得的金钱将是不计其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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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尼娅一点一点的长大,最终变成了一个一看就知道未来的她绝对是一个美人的程度,只不过的是,这个孩子的眼中,总是缺少一些属于活人的光彩。

“活该,谁让你是个女的,要是你是个男的,没有人会对你这样。”

“你可跟我们不一样,你去杀人能活命,我们去杀人不一定能活命,谁让你是女的呢?”

诸如此类的话语是古尼娅最常听见的,没有,听得久了她也麻木了,尽管,她并不知道这些话的意思是什么,但是伴随着这些话语而来的事恐怖的殴打与泄愤,所以,古尼娅的厌恶是朦胧的。

五岁的那一年,是她第一次杀人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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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喜欢看着蓝天,看着鸟儿飞过,但是她很忙,所以并没有多少时间去看天上,只不过是当做茶余饭后的消遣。”

“转眼间,公主来到了十六岁,是该出价的年纪了,于是国王大摆筵席,邀请邻国的王公贵族一起来到他的宫殿之中,他要物色自己的女婿。公主坐在高高的台子上,只要公主想要站起来,说不定就会碰到头顶的天花板那么高,大概也有个十多米了吧。”

“在宴席上,各国的王子,国王有说有笑,举杯高歌,向着国王喊着自己的彩礼。在此之前,没有人见过那么美丽的公主,那么有气质的公主,那么天资聪慧的公主。如果能够娶到这位公主,那将多是一件值得夸耀,多么美丽的故事!”

“他们有的高喊:三百座城池!”

“他们有的高喊:五千万枚黄金!”

“他们有的高喊:一百套来自武周国的瓷器与丝绸!”

……

“国王高兴极了,他称赞着那些国王与王子们,但是依然没有同意任何人与公主的婚事,那些王公贵族们就只好继续抬高自己的筹码。”

“就在筹码越喊越高的时候,一个巨大的声音从宴会厅的正门传入,门被狠狠的踢开了,然后一个帅气,优雅,气质不俗,风度翩翩,且身高比周围的人都要高。他二话没说,拨开围绕在公主所在的高台下面围绕着的王公贵族们,在包括国王和人们惊讶的注视下,径直的朝公主所在的高台之上走去,没有人能够阻拦这个似乎会什么魔法的王子。王子来到了公主的面前,从身后变出了一个包装精美的礼盒,当着公主的面,王子打开了那个礼盒,礼盒中是一架精致华美的小提琴,一看便知道是出自大师的手。”

“我将以十万箱黄金的价格来换取公主的芳心,这个由丹佛大师打造的小提琴就是一项赠礼!那个王子是这么说的,没有人会拒绝这样一个条件,而且众所周知,王子会兑现他的诺言,因为这个王子可是全欧罗巴洲最强大的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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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会知道,这个有千年传承的家族会在那一天邀请全欧罗巴洲上下特别有名望的富商贵族们,去圣罗森泰勒参加一场宴会,但是那些新晋的富商贵族们想得到的是由new money成为一个old money的一个绝佳机会,毕竟自由世界进入帝国世界,才不过区区十几年,也就是世界大战前半段的那些时间。

古尼娅和家族中的其他孩子们被安排了任务,就是负责将那些富商贵族的酒水里面加入慢性毒药,古尼娅只是一个执行者,但是实际上,这是教皇的命令,教皇清清楚楚的看到,那些新晋的富商们可以很轻松的威胁到教会的势力——那些富商们为了所谓的自由不听教会的命令,从而影响到了教会的威望,教会将会为了维护这个由教会一手引导着建立起来的秩序不会崩塌!

古尼娅作为在场的由圣迹殿派出来的小孩子中年龄最小的,走起路来却丝毫不会摇晃,将自己手头的任务做完之后,古尼娅取了一点奶油蛋糕独自躲藏在一个平常人根本不会注意到的地方,,一点点的吃起,这个她可能很长时间都不会吃上一点的美味佳肴,她认真的吃着盘子中的蛋糕,身旁的窗帘静静地将她给隐藏住。

“嘿,你一个人躲在这里干什么?”古尼娅被吓了一跳,她的素养很好,并没有把这一切给表现出来,她抬起头来看向面前这个一头乌黑长发,提着一个盒子,可爱俏皮的小女孩,她手中,被叉在叉子上的蛋糕悄然无声的落在了盘子中。

“你是怎么注意到我的?”古尼娅心平气和的问道。

“可能你和我一样都是爸爸妈妈没时间陪吧。”雅琳不好意思的笑着说道,但是古尼娅从雅琳的不好意思中看到了意思得意洋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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