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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初战

第二十六章:初战

“……”战场上,程立雪伫立在原地沉思着。在临战之时她并没有思考面对目标要用什么样的对策,因为那件事早已决定好了。故她此时的思绪并非为这场战争,而是在于她自身。

她出身神州,师从太虚山——若是神州出身,不可能不知道这一仙门名号。即使如今尘世间早已不存太虚剑派,也不会有人小看这个名号背后,那神州大地之上流传数千年的唯一真仙——赤鸢仙人。

程立雪是在五岁的时候进入太虚山习武的。那一年,她的家族被崩坏所害,一夜之间失去所有。是师父救了她,并带回了太虚山。

她还记得,当年的自己看着眼前这既不说话也不笑的陌生姐姐,颤颤巍巍的抓住她虽冰冷,但又有家的温暖的手的模样。

她还记得,师父为了缓解崩坏对她的侵蚀,传授她的[太虚剑心]……

她还记得,自己的师父所讲解的[太虚剑心]四重境界。止水,无尘,明镜,太虚……

她还记得,当年自己拼命的读书,写字,抚琴,习武。希望能借此见到师父的笑脸,想让她为自己骄傲。

她还记得,那段岁月里月月皆在,雷打不动的云吞面。

[贪]是垢毒。她知道那些年师父做的事很重要,但是她还是希望师父能在她身边。

如今,她已是为天下苍生而战的女武神。但在当年师父那眼神无比悲伤的温柔笑容却如毒刺一般梗在她心里。未说出的话,已成心魔。

[指挥官,请做下一步指示!]部下的通讯打断了她的思绪。[我们放出的诱饵已成功吸引了目标注意!]就在此时,膨胀的火焰融毁了一辆战车。程立雪看着半空中那火红的身影,拔出了若水。

“做得好,诱饵部队就此后退。让我来对付她!”

就用此战作为淬炼,就以此身作为器皿——

“你就是那群人的老大?竟然敢独自面对我阿加塔,胆子真大~”空中火红的少女充满了对自己力量的自负。但程立雪不为所动。

——如此,终能离那人更进一步。到那时,或许……

“若水!”“就让你,感受一下神的力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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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住了,我们的任务是搜查。”琥珀对本次行动带着的三名女武神嘱咐着,此时的她们正位于新西伯利亚的城市内,“找到目标后就立即通知主教大人,绝不能恋战!注意保护好自己的面罩,吸入任何一点黑雾都会致死的。”““明白。””

“那么,也请涅菲莉娅大人在必要的时候协助我们了。”“无妨,毕竟这是主教大人的委托。”一袭白甲的少女手持长枪,泰然自若的处于黑雾之中。她没有戴面罩,因为不需要。

“……竟然连防毒面罩都不用就能站在这个没有活物能生存的地带,真是怪物……她真的和我们一样是B级女武神吗?”在队伍里,一个女武神偷偷对自己的同伴说。

“你不知道吗?这个涅菲莉娅可是主教大人亲自带回来的,据说是三大家族中沙尼亚特家五百年前散失在外的一支血族的末裔,还是个天然的圣痕觉醒者。”

“沙尼亚特家的血裔?!那岂不是和塞西莉亚大人——”“不止呢,据说有人看到了她和塞西莉亚大人的模拟战,打的有来有回呢。”“!?真的假的啊……”

似乎是觉得队伍有些懈怠,琥珀咳嗽了一声。八卦的两个女武神顿时闭上了嘴。

“真是麻烦的权能啊……”涅菲莉娅喃喃自语,“就算能忽略了蚀死黑雾的杀伤力,但视野却不可避免的被遮挡。要找到,谈何容易。”

“什——额啊!”一个女武神在靠近一团稍显浓郁的黑雾时被扯下了面罩,不可避免的吸入死亡的黑雾而发出惨叫。但她很幸运,因为她很快就死了。

“小心,她来了!”琥珀和剩下的两个女武神向涅菲莉娅靠拢,向外摆出战斗的姿态。“——呀!”而在此时,又一名女武神在一团浓郁黑雾靠近时被扯掉了面罩,露出惊恐的稚嫩脸。涅菲莉娅记得她是刚刚谈论自己的女武神。所以一把将她拉进怀里并用光驱散了她身边的死亡黑雾,还朝扯掉面罩的那手的大致方向刺出一枪。

“呀——!”黑雾中,不属于他们任何人的声音发出一声惨叫。“抓住你了!”琥珀对着发出声音的地方挥下一镰,但什么也没砍中。

“谢……谢谢。”“别大意,把备用面罩戴上。”涅菲莉娅嘱咐到。“所有人离我更近一点,不然出事我可能没法第一时间救你们。”““明,明白。””

“……不行,不行啊。”在少女们不远处,一团黑雾散去,静谧的黑紫色少女现身。“女王大人要我在这里驻守,把过来的敌人都杀掉。这么多的话,女王大人会生气的……”

“死之律者!”被救的女武神惊呼一声,“主教大人马上就到,所以我们务必要将目标困在这里!”琥珀对女武神们下令。

“……不行,不行。加莉娜不能让女王大人失望,所以,对不起……”浓郁到仿佛之前的雾不过是玩闹程度的黑雾,朝少女们袭来——然后被光净化了。

“什么?!加莉娜的雾?!”“总算是现身了啊。”涅菲莉娅摇了摇头,“要是你一直躲起来的话我可能还真拿你没办法,毕竟想要在黑雾里抓到你除了把雾全都化干净以外基本不可能。你原本大可以像猫戏老鼠一样消耗我们的体力,但你直接放弃了。这反而让我方便了很多呢。”

“好了,出于某些原因我希望你能乖乖束手就擒,以免我下手过重。主教有令最好不要杀了你,所以希望你明智点。”涅菲莉娅将长枪往地上一頓,有些没干劲的说。

“……对不起,敌人,你是可怕的敌人。加莉娜不会相信你。”“啊……果然是这样吗?”看着再度袭来的黑雾,少女耸了耸肩。手中长枪的光辉一闪而逝,黑雾大片溶解。

“我不怎么想待在这种阴暗的环境里了,就趁现在稍微晒晒太阳吧!以后可没机会了!”少女的金色眼瞳光辉大炽,脸颊与手臂裸露处的紫色纹痕都证明了少女体内累积了相当恐怖的崩坏能。然后下一瞬间,强烈的光辉将城市里的黑雾全都驱散了。

“怎……怎么会这样?!雾,都消失了。”看着眼前这个身体浮现严重侵蚀痕迹的少女一瞬间净化了自己的雾,对她加莉娜感到了无比的恐惧。直觉告诉她只要少女想,下一瞬间自己的下场和刚刚被自己杀死的蝼蚁一样。

“真遗憾~我已经没有耐心了。”涅菲莉娅身上的侵蚀痕迹加深的同时,压迫感同时也在不断变强。直到半张姣好的面容都被侵蚀痕迹覆盖,压迫感也在此时达到了顶峰。

“好了,我可爱的涅菲莉娅。”奥托突然从少女的身后出现,轻轻拍了一下肩膀示意少女冷静下来。“……来的太晚了吧,都有人死了。”“这是必要的牺牲,我想她也会理解为了人类这点牺牲微不足道吧。”金发男人笑了笑,“好了,琥珀。你的任务结束了,带着剩下还活着的两个人回到总部。”“是。”

“那,应该也没什么要我帮忙的了吧。”涅菲莉娅一脸轻松的询问,就像她身上那恐怖的侵蚀痕迹不存在一样。“当然,这次多亏了你了。不然我天命可能就又会失去三名女武神了。”奥托假惺惺的微微鞠躬。“接下来,就是我的工作了,回到总部治疗一下自己吧。”少女眼神微眯,如光一般瞬间离开了这里。

没有再看远去的的部下,奥托转而换上一副诚恳的表情向静谧的少女搭话“请不要害怕,我并没有恶意。我来这里是希望得到你的帮助。”“别……别过来……”“请放松一点,和我好好聊聊吧”“别过来!”

黑雾再度笼罩此处,但拟似黑渊白花将黑雾轻易驱散了。

“唉……这可真是难办了。”奥托有些愁眉苦脸,“对了,把这个送给你。”男人从背后拿出了一个吼姆玩偶:“这是我孙女很喜欢的一种玩偶,在她害怕的时候,只要抱住这种布偶就不害怕了。”

“……好,好可爱……”就在加莉娜伸手碰到玩偶的瞬间,吼姆直接被腐蚀殆尽。“啊……啊!对……对……对不起!”“真是可怜的孩子,连自己的力量都无法掌控。”奥托突然出现在少女的背后,“不用害怕,我会引导你,你只要相信我就行了。”

轻轻捂住少女的双眼,奥托发动了拟态·羽渡尘。但很快,男人在少女身上得到了一个遗憾的答案。

“不是律者,也不是人。竟然只是一个傀儡而已吗?”似乎觉得自己被戏弄了,奥托看着自己手中刚刚从傀儡体内掏出来的核心。“就连这核心竟然也是假的!”

“……真正的死之律者核心还在第二律者手上吗……看来,这次的判断还是有些操之过急了。”眼前的傀儡残躯之上打开了空间之门,一只苍白的手从中伸出,想要回收傀儡的身体。

“这次戏弄我的事,我记下了。没有人,可以阻止我和卡莲重逢!”奥托的手上出现了一对双枪,在将其组合成一把火焰大剑后男人直接烧尽了回收傀儡的手。

“下一次,我会直接来找你。第二律者!”天火大剑,直指那位于通道另一头的崩坏女王。奥托,也离开了这座城市,这也代表着双方的初次交锋,即将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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