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戮的事情告一段落之后,修码很开心狩魂录的事件暂时得到了解决,并且他决定封死这个界域的门口,避免再有额外的变量来干涉自己的结论。
操办一场惊心动魄的剧目,比演一场堪畅淋漓的戏要更废心神。
提灯的少女站在漆黑的星空之上,灯里的幽魂略显焦躁不安。
但是她却很安静。
她睁着那双幽幻的双眸,像一个优雅的雕塑作品般立于星空之上。
“这是我们第几次见面了?”
修码率先打破僵局,搭理起这位不知道是在等待还是在观望的提灯者。
“应该是第二次?”
“哈,其实我就是让气氛别那么紧张而已,来者即是客,不需要太过拘谨。”
修码笑着,亲手变出了茶杯和茶壶,给夕提斯满上了一辈。
伸出手递茶给她。
夕提斯用另一只手接过,喝了一口。
“我没怎么研究过人类的茶道礼仪,招待不周,还请见谅。”
修码给自己也斟上了一杯,与她于同一时刻饮下一口茶水。
“作为神可真闲啊,还有空研究人类的茶道吗。”
修码笑了两声。
“让小姐见笑了,鄙人不过是为了让客人有客人的体验才去研究这些东西的,我想对于夕提斯小姐来说,这应该算是少有的珍贵体验。”
场面的温度似乎被调至了冰点。
“有话就说吧,修码先生。”夕提斯放下了茶杯,准备去坐修码伸手请示入座的位子上。
“很高兴您能配合我,夕提斯小姐。”
修码将椅子后拉,待夕提斯坐上,才慢慢推回去。
这是一个椭圆桌,两人面对面坐着,中间堆着一些杯具和茶具,以及一些人类世界的名贵酒水。
还有几杯香料。
“那么请问,小姐是否明白自己的价值,以及自身所携带的麻烦,现在的你和你的灯已经是完全意义上的一体了,这对于所有人来说真的很危险。”
“你想让我换容身之所,还是要给我容身之所?”
“不,我只是想要告诉你,你过去关于父母亲的记忆是度假的,你根本没有父母亲。”
“你!”
“别生气,我只是在说一个事实,并且告知你如何知道真正的过去的方法,不过你的记忆因为我的一些缘故只是欺骗了一小部分而已,毕竟我还没有那么十恶不赦对吧?”
“……”
“我可以向你保证,你想治病的记忆是真的,和那个少年的相遇是真的,以及你与你的挚友之间依然的真的他是真实在曾经遇见过你,那时候你也还很小,嗯……甚至说不了话。”
“是吗,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啊,那当然有,毕竟很多在梦里的东西,不知不觉就会消散掉。如果不靠语言逼起回忆,你很快就会忘记掉的,而我也只是套用这样的方式在你的记忆和过去上上做了一些手脚而已。”
修码把香料装进了茶水里,一股令夕提斯熟悉的香气扑鼻而来。
轻轻搅拌,香气更浓。
“要喝喝看吗?”
夕提斯下意识点了点头,修码向她递上茶杯,夕提斯立马接过。
然后猛地灌了一口,那股香气好像对她有股致命的诱惑。
“呼,呼……这是,什么?”
“你的曾经记忆中产生某种渴望的时候,离你嘴边最近的东西混在茶里的产物。它对你有某种强烈的刺激,不过我并不知道具体会表现出怎样的反应。”
修码笑了笑,又喝下了一口茶。
“看样子你产生了某种渴望,看来如果你拥有那段记忆,你的执念,会很强烈。”
夕提斯沉默不语,又或者她现在已经不知该作何言语。
只不过她的手依然没有松开那盏灯。
那盏灯仿佛和她的手死死粘在了一起。
“你还不完整。”
“这难道不是拜你所愿?”
夕提斯的脸色越来越阴沉。手里的茶没再动一口。
修码则是很无奈的把茶杯里的茶水饮尽。
“没办法,其实我也不想的,但谁让你那时太玻璃心了,我只能是通过一些手段让你的意识得以维持到现在,并且暗中给你下点心理暗示,不然的话,你应该早就崩溃的想寻死而不是如此平静的在这里喝茶了。”
夕提斯的脸色稍微缓和一点。
但是心里那股诡异的厌恶感依然难以挥去。
好像和他多待一秒,自己的心情就烦躁一分。
“呼……所以你到底想说什么?”
“帮你找回曾经失去的记忆,当然如果你愿意我也可以保留那些“慰藉”般的记忆。看你怎么选咯,我这个为人还是很慷慨的。”
“伪君子……”
“哎,随你怎么想吧,既然我能做出这些魔鬼般的事情,那我也早就最好了各种准备,当然只有精神上的准备是完备的。”
修码朝她露出出于礼貌的笑容。
“你为什么要帮我?把我曾经的记忆扔到,现在又去叫我捡回来?你到底想干什么?”
“为什么非要究根究底地问个清楚呢……虽然我并不想告诉你,但我可以以存在向你保证,此事对你毫无影响,甚至对这大千世界颇有益处。”修码收回了笑容,那瞬间布上脸上的严肃让夕提斯莫名一颤。
仿佛那一刻他的神念进入了坚不可摧的境界。
而能够露出这种表情,足矣说明他所言的可信。
“好吧,需要我怎么做。”
“少年曾经那些久远的记忆都埋藏在他心底最深的裂缝的厚实土壤里,你需要的就是在你两的意识世界里,重新找回曾经的记忆,做一场源自于自我的角色扮演,让少年恢复关于那部分的记忆就可以了,怎么样,百利无一害的利他交易,我想夕提斯小姐是个聪明人,是不会拒绝我的好意的?对吧?”
“那你为何如此大费周章?”
夕提斯对他的谨慎过头般的邀请感到疑惑。
“这对你我双方来说都是重要的事情,既然是重要的事情那理所应当安排的妥当,谨慎是应该的不是吗?做个周到的人一劳永逸,总好过草草处事到处抓虫捡麻烦。”
修码把茶换成了酒,斟酒饮入腹中。
“给我也来点吧。”
“当然,美丽的女士。”
修码随即就给夕提斯换了一杯酒。
后者把酒杯拿起,在嘴边时停下,那股醇香的气味涌入她的鼻腔。
有一点点点像那些香料的味道。
他嘴上说的是人类那边的酒,可谁又直到他是不是把那些东西混起来又进行了一些调配呢。
她不知道,也无法知道。
她只能把这杯酒喝下去。
饮酒后,她的脸瞬间附上了一层潮红。
“对了,忘记提醒小姐,我这酒是拿来解忧的,劲会比较大,现在鄙人还有一些额外事情需要处理,就先不奉陪了,小姐可以在这里尽情畅饮,甚至是痛饮,一旦您醉了,我会让程序自动把你送回去少年家里的床铺上。我是一根毫毛也不会掂您的,请您放心。”
随后,修码身形一闪就从这个空间里消失了。
“对了,温馨提示小姐您不要在房间之外的其他空间游走,即使是我也难以在漫长的时空流中准确的将你平安无事地带回,如若逾越,轻则迷失,重则消逝。”
“知道了。”
夕提斯识趣的放下了酒杯。
然后那股让人熟悉又讨厌的声音就彻底没有再响起过。
他说的是真的吗?
他有必要说谎吗?
我可以相信他说的话吗?
百般疑问如同一片片阴霾缠绕在夕提斯的心头。
灯里的魂灵似乎被她的负面情绪感染,变得更加躁动不安。
这让魂灯颤动了起来。
夕提斯一直都在自觉或者不自觉地提着它。
给予自己那股力量的是灯,还是因为心灵的意志寄托在了所谓“灯”这一载体上?
她无从去思考。
不知为何,她给自己的被子斟满了酒。
然后一次性痛饮下去,像是在发泄一样。
她在和自己较劲,在和曾经的不公较劲,她依然心存着强烈的不甘。
曾经的她,是生命被永恒的诅咒,还是她自己想要让自己承受这份苦难呢?
到底什么才是属于她的真实,过去的河流都必须要全部埋葬吗?
失去了过去的自己,那如今的“现在”又是什么?
自己的存在是什么,她想直到这个答案,因为一直以来她都对此的认识无比混沌。
她摁住了自己的胸口,回想着曾经青年在那个世界里和她的相互交流。
“如果你知道这一切,你愿意和我一起去找回来曾经吗……”
夕提斯闭上了眼睛,其实酒不会让她醉,那是她给自己施加的效果而已,她想入醉。
然后,她倒在了那茶桌上,慢慢睡了过去。
那借口处理事情离开的修码,其实一直在边上看着她在自己走后的行动和想法。
他的手浮现出一个时钟,上面有一半的构造都已经变成了黑色。
“看来,时间越来越少了……你能达到那个极点吗,参。但愿你我做了一场可以胜利的赌博。”
修码将倒下的夕提斯送了出去。
夕提斯似乎做了一个梦。
在梦里,她看到了那片熟悉的花海,但是那花海之上却是人们残缺破败的尸体。
她看向自己的手,那是裸露着森森白骨的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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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啊,各位读者大佬们我在此做一个诚恳的道歉,因为之后呢就真的真的要死攻高考了,进入完全意义上的不定期更新,我还有不到四个月时间,我觉得我也快死了,这年感觉要过不安乐了……之后的话,我会在近双休的时间左右把存稿扔出去然后暂时了无牵挂,对不起,本书将在高考结束后再一次陪伴大家,希望大家可以跟我说一下读到这里对本书有什么想法,好不好看,或者进一下作者的死海群发霉也可以。
另外又欠了四更左右我现在似乎欠了六十多更,我得死。加更规则得立刻停用了。
最后再次感谢读到这里和支持本书的各位。有你们才有书的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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