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午后，黑暗将至，夕阳西下。
东陵韵一天的劳作到此结束，晚饭过后，家里出奇的安静，东陵韵待在房间里躺在床上刷着视频。
东陵参则在外边整理要品准备出发去那所谓的灰色地带工作。在衣柜里翻找着奇妙的衣物。
虽然不是法外之地，但是缩在窝里的警察没有任何的执行力。所以，不被任意一双外部的眼睛看到，便是合法合理，只是那儿的人是这么觉得的。
哪怕是工作人员也会有被顾客的拳脚波及的危险，劝架的人必须打得过吵架的人。
所以实力至上永远是自然最真切的法则。
不一会儿，一位精装打扮的“女子”就从视野里出现了。他眯了眯眼，似乎在尝试进入什么状态，嘴唇微张，在试着调音阶。等到一切女装身份信息得以与先前重合时，他才拎起皮包出发去工作地点。
…………（一会后）
“老板，我来……我来报道了……”
少年故意装出一副急急忙忙的样子。
“啊哈哈，没事没事～你来了就好，位子就在哪，去试衣间换一下衣服就可以工作了～”
老板鼓着肥硕的身躯，手里抓着荡着红酒的杯子，那双贼眉鼠眼般的圆球眼透过酒水看着东陵参行走的模样，他觉得赏心悦目。
“嗯，谢谢老板。”东陵参回以一笑，然后便走开了。
他给东陵参配置的是比他现在这件还要更为暴露的服饰。还是带着黑色吊带袜露着春光的诱惑款式。
不过这个人没有注意到化作狐狸立在东陵参肩膀上的苏九绫，别人丝毫看不见这只白狐的身影。
“子参，你工作的地方很嗨啊……我还以为会是青楼什么的地方呢。”
“……青楼很早之前就没有了吧，你的记忆还停留在古代吗？”
“是啊，睡了一觉，这个世界仿佛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话说你怎么跟来了……”
“我想看看子参的工作，顺便看住你。”
“难不成会有除了你和老姐之外的美女和我搭讪吗？我很清楚自己的脸长的怎样，那是不可能的。”
“……”
东陵参这是瞎话，他这张脸扔在人群之中绝对是百里挑一级的颜值，甚至还有可能会被误认为是美女。虽说他现在就是。
只不过没有和多少女孩子说过话导致他把原因归根到了自己的颜值这方面来。
不好看不一定会没爱，但是肯定会比好看的活的更难。
这个世界仍旧看脸，不过因个人审美差异有着不定的动向。
东陵参不只一次在镜子前待上一个小时多，就是为了端详自己那张脸到底怎么样。
老板给他安排的柜台是可以随时调酒的，同时也是服务台。
苏九绫乖巧安分的趴在他的肩膀上，享受着子参给自己身体传来的体温和舒心的气味。
少年环顾着四周。
在这个灯火珊阑的夜店里，有热情似火的顾客，觥筹交错的酒杯，久久不绝的热闹。
这是极好的氛围。
少年没啥事情干就在柜台上瞎调，混水。
然后喝下自己调制的诡异酒水。
他酒量一般，过不了几杯，是不敢多喝的。
“嘿，小妹妹～有空帮姐姐拿杯酒吗？”
柜台前走来一个穿着黑红色晚礼服的成熟女子在柜前托着脸，向少年问道。
“好的……请问小姐您……要什么？”
她用白嫩的手指指了指架子的右上角，然后露出两根手指。最后变成了一根。
右上角，第二列，第一杯。
她直接说话不好过手语提示吗……东陵参有点想不明白。
不过，顾客就是上帝，表达的方式因人而异，他应该予以尊重，于是也就没多说什么，中国人爱八卦，但是表现出来会让人觉得很讨厌。
“小姐，这……是您要的吧？”东陵参无时无刻不在演绎人生的花朵，一副娇弱惹人怜爱的模样，甚至还摆出有点巍巍颤颤的样子把酒取下来递给她。
“嗯，小妹妹很聪明嘛。”
她把酒接了过来。
她的左手带着戒指，应该是已婚女性吧。
经历过坟墓的洗涤，原来也是能依旧娇姿不改的吗？
“你肩上的是狐狸吗？”
“啊？哦，是的呀，您对狐狸有兴趣吗？”东陵参愣了一会，随后立即切回了当前角色。
“啊……我只是好奇而已，你的狐狸很漂亮，白狐狸我可是很少能见到。”
“哈……是这样吗……也许这算是濒危物种吧……”
“你是第一天来这里工作吗？”
“噢……是，是的……”
“看你一直在左顾右盼又瞧这瞧那的，真是让人感觉单纯又可爱啊，嗯～希望下个晚上还能见到你。”
“小姐您是本店的……常客吗？”
“是啊，我每天晚上都会来这里消遣一下，享受一下人生吗。”
“嗯……人生应该及时享受，小姐您做的很对！”
“你也这么觉得呀，看来我们性格挺合得来啊，小妹妹有喜欢的人吗？”
“不……还，还没有呢……”东陵参刻意缩了缩身子，加强一下表现力。
“咦，是这样吗？那真不好意思啊……我可能说到了不好的地方。”
“没事的小姐……您能跟我说说话我就已经很开心了……”
少年包容她话语的随性，但却有种诡异的感觉，感觉她在一步步引诱自己走向她的蛛网和尖刺里。
“那小哥再见咯，希望你有一个美好的工作夜晚。”
“嗯……欢迎下次再来～”
她的步子像猫步。
似乎一举一动都是故意为之。
东陵参看了看自己肩膀上的苏九绫。
后者的眼神血红而寒冷。
像是绞肉机一般。
“子参，她不是人类。”
苏九绫的声音直接在少年脑海里响起。
“猜到了，不过你是怎么判断的？”
“我施加了幻术结界，人类是没有办法看到我的存在的，更别说目睹我的真身。”
“那她为了什么而来，，接近我跟我搭话。”
“不知道，她问的问题都没有明确的索要信息，除了稳子参是不是单身。”
“突然感觉你心眼脏了起来。”
“你们人类不是有一句话，，叫防人之心不可无吗？而且我们也没有害人的心思吧。还是说，子参不相信我？”
她的话语到最后平淡的语气变纤弱了许多。
“不……怎么会呢……”
“是吗。”
语气又新欢雀跃起来。
“怎么啦，最近九绫你错觉太多了吧。”
“切～你根本不知道我在想什么。”
“不会是什么旷世奇闻吧……”
“想听听吗？我可有不少噢。”
“那就请讲吧。这正无聊呢。”
“听说过欧洲的瘟疫吗？在很久远的时候，一种可怕的传染病在他们那爆发。”
“有过了解……但知道的仅仅只是零星半点而已。”
“那个时候，医生可没有现在世界那么先进的防护装备去医治病人，直到鸟嘴面具的出现。在那面具的嘴巴里塞着香料。”
“那可怕的传染病，是黑死病吗？”
“谁知道呢，我只知道那是一场可怕的瘟疫。那些医生都身着黑衣，头戴鸟嘴面具，想要极力挽救病情蔓延。但是，一切都在做无用功，该感染的死，治不好还是得死。甚至医生自己也有可能沾上致命的病毒。至此，鸟嘴面具成为了黑色死亡的凶兆。好似某一天，他们就会从地狱里出来，给世界挂上可怕的黑色。”
“嘶……”东陵参脸色一寒。
“子参有兴趣了吗？我还可以讲更多给你听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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