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才装模作样的理上他一句，样子极为随意，连话儿都随意了几分：“哟，这不是我们顾淮嘛。”
谭耀笑得跟条狗一样，眼里满是不屑：“您也在这儿？”
“关你屁事。”
“……”
顾淮抬起眼皮睨过来，声调慢慢悠悠，却浸到骨子里的冷：“你怎么在这儿？”
“我来吃饭啊。”谭耀回答的没有毛病，他摊着手，一副无辜样，话里却满满的挑衅意味：“怎么，这家饭店你开的，只准你在这儿还不准我在这儿啊？”
话音一落，顾淮身旁的贺子祺就闷闷的笑出了声。他的身子往后靠了靠，声音里夹着一抹嘲弄：“巧了。”
他看过来。
“这家店，现在还真她妈算顾淮的。”
谭耀一脸犹疑的惊讶。
“怎么，你不相信啊？”贺子祺笑着，嘴角挂了一丝讥讽，“不信你问老板咯。”
“看看他，和顾淮有没有关系。”
“你……”
谭耀被贺子祺怼得哑口无言，他按捺着想要上前将他暴揍一顿的冲动，怒目圆睁，咬牙切齿道：“贺子祺，别以为顾淮在，我就不敢动你。”
“你动一个试试？”
旁边传来一道不同于男声低沉的清冷嗓音。
懒懒的，冷冷的，没有刚刚的火药味，却足以将人震慑。
一行人都瞬间愣了愣。
谭耀挪过视线，将目光放在了姜妍的脸上。
姣好的脸蛋清透白皙，干净到一尘不染。明明是一张魅惑众生的脸，却因为此刻的面无表情失了些色彩。
莫名的倒觉一丝清冷。
但，清冷也有清冷的美。
就比如现在，尽管姜妍脸上半点不沾笑意，却依旧有股说不出来的魅力。
她唇间勾着冷笑，颤着眼睫抬眸，明明是笑着的，却给人一股子寒气：“谭耀，你忘了之前受到的教训了？”
“……”
“既然如此。”她懒散的挪过眼眸，自顾自的看着手指尖，像是完全不在意的样子，“我不介意再帮你回忆回忆。”
妍姐果然还是妍姐，说这话时，连眼皮都不眨。
一提起之前自己竟然被一个女的打了一顿，谭耀就莫名的来了气，他心里窝火，双眼恶狠狠的盯着姜妍，恨不得立刻让她消失。
“姜妍！你别得意！”谭耀“呸”了声：“别以为老子不打女人。”
这动静极大，惹得店内吃饭的其他人频频扭头看过来。
墙顶暗黄的钨丝灯闪了闪，姜妍的脸跟着忽明忽暗了瞬。
“老子之前放过你，是因为老子看你长得好，老子想摸……”
“啪！”
谭耀一句话还没说完，顾淮就一拳头捶到桌面上。
少年此刻的眼睛里充满了微戾，狂妄与恣意交织在一起，让他看起来盛气凌人。
他声音里裹着冷，却又夹杂着几丝呛人的火气：“说完了吗？”
顾淮转过头来，眸里的怒火像是在下一秒就快要迸发出来。
他将难听的词汇在齿间碾碎，然后一个字一个字的从嘴里滚出来：“说完了就给老子赶紧滚。”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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