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亚尔摩斯一把扯开身上的被子奔向门外。
“伊伊公主的睡颜已为吾囊中之物!”
“砰!”
门突然打开弄的他一阵措手不及,脚步没刹住额头一下子和门来了个亲密接触。
“痛痛痛痛痛!”
忽然开门的也正好是先他一步起床的寂夜,身上的骑士装也早已穿戴完好。
“醒了?那去洗漱吧,有多余的牙刷和脸巾,还有我晚上睡觉会锁门,别来找死。”
咦~
这应该算是计划还没实行就被腰斩了?
遗憾,超级遗憾。
嗯,唔,额,哎~?!
我想到新的乐子了!
没看见那只臭鸟是不是意味着它还在睡觉?
快乐!
寻找到新目标的亚尔摩斯转而冲向达沃亚的卧室,推开卧室门迎着正在叫达沃亚起床的寂夜那双“你又想搞什么幺蛾子?“的目光死死抓住盖在它身上的被子往后一扯,达沃亚光溜溜的身子再一次重见天日了!
“我槽你个瘪犊子脑抽了!敢扯我的被子!?”
“起床啦你个白毛懒鸟,本皇子一刀一个赖床怪!”
“我赖你去死,一夜闭着臭嘴的口气都特么污染到老子这儿来了,先给我滚去刷牙再继续来表现你有多蠢。‘”
“教我做事呢你?那也得先把你这只赖床鬼彻底踹醒再说。”
坐在床沿的寂夜轻轻的叹了口气。
他们难道一个是烈火一个是炸弹吗?见面就会炸,但还好顺带把达沃亚叫起来也没自己什么事了。
今天可不是周末,真让他们再吵下去迟到什么是板上钉钉的事,所以寂夜拉住了即将发生的这一架强制他们洗漱出门。
“吃这个。”
“吃锤子去吧你,我要那个!”
吃个早餐也不得安宁啊……
“臭鸟你是不是就爱跟我唱反调?”
他莫不是个智癌吧?这种理所当然的事难道不是从一开始就应该知道了吗?
“你才知道?”
我特么。
“知道你个臭毛的知道,早点刨个坑把自己埋了吧你这臭鸟!”
“你来帮我呀,你看你刨完我不把你给踹下去。”
“我要拔光你的鸟毛!”
“来呀来呀当我怕你是不?”
语言不够还咧起欠揍的脸挺着屁股来回扭动,挑衅意味绝对能压爆一台猛犸巨象家里的体重秤。
“别闹。”
“好的没问题伊伊。”
“遵命老大。”
看不下去的寂夜不想大清早就被人当杂耍围观,好在自己威严还是有的,一句话让两个惹货精当场变成乖宝宝。
抵着脸思考了一会儿,智慧如他预料到若让他们决定吵起来只不过是下一秒的事,所以机智也依旧如他果断决定随便拉入一家早餐店速度解决他们八字不合的纠纷问题。
古帝国风味的店铺说到底不是在本地,除了专门因此而建立的风味街,两百家餐馆说不定才有一家是古帝国人开的。
寂夜翻开桌上的菜单,扫视着上面的套餐陷入思虑。
克林森尔顿与古帝国在餐饮习惯上最大的不同就是前者的各吃各餐与多人夹食。
克林森尔顿的餐馆几乎只有套餐能选,翻来覆去就那几种,所以根本没必要同夹一盘的食物,而其中重点就在于……种类很少。
“干你凉的尼玛全是粗面包,你们是面包帝国还是克林森尔顿帝国?会点餐吗你?不会瞎扯老大去哪呢你个憨皮瓜娃子?”
扑棱扑棱地飞到亚尔摩斯肩上,边指菜单边戳着他的侧脸大声质问这个“‘睁眼瞎带路的混球“。
亚尔摩斯也有点说不出话来,克林森尔顿的街边餐馆不就是这样?套餐里不带份粗面包好像就不会配餐了似的。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但若细想一下让鸟吃粗面包怎么听都感觉哪里多少都有点奇怪吧?尤其是达沃亚一个纯肉系鹦鹉怎么吃得下套餐里仅带着的几片肉?
大荤店不会这么早就开门它心里也明白,不过这也太过分了不是吗?
店是寂夜选的没错,可睁大狗眼去看看这尼玛又不是古帝国,哪来那么多各色风味早餐?换一家能变几个卵样?
行吧,荤不荤的先放一边,这其中最严重的问题就在于无论到哪克林森尔顿帝国的餐馆都是以粗面包为主打食的,与达沃亚的饮食习惯匹配度甚至能达到百分之负一千。
亚尔摩斯心虚的看向没有任何不悦的寂夜,胆子忽然又壮了起来。
“还不是你胃口太刁?你看寂夜都点完了你还在这儿挑啊挑的,慢慢习惯不就好了嘛?只吃肉对身体不好。”
哦哟,哦哟!?
“你在教我改食谱?今儿是哪根筋搭错了你小子?找抽是吧,爷我满足……唔唔。”
寂夜伸手合住喙角把它从亚尔摩斯身上抓了回来。
“早上少吃饿不死,中午多吃点吧。”
“好……”
住宅附近其实是有一家古帝国店的,虽然不顺路倒也最多离个两三百米,亚尔摩斯非要拉着寂夜做出一副东道主的样子搞得若想回去八成得迟到。
“来,骑士阁下您的餐上好了。”
“谢谢。”
“不客气您慢用。”
不知为何寂夜忽然很想杠一句慢用我会迟到,无奈只能叹息一句。
“近朱者赤,近我者黑。”
“骑士阁下您说什么?”
“不,没什么。”
“是嘛?”
老板摸摸头,接着也不当一回事儿的离开了。
“老大说近墨者黑,不是近我者黑,这听上去像反派宣言唉。”
“哦,懂了。”
哈?唉?啊?
亚尔摩斯听着错的离谱的成语用疑问的眼神看向达沃亚。
收到视线的达沃亚也有点心虚,和别人聊自家老大哪里不咋地明显不是一个合格的忠诚小弟吧?
嗯,唔……
“老大他吧,学成语出了点问题,每次出口一定,额,经常,不,偶尔会错那么一个字,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嘛,成语这玩意说出来不就是让人听懂的,听明白不就行了?哈哈哈哈……”
笑到最后它又开始心虚了。
寂夜还在旁边认同的点点头。
“初学者偶尔会犯错也在情理之中,无需意外,记住,是偶尔。”
不光是亚尔摩斯有一万句吐槽的话噎在嘴中,就连忠诚小弟达沃亚的眼神里都充斥着“说偶尔你是认真的吗老大?”。
算了,还是选择沉默吧,毕竟有句不是叫“沉默是种别样的美”吗?那就这样“美“下去吧。
……
克林森尔顿皇宫帝政殿。
帝王索科思·克林森尔顿批阅着政文,书桌前亚尔摩斯的贴身管事维塞特·艾路思弥尔正在禀报亚尔摩斯昨日夜晚做出的非正常日程安排。
“陛下,殿下的决定是否有些不妥?”
效忠亚尔摩斯殿下的维赛特自然不会真的会产生意见,反而抱持支持意见,之所以问一是不说显然不符合身为贴身管事的责任,二在于维塞特想知道陛下是如何看待这件事?
说实话,他内心是希望陛下不会反对,让殿下多少也能放松一下自己。
出乎意料的是,陛下不仅没做出让臣子紧张的沉默思考,反倒是无所谓的笑了笑。
“规定出行本身是为了约束他们的行为,防止沉迷于欢乐,亚尔摩斯若只会天天依照行程做事朕反而会对他失望,真正的有能者习惯跳脱出规矩,只有那样他们才会得到真正的成长,开阔自己的眼界。”
“若想成为一位伟大的帝王,必然不能被规矩约束一生,当然规矩必须存在,没有规矩约束品行朕的儿子与那些只会纵乐的废物又有何区别?同龄时亚尔摩斯远胜于我,朕可是对他报以很大期望的。”
因为帝国需要人才,索科思一直都不喜欢无能且爱享乐之人,甚至觉得他们完全是在浪费帝国资源,亚尔摩斯如此年轻便已能为他分担政务自然深得他的喜爱。
拿过桌边刚刚放下的一份文件皱着眉头翻阅起来。
“应该是亚尔摩斯说他在绝魂森林那几个月交到的朋友吧?身份是真实的,只是这圣行骑士的来历不明不白,资料库也从未记载到他来克林森尔顿之前曾经所活跃过的身影,藏着掖着的,才十七岁就当了圣行骑士,芬迪他在搞什么东西?”
“嗤,源灵者末期?还是个重点人物啊。”
整个克林森尔顿只有索科思才真正清楚十七岁的源灵者末期圣行骑士是什么概念。
包括教廷职员也是如此,因为他了解芬迪是个什么人,圣行骑士的诞生必须上报并给教皇亲自过目,没点拿得出手的能力会以如此年轻的岁数成为圣行骑士?
讲真的,十七岁的圣行骑士境界止于源灵者末期不是什么能让人疑惑的问题,正常到不能再正常了,况且圣行骑士本身不是什么纯战斗单位,也不一定就是就是战斗力,或许在别的领域也相当出众呢?
算了,一个教廷骑士的身份也没什么值得深究的,反正是教廷的人,对帝国没危害就好。
若不是与亚尔摩斯关系好索科思都不会交代资料库查他的身份,无关其它,教廷骑士那么多他还能一个个看过去?搞笑呢?除了来历奇怪还有什么是值得他关注的?
“可惜啊,漂亮是漂亮但最大的遗憾就是他不是女孩,太可惜咯。”
要讲实话吗?
别吧,他是帝王有些事心里清楚就好……
好吧,他心动了,第一眼他无法自拔的心动了。
……
嘶!走在路上的寂夜突然有种极其想拔刀砍人欲望是怎么回事?
是不是又有人在说他像个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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