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与疯子仅一线之隔,但这世上既不需要疯子,也不需要天才,需要的是那条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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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要如何照顾好一个发着高烧且意识不清的病人?
按照苏月白的认知以及自己的经验常识储备,第一步肯定是要把温度降下来,再吃点药啊好好休息就不会有什么问题了——当然她也是这么做的。
把苏月萌身上沾染了些许尘土的衣服换下来,苏月白从浴室里拿了一冷一热两条毛巾,冷毛巾敷在苏月萌滚烫的额头上,热毛巾则是用来给苏月萌擦拭身体。
毕竟,苏月白刚刚从苏月萌身上脱下来的衣服,已经被汗水打湿大半了。
细致地为苏月萌擦拭好身体再换好睡衣,再把冷的湿毛巾敷在苏月萌的额头上,苏月白自己也换好睡衣,爬上床轻轻地躺在苏月萌的身边,这下苏月白能够相当直观地感受到从苏月萌身上散发出来的热量,就好像自己身边就是一个火炉一样。
就算苏月萌之前也有过类似甚至相同的情况出现,苏月白要说完全不担心那是假的,可现在即便苏月萌依旧是发着高烧昏迷不醒,但苏月白在担心之余,小心翼翼地挽上了苏月萌的手臂,心里也逐渐添了一分安心。
夜色逐渐浓郁,困意也逐渐席卷而来,苏月白慢慢地向苏月萌身边挪动,直到自己的小脑袋靠在了苏月萌的肩膀上,虽然隔着睡衣还是能感受到苏月萌那还有些偏高的体温,可苏月白却并不反感,就这样靠在苏月萌的肩膀上睡着了。
深夜,昏迷许久的苏月萌终于是慢慢地睁开了眼睛,黑暗之中挪动还能活动的左手拿掉了敷在自己额头上的毛巾,就算看不见,苏月萌也能百分之一百确定,现在睡在自己旁边,抱着自己的手臂还靠在自己肩膀上的,肯定是苏月白。
虽然刚醒还略微有点头昏脑涨,不过回想起自己失去意识之前最后的记忆,苏月萌也能很清晰地记得绑架自己的人不是别人,就是部长,目的是什么“实现自己的价值”,总之就是一大堆听不懂的话。
不过,听不懂苏月萌也不会太着急,毕竟,现在睡在自己身边的这只小家伙,肯定会对自己最后那段记忆,相当感兴趣,自己所需要做的,就是根据回忆,尽可能完整地复述一遍就行了。
轻轻地歪头在苏月白的脑门上亲了一口之后,苏月萌本想一个翻身直接把苏月白抱进自己的怀里,但奈何身体还不怎么使得上劲,也就只好将就着目前的姿势体位,闭目养神了。
醒来的时候,苏月萌的烧就已经退了,大病初愈的疲惫,让苏月萌也很快进入了梦乡,两人的梦境不尽相同,无论周围的环境与群众演员如何变化,两人十指相扣的小手,再也没有分开。
而陈老师就没有那么轻松了,把苏月萌护送回来之后,虽然天色早已向晚,但陈老师却并不能回去休息,而是马不停蹄地赶回刚才救出苏月萌的地方,他之前带来的人已经按照吩咐做好了现场的封锁,但他们某种意义上和李武是一个性质的人,收了钱办事,从不多说一句话。
他们当然不知道和异能相关的事情,陈老师也不会让他们知道。
重新回到这个地方,虽然夜色已经浓郁如墨,可这里就像是一片大型的萤火虫饲养基地,四周散布着星星点点的淡蓝色荧光,配合着头顶的几颗星星,到也算是一个不错的地方。
如果这些荧光之下,不是狰狞的机械废墟的话。
负责封锁现场的人已经按照吩咐全部离开去把守公路口了,只留下陈老师一个人在这片废墟之中,四周淡淡的荧光似乎像是被冬夜里那一缕若有若无的夜风吹动,好似在慢慢地流动,它们照亮的机械残骸表面,要么布满夸张的裂纹,要么有着巨大的开口。
渐渐的,光芒的流动似乎有了一个中心,这个中心不是其他东西,正是独自一人的陈老师,然而陈老师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什么东西放在手心,周围所有淡蓝色的光芒便逐一聚集过来,呈漩涡状汇入陈老师的手心,一颗散发着淡蓝色光芒的“宝石”逐渐显现,而放眼四周,则再无任何光芒,那些斑驳狰狞的机械残骸终于是被浓浓的夜色所吞没。
陈老师稍稍舒了口气,掏出手帕将手中的“宝石”包好放进口袋里,另一只手掏出了一只手电筒向天上打信号,早就等在周围的一架直升机闻讯而来,一队身着白大褂的人员走下直升机,和陈老师一起开始收拾这个烂摊子。
很多时候,天才和疯子,真的就仅仅只有一线之隔——柊家的那帮科研人员无疑是一群货真价实的疯子,可他们也是一群如假包换天才。
可惜的是,他们选错了努力的方向。
“哟,这么晚了,还不睡吗?”坐在回去的直升机上,陈老师的手机响了起来,正好这时直升机的位置挺巧,陈老师就干脆让飞行员悬停在半空,“身为教务处主任不给学生们做个早睡早起的好榜样怎么行?”
“有进步啊,都学会涮我了。”月老师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疲惫,“我听到直升机的声音了,你该不会是想丢颗炸弹彻底杜绝后患吧。”
“算我犯贱行吧,说正事。”陈老师清了清嗓子,“收拾干净了,就是没找到部长,不过初步判定他已经死了,但保险起见还是暂定为失踪为妙。”
“下午你冲出办公室之后,我可是兢兢业业地帮你把后续的手续全部完成了,所以现在对他已经可以不用那个称呼了。”月老师说着看了看摆在自己手边的一份任职单,“我对他的称呼就太多了,你的话……还是直呼本名叫他柊珀吧。”
“看不出你还有点效率。”陈老师难得露出了一抹笑意,“我这边打算连夜收拾这堆垃圾,你要来看看吗?毕竟是你家里的东西。”
“自从我父母在我面前消失,我就不再是柊家的人了。”月老师的语气里罕见地带了一丝冷漠,“可以的话,之后我打算把自己的名字改了,只把名留下就好,姓就不要了。”
“好了好了,大晚上的别动肝火。”陈老师反倒反过头来息事宁人,“行了你好好休息吧,明天中午我请你吃饭,算是下午你帮我办事的回礼。”
“咱俩之间就不用这么客套了吧。”月老师拿起拐杖起身准备出门,“况且,我也没说我不来,不过,有件事希望你能听我的。”
“说。”
“到地方了我再跟你说,现在先下来接我。”
惨白的灯光照射在堆放在陈老师和月老师面前的机械残骸上,偌大的仓库里只有他们两个人,按照陈老师的计划,明天就会让分部的研究员过来解析这堆破烂,目的是开发出现在能用的上的东西。
“老陈,我想你误会了。”月老师用拐杖支撑着身体,伸手抚摸了一下残骸上颇具自然美学的裂纹,“这堆东西,还是永远不要重见天日的为好。”
“细说。”陈老师并没有立刻质疑反驳,因为他知道,月老师从来不做无理由的事情。
“很简单,因为它夺走了我的爸爸妈妈。”月老师收回手,随后握拳打在布满裂纹的残骸表面,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你也不想同样的事情再发生对吧,况且现在就算是整个世界上也没有多少异能者,这种东西不应该让它见鬼去吗?”
“虽然你有点过虑,但也不是全无道理。”陈老师抬头望向这堆即便成了一堆残骸却依旧高出自己一大截的机械,“那这堆破烂就让它变成真正的破烂吧,交给你处理了,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
“嘛……不过是把我前段时间做过的事情,再做一遍罢了。”月老师有些艰难地拄着拐杖离开仓库,抬头望向没有几颗星星的夜空,“只不过,这次不会有人来把我的另一条腿打断了。”
第二天一早,苏月白破天荒地醒了个大早。
要说为什么不是起了个大早嘛……这会苏月白正抱着怀里的苏月萌,把她当平时一样的抱枕蹭得正爽呢。
等到苏月白的意识渐渐清晰,想起来努力睁开眼睛看看苏月萌的时候,苏月萌已经微笑着看着她了。
“早啊~小白白——”
这一声自己已经听了不知道多少遍的早安问候,今天早上却如同一剂兴奋剂,苏月白立刻睁大了眼睛从床上爬起来,伸手端着苏月萌的小脸蛋看了半天,又用手背试了试她的额头,这才重新躺回苏月萌身边。
“早上好啊小萌——”
苏月白话还没说完,苏月萌直接一把将苏月白抱进怀里,苏月白也并不惊,只是伸手轻轻地拍着苏月萌的后背。
“不是说想让我抱抱你吗,小萌你这么主动我可不就成被动的那一方了嘛?”
苏月萌并不说话,只是紧紧地抱着,力度都大到苏月白都觉得有点痛了,可苏月白也并不讨厌。
在这个冬日的清晨,两只小萝莉在温暖的被窝里紧紧相拥,眼角都挤出了一滴泪珠,在晨曦的照耀下散发出柔和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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