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索太少了,如果能看到天职面板,哪怕是只言片语,多少也能知道他们的来历。”
奥诺拉在街上来来回回找了好几遍,没有任何新的发现。
她有点想要放弃找“嗤笑青年”们的茬,吃力又不讨好,但是对于眼前的诡异现象不闻不问也不是办法,消极被动地等待与慢性自杀想相比只是五十步笑百步,奥诺拉可没有这样的习惯。
而且,作为无意间发现诡异现象的一方,奥诺拉有理由相信,自己是一个突发变数,在与素未谋面的布局者之间的无形较量中,正占据着宝贵的优势和主动。趁自己在暗处的时候多了解、收集一些情报,即使真的有突**况,她也能有所准备,不至于惊慌失措,靠不稳定的急智救场。
奥诺拉决定追查到底,北明城是福格斯家族的基本盘,“嗤笑青年”们的用途尚未明了,背后的黑手不知道在谋划着什么,要是危及福格斯家族,就会影响奥诺拉对抗魔族入侵,也就是两年后的战争的计划,同时,福格斯家族也是自己的后路,不管是为了北地子民,还是为了自己,都应该把不确定因素彻底排除。
目标定好后,奥诺拉不再胡思乱想,她把精力集中在“嗤笑青年”们身上。
最先要想清楚的问题,就是为什么自己能够发现他们。
因为自己的体质特殊?返祖血脉的确罕见,但北明城聚集了众多的天职者,其中不乏坎迪斯公国天赋异禀的新秀,返祖血脉并非只此一家。
至于装备和携带的物品,就更没有疑点了。
“果然还是因为我来到了北明城的缘故,就在这个上午,发生的某件事,让我满足了看见那些诡异之物的条件。”
奥诺拉将上午发生的事情逐条梳理,首先根据经验排除了毛手毛脚的艾米瑞达,那么剩下最可疑的是三个事件,分别与三组人物相关。
事件一,罗茜茜和裹着头巾的瘦高个。
事件二,胸口硬邦邦的女牧师。
事件三,高瘦矮胖法师二人组。
“女牧师和两法师看起来和嗤笑青年们似乎没有联系,虽然后者跟踪的动机不纯,但与我有肢体接触的女牧师嫌疑反而更大。”
毕竟胸口硬邦邦的,说不定是魔族的女装大佬变装潜入,准备在神恩节上搞个大新闻……
好吧,奥诺拉认为这种可能性不大,牧师就该叠最厚的甲,不能把正常操作作为怀疑别人的理由。
“所以,果然还是这里最可疑了。”
奥诺拉在撞倒裹着头巾的瘦高个的地方附近站定,原先聚集在这里的人群已经离开,露出了被殃及池鱼的小摊。用简陋的木板搭建的长桌中间留下了一道裂痕,被人用铁钉将就着钉在一起,倒是增添了几分野性的美感。
摊主卖的是贝壳和海螺做成的装饰品,还有一些异地的护身符,原本似乎还有近海观赏鱼,在南海很是常见,但到了北地就成了稀罕货,甚至可以说是独此一家,现在小摊上大多数货品都已经售罄,连装鱼的恒温箱都被买走了,早间的人群,就是被这些罕见的南海特产吸引过来的。
“当时,那个瘦高个就站在前面……”
奥诺拉倒吸一口冷气,前面的地面上,赫然有一双脚印,脚印散发着微弱的绿光,仿佛在嘲讽所有视它如无物的行人。
之前奥诺拉忙着找人,忽略了地上的蛛丝马迹,现在一切都真相大白,不是她的排除法出错,而是她寻找的对象消失了。
“不见了,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他能自己走动?”
嗤笑青年的诡异不用多说,但无法移动这一点,无形中把他的危险程度降到了最低,如果这些雕塑般的东西并非无法行动,而是没有达成某种条件而暂时性地被束缚在原地而已的话,那情况就不同了。
要知道,环绕在嗤笑青年周围的绿色雾液,会在每个无意中经过的路人身上留下闪着荧光的标记,虽然一时间没有体现出作用,但怎么想都不会是神灵的祝福,如果固定的“喷雾器”变成了移动式的,危害何止大了一倍?
奥诺拉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紧接着就安慰自己,这鬼玩意本来就能说话,还认路、能指路,现在只不过是能走路了,属于正常现象,并不是因为被自己撞到导致的,这样想来自己的责任也不是很大……
“呸,问题不是这个,问题是他离开自己的‘岗位’,做什么去了?现在又在哪儿?”
奥诺拉有些心虚,自己好像在无意间捅出个大篓子,是不是应该趁没人注意先撤?无论是在城内布置“青年”的黑手,还是协助他们的人,一旦察觉她不仅能够发现那些被隐藏起来的“嗤笑青年”模样的怪物,还可以对他们的布置产生破坏,都不会简单地放过她。
“逃得了一时,明天的冬猎不在城里,但后天的祀神飨和洗礼,说什么也得再来一趟的。”
不能指望教会发现并解决问题,说到底如果有什么组织能在教会的眼皮子底下玩出花样,这种级别的团伙不可能没有留下后手。就算向教会举报解决了北明城内“嗤笑青年”们的隐患,惹到了能和教会对着干的家伙也很麻烦。
何况,如果对方在教会有眼线,甚至干脆就是教会自己布置的某种手段……在形势明朗前,奥诺拉不打算依赖光明教会。
“唔,也许我应该从‘嗤笑青年’们身上的共同点中寻找答案?”
“嗤笑青年”——奥诺拉对那些诡异之物的命名里,强调了他们呆滞而夸张的笑容,但这只是表面现象,除了引起他人的不适,顶多就是个象征的作用,倒是加深认知之后出现的绿色粘稠雾液,
还有一个特征却是没有直观地表现出来,那就是他们的视线。
所有的“嗤笑青年”们,都用空洞的眼神,抬头仰望着钟楼高塔的方向,这也是为什么奥诺拉在街上撞到“瘦高个青年”后背的原因,他正看着钟楼的方向呢。
这是一种仪式?一种崇拜?还是本能欲望?
总之,不可能是无意义的行为。
奥诺拉试图代入“嗤笑青年”们的角色,把视线投向远处的钟楼高塔,灰褐的石塔承载着百年的光阴,在明媚的阳光下傲然屹立,塔顶的铜钟散发着朴实浑厚的气场,即使远望,也不减沉重的压迫感。
铜精在熔融状态下,经过炼金魔法阵施加超高压二次提炼后,可以得到密度在铜精百倍以上的高导魔法素材共鸣紫金,高塔上的铜钟正是通体由共鸣紫金铸成,光是重量就堪比整座高塔的石材,要不是有魔法阵维系,它早就把高塔压垮了。
“没有异常啊?”
奥诺拉看不出名堂,她走近走远,千米之外的钟塔高楼似乎没有半分变化,倒是一直仰着头,脖子都有些发酸了。
“嗯?”
奥诺拉揉着脖子,目光落下了那个散发着荧光绿的脚印上,一个大胆的想法像春天的杂草一样不可抑制地冒了出来,她的呼吸也不由得为止一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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