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婷用一根手指抵住了我的嘴唇,打断了我要说的话。
“放心,我不会打她的主意的。”柳婷顿了顿,“前提是你得配合。”
“再次开口之前,我希望你先想想,你有资格拒绝么?”柳婷又说道,“我家可是相当照顾你家生意的,你家现在所拥有的一切,我可以让它们转眼间灰飞烟灭,还有那个叫苏绾秋的女人,你希望她平安不是么?好好考虑一下,然后再回答我,你愿意,还是不愿意?”
我双手紧紧的握成拳,这种憋屈的感觉,我又一次体会到了。
以前的我还可以选择任性,甚至我以为我可以一直任性下去。看着甄砚汝选择了向现实妥协的时候,我还曾经有过那么一刹那的鄙视和不解。
可当我面临选择的时候,我才知道,这是有多么的无奈。
现在我所拥有的一切,我都可以抛却。
可是唯独学姐,还有小雅。
小雅好不容易才有了一个家。
学姐好不容易才过上了安稳的生活。
“我,愿意……”
我松开了拳头,感觉整个人都垮掉了。
老爹在台上露出了放心的表情,周围的人也都鼓起了掌。
“那么恭喜你。”柳婷把手中的杯子递给了我。
“我不喝酒……”我推辞道。
“嗯?”柳婷的手没有收回去,反而把杯子举到了我的嘴边。
我沉默地接过杯子,把里面的酒液一饮而尽。
这是我第一次喝酒。
没有尝到辣,也没有尝到甜,满满的全是苦涩。
柳婷轻轻地拍了拍我的脸颊,笑道:“真乖。”
“呵……”我苦笑一声,“何必呢,你难道就没有喜欢的男生么?”
“谁配得上我的喜欢呢?”柳婷高傲地说道,“也许是以后的你?”
“那可真是太荣幸了。”我把杯子还给了她,“就不能高抬贵手,放过我么?”
柳婷看向中间桌子旁坐的一圈人:“我说的不算,你说的也不算,除非有一天,我们掌控了这个集团。所以,为了你的理想,努力挣扎吧,也许还有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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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宴持续到了半下午,我想个木偶一样坐在那里,来敬酒的我都会笑着陪他喝完,直到结束的时候,我已经醉得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咋了这是?订了个婚高兴的喝成这样?你不是不喝酒么?”人都基本走完了,甄砚汝走了过来,踢了踢我的椅子,“以前兄弟们让喝你不是还说永远不会喝酒么?这会儿就反悔了?为了个女人至于么?”
“老甄啊,那天你喝成那样,我还笑话你,现在,我真特么觉得,酒是个好东西啊。”我胡乱的说道,自己都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你特娘的娶了个那么漂亮有钱的媳妇儿,你搁这儿给我借酒浇愁?”甄砚汝似乎也喝多了,“乓”地把酒瓶摔碎了,揪着我的衣领,把我拽了起来,“给我起来,你这就不行了?啊?你特么不是坚持下去了么?当时几个把扇子塞到后脖颈的兄弟们一个个都放弃了,你不是都坚持住了么?这会儿你特么坚持不住了?”
小雅使劲儿地拍打着甄砚汝的手,想让他放开:“你放手,我哥哥他喝醉了!你快放手啊!”
“我特么,你可是咱兄弟们的希望啊,你这就撑不住了?你家倒了还有兄弟们呢,瞧不起我们是不是?你特么就为这小事儿把自己喝成这样?”
甄砚汝不断地晃着我的身子,发泄着他的情绪。
“放开他吧。”柳婷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了,站在甄砚汝身后。
甄砚汝松开手,我顺势倒了下去,酒瓶碎掉的玻璃渣在我手上划了几道口子。
“呸。”甄砚汝吐了口唾沫,“我特么谢谢你教会他喝酒。”
柳婷冷眼看着甄砚汝离去,走到我身边蹲了下来:“还能看清么?我是谁?”
“你?你是,柳婷?”我努力地睁大眼睛,可眼前依然模糊一片。
“怎么,不想接受现实,想靠酒精麻痹自己?我记得你说过你酒精过敏?”柳婷戏谑地说道。
小雅在一旁阻止道:“你,你别说了,我哥哥他……”
“行了,小姑娘不懂事就不要说话。”柳婷不耐烦地挥了挥手,“李文锦,别让我瞧不起你。”
“我自己都瞧不起自己。”我靠着椅子,慢慢地站了起来。
“哈!自己都瞧不起自己,你还指望谁瞧得起你?”柳婷不屑地笑了笑,站起来扶住了我,“看你今天是被敬酒的份儿上,我就履行一下未婚妻的职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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