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检查完兜帽男子后,岳寒歆站了起来,以无奈的语气对苏澜说道。
“确实还留了半口气,也只剩半口气了。”
“抱歉,我没有控制好力道。”
苏澜握紧了自己的拳头后说道。
这已经不是她第一次做出这样的事情了,上一次是帮助弟子抓捕妖兽时,就是因为她无意识的施加了过重的力道,导致妖兽当场惨死。
千年妖兽的内丹,直接被她那如同洪流般的蓝白灵力给泯灭了,那些原本可以用来打造灵器的坚硬素材,则是连渣都不剩。
“看样子,在我离开观星台后,你的症状又加剧了。”
岳寒歆看着苏澜那紧握手掌的样子,拍了拍她的肩。
“嗯,可能这就是强行使用不适合力量的代价吧。”
苏澜释然的笑了笑。
失去记忆并没有什么可怕的,在她看来,那时身为冷鸢的她,并没有在观星台的各个宗卷里留下什么正面的记录,只有中肯的评价。
那些黑历史什么的,估计也不会被观星台记录下来,从和现任先知的对话中就可以推测出,当初的她大概是个什么样的人了。
“这个症状到底是什么原因导致的?”
“当初我问了先知,她没有给我一个准信,问你,你也是含糊其辞,但这次你总得跟我说一下原因吧。”
“谁让你敌我不分,差点殃及到我的弟子。”
岳寒歆盯着苏澜说道。
一时间,自知理亏的苏澜放弃了抵抗,选择了全盘托出,毕竟这件事告诉岳寒歆也没有大不了的。
毕竟纵观观星台的历史,也没有人像对方一样,在明里暗里帮衬了她们那么多次,在日渐式微的境况中,观星台能够坚持到现在不被吞并,和对方脱不了干系。
所以告诉对方关于她的事情,也可以算是某种层面上的情报交流了。
“根据观星台的记录来看,三千年前的我,曾经灭掉了一个和现在天术门规模相当的宗门。”
“凭借继承于上任先知的星象之运,将这个宗门的未来和历史全部抹去了。”
苏澜略微有些落寂,但随即恢复了她以往平静的样子,以自嘲的口吻说道。
“按常理来说,那个力量是不可能接纳我的。”
“是前任先知以生命为代价吧。”
略微了解过观星台历史的岳寒歆,替苏澜说出了对方一直以来都在回避的话题。
“嗯,是的。”
“可现在的我,再次看到那些记录时已经没有任何感觉了,虽然记录中的人是我,但我自己感觉冷鸢却是另一个人。”
“是魂魄问题吗?”
“很遗憾,不是这点,但我觉得可能类似于使用某种力量所付出的代价吧。”
意识到自己在钻牛角尖的苏澜松开了拳头,因为现在要考虑的并不是这件事。
“你又把我带偏了。”
苏澜看向了一旁像是没事人一样,正在检查兜帽男子的岳寒歆说道。
“我可没有。”
“看来当初先知将观星台秘辛告诉你,是个错误的决定。”
“我才不稀罕知道你们家的糗事,我们天术门的破事比你们那多多了。”
“谁知道呢。”
苏澜放弃了与岳寒歆扯皮,默默抬起头来,看向了那逐渐下沉的夕阳和逐渐遮盖天空的深紫色星空,感慨道。
“虽然我们一直以来追随着星空,妄图窥觑那堪比无限的星之大道,但直到现在,我们也未曾有过实质性的进展。”
“或许这条路从一开始就不是正确的吧。”
听到苏澜的话,岳寒歆手掌上的灵力突然溃散。
但身为过来人的她,还是鼓励了苏澜了一句。
“放心吧,你们所走的这条路是有尽头的,星象之运就是你们在这条路上,所打下的最坚实的里程碑。”
尽管从本质上来说,观星台的星象之运和她的星之大道是两个东西,不过以她这个前至尊的角度看来,星象之运的尽头可能是另一条大道。
“说不定你们所走的道路是一条全新的道路呢,要不然哪来这么多困难。”
“谢谢。”
“这有什么好谢的,说了有什么需要的帮助的,尽管提,只要是在我的权力范围内,我都可以给你做到,即便是超出职责的事情也可以。”
是啊,没有任何道路是轻松的,即便是现在她们将要做的,也注定是一条艰难的道路,可若是不走下去,那就永远无法看见重点。
苏澜没有再说话,因为她知道岳寒歆可以做的到,就如同先知告知她的那样。
“若是这个世间还有岳首座做不到的事情,那必定是触及这万物的极限,乃至彼岸。”
回想到先知的话,苏澜的嘴角也是不自觉的上扬了一点。
“若是当年中洲的统治者是岳寒歆的话,人族估计会比现在更加兴旺吧。”
随着岳寒歆将法阵部署完毕,幽蓝的灵力矩阵从兜帽男子的身下展开,后者的身体立刻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了下来。
“搞定了。”
岳寒歆伸了个懒腰,然后拍了拍双手。
“问话是问不成了,加上这个家伙的魂魄和他们宗门的命牌有所链接,我只能用招魂之术将其魂魄剥离了。”
因为她见没有办法从兜帽男子嘴里套出情报,便给了对方一个痛快,毕竟半死不活的痛苦,对于任何人来说都是一种折磨。
若是修为还在,那可能还没有什么事,但苏澜的威压根本不是这些人能够承受的,在被波及的那一刻,他们的丹田就已经化为尘埃了。
“岳首座懂的东西可真多啊。”
苏澜调侃了一句。
“反正我是无所谓,毕竟正道的东西不一定就是好的,邪道的东西也不一定就是坏的,在我眼里,只要能在关键时刻派上用场就是好东西。”
“这点我认同。”
苏澜同意岳寒歆的观点,在当初那些窥觑观星台的势力眼里,她和那些魔尊就是差不多的角色。
“这里就交给你了,我去看看倾城,毕竟术业有专攻嘛。”
“好的。”
作为观星台审讯的一把手,岳寒歆还是很信的过的。
只不过岳寒歆也没有想到,苏澜对那些劫匪的做法,给洛倾城留下很深的心理阴影。
接着放哨的名义,出来转换心情的洛倾城,在察觉到有人接近的自己时,立即看向了来者的方向
当她看见来人是自己的师父后,那原本浮躁的心境也是逐渐的平息下来。
“师父,您来了。”
“嗯,过来看看你。”
“多谢师父的关心。”
洛倾城急忙回答道。
“你紧张了,你是在害怕什么吗?”
见洛倾城的反应不太对劲,岳寒歆握住了对方的手。
“没什么,师父,只是有点不舒服罢了。”
“真的吗?”
“真的不是因为苏大师的原因吗?”
听到苏大师三个字,岳寒歆能够感觉到洛倾城的心跳速度变快了,而且脸色也不是很好,对方的手也在用力。
见洛倾城的反应,岳寒歆松了一口气,因为她这个弟子的反应完全处于她的意料范围内。
毕竟任谁见到一个大活人在自己面前化为一滩意义不明的物体,都会感到恶心和不适,何况是洛倾城这种从来没有杀过生,比武还留手的人。
说到底,还是因为第一次见到有人死在自己面前过于不适罢了。
“好吧,今天为师就破例陪你陪你吧。”
岳寒歆揉了揉洛倾城脑袋,略有宠溺的说道。
“谁让你是我的弟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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