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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 bor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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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奇玛视角】

“让我康康,我的通缉令是个什么画风……”

玛奇玛信步走到城门边,兴致勃勃地打量着张贴出来不久的通缉令。大张的海报上,醒目的“通缉”标题下是一行大字:“生死不论,赏金350枚阿斯拉金币”,接下来是后面跟了一连串没印象的名字的“谋杀”罪名,外加波托斯·泽费洛斯·格雷拉特的纹章,最后是画风实在一言难尽的肖像——嗯,不管怎么说,至少他们把头发和虹膜的颜色弄对了。

“他妈的,真是被看扁了,区区350枚金币?还有这种野兽派的画风……我看,除了对付波托斯以外,有必要打听清楚是哪位带画师的大作,我好去请教一下他是不是对我有什么意见……”她一边说着,一边将通缉令一把撕下来,凑到鼻子边从头到尾嗅了一遍:“嗯,有点意思……这个墨迹的味道,根本不是最近两天才写好的。”

“什么?”缇艾拉一皱眉:“这是早就准备好的?可为什么直到现在才贴出来?”

“问得好啊,不过这大概得问镇长本人才能知道,或者——先问问这周围的朋友?”玛奇玛也没有将胁差出鞘,只是随手向周围的卫兵和冒险者一指,他们如同被枪口瞄准一般,忙不迭地四散退开。

“你们这么识趣,我也很为难啊……”她带着亲切的微笑,重重拍了拍佐尔达特的肩膀:“喂,新来的,你在这帮人中间也算个有头有脸的吧,去放个嘲讽,快上!”

还未等佐尔达特发话,人群里终于有人喊出声来:“佐尔达特,快跟你老大传话,弟兄们都是被逼着来当炮灰充场面的!不要为难我们!”

“就是就是!你丫一拍屁股就能跑路了,我老婆孩子都还在本地,走不开的啊!”

“玛奇玛大人!贵族大人的命令我们不能装没听到啊!”

顿时群情鼎沸,人们纷纷告饶求情,没有人不识趣地耍弄阴招。甚至有好些人已经将兵刃扔在了地上,悄悄退到一旁,示意自己不想挡玛奇玛的路。

“属实把老娘给整乐了。喂,佐尔达特,这帮人都在说什么?看这架势,这儿的镇长说话还这么管用,还能拉壮丁的吗?单靠一个贵族名头?”

“BOSS,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佐尔达特想了想,掏出自己的冒险者卡片递到她的面前:“关键就是靠这个。”

她接过铁质的卡片,粗略扫了眼内容:“姓名:佐尔达特·黑克勒;性别:男;种族:人族;年龄:30;职业:剑士;层级:S”。卡片设计朴实无华,也没有任务记录或者余额之类的情报。

“嚯……这么说,不出强制任务的话,镇长有权限封号,让他们在本地领不到赏金就混不下去了是吧。”玛奇玛若有所思。

“就是这么一回事。”

“……”玛奇玛再次打量了一圈不敢妄动的卫兵和冒险者们。他们谁也没敢上前,而从人数来看,大约当前镇子里一大半的战力都被驱赶到了这里。

“喂,新来的,我脸盲不大认识人,你看一下是不是你认识的家伙全部都在这了。”

“是这样没错……”

“有意思,真是有意思。跟这位佐尔达特·黑克勒相比,你们实在是不够机智,要不然,在站到可能与我兵刃相见的立场之时,你们早就会抛弃自己所熟知的一切,离这个是非之地越远越好。”

玛奇玛对人群发话了,没有特地叫喊,清冷而抑扬顿挫的声音清楚地传到所有人耳中:“嘛,至于能不能跑得脱,那是另一个问题了。”

“冤枉啊!”

“玛奇玛大人,天可怜见,我们谁都没有真的出手!”

“品鉴过那场战斗的人,光是站在这里,就已经竭尽了全力……”

人群又开始聒噪起来。玛奇玛也不恼,微笑着摇了摇手指,他们顿时慑于无形的恐怖,四下安静下来。她再次发声:“也许你们听说过一点点与我相关的流言蜚语,不过我这个人嘛,大体上还是比较容易相处的,因为我是结果主义者。不管是你们的智商还是本能让你们停留在那里没有攻击,冲突的事实没有达成,那么你们也就暂且性命无虞。”

在场的人们面面相觑,都在紧张地等待着玛奇玛说“但是”以后的部分。

“但是,果然还是有一点失望啊。不是因为送货上门的素材没了,而是因为你们脑子不太开窍。”

玛奇玛抱起双臂:“故土难离也就罢了,为什么随便哪个大人物的一句话,就足以让你们背负上生命的代价,面向完全不可能战胜的对手?倒也不是撺掇你们合伙去剁了骑在你们头上的鸟人,可是离开了那种家伙,你们就真的过不下去了吗?”

“被逼着来的要是只有一小撮人也就罢了,你们这不是倾巢而出了吗!为什么跟大人物掰一掰手腕的想法都没有!冒险者公会关上大门又如何?连另立门户的想法都没有过吗?”她戏谑的微笑下,也许真的带有一丝失望也说不定。

“……”没有人当面驳嘴,然而许多人一副欲言又止的微妙表情。

“得,果然,你们这副表情全都写着‘要恰饭的嘛’,反正是被逼的,反正都不得罪,没有人会出这个头是吧?”玛奇玛耸了耸肩:“所以才说你们不够机智啊,且不说可以效忠的新主子……可以求助的新势力,不就站在你们面前吗?”

“BOSS,我们该不会真的去剁了波托斯吧?”佐尔达特挠了挠头,最后还是鼓起勇气打破沉默,为便宜恩人说两句话。

“嗯,既然波托斯挑了事,自然也要有承担相应下场的觉悟是吧?”玛奇玛将手指向被波托斯驱赶来对付自己的人群:“不过,看看这群可怜虫,要是自己居住的故土上无缘无故死了个领主,接下来的日子大约不会太好过。与其说他们是在保护他们的主人,不如说他们在保护他们往昔的生活方式啊……纯度,太低了。”

“呃,我弄糊涂了……所以我们不会对波托斯出手吗?”

“呐,医生,接下来就是用得到你的时候了。”玛奇玛将话头扔给普罗狄特:“你大概可以猜到我要怎么料理波托斯了吧?”

“不愧是BOSS……“普罗狄特露出虔诚的表情:“这片土地不再需要波托斯·泽费洛斯·格雷拉特这个「人」,而是只需要什么看起来像波托斯、说起话来像波托斯、能像波托斯一样经营一个城镇的「东西」!”

“一百分!”玛奇玛拍了拍手:“在场的各位,无聊的家伙们,想要见识一下奇迹和你们的新主人的话——在前边带路,跟我把你们旧主人宅子给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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