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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间的邪恶

阴间的邪恶

冬木市的夜晚总是显得诡异而又阴冷,或许是因为这里发生了太多难以用常理解释的惨剧,导致亡灵们的怨念在此聚集,每到了深夜,哪怕是在夏天,街上都会刮起足以刺痛骨髓的阵阵阴风,而同时,无法查明来源的绿色鬼火也会随着这阴风被传遍全市,这样慎人的现象从2010年之后就愈演愈烈,害得冬木市的市民们不敢在晚上出门,因此晚间的冬木市,你是看不见哪怕一个行人的。

不过或许今晚是个例外,身披着黑色兜帽的男人缓缓的走在被鬼火照成骇人青色的人行道上,他不时地观望四周,确认没人之后才继续移动,如此走走停停,兜帽男花了大概一小时才来到了一处便利店前停下,他将手放在便利店门上轻轻一推,只听哗啦声响,门笔直的倒了下去,玻璃的碎屑也散落一地,被月光照射着发出不详的光芒。

“呜呜~呜呜~”

诡谲的阴风也在此刻好似在配合这一幕般的越刮越凶,甚至连地上的小石子都被这股风卷上了天。

兜帽男踏着悠闲的步伐进入了便利店,被踩在脚下的碎玻璃“喀喇喀喇”的响着,原本黑暗的空间在门被推到的一刻便被青绿色的光亮充满,兜帽男扫视了一遍便利店内部的环境,发现货架上摆放的都是一些随处可见的日常用品,如果只从这一点来看,那这里就没什么特殊的,只是个人们购买某些必需品的地方罢了。

但兜帽男并不在乎这些表面现象,而是加快步伐,径直走入了厕所,随后抬起右脚再用力猛踩地面,只听哐的一下巨响爆起,白色的地面顷刻之间土崩瓦解,兜帽男也随之坠了下去。

兜帽男深呼一口气,将正在下坠的身体软化的像根轻盈的羽毛,又以最小的幅度控制全身的力量流动,就这样,兜帽男好似没有重量似的安稳落地,只是一同掉下来的水泥与马桶砸的烟尘四起,令兜帽男不得不捂住口鼻。

“你是谁!怎么找到这里的?!”

烟尘还未散开,威胁的话语却已经进入了兜帽男的耳朵,他朝前一看,只见十几名身材健硕的大汉举着步枪正对着自己。

如此危急的情况,兜帽男却是不以为然环顾周边,他不那么惊讶的发现这小小的便利店的地下,竟藏着一个足以容纳足球场的空间,这空间里有近一百名忙碌的白衣人操纵着各种精密的器械,好像是在搞什么阴谋一样。

但真正吸引他的是空间中心里一根通向地表的透明管道,管道里正有无数绿色的光粒被输送上去。

“看来是这里没错了。”

他喃喃低语道。

见兜帽男不理会自己,那十几名壮汉中的领头人便面露怒意的上前拉扯兜帽男道:

“快给老子说实话!谁派你来的?”

兜帽男轻叹一口气,接着轻轻扭动了身子,那壮汉竟像个娃娃一样忽然被甩到空中,又以头着地的掉了下来,连惨呼的机会都没有就失去了生息。

“开火!”

见此情景,剩下的壮汉迅疾扣动扳机,无数的子弹组成一张大网扑向兜帽男,这兜帽男轻哼一声,脚微微点地,竟是化为一道惊雷突破了包围圈,同时五名壮汉的头连带着脊椎也飞了出去,这些可怜人生前看到的最后的图像是子弹穿透兜帽男残影的场景。

“法克!”

惊骇的血柱自尸体的断口疯狂喷涌染红着周遭的一切,持枪的汉子们慌张的转身扫射,伴随着哒哒哒的火器噪音,一颗又一颗的子弹旋转着逼近那侵入者,面对这些危险的金属制物,兜帽男毫不在意的挥舞手臂,用手背将子弹的运动轨迹转向了后面的仪器操纵者。

心脏被贯穿、头部被打碎、膀胱被轰裂,喷洒出的鲜红液体在这短短的一瞬滞留于空,价值不菲的器械亦惨遭破坏,本应该是击毙兜帽男的子弹,却全部成为了杀死工作人员的凶器,但这是壮汉们不知道的,因为这一切发生的太快了,快到他们的大脑还没来得及接收火舌吐出之后的信息,快到连一个呼吸的时间都尚未过去。

在兜帽男眼里,世间的万物都仿佛是静止的,他所看到的只是滚烫的花朵在枪口绽放与圆锥形的子弹停在半空的场景而已,他要做的仅仅只是用手背轻轻一拍,令这些子弹对着的方向改变罢了。

——“二虎流金刚x火天之型·手刃”

无声无息的,他略微踏地,化为奔雷而冲,波浪形的音障如大海中的波涛一样于空间扩散,抬起的左手形如剑刃,整齐的从壮汉们的腰腹穿过,酷虐的杀手前脚慵懒的踏地,终止了这魔幻的突进,而停止的时间也再次开始流动——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肉体爆裂的疼痛终于传达到了大脑的神经,尖啸的惨叫伴随着破空的震响与兜帽男突进方向地面的撕裂一同构成了一曲死亡的赞歌;满脸惊愕的护卫浑然不知自身的死亡而紧扣着扳机,他们的上半身整齐划一的倒地扬尘,道道火光脱枪冲打向天花板,而红色的喷泉紧接着又掩盖了丑陋的弹坑。

依旧挺立的残余半身此时已然成了奇异的洒水器,将朱红的血液洒到地下空间的每个角落。

谁能相信,如此惨烈的景象是在不到一秒的时间被一个人类创造的呢?

“求求你,放过我……”

白衣的幸存者拖着汩汩冒血,只靠肌肉勉强连接的左臂,试图逃离这人间地狱,但他只走了几步,就因为踩在脑浆和黄色脂肪混合的异物上而摔了个狗啃泥,当他再次抬头,被染成红色的兜帽男已来到了他的跟前,名为恐惧的感情塞满了内心,身体的每个部位都在不停的颤抖,男人血泪并流的朝眼前的杀手哀求着,他期望这个男人良心发现饶他一命,但事实证明,他的期望是错的。

“渣子。”

兜帽男不带一丝感情的说着俯下身。

“这不符合你们反三百人——”

男人的话还没说完,兜帽男的左手便紧紧地抓住了他的脑袋,五根手指几乎是在完成抓握动作的同时深深嵌进头骨之中,粘稠的红液也顺着手指滴落,同地面的血海汇合。

“砰!”

左手稍稍发力,白衣男的头颅就像西瓜似的爆裂开来,杀死了最后一个人,兜帽男看着绿色的“鬼火”挣脱开被子弹打碎的管道束缚,无序的飘向四面八方,又看了看溅射的到处都是的人体残骸被这些绿光照耀的奇特画面,不知是否因为心中的罪恶感涌现还是别的什么理由,他都愣了愣,随即又恢复了平时的状态,走到被被自己踩踏出的大洞下面,纵身一跃,嗖的一下就回到了地表。

——

冈部伦太郎渴望着休息,进来繁琐的工作带给他的负担大到常人难以想象的程度,每天只睡四小时,剩下的时间除了吃喝拉撒,就是在工作,为了缓解疲劳,光是咖啡他就喝了不知多少袋了。

清瘦的他现在正坐在办公桌前,顶着漆黑的眼圈,一手拿着盛有咖啡的杯子,一手拿起文件,眉头紧锁的看着上面的内容。

“啊,真是烦啊!又是这样,上次宫代拓留被劫狱也是,这伙人老是枪在我们前头唉。”

伦太郎不耐烦的将文件扔到一边,瘫坐在椅子上,仰望着天花板不带好气的道。

“是啊,不过也算好事一件,毕竟那些鬼火可是有慢性催眠效果的。”

躺在一旁的沙发上玩着手机的憨厚肥胖男子说道。

“话虽如此,可他们手段残忍,目的不明,实在是无法让人安心,而且我们每次一有新情报,他们就动手打击三百人委员会,也着实令我怀疑我们中间是否存在他们的人?”

“呃?你在怀疑海翔和拓巳?你别想太多了,应该只是巧合,最近世界各地的三百人委员会的据点都有被屠的。”

肥胖男子放下手机,坐起身道。

“或许吧,但这伙人绝非我们的同伴,他们太残暴了,连那些毒贩都不能和他们相提并论,况且我们不能掉以轻心,否则哪天我们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伦太郎闭上眼睛,浑身瘫软的编织着丧气的话语。

肥胖男子无奈的摇了摇头道:

“你就是太累了胡思乱想,还是去放松一下吧,瞧你那黑眼圈,跟个熊猫似的。”

“好吧,你说得对,我确实需要休息一下。”

伦太郎嘴角微微勾起,耸了耸肩,随后整理了一翻桌子上的文件,接着和肥胖男子一起离开了办公楼,两人并肩走在路上,聊着琐碎的日常,有说有笑,可当他们准备等绿灯过路时,不远处的骚动却吸引了他们的注意力。

“桶子,那边出什么事了?”

距离两人不到十米的地方,一堆人围在一起,有的拿起手机拨打急救电话,有的则和旁人交头接耳,谈论着好像有关人命生死的事情。

“好像是有人昏迷了。”

虽然隔着一段距离,但桶子的耳朵还算灵敏。

“我去看看。”

“我也去。”

疑惑的二人迈步走向事发地点,挤开围观群众,进去定睛一看,只见一名穿着褐色校服的黑发单马尾JK正在神色焦急的双手摁压在倒地不醒的中年秃头社畜的胸口上进行心脏复苏。

伦太郎本想上前帮忙,但他刚一抬脚,就被桶子拉了回来,旋即桶子朝对于自己行为感到不解的伦太郎使了个眼色,令他好好瞧瞧那社畜的样子,伦太郎会意的又看了一眼社畜,果真有了新发现——

原来这社畜的左手腕上隐隐约约的能见着紫色胎记一样的东西,不仅如此,就连脖子上也有这玩意儿,不出意外应该是全身都被这怪异的紫色给覆盖了。

“你是说变异体吗?”

“八九不离十了,而且看着马上就要变异,我们得赶紧疏散人群,通知本部。”

“桶子,你去通知,我来疏散。”

说罢,伦太郎一个箭步上前抓着JK的手将之拽了起来,而桶子则悄悄退出了人群。

“你在干什么!这位大叔情况很危险,必须立刻抢救!”

少女挣扎着试图甩开伦太郎的手,而伦太郎则从上衣口袋里取出一张印有自己头像的证件在少女眼前晒了一下,又对周围群众道:

“我是内阁府直辖的特别安全委员会成员冈部伦太郎,现在这里有巨大安全隐患,请你们尽快退到三百米以外的地方。”

特安会的招牌一出,原本还抱着看热闹心态围观的人群迅速炸开了锅,其中不时传来“该不会那大叔身上有

传染病吧?”、“是间谍吗?”、“好吓人”之类扇动恐慌心理的言论,伦太郎见此情景,眉毛一挑,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群众这才遵照指示退散开来。

这时少女来回看着地上的社畜和伦太郎,一时不知如何是好,瞪着眸子望着穿白大褂的伦太郎,眼角流着泪可怜兮兮的说:

“呜哇,你、你是特安会的?特安会不是处理情况特殊的重大安全隐患的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大叔要怎么办?他情况很不好啊!”

“这不是你该管的事情,马上离开此处,懂了吗?”

伦太郎面色转冷,拾起安全人员特有的半威胁语气说道。

事实证明,这套路很有效果,少女一看伦太郎这副不好惹的样子,虽然嘴上说着“这大叔需要抢救”,但还是畏缩着身子,收回了被抓住的手便立即跑开,一转眼的功夫就没影了。

“唉,真是的——!”

伦太郎长叹一声正要俯身查看社畜,却不想浑身莫名寒意袭来,旋即下意识地后跳至离社畜数米开外的位置,果然下一刻那社畜就忽然以异常诡异的角度将四肢弯曲着坐起,且大张的嘴里数根圆锥形的獠牙刺穿了两边的脸颊伸向外面,滚热的液体顺着锋利的异物滴滴答答的落在地面,接着全身上下的皮肤开始胀起瘤子,发出“咕噜咕噜”的慎人响声。

“这是……变异了?”

这一幕不仅吓得伦太郎脸色苍白,也令方才还正围观的路人们错愕悚然,一时间,人们尖叫着四散而逃,而那怪物也好似被这吵闹吵得意识苏醒,蹦蹦跳跳的调整四肢趴在柏油路上,循着声音纵身一跃化为奔雷落在逃跑的人群中心带起碎石烟尘,伦太郎暗叫不好,却是束手无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怪物用獠牙将一名被震翻的老人头颅钳住挤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救命!”

同样被震翻的一少年见老人头颅碎裂,脑浆都溅射到了自己的身上,顿时脸上血色全无,啊啊乱叫。

怪物听这惨叫,边嚼着老人的眼球边转过头,用那双满是血色的眼睛盯着少年。

“快跑!”

伦太郎大叫着奔向少年,可这少年腿都都软了,又谈何逃跑呢?

怪物的身后冒出无数触手缓缓逼近蜷缩着身子颤抖的少年,“去死吧!”伦太郎急忙之下弯腰捡起石头就是一扔,只听噗呲声响,怪物身上的一个瘤子破裂着洒下粘稠的紫色液体。

“枯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如核爆般的轰鸣响彻云霄,怪物咆哮着转身怒视伦太郎,那双猩红的双目中仿佛燃烧着地心的烈火,少年也趁着这个时间逃离了这危险之地,伦太郎与怪物四目相对的对峙着,他们都清楚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该死的,总部怎么还不派人过来?”

伦太郎边瞪着眼直视着怪物骇人的血目,边缓慢的朝后移动,准备伺机逃命,怪物将伦太郎的小把戏看在眼里,却迟迟不做行动,也是为了能保证一击致命。

一秒。

两秒。

三秒。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决定生死的博弈会令大脑高速运作,平时根本就察觉不到的细节此时会变得无比清晰,伦太郎正处于这种状态,在他看来,世间的万事万物像是被按下慢放键一般,昆虫拍动翅膀的动作、空气中尘埃的落下、甚至太阳光照射黑暗的过程,他都能看得一清二楚,这宛若星球主宰的奇妙感受稍不注意便会令人心沉醉,可伦太郎强大的求生欲制止了他陷入这种诡谲的状态,终于,在最完美的时间抓住了最完美的机会之后,世界再次高速流动——

“喝啊!”

怪物飞身扑来,伦太郎后发而动,在被压倒前的短短一瞬之间踏地纵身避开了重击,

双方的间距只嗝0.02米。

就是这几乎能忽略不计的距离拯救了伦太郎的性命,爆鸣之后,路面被砸出了一个巨坑,虽然避免了被直击的厄运,但如波似浪的冲击依然将之裹挟着在天上翻滚又重重坠地,有那么一秒,伦太郎的意识沉寂了下去,可转心的疼痛却很快又将他拉回了现实中。

“好痛……”

清澈的天空映入眼中,然而这丝毫不能减轻身体顺伤带来的痛苦,伦太郎动了动左臂,结果抬不起来;接着又动了一下右腿,依旧没什么反应。

“可恶啊啊啊——”

尽管剧痛涌向大脑,伦太郎还是挣扎着用还能动的右手撑地坐了起来,他向前一瞧,只见那怪物的瘤子已然全部破裂,作为人类的痕迹业已全部失去,蝎身蛇头的丑陋真面目立于巨坑之中,这魔兽见伦太郎还活着,便吐着信子,舞着触手,抖着双钳,刮着妖风冲其飞奔而来,伦太郎任命似的苦笑道:

“真衰啊,这种死法,真应该早点和她说的……”

瘦高的男人平静的望着愈来愈近的夺命邪兽,脑海中走马灯似的播放着过往的经历,既有着喜悦,也有着悲伤,不同时间线的记忆交织在一起,形成了难以想象的庞大网络,伦太郎最终将画面定格在了一名赤发蓝瞳的美丽女人身上,作为自己生命尽头的陪伴。

“砰!”

一道快如雷光的影子冲撞着怪物迸发出惊天动地的爆响,伦太郎惊异的望着如仁王在世的男人挺立于大地上沐浴着怪物支离破碎的尸雨的神迹,心中默念道:

“Pow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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