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闹铃突兀的响起时,零楼一边穿着校服一边想着一个月的光景这么快就过去了,她背上书包在门口穿鞋时,母亲从衣柜中拿出盒子递给她:“给你新买的手机”,零楼愣了下抬起头接过盒子抱在胸前,口中含糊的说着:“谢谢妈,我走了。”
当打开铁门走出巷子时,明媚的阳光射在薄如蝉翼的眼皮上,红色的神经脉络在眼皮上突突的跳动着。
学校依旧坐落在绿树如荫的半山上终日不见多少阳光,但冬日却有遍地的暖阳。故笙骑着自行车从后面拍了她的肩,零楼吓得回头却看到他笑出褶子的脸有点不开心,手自然而然的掐了他的手臂。他吃痛的叫出声,可看到他满意的笑容就没在说什么。也许说内心所想或潜在意识里“让给女生总是好的。”
总有一个东西在内心深处敲打,发出沉闷的声音。终有一天,那块隔着外界的玻璃打破了,涌进了海水,浸泡着冒着血的伤口,痛不欲生。
故笙对面的女孩笑靥如花小心翼翼的一厘米一厘米碰上他的脸颊,故笙吓得后退了好几步,可还是伸出手握住了她的手。
“像是很多男孩都喜欢那样的女生。笑容甜美,举止优雅,长得精致走到哪里都该像一绪阳光。而自己,一直都像在夜里出行的猫不喜人亲近。”零楼想着。
回家的时候,天黑了一半。巷子里橘黄色灯光焗着黏腻的油渍,几个妇女站在一家门口,磕着瓜子嘴里谈笑风生。
——“听说那个故家的儿子要出省了,看是要去读书呢!”
另外一个妇女激动的挥舞手臂,在空中漂浮不定:“不是不是,那人可要被带去当准女婿的呢!看是要给人倒插门。”
——“看两人也是郎才女貌呀!我都羡慕嫉妒的呀,你说我那不争气的儿子要是长得俊俏些,那也是值的!”
零楼慢慢的从她们身边走过。
“零楼,这么晚回来啊!”
零楼转过头“对”又快速的转回来,她不想让人看到自己煞白的脸。但如何掩饰也无法逃过那双洞察细小事务的双眼,她向前靠来,涂着廉价口红的双唇在面前张合着,零楼厌烦的退后几步,消失在灯光下。
很远,很远。只能听到几声含着讽刺韵味的讥笑声。
她回到家,没有打开房间的灯。母亲还没回来,零楼依靠周围建筑的霓虹灯光走到卧室,踩上木头椅子,站在窗台上。宽大的校服连同她一起都在风中瑟瑟的发着抖。他双手扳着窗沿,双脚抵着窗台,身体微向前倾。
母亲不知什么时候回来,没有开灯,在黑暗里摸索到她的房间,不小心撞到了书桌上的几本书。零楼没有回头只是把身体缩回了些:“妈,你什么时候回来的,灯也不开?”母亲站在原地拿起她桌上的烟盒点燃一根,像是在为之后的事情添加平乏的铺垫:“你是不是要死。”零楼跳下窗坐在台子上:“我要死也不会是这个时候。”屋内的气氛就像葬礼一样压得如池静寂的湖水。
最后母亲打破了这样的沉寂。她身体不自觉的向墙壁靠去,下滑,在墙上留下一滩血迹然后发出沉闷的坠落声。
之后的事杂乱而复杂。零楼背着她驶过一条条街。一股热流从脖颈处流下浸湿了衬衫,伤口不断的冒出血,像是要淹没了一整条街道。
隔天
医院里的长廊弥漫着死亡的宁静。
消毒水的气味刺激鼻黏膜催使在胃里的东西往外翻滚。零楼走向尽头的洗手间,很明亮的长廊中只有一个坐着晒太阳的老人。他眼里闪过一丝绝望,然后身体微微滑下头侧在一旁。她看了很久,两个若无其事的护士来记录下他的死亡时间然后送进了阴阳间。不知为何眼角会有温热的液体漫出,她擦掉眼泪拼命的往回跑。
很漫长,很漫长。像是进入了另外一个时空,母亲穿着白色的棉布裙,站在尽头向她招手,可自己明明在追,她的影子却越来越小。
打开病房门,母亲吃力的坐起,苍白的脸丝毫没有血色。零楼大吼道:“你得白血病你低血糖你知不知道!”母亲愣了一下轻笑说:“是,我知道。”
——“那你为什么不说?”
母亲拿起枕头砸向她:“还不是因为你,我没钱不能住院连买药都买不起,你以为我想这样!”
零楼失声笑到:“你找我爸啊,他不是很有钱吗,你为什么不找他拿全赖在我身上!”
她沉寂下来,眼里满是落寞与陌生:“是,他在阴间挺有钱的。”
零楼站在门口和她说的最后一句话:“那是你活该。”
她疯狂的跑下楼,靠在墙上失声痛哭。
其实很害怕只是不想让她知道。一直以来都不想,也许她和我一样。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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